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叫沈景晴哆嗦了一下,但并没有叫喊或是其他动作了。林燕飏看着怀中继续装睡的沈景晴,一只手挪到了沈景晴的脖子上,开始用指尖轻轻挑弄沈景晴的耳垂。过了片刻,见沈景晴依旧是不为所动,便直接上嘴轻轻舔了一下。紧接着,那只耳朵便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亲爱的审核员,只是在写耳朵。) 林燕飏难得有这机会让沈景晴害羞,这厢还想继续,沈景晴却终于是忍不了了,一只腿用力向后踢去。林燕飏抱着她,哪里能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沈景晴还没踢到他,小腿就被他捉住了。 沈景晴奋力扭动了几下无果后,林燕飏就听到一声闷闷的声音:“林燕飏,放开!”明明是凶狠的语气,可她的嗓音却有气无力的,还带着点沙哑,所以并没能威慑住抱住她的人,依旧是把她禁锢在怀中。 “你不放是吧?”沈景晴的语调带上点薄怒,道:“你不放我就喊人把你拉走。” “你喊。”林燕飏不相信沈景晴嘴上的威胁,要是沈景晴真的嫌恶他,昨晚又怎么会主动推到他呢?就算沈景晴真喊了,谁又有这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贸贸然闯进来钻进床帐之中打扰他们。 沈景晴见林燕飏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气得不轻,虽然他昨夜表现得是不错,但这跟她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以往只有她捉弄林燕飏的分,到了床上居然叫他翻身做主人了。 又是一阵困意袭来,本就没睡够的沈景晴想到这都是因林燕飏而起,更加搓火了,她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小橘!小橘!” 林燕飏心中一惊,该死,他都差点忘了这茬了,侯府里还真有一个敢钻进床帐里来的东西。他才在心里头暗暗骂了一句,沈景晴就察觉到缚住自己的手臂松了些,她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溜地钻了出去。林燕飏发现怀里的人逃脱,立马要起身将她拉回来,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影子冲了进来,尖尖的喙直直撞上了林燕飏的嘴角。他吃痛,手捂住嘴角,余光瞥见那金色小玩意儿一头扎进了沈景晴的怀里。 原来这小橘一早见屋里没人走动,早就耐不住了,自作主张就把笼子门给打开了,正巧这时听到沈景晴的声音,哪里有不过来的道理?不过就是挥挥翅膀的事。而沈景晴方才也只是想用鸟儿吓唬吓唬林燕飏,毕竟她知道林燕飏很是在意他和鸟之间的事,并不是真要把鸟唤来的意思。不过小橘就这么横冲直撞地来了,她还是很惊喜的,又怕压着鸟儿,连忙撑着手起身,将鸟儿捉了过来,放到掌心之中。 人坐起来,被子便也自然而然地滑落下来。沈景晴身上此时只着一件单薄的主腰,还是歪歪扭扭地穿着的,昨夜之后她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再三要求林燕飏帮她穿上。但林燕飏这时却笨手笨脚起来,也没给她穿整齐,又睡了一夜,这会儿更是乱了。那水红的丝缎小衣几乎可以说是随意地挂在她身上,只消一伸手便可以扯掉了,沈景晴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脖子上还留着暧昧的红痕,再往下,便是如雪团一般高高耸起的…… 本是旖旎的风光,但林燕飏的目光在触及到那只鸟时,眼里的欲望一下子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不满,这只鸟怎么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坏他的好事,上次是,这次还是,偏生沈景晴还特别喜爱它,对它无比的包容。林燕飏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嫉妒这只鸟了,更别说想起自己也曾做过类似的事——变成鸟然后钻进沈景晴的床帐里头。经历了昨夜,于现在的林燕飏而言,这床帐之内的天地,已经变成独属他和沈景晴的了,任何人都不能插足,就算是鸟也不行。 然沈景晴一点也未察觉到林燕飏的心事,只顾着逗弄小橘,一会儿是去摸他的脑袋,一会儿又是去让它躺在手上摸它毛茸茸的肚子。林燕飏就这么冷眼看着这只死鸟耍把戏逗沈景晴开心,可冷不防的,这死鸟竟然还忙里偷闲地得意地看了林燕飏一眼。 这是一只鸟该露出的神情吗?他早就觉得这只鸟跟狗一样了,就差给它镶个尾巴每天使劲朝着沈景晴摇了。 不过是挑衅罢 了,沈景晴和他现在和他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了,林燕飏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中依旧是不安心,他总觉得沈景晴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方才他抱住她,自以为是床榻之间的情趣,可沈景晴对他又是踢打又是挣扎的,还把这只死鸟招来了,说不定是真的不想同他有再多的接触呢。沈景晴并不是会将心里所想轻易吐露之人,他本就不能确定沈景晴的心意,这会儿还总是有只鸟来搞破坏,更叫他不安心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北境之行也有这只鸟跟着,林燕飏就更郁闷了。 就在林燕飏伤神之时,沈景晴已经穿戴整齐带着鸟下床了。她趿好鞋穿上后还不忘起身倨傲地看了林燕飏一眼,道:“侯爷,外头日头这么大,已经不早了,你也快些起身吧。”她自觉昨夜在林燕飏身下实在是太过狼狈,她从不曾于人前展露的情态都被林燕飏看到了,这与她早就习惯的与林燕飏的相处并不同,是以她这会儿还拿不准用什么态度对林燕飏。顺着昨夜那样,沈景晴肯定是拉不下来脸的,可若是还想从前一样,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沈景晴只能拿出她最擅长的模样,她向来都是这样拉开她与那些她不想接触之人之间的距离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些报复林燕飏昨夜太过激烈的心思在里头。 但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沈景晴摸不清自己的内心,林燕飏醒来之后确实待她挺好的,有好些不经意的时刻,她都心动过,不然她也不会为了林燕飏的安全着想,提出和他一起去北境了。不过纵容如此,她和林燕飏之间的相处都是完全可控的,可是到了昨晚,沈景晴却变成了被牵动的一方,虽说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沉湎于这情欲的潮水之中。今日醒来,她却有些害怕,万一她掉进去,淹死了怎么办?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她的梦想可是独自一人在庄子上养老呢!昨夜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林燕飏无从得知沈景晴纠结的内心,所以她冷淡的眼神落进他的心里,就像是冰做的刺刀,刺伤他之后便融化了,到最后也不知是什么伤了他的心。 接下来的几日,沈景晴不是说身上来事了,就是说收拾去北境的物件太累,虽说和林燕飏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不做。 于是,在约莫半个月后得某日,林燕飏终于接到圣旨,命他领兵前去北地,为免他在战场上还要担心京中家事,准携家眷一道前往。其实这也是林燕飏向圣上求来的,看在林燕飏为大陈昏迷了一年,才几个月又要动身去北境得份上,圣上便答应了。 就这样,林燕飏和沈景晴踏上了去北边的路,这一路上,林燕飏自觉沈景晴待他是比从前亲近了一点,可也就也只有那么一点,二人之间好像总还有什么东西隔阂着,叫他看不清沈景晴的想法。沈景晴不同他袒露心扉,他便不问,但更多的是不敢。他害怕他多问,把沈景晴逼急了,她会悄悄跑的。 然而,到北境的第一日,林燕飏的想法便应验了,沈景晴真的不见了。
第132章 吵架 北境是大陈最不太平的地儿, 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北境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大陈北边的好几个州府都被算在里头了,这里生活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就算这里常年战乱, 有北虏侵扰, 但总不是个个都不太平, 总归还是要留下一片地方过日子的。 林燕飏和沈景晴所在的西州卫却算不上安宁, 这里是大陈军驻扎之地, 自然也是离敌军最近的地方。两人上午抵达西州卫,林燕飏便带着告身去军营之中了,军中事务繁杂, 皆是他需要交接的, 不知不觉便忙了一天,待回到自己的宅院里头时,却被告知,夫人安顿好后后晌出门去了。林燕飏等到暮色四合,却仍不见沈景晴回来, 差人去附近找了一圈却没见着人影,他才意识到人不见了。 闻此,林燕飏肯定是坐不住了, 披上衣裳便出门亲自寻人去了。虽已经到了开春的时间,举目望去, 西州卫却依旧是一片萧索之景, 不见青色, 干燥的空气中只剩寒意。夜色愈暗, 街上添了几盏灯,在寒风中飘摇着。叶将军几月前领军与北虏拼死一搏, 他身负重伤,北虏也没落到好,双方都元气大伤,直到今日林燕飏过来,都一直是休战。盖因此,街上还有些许行人在走动,并不是死气沉沉。 “侯爷,今日有集市,夫人出门会不会是去那儿了?许是要添置物件。”林燕飏的副将严力一直随军在西州驻扎,对于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 “去看看。”林燕飏望向笔直的长街,随着严力所指的方向看去,隐约可见那里灯火明亮,还有不少人。他加快脚步往那里走去,果然有一处市集,人还不少,街铺上挂着灯笼,售卖各种东西,还有许多京城见不到的奇异香料。 “时辰不早了,这里为何还有这么多人?”人群遮蔽了视线,让林燕飏本就焦急的心更加不安了。 “侯爷有所不知,前几个月打仗,西州卫的百姓都不敢出门,这阵子消停了,但每月也只有一日的市集,自然是要采买到一月所需之物才能回去。且西州不似京城,天黑得早,白日里头的时间很快就过了。事关百姓生计,所以并未下令宵禁。” 这林燕飏还真不知道,他先前并不在西州作战,且长待在军营之中,很少回到城中来,若不是沈景晴也在,他今夜怕是也要在城外的军帐之中过了。他的目光焦急地扫来扫去,突然瞥见前头好像聚集了许多人,堵在了那儿。林燕飏身形高大,走进了,很快便越过人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福,你在这里做什么?”林燕飏并未在她的身边见到沈景晴,眸色一凝。周围的人见林燕飏气质不凡,便知他定不是普通人,纷纷自动让开了道。 被围在人群中的小福已经快哭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确实林燕飏,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只能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屋顶,道:“侯爷,小橘,小橘它跑了,不肯回来。”林燕飏听到又是这鸟,猛地抬头,果然见到一个模糊的金色身影在街铺的房顶之上。 “鸟不见了你便来找,夫人呢?”林燕飏简直气急败坏,鸟不见了尚且还有人来寻,沈景晴那么大一个活人不见了,他还是方才才知晓。 小福嗓音发抖道:“夫人,夫人也去找鸟了,这鸟今日悄悄跟着夫人出门了,夫人把它捉住,它却挣脱了夫人飞走了,夫人叫我和她分头找,我便跟夫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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