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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几番滚动，凑近，“想要？” “呜？”他怎么倒打一耙！ 教育的话还没能说出口，某人将她的语音助词当成了回应。 然后—— 苏黎玖就被他“伺候”了一回。 “筋疲力尽”后，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具体表现为，沈闵予从洗手间出来，用毛巾沾温水，轻柔给她擦拭全身，清理痕迹，她全程酣睡。没有如上药时那般被吵醒。 沈闵予处理完善后工作，重新躺回她身边。 欲。 似乎是他强烈体验到的第一个情绪。 果然，他不正常。 将人捞到怀里，他闭上眼睛。 临天亮也就几个小时，转瞬即逝。而半夜起来搞瑟瑟的小情侣，理所当然睡过头。 但，没关系！ 又没在赶时间。 所以，被手机来电和门铃声吵醒的时候，他们对看一眼，有了猜测。 沈闵予：“应该是出事了。” 他翻身下床，“你先洗漱，我去开门。” 苏黎玖比了一个“ok”。 而事实上，的确是出事了。 出的事情还不小。 两人分别洗漱过后前往集合点。 —— 有人死了，昨晚还在一个赌桌上交锋，今天就变成了尸体。 死者，混血的安东尼。 因为死了人，昨天的俱乐部房间被管控清场，用来给当地警方询问办案。 安欣比两人早到现场，看到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先抵达的人，先了解了一些情况，她告诉苏黎玖： “安东尼死了。死在酒店后边的温泉池子里。” “据当地警方初步调查，死亡时间好像是午夜到凌晨四点之间。” “死亡原因，是溺亡。但怀疑不是意外，而是他杀。” 了解到的情况，比较基础。 听到推断的死亡时间范围，沈闵予下意识看向苏黎玖。后者却没反应，只是懒洋洋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安欣的话。 没意识到问题？还是假装没有怀疑。 沈闵予收回目光。 安欣：“你们俩住一起，能互相证明。不过，情侣的证词有没有用就不清楚了。” 苏黎玖终于说话，“尸体运走了吗？” “应该还没有。” “我去看看。” 说看就看，话音落，人往事发地走去。 安欣都来不及阻止，沈闵予也只有追上去的时间。 结果，很可惜，他们没有被允许见尸体，七八分钟后，回到集合点。 这个时候，昨晚在场的人都陆陆续续到齐。很多人估计是通宵，所以此刻精神萎靡。只有在听到安东尼死亡消息才会露出一些惊讶的情绪来，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哪怕是“身边人”死亡，只要关系不是真亲密，表达一下惊讶疑惑，也就仅止于此。 当地警方开始做笔录询问。 二代三代们，一个个茫然无辜。当然，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有些不会当地语言的，干脆当哑巴。 能说的，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 “我们凑局就想见见沈闵予传闻女朋友。” “好奇呗。别说！在见到真人之前，完全想不到会是那么奇怪类型的女人。” “昨天我们王大小姐的宴会，主人公很早退场。” “哦，那个死掉的安东尼，挑衅了沈闵予和他女朋友。为啥？当然是因为他喜欢王佩岚，是人家的追求者。这次的欢迎宴，他还放话出去包揽费用！但王佩岚，从少年时期，就跟沈闵予是传闻中的一对。” —— 稀奇古怪的回答，但当地警方从中还是提取出来有用的信息，精准锁定几个“嫌疑人”。 沈闵予、苏黎玖、王佩岚。 杀人案，原因是感情纠纷的，不在少数。而显然，当地警方就打算把感情纠纷作为切入点。 王佩岚身边依旧是乔芝和袁冰馨陪着。 三人脸色都不太好。 袁冰馨看到沈闵予单独离席，她匆匆跟两人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不等两人回什么，她已经迫不及待起身离开。而因为有人死亡，王佩岚和乔芝的确没精神力去管她。 她一路跟着沈闵予到阳台。 他在打电话，她耐心等待，等看到他收起手机，她才突然窜出去。 沈闵予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色来，他早发现了她。 袁冰馨只认为他的性格如此。她将身后的玻璃门随手关上，上前几步。 沈闵予没有强行离开，但后移了几步，跟她保持距离。 她眼里隐隐闪着兴奋的光，“你认识我吧？我叫袁冰馨。” 他没搭腔。 “我是王佩岚的朋友。” “说重点。” “……”她内心闪过嫉妒情绪，认为沈闵予是听到王佩岚名字才回应。 “重点？好。”她压低声音，“重点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了。还看到安东尼跟着你。” 安东尼死了。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沈闵予蹙眉，“想表达什么？” 她死死盯着他，他一皱眉，她呼吸急促了几分。 抓住把柄，威胁他，要他对自己臣服！ 她声线微微轻颤，“你别紧张。我不是来威胁你，只是告诉你，我看到了。” 他舒展眉眼，“你看到了，如果我是凶手，你现在算不算，自投罗网？” 配合说的话，他环视四周。 没人，偏僻的角落，还是她自己跟过来。 袁冰馨的确有一瞬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她当然是相信沈闵予无辜，才会过来找他。就是因为知道他无辜却没有证据，才会提出提议。但莫名，还是被他现在身上的气势唬得心慌。 她忍着心悸，道：“我是想帮你，你干嘛吓我？” 见他不问，她自己说：“一旦警方知道这一点，肯定会对你进行盘问。你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就会被列入重点怀疑对象。”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我可以帮你！帮你作证，就说你外出是跟我在一起。” 沈闵予面无表情。 他冷漠看着她，在她激动移开了挡门位置时，他便毫不犹豫快步上前，拉开门就走。 袁冰馨正一边说服他，一边畅想别人知道她跟沈闵予夜晚见面的反应，眼前一花，他已经离开。 她手抓栏杆，高涨的情绪被当头泼了冷水，重新燃起时，变成了不甘和恼羞的怒火。 她喃喃自语：“是你逼我的。” 平复好一会儿，她跟着离开，但在离开之前，她往观赏盆栽摸了一把，从中摸出一只手机。 她迫不及待查看录像状态，看到成品，她露出笑容。 —— 苏黎玖从陌生号码那儿收到几张照片。背景有晚上，也有白天。而照片里的主人公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沈闵予，很清晰可见，女的被模糊了。照片中的氛围看起来，是两人“幽会”。 回来的沈闵予坐她身边，“怎么样了？” 她收起手机，回：“成重点怀疑对象了，应该要找我们重点问话。” 她觉得很正常，“毕竟昨天跟他有过交锋。” 他轻轻“嗯”了一声。 果然，很快其他人都被允许离开，留下了几人。 沈闵予和苏黎玖，王佩岚和乔芝袁冰馨。 五人分两拨，分别坐沙发上，他们面前，就是当地警方还有驻当地的大使馆工作人员。 开始询问，其他人回答都挺正常。 轮到袁冰馨，她小心翼翼道：“我其实看到安东尼了。” 王佩岚扭头。 乔芝惊讶，“什么时候？” 袁冰馨：“今天凌晨两点不到。” 当地警官用本地语言，“请仔细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以及，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在场的都是能说当地语言的，所以不需要翻译。 袁冰馨很紧张的样子，按照对方要求复述当时的情况。她说看到安东尼“慌慌张张”好像在躲避什么人。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沈闵予，然后低头，“这是私事，我有权不回答。反正，我跟安东尼并不认识，也没有纠葛。” 她说的对，她会留下被重点询问，是因为王佩岚的原因，她基本是没有什么嫌疑的。而没有嫌疑的人，不管人家几点出没，都是她的自由。 苏黎玖挑眉。 哦，原来照片中的另一个主人公，是袁冰馨啊。 那她就明白，这位打什么主意。
第20章 袁冰馨很确定，只要苏黎玖不蠢，就能知道照片中跟沈闵予“幽会”的女生，是她！ 她故意眼神闪躲看过去。 果然，跟苏黎玖对上了目光，说明人已经“意识到”，照片里的男女，是她和沈闵予。 可—— 苏黎玖的表情却让她疑惑。 不等她琢磨，苏黎玖说话了。 “有些事没必要隐瞒。”她用流畅的当地语言道，“你跟阿予正好给彼此做个时间证人，为什么不说？” 话音落，袁冰馨瞠目结舌。 同时，王佩岚蹙眉。乔芝惊讶脱口而出，“什么意思？你半夜约见了沈闵予？你见他干嘛！” 袁冰馨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她没有回答乔芝，而是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苏黎玖。 她不懂。 苏黎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黎玖歪头，“你单独找阿予，不是为了给王佩岚讨说法，抱不平吗？那么惊讶干嘛？” 乔芝：“……啊？原来是这样。” 她撇撇嘴，虽然袁冰馨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她却觉得很蠢。 不止她这么认为，王佩岚也是。 王佩岚的骄傲，可不会赞同这种丢人的行为。苏黎玖敢这么说，不是让王佩岚被蒙在鼓里，以为袁冰馨很好，反而是让她重新思考，袁冰馨这个人的行为。 果然，王佩岚跟乔芝一样，满脸不赞同，“冰馨？” 袁冰馨低头，“……抱歉，我。我只是替你不值。” 王佩岚：“我生在王家，喜欢不喜欢，可以自由选择。你替我不值？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不值？” 语气有些重，但她并不打算收回。 她可不想身边的人，以后继续做出那么丢人的行为！ 她看向沈闵予，想要说清楚，袁冰馨的行为，跟她毫无关系！ 而她看过去，只见沈闵予以一种几乎“虔诚”的目光凝视着苏黎玖。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让人感觉害怕的深沉！ 她狼狈转回头。 * 当地警方正在跟袁冰馨确定事情真假，在苏黎玖含笑的目光中，她只能承认。明明是想让苏黎玖误会，却变成了为沈闵予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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