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衍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卿岱被他转过去,面对镜子。 手指上的婚戒仿佛蛇类因为口渴而闪着有光的眼。 长蛇盘在优美脆弱的花茎向上,钻进红润的花萼,在雪白硬质的花瓣徘徊,再深入从中心蘸取清浆。 卿岱微微仰起头,缓慢起伏的胸膛给她支撑,让她可以很舒服地欣赏镜子里的一景一物。 蛇信很快就润,湿了,可刚刚的只是饮鸩止渴。 它变得更加渴望,需要真正的,难得的泉。 它开始蜿蜒寻找。 驭蛇的人也渴得不行,伏在她的颈窝,轻咬着,似乎计划着咬破那层薄薄的皮肤,让美味的血液润泽他干涸的唇舌。 可当附加着满满贪婪和恶念的利齿真的落下,还是很轻,轻到卿岱如此纤薄娇气的皮肤都丝毫感觉不到它的锋利。 卿岱压着眼睫,睨着雍衍的手。 雍衍捏了捏她的下颌骨,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卿岱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的他的眼睛。 蛇在游走试探。 他也试图在她的眼里找到他让她情,动的证明,语气听起来是居高临下的命令,看她的眼却隐着一丝卑微:“看着我。” 要一直看着他。 只有他。 卿岱眼波平静,只在某一瞬微微皱起眉,雍衍维持着这一瞬,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确定她的目光仍然在自己身上后,他蹲下身。 卿岱看着他蹲下,又看了看镜子里,他的背影。 下蹲的动作,让一条细纹都没有的西裤绷紧折叠,矜贵惯了的男人这么做的时候,腰背还是笔直,无意间令线条加深。 禁欲的感觉还在,与之矛盾的涩/浴还是在此时浓浓地漫上来。 卿岱眼波有了微微的流转,手指穿进雍衍的头发,动作很轻柔,雍衍抿唇克制着自己想在她的爱抚下,滋长的破坏浴。 抬眼看了看她,仰起修长的颈,喉结微动,续接起刚刚的涨潮:“第一次。” 她未经他允许和雍野通话的第一遍惩罚。 这算什么惩罚,有的人嘴硬得甚至有点好笑,卿岱没说什么,在寂静房间里隐隐绰绰的水浪声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捋顺着雍衍的发丝。 等海声停下来,雍衍神情还是冷的,暗潮被他压在眼低,放在齿边,略重地咬着她颈侧的血管。 傲慢入骨的男人很不喜欢自己说出来,每次都选择这种侵略性十足的方式让卿岱知道他也需要她的照顾。 卿岱的手正好放在他的颈后,指尖顺着他的脊骨往下,她无意间的一个动作,让他扫在她颈窝的气息又重了一些。 “解开吧。” 雍衍直起身,漂亮的眼阴沉危险地看着她,握住她的脚踝,脚链上的红宝石和他的腕表碰撞出轻响。 他将那枚边缘精心设计成特别形状的红宝石从细链上解下来。 卿岱问:“要我来吗?”她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 雍衍顿了一下,把双手背到身后。 这和猛兽伏低身子的动作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向对方展示自己的无害。 卿岱把他的衬衫下摆抽出来,手搭上他的第一颗扣子。 这件衬衫,他应该只会穿一次,但就像他的其他衬衫一样,每一颗扣子都是特别的设计,稀有又昂贵的材质。 如此郑重的礼物丝带,当然要珍惜对待,卿岱解开得很慢。 拖得雍衍压抑了一晚上的呼吸终于有了明显地变化,肌肉的流线因此起伏,衬衫里的细链们也轻轻晃荡着。 她的情感老师,雍衍为了有更多不同的情绪体验。 想了很多办法。 这就是其中之一。 事实证明,这次教学是成功的,第一次试行,就引起了卿岱难得的兴趣,到今天还没有感到厌倦。 她看着颤抖的细链,按照刻板印象,这种漂亮的装饰更应该出现在她,女性的身上。 但当它出现在男人肌理分明,蕴藏着力量美的身体上,就显出打破固囿思维的必要性了。 链条和盆骨处的人鱼线一并延展进西裤里,它们看起来松垮,但固定在很巧妙的位置上,没有特制的钥匙,不可能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将它强制取下来。 卿岱摊开手,雍衍把手里,边缘经过特殊设计打造而成的红宝石给她。 在雍衍的指尖要离开她手心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 带着他,去找那把锁。 锁的机关由一块中间凹起的金属控制,卿岱把红宝石放进凹槽的时候,雍衍的手指像是痉挛了一下,勾了勾她的手心。 不知是急迫还是想要她停下来。 卿岱选择试验后者,在按下红宝石,彻底解开桎梏之前停住。 雍衍看向她,自出生起就在他血液里流淌的矜贵高傲,让他说不出“求”这样的字。 他森然冷然的眼里也没有要服软的表达。 明明心甘情愿受制于她,却还是居高临下地看她,按捺着被她控制的念,和残暴的本能。 卿岱亲了亲他的唇,将红宝石按进去。 束缚的锁链都打开了,卿岱的颈侧被狠狠咬住,感觉自己好像被蟒蛇缠住,温吞地勒着她,紧贴着她的皮肤蠕动,冰凉的触感让人分不清他有没有留下湿粘的痕迹。 相比雍衍的专注用力,卿岱要分心许多,她在恰当好处的微微窒息感中,玩似的试探着碰触这条巨蟒的哪里,可以让它更紧缩颤抖。 她的玩味折磨让阴暗的蟒更为兴奋。 卿岱今晚难得那么配合他,张开唇,让他纠缠,突然,她皱起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原本搅着她的软肉在某一瞬间收束,变成了一条柔韧细长的绳缠住她的舌,她下意识往后收,却被它本能且强势地拽住,收紧。 她甚至能感觉到它缠着她,前端的分叉兴奋有力快速抽动,扫着她的口腔深处,刺激着她的咽喉收缩。 卿岱想要看雍衍,可他在她的目光落下之前,关掉了灯。 应该是他关掉的,虽然他的双手还在抱着她,灯的位置又和他们有一定距离。 卿岱看着黑暗里他模糊的脸庞,他的喘息很沉。 卿岱的手变了个位置,他现在好像很敏感,她才动了一下,他就猛地起身。 卿岱的指尖被他后腰下方的什么东西划到了。 好像是一块薄片,边缘圆滑,温度极低,非常锋利,只是无意刮到卿岱,房间里便散开淡淡的血腥味。 卿岱不记得雍衍身上还有其他东西。 雍衍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受伤的手指放在唇边,下意识想要吸吮掉她的血珠,但动作止在短促清浅的亲吻。 他拿了纸巾,暂时给她按着,起身:“我叫医生来给你包扎。” 灯光亮起,除了脸色有些冷,雍衍身上没有其他异样。 卿岱没有探究那些异样,只是看着雍衍。 雍衍通知了管家叫来私人医生,低着头,神情晦暗地看着她手上慢慢渗出血液的纸巾。 卿岱问了个问题:“你今晚还是很累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关键时刻停下来了,这两个月,他每次都不行。 雍衍后背僵直,刚刚他如果继续,有可能会把她缠死,绞碎。 他认为自己能够控制一切,就算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可能变成了怪物,他也从未怀疑过自己。 就算血液里有了怪物的因子,他依旧可以成为它的主人。 他的自信,在面对她的时候,一次次瓦解。 这一次,他甚至弄伤了她的手。 还让她怀疑他那方面有了什么问题。 雍衍看着卿岱,卿岱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在他“默认”后,闭上了眼:“没关系,那就好好休息吧。” 雍衍身体里的怪物又要苏醒,因为他暴涨的焦躁和不安。 勉强过,利诱过,换着花样试了那么多,他最能让她对他有不同的情愫的就是这些。 如果他以后一直这么“不行”,她会厌弃他,会找人替代他吗? 雍衍喉结上下动了动,抚着她的长发:“等医生走了,我再用口。” “不用了。”卿岱好听的声音很轻,却让人冷得骨头都疼,“很晚了。” —— 早上,管家进来的时候,卿岱正在看新闻。 昨晚,携带危险物的嫌疑人还没抓到,稍微可能被涉及到一点的航线都被叫停。 雍家有几支的私人航线也在危险区内,而且还是雍家安排好来岛上的那几支,雍家自然可以获得权限外的特权,但雍家也有惜命的人,本应昨晚从海上登岛的孟鹤白,也就是雍衍的母亲推迟了行程,决定和改乘私人飞机和沈家掌权人的母亲一起,在今天上午到达。 卿岱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抬起 眼,看到管家陌生的面孔:“林叔呢?” 新管家向她微微欠身:“林叔身体不适,少爷派人送他离岛了。” 卿岱没有多问,点了点头:“拿一张卡给林叔,让他保重身体。” 新管家看似平静,心里却倒吸了口凉气,卿岱说的简单。 拿一张卡,没指明具体金额,可她名下的卡,哪张不是七位数打底的? 那句让林叔保重身体的叮嘱,看似无意,在雍家,和免死金牌的效果差不多。 要知道,她和其他人培训了那么久,只有一个内容是每天都要反复重复强调无数遍的,那就是,卿小姐具有绝对的优先权。 她曾听人说起过,一开始,有人听卿小姐是少爷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就没管住嘴皮子,私下底议论了两句卿小姐,话语其实并不算刻薄。 但那人的下场之惨,足以让后面所有来雍家做事的人时刻谨记,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视慢待卿小姐。 在很多事情上,卿小姐的决定甚至能凌驾于少爷的。 新管家认为,在处理林叔这件事上,她应该听卿小姐的比较好。 果然,等她将卿小姐的话转达给少爷后,她得到了少爷说的“都听她的”的指示。 走的时候,少爷还告诉她,下次不用来找他了。 新管家赶忙了拿了卿小姐说的卡,立刻去找林叔,他正要坐上送他去接受“处理结果”的车子,新管家把他拦下来,和司机说了几句话,把卡交给林叔。 林叔受宠若惊,低头看手里的卡。 “卿小姐……”林叔心里非常复杂。 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卿岱。 那时候,雍衍少爷就已经是雍家默认的继承人了,甚至手里已经掌握了很多条掌控雍家的实权提线。 他代表雍家出席了一个慈善活动。 活动在一家僧人出资捐助的孤儿院里举办,那家孤儿院受宠若惊的程度和他现在差不多,带着里面的孤儿排练了很多节目,表演给雍衍看。 真的是很多节目,甚至到了中午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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