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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办？ 他就是一个恶人，一个卑劣者。配不上她，不该拉她沉沦。 道理他清楚明白，但他不愿意放手。 指望他有良心？ 那是天方夜谭。 他“嗯”了一声，好奇问：“他们是谁？” 她暂时抽离角色，回：“我请的群众演员。戏台，越大越好！” 解释后，她看他，确定暂时没有问题，她表情一变，正式开始她的秀！ 她往前走出去一步，扫过在场的一众人，“虽然沈闵予运气不好，买东西的收据丢了，当时药店的监控坏了，而一路都没拍到他出酒店。但，事实总归是事实。这不，就被我找到。” 运气不好吗？ 不一定吧。 巧合多了，就显得刻意。 不过，这一点，暂时她也只有怀疑而已。 她把被四个群众演员护送进来的女生介绍给大家。 “她是留学生，在附近的药店打工勤工俭学。” 介绍完背景，她跟留学生道：“前天，不——昨天凌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留学生挺直背脊，“是！” 她开始叙述：“R国这个地方，环境基本上比较安全，但也有一部分种族/歧视。昨天凌晨，我值晚班，有几个游荡者出没，他们的同伴好像受伤了，所以来抢药。” 回想起来，她还有些后怕，“我完全不敢反抗，但即便我顺从他们，却还是听到那几人商量，因为我是亚Z人，所以他们想要欺负我。他们一点都不避讳，哪怕知道我听的懂。我当时真的很害怕。” 之后就是转折，“好在，当时药店里有一位先生在，是他帮我赶走了那些游荡者。” 她拿出手机，“我当时想报警，没成功，但手机被他们打落的时候，正好打开了拍摄功能。” 之后的情况就不用多说。 根本不用警方问证人，那位好心“先生”在不在现场。 拍摄的视频，时间、人物、地点，都非常清晰。比前一个目击证人有说服力多了。 苏黎玖看向女主欧阳菱。 欧阳菱表情意外，看向身侧的目击证人带着怀疑。 目击证人见情况不妙，扭头就想跑。 当然，他失败了。 当地警方控制住他，他立马交代是有人“给钱”让他做证。事实上，他也不算乱说，他的确看到了沈闵予，只是，看到的时候，沈闵予跟死者安东尼根本没有交集。 当地警方：“安静，等会儿再审你。” 现在最重要的是—— 欧阳菱上前，她无法接受证人是假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个证人能撒谎，你那边那个，当然也能！”她直接问，“你不是说抓到凶手了？凶手呢？” 苏黎玖表示早已准备就绪，“稍安勿躁。” 她再次用对讲机，“2号准备。” 第二批群众演员推门进来，这次，群众演员是抬着担架进场。场面更吸睛！而担架上，一个被捆住手脚，嘴巴被胶带封住的男人，不知死活躺在上面。 她将对讲机给身边的胡特助，手插口袋走向担架。 胡特助兴致勃勃想跟上，被沈闵予抢走对讲机推到一旁。 苏黎玖已经进入状态，身边跟着的是沈闵予还是胡特助，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到担架边站好，“凶手就是他。卡斯赌场的打手。” 话音落，不负众望，现场顿时一片讨论声： “赌场打手？他杀的安东尼？” “既然是打手，那肯定背后有雇主呗！” “为什么杀安东尼？” “我怎么知道！问她！” 然后，有人心急喊：“苏黎玖！快，别卖关子了。” 她笑着让对方不要着急，“昨天赌桌，我赢了安东尼。你们应该都记得。他当时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奇怪？” 她绕着担架走几步，将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不少人附和说“奇怪”，不少人追问“为什么”。 “因为，他出老千。”苏黎玖揭晓答案，“他很大胆，不但在跟我玩的时候出老千，在之前，人家的赌场，他也出了老千。” 现场“观众”顿时明白： “哇！原来如此！” “这小子前几天就先抵达，赢了不少！” “怪不得！他说要包揽这次给王佩岚庆贺的费用。” “就说一个私生子怎么大方了，原来如此。” 苏黎玖一抬手，讨论声停止。然后一个个热切等着苏黎玖继续解密。 安欣：“……”这诡异的画面，这群人难道没觉得不对劲？ 她尴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自家闺蜜吧，什么都好，但是玩“尬”的恶趣味让她怎么都适应不了。 不过，能让在场的人投入情绪，没觉尴尬，也是本事。 苏黎玖满意大家的配合，“真相很简单！在我戳穿安东尼出老千时，这位来自赌场的打手发现了。安东尼出老千赚了一大笔！输的人，能甘心？当然不能！” “至于他背后有没有人指使，或者他跟安东尼到底谈了什么，最后谈成动手杀人的地步，那就要请当地警方侦察。” 完毕！ 有人兴奋起哄鼓掌，其他人被带动气氛，一边鼓掌一边热烈讨论。 当地警方：“……”命案呢！严肃点！ 安欣到苏黎玖身边，在热闹轰轰中，快速提问：“那天你好像发现了谁，不会就是他吧？” “对。”苏黎玖点头，“我当时经过这人身边，听到他打电话，说‘确定，他出老千’之类的话。之后，也看到他一脸凶狠追着安东尼过去。” “原来如此。” 只是，没人知道，后续事件会升级成了杀人命案。 苏黎玖在大家讨论时，她走向女主欧阳菱。 到对方面前，她道：“盯着一个人，容易陷入牛角尖，不如换个角度看看。以及，你的情绪影响了身边的人，伪证、改变证据，对你百害无一利。” “什么意思？” “警方得到的视频中，应该没有这个打手的身影。不然的话，警方肯定会考虑进去。但我在你老板那儿，看到的监控视频里，却有他。” “我，我老板？” “或者，你的追求者？你想怎么定义他，随你。总之，他是觉得‘不相干’的人会干扰快速认定嫌疑人也好，或者出于别的考虑，改变证据，就是人为引导调查，是以沈闵予为凶手这个假设出发，你觉得，对沈闵予公平吗？” 女主欧阳菱不赞同，但假证人让她无法反驳。 憋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只是这件事而已。不代表什么！你有教育我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他的异常，别到时候后悔今天的大话。” 说完，她转身跑开。 苏黎玖自然不会去追。 当地警方已经将“嫌疑人”控制，吃瓜群众依旧讨论热烈。 安欣走到她身边，“怎么搞那么高调？” 苏黎玖拨了一下发丝，“因为，我需要讨论的中心是——我！” 安欣：“？？”什么意思？ 关种病犯了？需要被关注讨论。 不应该啊。 苏黎玖却没继续解释。 听周围的讨论，她成功了，大家都在讨论她的“尬”操作，没有人翻关于怀疑沈闵予的原因。女主对沈闵予的第一次影响，被她蝴蝶掉了。 突然，人群中起一声提问： “苏黎玖！既然你都找到凶手了，干嘛还特意找目击证人，证明我们沈总是去了药店？” 大家在讨论中，然后，发现——“证人”虽有用但也不是非必要存在。 苏黎玖摸下巴，“好问题。” 她问：“你们知道沈闵予去药店干嘛吗？” 大家当然知道，买药呗！ 但买药肯定不是正确答案。 苏黎玖说：“我手臂伤了，睡不安稳，他发现之后，连夜外出买药油。” 说完答案，她歪头，“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特意请证人了吧？” 安静一瞬，欢呼爆发！ 知道！ 可太知道了！ 秀恩爱嘛！ 大家算是见过市面的人。 营业的、逢场作戏的、真心的。他们或多说少秀过恩爱。 但没有人，比得上她“秀”。 在欢呼起哄中，苏黎玖颔首表示“基操”，不值一提。 她转身，朝着那注目着自己的男人走去。 他等不及，先一步迎上去，在起哄中，拥抱住她。 拥人入怀，明明才拯救了他的人，却轻声说：“沈闵予，要不，我们分手吧？”
第22章 分手两个字, 好像复杂到让人认不清什么意思。 至少，对沈闵予来说是的。 而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涌上来。不是疑惑, 不是探究, 更不是作为主位的生气拒绝。 但是，一时之间, 他无法明白, 这种下意识逃避的心态，是属于什么情绪。 他愣愣盯着苏黎玖。 想问, 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问。浑身写满无措，只知道那么看着她, 观察她, 想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想着下一刻, 她就会笑着说“逗你呢”！那样, 他一定不会生气，他会感谢她。 但是, 希望以后不要再开玩笑了。 苏黎玖：“……”这具象化的破碎感。 你以为装可怜，就能让我心软吗？那你—— 目的就快达成了！ 糟糕，是想哄他的节奏。 不行！ 忍住。 在她即将破功之迹, 吃瓜群众呼啦围了上来。 他们七嘴八舌，叠声询问： “苏黎玖，人不会是你打的吧？” “你怎么发现凶手是他？” “快跟我们说活！” “……” 吃瓜味很浓，但成功让苏黎玖从对“小娇娇”心软魔咒中挣脱。 她赶紧“屏蔽”沈闵予。 沈闵予抿唇，他垂眸, 沉默守着她身边。周围嘻嘻哈哈的人，让他感觉厌恶。他气压低沉, 跟周围格格不入。 苏黎玖在大家叠声讯问中，重回“钢铁心”直女风。 她回： “他啊，不是我打的。我到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没什么特别，凑巧而已。我那天，正好发现他跟安东尼有接触。” 大家听着她的回答，纷纷感慨： “你这运气无敌！” “问什么奇怪问题？苏黎玖能打人吗？也是这打手倒霉。估计被什么人先教训过。” “所以说，不用想那么复杂，有时候，事情就那么简单。” “沈闵予，你女朋友为了你，可是不管不顾，命都不要！好在傻……好人有莫名其妙的福。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确认过眼神，是想说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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