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侍卫,难当啊。 “唉,这任务,难做啊。” 陈岁桉像一只主动送进虎口的羊,在偌大的皇城晃荡。脑门就差写了四个大字:快来抓我。 她试图顺着反方向去找楚霁川带来的士兵。 侍卫首领正发愁如何寻到二公主,迎面走来了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蔫头耷脑的,身上衣服肥肥大大,只能使劲往上提着才能走路。最重要的是她的脸,和主君要找的陈二公主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二公主的孩子? 从未听闻二公主有了这样大的孩子! 他生怕自己看错,三两步走过去,弯下了自己的身子,对着那个小脑袋仔细看了又看。 陈岁桉仰头,对着面前身着甲胄的年轻男人也仔细看了又看。 穿这样的衣裳,后面还跟着一小队士兵,应该是个什么将领。 这个时候能在混乱的皇城里不忙着逃跑,大概率是楚霁川的人。 双方眼神里都带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 侍卫首领觉得,自己在寻到二公主之前,多少能有个交代了。 陈岁桉觉得,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楚霁川了,离五百万又近了一步。 - 文德殿内乌泱泱跪了一批人。血从殿内流到殿外。 “先皇驾崩,诏书未下。国不可无君,还请楚大人早日登基!” 跪在地说话的是御史大夫,三朝元老。 在一盏茶之前,他还是中立派的代表。短短一会的功夫,已经变了一副嘴脸。 这还要归功于那些不久前厉声讨伐,现在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的那些人。 站在台阶上的人一身青古色的交领外袍,广袖长衣,站得挺拔,如芝兰玉树。他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笑的清风朗月,身处殿内中心处,却像个置身事外的人一般。 看吧,这朝堂上的人就如此一般,整日挂着虚伪的面具。一言不合便把堆笑的脸皮撕在地上,对待发现形势不妙,又戴回那面具,缩成鹌鹑。 楚霁川看着他们,只觉得好笑。 下面应和的声音此起彼伏:“请楚大人早日登基。” 他转身拾级而上,走到了最高处,那把明黄的龙椅旁。桌上放着和田玉做的宝花青玉交龙玉玺。 楚霁川伸出手,拿起这沉甸甸的玉玺。 玉玺上雕刻着青玉蛟龙,花纹细密,龙鳞都清楚至极。 独一无二的玉玺,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本应当是觉得快乐的。 可是那些预想的用权力塞满内心的饱胀感一丝都没有。 风簌簌吹过,满心荒芜,寸草不生。 他像一个遍寻天下名医的将死之人,跋山涉水历尽艰辛后见到的是一座长满草的石碑。 没人能救他。 手上的玉玺越发沉重,楚霁川无端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闭了闭眼,既如此,便都毁掉吧。 手上的玉玺被随手扔掉,发出重物落地的沉闷声音。 “主君……” 陈岁桉是被张榛提溜进来的。 刚进殿便看到了满地鲜血。她强忍着血腥味,暗骂疯子。 陈岁桉抬头看向站在最高台阶的那个人,身形修长挺拔,一头长发上半部分被一根白玉簪绾住,下半部分倾斜如瀑。 看到自己的攻略目标,被提溜一路没有反抗的陈岁桉开始扭动身子,试图下来。 楚霁川回头看向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好笑的一幕。 这一幕和整个殿内的氛围格格不入,和楚霁川刚酝酿起来的毁掉一切的同归于尽感也格格不入。 那种心里空荡荡的无力感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打散了。 张榛往前走了几步,禀道:“主君,二公主的踪迹还在寻找,这个孩子是在宫中发现的。” 张榛往前走,手中提着的孩子也跟着向前。看着正在挣扎以至于面目表情有些狰狞的陈岁桉,楚霁川一向泰山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脸有瞬间的失神。 无他,这小孩和二公主是在太像了。 陈岁桉看到楚霁川看自己,扭得更兴奋了。 “把她放下来。”楚霁川看着不远处的陈岁桉,开口吩咐。 陈岁桉落了地,一时失重没站稳。她借跌倒之势又扒拉起自己堆叠的衣服,在厚衣服的遮掩下重重拧了大腿一把,酝酿了一些眼泪。 她爬起来迈着短腿,费力地往楚霁川那里跑。 楚霁川看着她逐渐清晰脸,几乎确定了这是陈二公主的孩子。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楚霁川笑了起来,心里盘算着先是断她条腿还是折个胳膊。 最好悬在城门口,让不知龟缩何处的陈二公主亲眼看看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被凌虐的。 陈岁桉跑得相当吃力。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楚霁川老狗比,站得高高在上,低头像是看蝼蚁一般看她,现在的眼光更过分了,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 五百万五百万…… 陈岁桉默念。 她跑到台阶上,看准了楚霁川大腿的位置就扑了上去。 楚霁川本想一脚踹开,但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在此之前响彻大殿。 “父亲!爹!!” 侍卫首领张榛瞪圆了本不是很大的眼睛。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等着宣判死刑的官宦们不可置信地抬起来头。 楚霁川先是怔住了,接着越笑越古怪。 他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帽子被彻底坐实了。 作者有话说: 《死对头他绑定娇妻系统后》求收藏(试图卖萌) 司祯是剑宗第一人,醉心修炼多年,未待成仙,却被塞了一个师弟。 她讨厌师弟,师弟事多麻烦脑袋蠢。 可这个师弟天赋好,悟性高,姿色上乘,厨艺极佳,还总黏着她贴贴,娇声叫师姐。 司祯:我也不想教,可是他会叫姐姐 只是这个师弟实在身娇体弱,剑气会灼伤他的毛发,冷饭会让他腹中绞痛。 他太善良了,看到她空空如也的钱袋,把自己的钱都倒进去了。 司祯看着他偷偷摸着因修炼烧焦的尾巴,难受又委屈,她心生怜惜,呼噜一把他的毛。 — 大妖佘年问剑剑宗大师姐司祯,谁知对方一个剑气就将自己扫死。 佘年:…这辈子他与司祯不共戴天!! 重生后脑海里一个叫系统的东西告诉佘年,去司祯身边当娇妻就能打败她。 佘年忍辱负重,隐瞒大妖身份去剑宗当死敌司祯的小师弟。 娇妻系统:【让她说出:你这是在玩火】 司祯长剑引火,玩给他看。 佘年揪着被烧焦的头发,难受的想哭。 娇妻系统:【让她得上胃病和失眠症】 司祯吃了加料饭胃口大好,一夜好眠。 佘年捂着抽筋的胃,黑眼圈挂到下巴。 娇妻系统:【让她为你一掷千金】 司祯大方打开空空的钱袋:我们剑修,主打二字,就是贫穷。 佘年为完成任务偷偷把自己的钱倒进司祯钱袋子。 屡屡挫败的佘年奓毛:我可是大妖!! 结果话音未落就被司祯呼噜了蓬松的尾巴… 佘年震惊:??她难道喜欢我 佘年肯定:!!她一定是爱我 佘年害羞:那我勉强喜欢一下她好了 (*///▽/// *) 身娇体软恋爱脑师弟x正气清冷事业心师姐
第2章 、第二个盲盒 话开了口,之后的话就会变得好说。 楚霁川讨厌陈二公主,攻略方向明确,和他站在一线同仇敌忾,一起讨厌陈二公主。 “爹!我这几年过得艰难……” 陈岁桉边说边用余光看着楚霁川,楚霁川依旧是那古怪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 陈岁桉暗叹硬茬,决定舍弃铺垫,直切主题:“陈二公主真不是个东西!” 楚霁川挑眉。 有戏。 陈岁桉依旧扒着楚霁穿的小腿,伸手抹了抹所剩无几的眼泪,激情开麦痛骂:“陈岁桉,她不是人,她虐待我,她的良心被狗吃掉了,她不让我来找爹……” “你在骂陈岁桉?” 楚霁川兴致颇高,甚至愿意开口跟她讲话了。 “是的,我骂的就是陈岁桉!” 陈岁桉拼命点头,端的是坚定不移,毫不犹豫。 古代人陈岁桉关我现代人陈岁桉什么事儿。 陈岁桉骂地毫无心里负担。 显然,楚霁川觉得很有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爹爹。”陈岁桉抬头,把楚霁川的脸想象成自己的奶奶,眼里的孺慕学了个十成十。 楚霁川看着陈岁桉眼里的光毫无动容,只想恶劣地摧毁。他想看到这双眼睛里没有光,想看到里面的孺慕变成害怕,想看她掉眼泪。 他蹲下身来,和陈岁桉平视,笑地如沐春风。他身子微微向前,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我,杀了你的外祖父和你的外祖母,你的母亲马上也会被我找到,我也会杀了她。” 楚霁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里有隐含的期待。 陈岁桉能感觉到楚霁川因说话而吐出的气拂过自己的侧脸颊,她只觉得像是一阵阴风吹过。 和一个孩子说这种话,这是什么恶魔低语。 魔法只能被魔法打败,对待一个疯子只能比他更疯。 陈岁桉一边在心里骂着老狗比,一边把眼睛再调高一个亮度,这下孺慕里带着的全是惊喜:“爹爹杀光了那些对我不好的坏人,爹爹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楚霁川有些意外,笑出了声。 陈家果然从血脉里都是脏的。才这么小,就学会认贼作父了。 拧掉胳膊腿挂在城门口好像没那么有意思了。 让陈二公主亲眼看看她生的孽.种认贼作父的模样一定会更有意思。她这般鄙夷自己,甚至认为自己不如牲畜,看到自己的亲骨肉跟牲畜叫爹,一定精彩极了。 楚霁川看着面前的小孩,透过这张和陈岁桉相差无几的脸,他仿佛能看到六年前的陈二公主将自己的手狠狠踩在精致的绣有凤尾花纹的绣鞋下慢慢碾。掌心下的沙粒混着泥土陷进血肉,本就肮脏的血液和泥土混在一起,低贱又卑劣。 她说:“猪狗不如的东西。” 楚霁川笑了笑,将陈岁桉拽住的袖角一点点抽开,“是的,我是带你回家的。” 这些跪着的人暂且先活着,这个腐朽肮脏的王朝还需要维持正常运转。那些还未来得及杀的人就暂且先缓缓吧,他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楚霁川弯腰将摔在地上的宝花青玉交龙玉玺又拿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动,斯人如玉,谪仙天降。 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回头,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御史大夫,“皇子里倒是还剩了个冷宫里的十皇子没来得及杀,那便,拥他登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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