“好,劳烦你了。” 楚无恨点点头,径直离开。 谢霜歌对他时不时的亲昵举动已经麻木了,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但又不能出去揍他,只能忍忍,她干脆翻过身背对着窗子,眼不见为净。 然而耳边忽然安静下来,她又有点不习惯,“周围不都是人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谢霜歌凝眉听了会儿,觉得不对,翻身坐起,眼前果然一片翠绿,荒无人烟。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她眼前的场景随着楚无恨的走动变化,很快变成了一条小溪,溪边有两个人正背对着她,其中一人的背影化成灰她都认得! 是沈含誉! 她不自觉的走到窗子边想看的更清楚些。 沈含誉身边站着一着粉紫色衣裙的少女,白色的披帛挂在臂弯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不知说到什么,少女忽然侧过脸,露出优越的线条。 谢霜歌一怔,“兰德?是她?” 若说放在过去她可能不明白这两人在一起的含义,因为那时候她中毒不清醒,现在她可再清醒不过了。 这两人分明就是有情况! 看兰德那不胜娇羞的模样,显然是对沈含誉有意,就是不知道沈含誉有没有情了。 “不对……”谢霜歌忽然一愣,怔怔倒退两步,眸光闪动,自嘲道:“没情也不影响他的计划,他对我不也温柔小意,把我哄得团团转吗?” 她闭了闭眼,摇摇头:“不想他那些破事了,等我出去了,得和兰德说说,虽然她和我不对付,但我不能眼睁睁看她跳入火坑。” 兰德郡主是禄亲王的女儿,背后站着禄王府,势力不容小觑,沈含誉多半就是看中了她这个身份。 自己已经栽过一次了,不能让兰德重蹈覆辙,她听劝最好,不听劝,她也不会再管,说了起码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谢霜歌心里有了主意,再看这两人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楚无恨躲在树丛后与她一起看着,眸光幽幽,半晌后讥讽道:“这路货色,也配让你挂心?” 谢霜歌心猛地一跳,茫然又惊慌的四处看看,他是在和我说话吗? 她紧张的抿了抿唇,没敢吱声。 楚无恨也没再说话,仿佛刚才是她幻听。 谢霜歌试探着“吱”了一声,见楚无恨没有反应,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刚才应该就是自言自语。” 但很快她的眼神又不善起来,“你能不能别老把我拉出来啊?” 说就说嘛,还要踩她一脚,呸! 楚无恨把两人的情态尽收眼底,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站在他这个位置,以他的内力,沈含誉与兰德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沈含誉是很懂什么叫欲擒故纵的,面对兰德的时候,十分规矩守礼,言语间提到嘉宁公主,眼中还会流露出九分真的悲伤,看的兰德心揪揪着。 “嘉宁福薄,你又何必为她如此?她说不定醒不过来了,还要连累你……”兰德越说越生气,眼看着要口不择言了,沈含誉忙打断她。 “郡主慎言!嘉宁公主自然是福泽深厚,醒来也只是早晚的事,莫要说这些了。” 他别过脸,语气低沉,惋惜道:“是我没福气,注定与她有缘无分。” 兰德欲言又止,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世子妄自菲薄了,以你的才貌,金都不知多少贵女倾慕于你,你哪里没福气了?依我看,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她意有所指的笑笑,忍不住又往沈含誉那边凑了凑。 却没看到沈含誉垂落的长睫下,那一双冷淡眸子里闪过的厌恶。 “借郡主吉言,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时辰不早,我们该回去了,以免惹人猜疑坏了郡主名声,那我真罪该万死。” 谢霜歌眉头一皱,五官纠结,片刻之后一偏头,干呕了一声:“呕——” 有点恶心。 ——题外话—— 周六要开始pk了,这个我命中的劫数又开始了,希望这次能过吧,大家动动手指投投票,打打卡,到周一为止,不要攒文了,我们争取通关!鞠躬!
第25章 我瞧着他的车轮不错 楚无恨先一步离开,回到锦衣卫搭的棚里,辛止和辛行就围了上来,一人手里端着汤,一人手里捧着饼,“主子吃点?刚出锅热着呢。” 楚无恨抬手挡住,对辛止招了招手,辛止不明所以的附耳过去,楚无恨低声吩咐了几句。 谢霜歌好奇的看着,眼睁睁见辛止的表情从茫然到惊讶到一言难尽,最后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谢霜歌:“?” 怎么感觉你们想做坏事? “主子放心,别的属下可能不行,这事一定给你办妥。”辛止拍着胸脯豪气的保证。 楚无恨点点头:“做的利索点,再动身的时候,我不想看见他出来碍眼。” “是!” 辛止兴冲冲的去招呼人了,“兄弟们,来来来,都起来,有活了!” 辛行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跟打了鸡血似的离开,有些担忧的看向楚无恨,“主子让他去做什么?” 楚无恨接过汤碗和饼,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扯了扯唇,“没什么,我说伯阳侯世子的车轮挺好看的。” 辛行:“???” 谢霜歌:“???” …… 休息半个时辰后,车队继续前行,楚无恨翻身上马,一拉缰绳,正准备走,忽然听到后面骚动起来,他皱眉看去,对丛上云道:“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丛上云策马匆匆去,匆匆回,神情复杂的对楚无恨道:“不是什么大事,伯阳侯府的马车轮子坏了,忽然就掉下来,检查一下发现中间的轴断了,现在没法用,马车走不了了。” 楚无恨环视一周,“每一家的车架都是固定的,谁家也没法给他们他腾出一辆大马车来,这样,他们临走前没准备备用的车轮吗?” 丛上云道:“准备了,但是也出了点小问题,正在修。”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先修着,陛下和太后等不得,天黑前得赶到城里,我们先行。” 楚无恨说起话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半点不虚,丛上云思量片刻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转头传令去了。 很快,队伍又动了起来,所有人都往前去,只留伯阳侯一大家子被留在路边。 眼看着其他人车轮滚滚,马蹄哒哒,溅起的灰扑了他们一脸。 楚无恨瞥了眼他们黑如锅底的脸,满意的勾了勾唇。 不是喜欢打情骂俏吗?不是喜欢装可怜吗?那就可怜到底吧。 他收回视线,一夹马腹:“驾——” 马儿长鸣一声,哒哒哒跑到了前面。 目睹全程的谢霜歌佩服的鼓起了掌,“楚无恨,不愧是你。” 这么缺德的招数,也就他能想出来了吧? 她绷着脸站了一会儿,没忍住背过身去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爽啊!” 看那一家子吃瘪的模样,她瞬间通体舒畅,开心的简直想手舞足蹈。 忽然觉得楚无恨也顺眼多了呢。 没了这家人在边上碍眼,接下来的一路上走的都非常顺畅。 傍晚的时候车架入了城,城主带人出来迎接,皇帝和太后等皇亲国戚都去驿馆住,其他人分别住在城里的几家大客栈。 楚无恨站在客栈前听丛上云汇报安顿情况,打眼一瞧就见伯阳侯府的马车姗姗来迟。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笑的丛上云一懵,“大人?你笑什么?” 楚无恨收回视线,“没什么,伯阳侯府的人来了,但是客栈没多少空房了吧?” 丛上云一拍额头:“呦,瞧我这个记性!” 他手里的册子翻的哗啦啦响,最后停在一页为难的说:“就剩咱们身后这个客栈还有空房,但都是很一般的房间,上房没有了。” 楚无恨看着逐渐驶近的马车,稍稍提高了音量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也不好让别人腾出房间来给伯阳侯一家住,只能委屈侯爷夫人和世子将就一下了,反正就一晚,大家路上奔波都累了,莫再惊扰了陛下。” 谢霜歌啧啧感慨:“好黑的心。”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看着丛上云安排房间忙的焦头烂额,故意没提醒他给伯阳侯府的人留位置。 现在人到跟前了,先拿这些话压他们,要是知情识趣的,肯定就顺着他的话走了。 谢霜歌一改之前的烦闷,坐下来静静的看好戏,对楚无恨的感官又好了几分。 伯阳侯府的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伯阳侯率先下车,他仰头看了眼客栈,见装潢还算大气,这才缓了脸色,看向楚无恨拱手道:“楚大人。” 楚无恨回礼:“侯爷辛苦了,城里的客栈都包了下来,只剩这家还有空房,因着锦衣卫的疏漏,没有给侯爷留好房,现下只能委屈侯爷去次一等的客房住。” 这些话伯阳侯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听见了,他微微一笑,“无妨,就住一晚而已,有张床就行。” “侯爷果然通情达理。”楚无恨笑着道:“既如此,那我就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伯阳侯点点头:“楚大人慢走。” 楚无恨给丛上云一个眼神,转身欲走,忽见后面的马车帘子掀开,沈含誉下来了。 腰间那个做工有些粗糙的荷包一下子抓住了楚无恨的视线。 楚无恨眯了眯眼,沈含誉察觉到他的视线,三两步上前行礼道:“楚大人,好久不见。” 谢霜歌看着他站在前面,屏住了呼吸,眼珠不错的盯着荷包看,神情逐渐愤怒起来,“你还有脸戴出来?你配吗?” 察觉到玉佩的异动,楚无恨眸光微动。 “楚大人是在看我腰间这个荷包?” 沈含誉察觉到他的视线,大大方方的张开手臂给他看,“好看吗?” 楚无恨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不像是绣娘的手笔。” 沈含誉轻轻一笑:“绣工虽然差了点,但胜在心意可贵。”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暗含挑衅。 楚无恨也笑了:“是吗?” 他深深看一眼那个荷包,并没有如沈含誉的意问下去,转头走了。 沈含誉:“……”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没了用。 谢霜歌气的在玉佩里打拳,越想越不值,很想回到过去掐死那个挑灯绣花的自己。
第26章 偷鸡摸狗第一人:楚无恨 伯阳侯看着楚无恨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儿子,视线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怎么又把这东西戴出来了?是嘉宁公主绣的那个?” 沈含誉托起荷包,淡声道:“是。” “啧——”伯阳侯不满的四下看看,见没人,走到沈含誉身边低声道:“那还不收起来?如今你与她断然是不能再续前缘了,你还留着这东西不是给自己招祸吗?你还在楚无恨面前炫耀,生怕他不记恨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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