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暗巷,基本都是朱门紧闭的,唯有夜间才是灯火通明不落黑夜。 以往沈意奴都是夜里面才会来,但是现在就来了,他急需要发泄一下。 立在阁楼无聊打发时间的柳娘,支着下巴,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漂亮少年,还是有些发怵。 她也算是眼看着这个漂亮少年长大的,见他冷着脸,也不想上前去惹人厌,躲得远远的。 她可知道,自从少主收了他之后,便有意让他接班,要知道想要当长怨门主,可不是一间简单的事。 刚开始他被少主打得手脚齐断,接起又断,平常人那里受得了这种苦,偏偏他还熬过来了,后来也越发的受少主青睐。 沈意奴抬起眼眸,看着阁楼趴着看他的柳娘,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朝着前方高楼走去。 推开高楼顶层的门,铺面而来的是酒气。 沈意奴面色不变的走上,前将地上倒得乱七八糟的酒瓶,立起来谨防谢远山踢到。 谢远山听到声音,抬起眼眸,睨视一眼沈意奴,然后仰头就是一口烈酒。 “啧,没想到你今日倒是来得早,我还以为你痛死都不会来了呢。” 面对谢远山的讽刺,沈意奴默不作声,走到谢远山面前伸出手:“药。” 谢远山看也不看沈意奴,只顾自的喝着酒。 沈意奴身上的毒,谢远山从来都没有给他解掉,已久还在。 谢远山认为掌握一个人,要那些虚伪的衷心和誓言是没有用的,还是将他们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上要安心些 所以每个月,沈意奴都会有毒发的时候,这个时候沈意奴,就必须要来求他谢远山,谢远山要不要给,全看他的心情和施舍。 沈意奴见谢远山不紧不慢的样子就知道,要药必须要用等价的来换。 沈意奴眼下也就不着急了,自个儿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腿而坐:“宁王有意招揽谢岐宴,这事儿你知道吗?” 谢远山闻声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沈意奴,喉咙发出嗤笑声,长怨门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比较感兴趣的是,沈意奴拿什么来换救命的药。 沈意奴继续道:“众所周知安悦郡主心悦谢岐宴,我可以让谢岐宴安心娶安悦郡主……” 安悦郡主是太子的表妹,自然是太子一方的,长怨门也奴属于太子的。 太子的大业也是长怨门的大业,作为太子死忠的谢远山,没有理由回拒绝。 果然沈意奴的话落,一个碧绿的药瓶就扔向沈意奴,他稳稳地接着,没有着急吃下,而是继续讲着。 “我想,要你和谢家的人一起共事,定让你万分不自在,谢岐宴被迫强娶安悦郡主,必定心中有怨气,肯定也不会善待郡主。” “届时,太子就会厌弃一个不忠之人。” 谢远山面露冷色。“你如何要安悦郡主娶谢岐宴,又如何要谢岐宴心怀怨气?” 沈意奴闻言,露出一个无害的笑:“你不是常说我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吗?” 沈意奴疯起来,谢远山也要往后退几分。 谢远山丢了酒瓶,抻了抻手脚,昏昏欲睡:“玩归玩,可别把人玩死了,谢家人是我的。” 沈意奴点点头温和道:“儆听教诲。” 谢远山的困意来袭,便挥手让沈意奴自个下地牢审人。 长怨门是太子的眼睛,审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无辜之人。 沈意奴进入地牢,正中央挂着一个赤条条的男子,浑身的鞭伤,耷拉着头,出气都比进气少,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肉,牙不见张口吐露,可见被主子养都熟得不能再熟了。 是个硬茬子。 沈意奴上前过去,撩开他结痂的长发,掐着下巴,仔细胆量这个人,面容刚毅,不愧是是当得大理寺的吏官。 那人感受到自己被人托起下巴,但是也没有睁眼睛,反正醒了也会被打昏过去。 沈意奴看了一会儿,吩咐一边的人将他弄醒,自己转身走到铜盆前净手。 待那人被弄睁开眼之后,刚好看到一个穿着素白的墨发少年转过身来,笑吟吟一张脸,与这个腌臜的地牢环境格格不入。 “醒了啊,陈大人。” 沈意奴的嗓音条件好,听到的人都觉得是个好相处的人,刚好一张脸也长得乖巧无害。 陈大人看见沈意奴开口,发出嗤笑,心中不屑,着长怨门派不出人来了罢,一个半大的少年来? “长怨门当真无人了罢,别不是派一个软弱少年来,用美色逼我就范?你这副样子倒是长到老子心坎上的,你若放了老子,老子绝对能让你爽快一番。” 面对陈大人的出口浑话,沈意奴面上无半点不悦,在他的眼中,将死之人而已。 “大人莫急,一会儿定然让您爽快一番。” 沈意奴挂着笑,解开腰间挂着的软皮鞭,衣裳松垮的耷拉着,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陈大人本就好男色,面对这边昳丽的少男,哪怕在这个腌臜的牢房也很自然的起了反应。 快狠的一鞭子,直接甩到陈大人的身下,陈大人发出惨烈的叫声,原本起的反应如今鞭打一番,痛入了骨头。 “爽快吗?”少年软软清冽的声音响起,然后接着又是一鞭子,这次朝着眼睛打去。 一声一声惨叫发出来,所鞭打的地方皆是要命的地方,都是朝着死位打去的。 要说之前那些人上刑,也不敢挑死穴来打,毕竟他怀着他们想要的东西,要留他要命,所以只要他再坚持坚持,宁王方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这个貌美的少年端着一副菩萨像,招招往死了打。 大约打了十几鞭子,除了陈大人的惨叫,就只有少年温和询问,是否爽快的声音。 终于熬过鞭打了,陈大人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掀开眼睛,就看见少年拿着锋利的弯月刀,挂着笑走来,将刀面贴到他的胸前。 “双乳无用,割掉吧。”话音一落胸前一痛,浑身颤栗。 弯月刀依旧往下,是少年的呢喃声:“下面的物件也应该无用了,割了吧。” 刀刃锋利,刀起刀落,片刻地上就躺着几块血肉,而陈大人连呼吸都夹着着痛,耳边还是少年的声音。 几声下来,浑身从头往下凸起的东西,都割得差不多了,而陈大人也昏过去好几次了。 沈意奴总有办法让他清醒着,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被人割掉,原本强大的心理一下溃不成军。 “留我全尸,我都说。”颤着嗓子,陈大人讲出这句话来,他已经完全受不了,这个恶魔般的少年了。 沈意奴闻言,收了刀退后一步,露出干净乖巧的笑:“洗耳恭听。”?
第21章 克制 沈府死一个人也不过是往幽湖丢落了一块小石头,起不了什么波澜。 沈长生兜兜转转查了小半月,只查到刘四是因情被杀害的。 四喜欢府中的一位守前厅的丫鬟,谁料那丫鬟前端时间拒了刘四的求亲,转念跟其他人好上了。 刘四前去争论,谁知道那跟那丫鬟好上的下人,出言讽刺,两人打起来了。 那下人失手将刘四打死,惶恐之间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沉了河,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后来得知道沈长生要彻查日夜慌乱,起了心思连夜逃跑了,这才惊动了沈长生。 将一切来龙去脉知晓,那下人也在逃亡过程失足跌落河中,连个尸首都看不见。 深夜沈长生倚坐在窗前,寝室内灯火通明,柔和了沈长生的轮廓。 沈长生自始至终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个所有人都说陌生面孔,也派画师画出来了。 问遍了全府无人见过,在则,那个逃亡的下人,怎么回这么巧的失足落水。 风平浪静的底下沈长生始终觉得不安心,再加上朝堂局势不明。 沈家虽然不是官宦,但是同皇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今天子病弱,皇子当中翘楚自然得是宁王殿下,但是宁王不得宠,平庸的太子反而得宠得紧。 零散的算下来,沈家应该是要站太子一方的,但是偏生沈千好像是谁都没有站。 沈千是个商人,像个评估商品的人买家一样,不到万不得以不会轻易站队。 沈家财阀滔天,沈千一直不站队,必定会有人眼红起心思。 也不知道沈府刘四的事件,是不是其他人有心的,还是那夜遇见,让沈长生回想都会心悸的暴戾男子。 不管是那一个,对沈府都是不友好的。 沈长生的手无意识的搭在腰间,摸着腰间挂着的暖玉。 回沈府半月有余了,她就没有见过谢岐宴了,心底涌出一股思念之情。 虽然见不到谢岐宴的人,但是他经常派人送来不少小玩意儿。 虽然两人没有明言,如此光明正大的互相送东西,两家也未有阻挡,也算是过了明路,只等沈长生及笄成年之后两人定亲。 “小姐,就寝罢。”春晓铺好床铺轻声唤着。 沈长生回神点头,然后褪去外裳,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躺到床上,开始放松思绪。 春晓放下窗幔,伸了一下手和脖子,打着呵欠将屋内的烛火熄灭自己去了外间休息。 夜中任何东西都会被放大无数被,一声一声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来人一身黑衣,隐藏在黑夜中隐约可见轮廓,一张怪异的面具之下的视线,带着恶意的打量。 沈长生睡得极为的不安稳,像是在做梦,总觉得自己被冰凉的毒蛇缠绕,缠绕得她呼吸困难。 沈长生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谁知道一握握上了冰冰凉的东西,明显的肌肤纹理,沈长生几乎是立即回了神。 眼前一张无五官的怪异面具入眼,沈长生几乎就要惊叫出声,但硬是咬破唇壁肉,忍着恐惧也没有叫出声。 沈意奴是刚从长怨门回来,路过长生院,临了转变了想法,想来许久也没有瞧见过沈长生,有意来恐吓她。 沈长生克制得让他惊讶,面具之下的沈意奴挑了下眉。 看着缩成一团的沈长生,明显看到他都颤成筛子了,除了刚才短促的声音,便没有发出过什么声音,显然极其在意自己的名声。 沈意奴想通之后冷笑一声,也是谢岐宴家风严谨,只要沈长生被传出一点不好的名声,他们断然没有可能了。 “倒是克制得很。”沈意奴出声,带着嘲笑。 故意伸出手捏向沈长生纤细的脖子,想要吓吓她,沈长生见状奋力的挣扎。 沈意奴冷着笑,一手捉着她的两只手,翻上头顶。 她的腿依旧蹬个不停,沈意奴有些恼怒的翻身而上,用自己的腿将沈长生压制着,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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