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弗想要对你生气,龇牙咧嘴,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狗,只是落魄的白孔雀,他站了起来,捉住你的手。 “你太过分了。” 他眼里有几道浅浅的血丝,一夜不睡没有折损他的美貌,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淩。虐之美,你有些意动,问:“哪里过分,亚尔弗,你就像是我和奥斯蒙的看门狗,没趣极了。” “桑灼,”他攥你的手握得更紧,“你没良心。” 他把你捏疼了,你不肯认输:“你才是,会咬人的狗,可怕得很。” 亚尔弗笑,自矜又暴躁:“是啊,咬了你的唇,舔了你的舌头,味道不错。” “你——无耻,”你挣紮起来,“放开。” “不放,反正大哥走了,”亚尔弗笑,“他要的,我也要。他跟你做什麽了?” 你被他的话弄得气恼,故意道:“做些爱做的事,我昨晚叫那麽大声,你没听到?” “真可惜啊,”亚尔弗拽着你不得不靠近他,他另一只手搂住了你的腰,他垂眸笑,笑得有些坏,又有些难过,“不过,你现在把快乐分享给我也不迟。” “大嫂。”他弓下腰背,没让你应答,他只是泄愤似的那样叫你,而後堵住你的嘴,不让你回应。 你挣紮起来,混蛋,混蛋,他怎麽能又这样。 他钳制住你的手,搂住你的腰背,你完全被他桎梏,只能柔弱地任由他深吻,他言出必行,说要咬你就咬了你,说舔你也真的探入了你的唇齿之间。 你整个人发软,发颤,什麽也做不了。直到他放过你,你才得到自由的呼吸。 “混蛋。”你擡起手,想要打他。 亚尔弗捉住你手腕,攥着你踏入大哥的房间。 “你干什麽,放开我!” 亚尔弗不说话,只是牵着你一路往前,他来到卧室,检查地面、垃圾桶里有没有避。孕。套,他掀开床单探查任何蛛丝马迹,他甚至想制住你检查你的身体。 你的眼泪落了下来,在他的暴力当中,你感受到了自己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亚尔弗蓦然停了下来,他短促地笑了下,而後哭得比你还难看。 在他大哥的床上,他压着他未来的大嫂,哭得心力憔悴。 真是一出无比滑稽的大戏。 他的泪落到你的脸上,你的啜泣在这样的情景下止住了。 他在干嘛啊,你不解,明明是他欺负了你,却一副被你伤害的模样。 亚尔弗的职业是模特,还是演员,你有些分不清了。 整整一夜,他守着你,在床榻之外,在房门之外,他不敢睡,他担心他睡着错过了你的喊叫。 如果你不情愿,他会冲进来的,无论要面对的是大哥,还是将军奥斯蒙。 他只怕你情愿。 他没理由。 你擡手,说不清是想给他一个巴掌,还是捧起他的脸,叫他别哭。 “亚尔弗,你在哭。”你陈述这个事实,声音微弱,他离你太近了,就算你只发出气音,他也能感受到你的情绪。 他微笑起来,眼泪仍然滴落,他问你:“难看吗?” 说实话,在他这张脸上,很难出现难看的表情,就算他表现得完全不像奥斯蒙那样勇猛,你也无法说他的脆弱是难看的。 你曾经哭泣过无数次,为了大事小事微不足道的事,你无心讲述自己到底有多麽不坚强多麽废物,你就是这样一个与被称赞的品质无关的女孩,一个无关紧要的炮灰…… 可就是这样,你反而被亚尔弗的泪水触动,如果要批判他这一场并不绚烂的崩溃,那你该如何自处,你远比亚尔弗弱得多,他好歹表现出嚣张,而你,一直一直期待着他人的保护。 你捧着亚尔弗的脸庞,他的身体紧靠着你的身体,你说不清这一刻是情感的交流更多,还是本能的欲望缠绵。 他靠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要吻上你。 你躲开了。 一刹的意乱情迷,你只是透过他怜惜自己。 你并不喜欢他,你希望奥斯蒙现在回来。 奥斯蒙能带给你安全感,你知道,他会保护你的。 他高大沉稳平静勇猛,他在意你关心你,从身体到心灵,他承载着你……浮萍一样的你不需要雨水,你想要根…… 这日的午後并不晒人。 你在花园里的躺椅上躺着,早上的事已被你抛到脑後。 亚度尼斯洗了草莓,你笑着跟他撒娇说想吃甜点,想吃饼干。 “要脆脆的,有果酱的,黏牙会很好玩。”你喜欢这样淘气的自己,无忧无虑,永远不用长大,活得像个小孩一样。 只要他们愿意成为你的大人,你就能安心呆在狭小的花盆里,接受他们精心的浇灌。 亚度尼斯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鲜艳欲滴的草莓靠近你的唇,他要喂你。 你愣了下,草莓触到你的唇,微微凉,淡淡香,亚度尼斯看你的眼神里藏着欲望。 “张口。”他对你说。 你的脸轻易就红了些,你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他的指尖搭上你的唇瓣,你张开了些,他把草莓送了进来。那一刹那,你庆幸他送的只是草莓。 如果他探进来,你无法维持天真。 “好吃吗?”亚度尼斯问,金发的光泽在午後的阳光下水波一样流淌。你想到浮光跃金这个成语。 他的绿眸沉沉地看着你,你受不了他这样的露骨,侧过了头去。 你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 自昨天奥斯蒙说两月後会和你订婚,你总觉得大家都有点变了。 亚尔弗的奇怪不必多说,怎麽连亚度尼斯也这样。 亚度尼斯站了起来,他说会为你准备好甜点的。 “很快的,”亚度尼斯说,“很快我就会做好,只是你不能吃太多,下午贪食,晚上的正餐就吃不下了。” “不会的,你去嘛。”你赶人,想支走他。 亚度尼斯顺从了你,你喜欢吃什麽,他总是会为你做的。 在你与亚度尼斯互动的时候,二楼的克莱斐尔一直注目着你们。 画家的视力很好,不需要借助工具,他也看清了亚度尼斯的手指怎样抚上你的唇瓣,一颗草莓做僞装,包装不下亚度尼斯驳杂的心绪。 如果要用颜色来形容,亚度尼斯在克莱斐尔眼里像绿色的漆一样,试图爬上你的床把你弄脏。 他的手指沾着深绿色的颜料,你嫣红的唇瓣在他的画纸上微张着,显示出娇媚与渴望,又似乎满含痛苦。 亚度尼斯递给你的草莓,如同撒旦递向夏娃的禁果,你不知道他递向你时怀着怎样的心思,克莱斐尔作画时替他表达。 颜料涂抹的一瞬,他似乎穿过时间跨过空间,顶替亚度尼斯,抚上了你。 你的唇很软,你的眼神无辜,你不知道他们怎样用情玉将你浸泡,又捧着柔嫩的真心洗涤。 流水穿过他们的指间,而你被留在了掌中。 亚度尼斯做好了给你的饼干,他依你所言添加了果酱,还煮了一壶下午茶。 你邀请他一起吃,在午後的花园享用。 饼干很脆,果酱清甜,口感特别,你吃了几块,亚度尼斯给你倒茶。 你还没有来得及喝,亚尔弗就一步一步走进花园靠近你,端起你的茶盏喝了你的茶。 “很普通的味道,”他看向亚度尼斯,“你的茶艺退步了啊。” 他故意挑衅亚度尼斯,见不得他在这里跟你言笑晏晏。 亚度尼斯微皱起眉,看着自己的二哥,一时之间无言。 亚尔弗看上去不太好,他眼睛里的血丝明显,人也乱糟糟的。 亚度尼斯忍住了驳斥的冲动,劝道:“二哥,你该去睡觉。” 亚尔弗笑了下,承了这份情,没再跟亚度尼斯呛。 他直接拉起你的手要带走你。 “干嘛啊?”你被迫站了起来。 “睡觉啊。”亚尔弗牵着你往外走,及腰的银发拂过你的手。 亚度尼斯起身,拦住了亚尔弗:“二哥,你该去休息一下,冷静一下,不要勉强桑灼做她不想做的事。” 亚尔弗只是说:“让开。” 亚度尼斯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是在干什麽,逼迫大哥让步?你这副模样作践自己,一再勉强桑灼,只会将事情弄得难堪。” 亚度尼斯知道二哥任性,高傲又带着点蠢,做事看心情,常常不顾大局,但其实亚度尼斯有时候挺羡慕亚尔弗的。 亚尔弗越是这样,大哥对他的关注也越多。越是这样,活得也越痛快。 像他,就不可能想吻桑灼就吻桑灼,想牵她的手就牵她的手。 他只能借助美食的名义,像个偷偷摸摸的小偷,怀着无法言说的欲念,与桑灼在平静的表相下相处。 到底是谁更难堪,亚度尼斯望向你,迟疑而无法决断。 你不喜欢他这样看你,你希望他是你平静的厨师,而非痛苦的渴求者。後者会让他美丽的绿眸染上斑驳的光影,像虫子钻了进去,你看见了会畏惧。 亚度尼斯看清你眼里的情绪,微笑了下,他後退一步,竭力维持平静的微笑:“是,我也累了。我也该去休息。” 他想,你对他可真残忍。同样是奥斯蒙的弟弟,你不曾对亚尔弗露出那样的神情,却弃他如敝履。 他以为下厨会讨好你,却没想到你只把他当成了厨子。 亚尔弗可以牵你的手吻你的唇,他却只配给你做饭,牵肠挂肚的只是食物。 亚度尼斯看了你一会儿,没再挡亚尔弗的路,他走近你牵起你另一只手,平静道:“午睡这件事,我也需要。” 亚尔弗看向自己的四弟:“亚度尼斯,放手。” 亚度尼斯只是道:“二哥应当以身作则。” 两人的手都很大,修长的手指攥住你的小手不肯放,你被夹在两人中间,感到自己成了饼干里的果酱,谁都想咬你一口。 你有些厌倦,摆烂道:“要睡就睡,别杵在这。” 等你躺到床上,左手边是亚尔弗,右手边是亚度尼斯时,你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将军府的床真够大的,你感到一种戏剧化的滑稽正在发生。
第23章 星际玛丽苏23 “其实,”你说,“我一个人睡并不会害怕。” 亚尔弗侧着脸看你:“胡说,你这麽胆小,需要人陪。” 亚度尼斯没说话,只是紧紧牵着你的手。 你又说:“夏天太热,我想清净一下。” 亚尔弗捋过自己的银发,凑近你拂到你的身上:“我的头发很凉的,给你降降温。” 你瞥了亚尔弗一眼:“你俩闹够了没有,太奇怪了,我想上楼。” “哪里奇怪,”亚尔弗看着你微微窘迫的模样,终于开心了些,“清者自清,我只是陪你睡觉,又没和你做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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