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扯了下唇,抬手就想把纸条扔进油灯里,在火舌即将舔上纸条的一瞬间,他忽然又把手收了回来。 期待不已、双眼放光的谢霜歌:“?” 就差一点她的黑历史就可以被抹掉,你收回手是几个意思? 楚无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虽然想到这是公主写给沈含誉的,让他觉得难受,但一想到这是公主的字迹,他又舍不得。 再说,这上面也没指名道姓给沈含誉,为什么不能说是给他的呢? 如此一想,楚无恨瞬间释然,锋利的眉都柔和下来。 他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摊平,再对折收回荷包里。 谢霜歌:“……” 救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 楚无恨把荷包收进怀中,原路从窗户翻出去,辛止见他出来,松了口气,“主子,走吗?” “走。”楚无恨心满意足,语气都跟着轻快了几分。 两人从另一边翻下去,沿着小巷快速离开,没留下任何痕迹。 等沈含誉身心疲惫的从伯阳侯那边回来,就发现荷包不见了。 他茫然的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猛地扑到梳妆台前四处摸,又拉开抽屉翻找,看缝隙,忙活半天都没找到。 “荷包呢?” 他半跪在地上,锐利的视线从角落起扫遍整个房间,都没看到可疑的地方,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把荷包放在这儿了啊,怎么会不见了? 总不能是长腿自己跑了吧? ——题外话—— 今天pk,大家动动宝贵的手指,投投票,么么! (1)出处《诗经•子衿》
第28章 半夜洗荷包的变态 沈含誉疯了一样的找荷包时,楚无恨已经回了自己的卧房,和辛止交代了两句就把他关在门外,辛止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完就扔,好无情。” 他还没见到那荷包长什么样呢,真的很好奇啊! 然而再好奇楚无恨也不出来,辛止只能回去。 楚无恨回屋之后把荷包放在桌上,先去换了衣服,玉佩躺在旁边,谢霜歌真的想一脚把荷包踹掉,离她远点!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能干瞪眼。 很快楚无恨从屏风后绕出来,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荷包,谢霜歌现在就无比庆幸,自己当时没狗血上头,在荷包上绣沈含誉的名字,不然真是丢人丢到祖宗坟上去了。 她麻木的看着楚无恨的手握着荷包来回翻看,修长的指节随着动作缩张,白皙的皮肤在灯火映照下莹莹生辉,配上那淡青色,堪称赏心悦目。 谢霜歌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楚无恨配青色好像也挺合适的…… 这个念头刚浮起来她就一惊,连忙摇摇头:“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楚无恨不知道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玉佩。谢霜歌冷不丁与他对上视线,顿时浑身一僵。 明知道他看不到,她还是会紧张,这种诡异的感觉她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东西脏了,还是得好好洗洗。”楚无恨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拿着荷包就去找水了。 谢霜歌:“???” 洗洗?你没事吧?你就不能扔了它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这种东西你也能留下,不觉得碍眼吗?”谢霜歌是真弄不明白他脑袋里在想什么。 好在房间里的铜盆里就有水,楚无恨取出纸条后直接把荷包泡在里面,拿了点皂荚细细搓洗。 荷包不脏,但他觉得上面沈含誉的味道脏。 洗了好半天才觉得干净了,没找其他人,楚无恨自己去院子里打了水,又洗了一遍,确定干净了,拧干之后把荷包拿了进来。 当着谢霜歌的面,他把荷包挂在了衣架上,打开窗子对着吹。 谢霜歌;“……” “这样就好多了。” 楚无恨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走过来把玉佩拿起来。 谢霜歌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好在楚无恨这次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又把玉佩放在了枕边,和他一起睡。 楚无恨入睡总是很快,谢霜歌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绵长起来,慢慢放松,她坐在地上托着脸看他睡着的侧颜。 锋利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英俊逼人,要是人温柔点,估计金都想嫁他的人也不会少,奈何一直臭着脸,名声也不好,可惜了。 不对,有什么可惜的? 他现在想找别人也找不了了啊,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要给自己冲喜,这辈子非自己不可呢。 谢霜歌觉得头大,向后一倒躺在地上默默的捶了一下地面,“拿他怎么办好呢?” 困意上涌,迷迷糊糊间,她又想到了那个荷包,忍不住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喃喃道:“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把它偷回来……” 她丝毫没发现,自己的目标已经越降越低了。 …… 夏夜燥热,但风不算小,一夜过去,荷包早就干透了,楚无恨穿戴整齐后,满意的把荷包收入怀中。 正在打哈欠的谢霜歌:“……” 哼,男人。 不过还是要承认,比起沈含誉,楚无恨处理荷包的态度让她觉得舒服多了。 没人愿意一腔热血被拿来垫桌脚。 …… 车架再次上路,这一回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一路上顺顺利利的,八月十四抵达金都。 中间辛止悄悄找了一次楚无恨,和他说:“主子,上次你让我查的东西查出来了。” 楚无恨挑眉,抬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默不作声的带着他走到了僻静处。 辛止识趣的没有多言,等到没人才说:“属下派疾影楼的人去查,行宫附近的村镇城池都没放过,但没有符合主子条件的。” 他边说边掏出了一个册子,展开给楚无恨看,“辛影把所有人都记录在册,方便主子查阅。” 楚无恨颔首:“辛苦她了。” 他接过册子快速翻看,第一行记着死者的名字年龄,往后是死因,看起来死法千奇百怪,但要年龄合适、未成婚、死因有蹊跷的,还真没有。 他翻到最后一页,蹙眉不语。 辛止也不打扰他,警惕周围的情况。 只有谢霜歌满头雾水:“查什么?什么时候吩咐的?疾影楼又是什么?听起来不像什么做好事的组织,不过好像挺厉害的?” “主子,你查这些是和什么有关?还有没有更具体的信息?属下让辛影再仔细筛选一遍?” 辛止好奇的看着楚无恨,楚无恨眸光微闪,把册子合上还给他,“不用,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垂眸看了眼玉佩,唇边泛起浅淡的笑意。 现在就差一个契机,让他确定下猜测。 “……是。” 辛止把册子收好,又问道:“那沈含誉那边还要盯着吗?” “盯着,一刻都不能放松。”楚无恨笑意一收,眼神再次冷漠起来。 …… 十四日傍晚,车架入金都,皇帝及后妃回宫,官员回府,大街小巷一时间热闹非常。 楚无恨负责保护嘉宁公主的安全,是以没有跟着皇帝的车架走,而是带着一小队锦衣卫往荣定长公主府去。 刚到正门,就和拐弯过来的车架走了个照面。 楚无恨坐在马上眯了眯眸子,对面的侍卫首领一抬手让人停下,轿辇落地,侍女撩起轿辇的纱帐,对里面的人道:“大公主,是楚大人。” 轿辇里立刻探出半张芙蓉面,怯怯的看过来,对上楚无恨的视线,陡然一惊,又缩了回去。 楚无恨:“……” 他翻身下马,迎上来对着轿辇拱手:“微臣见过大公主。” “免礼。” 隔着纱帘,大公主卫九思低低的应了一声,“楚大人怎么在这儿?” “微臣奉命保护嘉宁公主,遂送她回府,大公主这是……” “我听说嘉宁病了,就想来看看她。” 卫九思声音颤抖,看起来是真的很怕楚无恨。 谢霜歌无奈叹气,“这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第29章 哭包一个 卫九思乃是贤妃所出,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与谢霜歌只差了三个月,算是谢霜歌的表姐, 两人自幼长在一起,玩在一起,关系还算不错,卫九思这人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明明母妃还算得宠,在宫中地位不差,偏生养成了个软趴趴的性子,跟面团一样,谁都能揉捏两下。 以前的谢霜歌虽然傻,但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脾气不算好,每次有人欺负了卫九思,她就帮忙找回去。 但她一遇到事还是像现在这样,兔子似的往回躲。 若是换成别人,谢霜歌还会帮她撑腰,但眼前这人是楚无恨哎,她自身都难保,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自己多保重。 楚无恨点点头,对卫九思的反应不以为意,怕自己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个。他转身退后:“劳烦大公主稍等片刻,卑职先让人把嘉宁公主送进去。” 卫九思攥紧手里的帕子,忙道:“这是自然,你们先忙,我不急的。” 楚无恨点点头,冲着辛止他们一摆手,众人会意,纷纷退开,小太监和宫女上前把嘉宁公主抬出来放到轿撵上,头上还戴了斗笠遮面。 谢霜歌双手紧扣在一起,“谢谢谢谢,没让我大庭广众丢人。”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消失在朱门后,松了口气。 楚无恨这才对卫九思道:“大公主请——” 卫九思扶着侍女的手下了轿撵,帕子抵在唇边,惊惧不已,“那……那是嘉宁?怎么回事?她不是受了刀伤吗?现在都没好?” 楚无恨边往里走边说:“刀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但公主不知因何故昏迷不醒,御医们皆束手无策。” “怎么会这样?” 担忧盖过了对楚无恨的畏惧,卫九思连忙快步跟上轿撵,一进寝殿她就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霜歌的脸色,见她面若桃花,这才稍稍放下心。 “那就没试过别的法子?”卫九思忍不住转头看向楚无恨。 楚无恨一愣,反应过来,卫九思身子不好,常年养在深宫,贤妃也不让闲杂人等去叨扰她,这次去行宫都没带上她,那边发生的事,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知道? 想起她与谢霜歌的关系,楚无恨难得温和的解释:“陛下试过请大师来做法,找人给公主冲喜,都没有效果,最后不了了之,如今只能昭告天下,寻找神医了。” 卫九思眨眨眼就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坐在床边,握住谢霜歌的手说:“嘉宁的命怎么就这么不顺?” 谢霜歌无奈,“别哭别哭啊,我还没死呢,就是出了点小意外。” 她深知卫九思的哭包性子,平时不哭,一哭起来就停不住,能哭到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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