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别冲动。】 苏澜:就折断他几根手指的话不算冲动吧! 【苏小姐,闵先生后续还需要跟WDA达成合作。】 苏澜:起码让我扇两巴掌解解气! “放开她。” 定睛,闵司郁出现在他身后。 黑暗处,苏澜敏锐捕捉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那声音她不可能听错,但参加舞会需要通过安全检查,所有人不允许携带危险物品进场…… 罗杰身体一僵,表情冻在脸上,变成了恐慌又不可置信的模样,慢慢松开了他作威的手。 “你,你别激动……你想做什么?” 他甚至不敢回头,颤抖的话音维系着可笑的自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闵司郁冷笑:“管你是谁。”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和她的朋友。” 原来是为了这个女的! 罗杰头点得比捣蒜还快:“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保证我保证!” “以后小心点,”闵司郁收起手里的东西,按着他的肩头,温馨警告,“否则,你父亲……” 后面的话苏澜没有听清,只能看到罗杰的表情变了又变,从害怕转为愤怒、不甘,最后是一种近乎惊悚的呆滞。 他到底说什么了? “走吧。” 没多言语,闵司郁将苏澜护在身后,带她往大厅的另一侧走去。 舞会正好开始。 齐声奏响的管弦乐掩盖过一切,回荡在空旷的城堡上空。 恢宏而庄严的塑像之下,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 苏澜走到角落,有些迟疑:“刚刚……” “没什么,我吓唬他罢了。” 闵司郁笑得温柔,一如既往,“在这边做事不比国内,下手还是要狠一些才行。” “还有,你替朋友出头的样子很帅。” 原来他一早就听见了。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苏澜往来时的方向看去,罗杰早就不知道溜哪去了。 “没想到你也会讲德语?”她问。 “都是小时候学的了。”闵司郁很谦虚道:“这方面,恐怕还是兄长比较擅长。” “他也会?” 苏澜转念一想,闵司郁大概是在说原著的男主会吧。 也不对啊! “如果他会德语,为什么这一趟还要找我做翻译?” “怕你会逃走。” “什么?” 隐隐约约听见他说话,想要再次确认时,闵司郁已经转过身去。 “哥。” 沿着他的目光,闵司臣不知何时出现的,很自然走到她身边。 苏澜见他一个人,没看见路易:“你们聊完了?” “嗯。” 他颔首,那张乖戾的脸上难得有几分温驯,“快把家底都告诉我了。再聊下去也没有价值。” 预热的间奏进入尾声,宾客们陆续进入舞池,第一首曲子就要开始。 闵司臣牵过她的手,屈膝,俯首,“不知,能否请苏小姐共舞一曲。” 以往他总是高高在上的,很少能从这个视角看他。 暗黄的光影打在半边颌骨,眼瞳蛰伏在眉骨的阴影中,幽深却又张扬,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当然。” 苏澜随他步入舞池中央,轻轻搭上他的肩。华尔兹很久没有跳过了,不过大致的记忆还在。 三年前,他们也结识于这样一场舞会。 那时他才二十四岁,在一群老谋深算的竞争对手眼里,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辈。 很快,事实和结果证明了他的能力。他拥有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戾气与老成,但到底只是个男人。 那年她刚满二十,还是第一次接手绝密级的任务。 苏澜用一支舞吸引住他,用一周的时间欲擒故纵,在一个月后高调成为他的女友。 最后没几个月就把人甩了。 期间有用的机密打探不到,要查的证据查不出来,什么也没捞着还把色相赔了进去。 听从机构安排和他分手,却被这人全城通缉,沦为亡命之徒。 倒贴还赔钱的买卖! 这么久过去,想起这事苏澜还是牙痒痒。 “项链是怎么回事?” 趁着音乐声响,苏澜在靠近时轻声问他,“那封信,你带了?” “嗯。” 旋转,追步,迂回,听不清他语气:“什么时候起,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我只是怕出现意外。” 舞步复杂,苏澜不小心踩到他脚。 “比如这种意外?” “才不是!” 弦乐最后一个音符止住,一曲终了,会场掌声响彻。 苏澜谢了幕,不情不愿挽着闵司臣离开舞池。 余光瞥见罗杰又出现了。 这次站在他父亲身边,又恢复了那股得意的神气。在暗处,冷笑着盯着她看。 周遭还有几个神色异常的侍应,时不时观察着她和闵司臣的动向。 回到吧台边缘,闵司郁独自站在那里。 闵司臣少见地主动开口,问他怎么不邀个舞伴,跳一曲。 交谊舞已经是基本的社交项目,名流子弟从小的必修课,他不可能是不会。 “难道已经有心上人了?”闵司臣随口一句,眼神却没有玩笑的意思。 这话题听得苏澜耳朵马上竖起来,原著可从没提过反派的心上人这么劲爆的话题。 闵司郁既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是暧昧不清地笑了笑。 那感觉绝对是有! 苏澜也跟着八卦:“真的假的,是咱们认识的人?” 他笑一笑,喝一杯酒,故意勾她好奇心似的:“是。” 只卖关子,却不揭晓答案。 “怎么没和家里说。”闵司臣揽过苏澜,带着她往自己身边靠。 “你中意的,一向是要争取到手的。” “感情的事急不了。”闵司郁无奈道,“不过,我会努力追求她的。” “对了。” 闵司郁抬了抬眉,伸手指了指上头:“严叔说,有空的话上楼找他一趟。他在五楼,一号贵宾休息室等你。” 闻言,苏澜和闵司臣对视一眼,交换眼神。 严正德的计划要开始了。 “那我就在这等你。” 苏澜替他理了理衣襟,指尖拂过他胸口,轻轻停留,“快去快回。” …… 五楼。贵宾室内。 严正德夹着雪茄,在落地窗前听电话。 “他还以为,买架飞机,雇个俄罗斯人,就可以逃过一劫了?真是天真!”他一阵大笑。 抬手,便有人跪在一旁端烟灰缸。 “钱不是问题,我出双倍。” “不,五倍!” “方法不重要,失事、意外,或是坠毁,都不重要。我只认结果。” “我只要他死。” 睨一眼身旁跪着的人,严正德冷笑着将烟丢在地上,名贵的地毯被烧出黑色伤痕,最终被他踩在脚下。 “那个女人?” 他皱着眉,闭眼,再睁开,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一起解决。”
第25章 背叛 不知名的教堂钟声响起。远处成群的鸟雀惊飞, 走廊尽头传来平缓的脚步。 抬手遣散了身边人,严正德扶着茶几前的丝绒沙发坐下,梨花木拐杖拄在腿间。 走廊外投灯的光线下, 出现另一人的身影, 在暗黄的光线下步步靠近。 房门被关上,严正德看了眼信息,又看了眼手表, 最后抬眼看他。 “来了。” “嗯。” 按着沙发坐下, 闵司臣交着十指, 摆在膝前,“什么事, 舅舅?” 严正德只是看着他, 那双上了年纪的眼睛凹陷在眼眶中,阅尽一切。 良久, 他举起桌上酒瓶,倒出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桌案对面。 “我们血浓于水,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 “喝吧,陪舅舅喝两杯。” 苏澜说, 这酒里没掺过东西,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喝。 酒杯举在眼前, 颜色比起寻常红酒要暗沉不少,那种殷红快要接近干涸的血色。 没有说辞,闵司臣把酒饮尽。 很快, 又被严正德满上,“很多年前我亲自酿的, 现在只剩这一瓶了。” 眼看着他将第二杯也喝完,严正德才继续道:“很苦吧,味道。” “以前你母亲还在的时候,我总会做得甜一些,她更喜欢。” “知道吗,你有一位很美的母亲。她是因你而死的。” 回忆起往事,他的目光停留在杯中红酒,久久没有移开。 “可惜你没机会见她一眼。” 在这个世界,他的母亲名叫严曼晴。如严正德所言,在生他时便因难产去世。 闵司臣对她做过调查,但留存的资料实在太少。作为闵氏的太太,她甚至没有过一张公开的照片。 只知道她家境普通,闵父与她的婚姻也从未被公开。 难产去世后,闵父很快再娶。直到多年后闵司臣被领回闵氏,世人才知道,原来她才是闵氏的第一任妻子。 当年种种已被埋在过往,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真相也难再证实。 “所以,几个月前你害死父亲,并不是为了夺权或敛财。而是为了我母亲,也就是你的妹妹。对吗。” 闵司臣蹙了蹙眉,这俗世真是可笑。 严正德饮了口酒,笑叹一声,摇着头:“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闵司臣陪他笑笑,半仰着身,倚着沙发,一半的神色藏在阴影中。 “敢说,自然是有证据。” “不不不。” 严正德细品着酒中回甘,“有证据你又怎么可能留到现在。这可是杀父之仇!” “不过,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话锋一转,他的笑容隐去,此前那份虚伪的关切也尽数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恨。 “有些人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我把他们送走,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闵司臣看一眼表,“父亲去世的很突然,怎么想都不会那么简单。所以,舅舅这算是承认了吗。” 距离苏澜给他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这个问题,严正德很久没有回答。 他起身在房内踱步,也可能是在衡量自己的胜算,还是不是完美的百分之百。 …… 大厅。 一位侍应打扮的男人朝苏澜鞠躬,她认出他是严正德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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