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还有个神医的名号,请我来治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再说了,这可是送了我一盆金花的好兄弟!】 【只要你给钱,不用讲道理,你说啥都对!】 皇帝:“……” 江康安:“……” 萧翎羽:“……咳咳。” 他着实是有些想笑,最终把笑意转化成了轻咳声,然后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下床跪在地上:“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并未靠近,只在空中虚扶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起来吧,你生着病不便多礼。” 【都行完礼了你说不便多礼?】 【真是厕所里跳高——过粪了。】 萧翎羽起身的动作一顿。 江康安:“……” 皇帝:“……” 皇帝嗔怪的看了江稚鱼一眼,目光又柔和地看着萧翎羽:“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可是这几日太辛劳了?” “有父皇在,且是为了天启,儿臣怎敢谈辛劳二字,想必是昨夜吹了寒风之过,”萧翎羽抿了下嘴唇,“父皇不必担心,有江神医在,定是药到病除。” 皇帝微点了点头,语气中带了几分训斥:“这府上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竟让你着了凉,朕知你心善,但对这些刁奴,可绝不能轻易放过。” “否则,他们再做出些什么事来,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皇帝这番话着实意有所指,萧翎羽呼吸微滞:“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的眉眼柔和了许多,左右看看萧翎羽的寝殿,是越看越怎么不更心。 并不是因为奢靡,而是,这也太过朴素了。 满屋上下,寻不到一个装饰的摆件。 别说太子了,便是普通的皇子,起码也要摆那么三、四件。 “你看看你这殿内,这般朴素,朕是亏待了你?” “东西就是用来看的。” 他轻啧了一声,吩咐福平:“去叫几个人来,好好装饰装饰。” 福平应了声是。 皇帝看着萧翎羽:“往后你可是要做皇帝的,朕也不是要惯你骄奢淫逸的性子,但也不能这般不讲究身外之物,他国瞧见了,可不是要笑话。” 萧翎羽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是,父皇说的是……” 【别听他画饼。】 【这会儿谈做皇帝了,刚刚连扶都不扶你一下。】 【现在更是坐得老远,都不敢接近。】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做皇帝他可以现在嘴上一说,日后是不是你不一定,但是扶你一下他现在是真的可以做到的。】
第432章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萧翎羽说话的声音险些破了音,赶紧闭上了嘴。 江康安听的是冷汗连连。 皇帝:“……” 说得还真是没错。 他承认,他确实有稚鱼口中说的那个什么画大饼的嫌疑。 但退几步来说,历朝历代的君王他就没有错吗? 哪个皇帝不给他的臣子画大饼的? 心里暗暗反驳完,便似是出了一口气的皇帝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再看萧翎羽,也没有初时的那般恼怒了。 皇帝对萧翎羽的衷心并不怀疑,但在看到那封密信时,也忍不住猜忌。 凌子仲是何人? 是自己当初亲自下令杖杀,尸身还被挂在城墙上三日,以儆效尤的罪人! 如今他死而复生,萧翎羽非但不像自己禀报,还将人私藏在了府里。 再加上现在,宫中凭空消失的皇后的尸身,出现在了萧翎羽的府中。 皇帝怎么放得下心来。 萧翎羽幼时,皇帝就怕他真以为是皇后亲生,有了不该想的念头,便告知了其身世,免得真起了母子之情。 但即使没有那一层血脉关系,也终究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若说一点情谊都没有,绝无可能。 尤其萧翎羽又心软重情,若是真受了凌子仲挑拨,要查所谓的真相…… 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 简单说了几句话,福平便领着人进来了。 他身后跟了近十五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摆件,或大或小,福平指挥着一一将东西放好。 皇帝这才满意颔首。 “行了,”他起身:“病也看过了,你好好养着。” 看萧翎羽又有行礼的动作,皇帝瞥了一眼江稚鱼,摆了摆手:“免了免了,养着吧。” 他可不想再被某人说一句过粪。 皇帝来的匆匆,去得也匆匆。 病也看得差不多了,江稚鱼正收拾着药箱准备走,一人却从院外进来了。 “如何,病得……” 他话还没说完,看见江稚鱼,目光一滞。 江稚鱼也微皱起眉。 【这人……】 萧翎羽心头一紧,连忙道:“舅舅,只是风寒,无碍。” 【舅舅?凌子仲?不早死了吗?】 【这谁啊,怎么冒充别人啊。】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凌子仲显然也被萧翎羽的称呼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江稚鱼,见江稚鱼脸色并无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还不敢靠近。 “无碍便好,既有人,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边说边后退,做贼心虚展现得淋漓尽致。 萧翎羽怎甘心让他现在走,现在走了,再想知道他是何人冒充的可就难了。 而且父皇显然已经是收到了消息,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是…… 萧翎羽连忙出声:“舅舅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孤出不去,你来陪孤说几句话解解闷。” 凌子仲又怎会答应,他一心走,听到这话也不做声,暗暗加快了脚步。 做贼心虚的实在明显,反而勾起了江稚鱼的好奇心。 毕竟原书可没有这一段。 她身形如鬼魅一般,一瞬便挡住了凌子仲的去路。 “这么着急做什么,喝杯茶啊。” 离得近,只一眼,江稚鱼便看到了凌子仲脸旁边的人皮面具。 【咦~什么假冒伪劣产品啊,都起毛边了!】 萧翎羽:“???” 虽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发现了这人冒充的痕迹吧。 凌子仲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色厉内荏道:“你是何人?怎敢拦我的去路。” “我是江稚鱼,给他看病得大夫。” “既然是个大夫,为何要拦我?莫非这也是你们治病得法子?” 江稚鱼轻笑:“这倒不是。” 凌子仲稍松了口气,却又听她继续道:“不过,谁让我是个好人呢,而且,我看你像个坏人。” 凌子仲:“……” 他磨了磨牙,心中评估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最后还是冷哼了一声,朝前方走去。 江稚鱼在他旁边走着,紧盯着他的侧脸。 凌子仲强压着怒气走到方才皇帝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来,江稚鱼则坐在他旁边,一边盯着,手指还微微勾了几下,跃跃欲试。 她的眼神看得人心里阴测测的,凌子仲捂住脸:“大夫这是在看什么?” 江稚鱼隔着手帕把他的手拿下来:“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抛开这面具,这人身上的味道也怪熟悉的。】 【我一定闻过!】 萧翎羽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凌子仲也从一开始的迫不及待想离开,慢慢地和他讨论起来。 到了后面,更是连江稚鱼炽热的眼神都忽略了。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平白死了好几万个脑细胞!】 【直接揭开看看不就得了!】 凌子仲正说得忘我,浑然不觉身侧已伸出了一只罪恶的小手——“撕拉”。 凌子仲的声音戛然而止。 虽然他捂得及时,但人皮面具还是有一半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孔。 “面具之下,是一张更丑的面具。” 萧翎羽瞳孔骤然一缩。 那半张脸,他绝不会认错——正是刘杰! 难怪自己之后再怎么寻也寻不到他的踪迹,原来如此! 【难怪觉得熟悉呢,他身上有我调的金创药的味。】 猝不及防暴露了的刘杰:“!!!” 不是,哪有这种人啊! 上来就揪人脸皮啊! 就算怀疑你也要循序渐进试探一下吧! 尽管刘杰心中有千言万语,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能说出口的时机,他左脚掌在地上猛地一踏,身子轻盈一跃,便要从窗户溜出。 江稚鱼抢先一步关上了窗。 刘杰止不住力,侧身狠狠撞了上去,半边胳膊顿时酥麻了起来。 他低喘几声,半抬着眸阴狠地盯着江稚鱼,另一只手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匕首。 然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床榻上的萧翎羽身上。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就算是挟持了他,我也能从你手上将人救走,而你,就坐实了刺客的名头,到时候,只会被人乱箭射死。” 江稚鱼微挑起眉。 “……”刘杰咬着后槽牙:“我若是不挟持他,便能留下我这条命?”
第433章 一分不值 “自然,你不挟持他,外面那些人自然要抓活的,怎么可能乱箭射你。” 江稚鱼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刘杰:“……” 自己想问的明明是她,自己就算再废,也还没废物到忌惮外面那群人的份上。 虽做不到毫发无伤,但也不至于命丧当场。 当然,这是江稚鱼不出手的情况下。 但从方才的交手和她的言语中,不难看出,她是要帮萧翎羽的。 刘杰轻叹了一口气,径直坐在了地面上。 意思很明显,束手就擒了。 “是六弟派你来的吧,”萧翎羽突然出声,刘杰沉默不语。 “有时候我是真想不明白,他为何一定要这般咄咄逼人,幼时的情谊与他而言,就一分不值吗?” 这话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刘杰的眼神顿时十分复杂。 他实在是很难想象,这等天真到愚蠢的话,居然会从一个皇子,甚至是一个太子的嘴里说出。 难怪满府都是些蠢物,原来是物肖其主。 江稚鱼对萧翎羽突然的感慨并没发表锐评。 毕竟谁的心也是肉做的,偶尔多愁善感一样,实属正常。 但若是一直继续的话,那就有些矫情了。 所幸萧翎羽属于前一种类型,感慨过后,他便高声唤来了人,将刘杰绑了起来。 在他被押走的间隙,萧翎羽轻声道:“诏狱之事,不会有第二次了。” 刘杰脚步一顿,紧接着,便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被押走了。 十分顺从。 萧翎羽躺回床上。 萧晏礼对自己所制的计划,每一步都称得上是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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