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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夫人是喜欢这样。” “梁昭，话别那么多，小心我封住你的嘴。” 梁昭呵呵直笑，随即她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莫名有些乐呵，欢快地度过这一晚。 虞婉跟梁昭再在一起一事还是被议论得不少，大多说人暗地里说她不要脸，找一个这么小的，说她老妖精缠着小鲜肉，明面上大家见到她就夸她福气好，是会享福的人。 反正她跟梁昭在一起一事经过一两个月的议论后也归于平淡，陵城总有新鲜事，大家又去议论别的新鲜事了。 虞婉跟梁昭南下时是三月初，而这个时候，徐晋诚准备启程回雁关，两人没碰着面，就这样错过了。 虞婉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回到陵城已是五月初，她刚回到陵城就听说圣上病重，圣上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 圣上病重可是大事，国丧期间禁忌很多，这也关于铺子的生意，虞婉还是让人多方打听是否是真，只是宫里的消息没那么容易传出来，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不过立太子一事是朝堂官员一起上折子的，太子不立，这皇子之争一直存在，眼看着四皇子今年也到了二十岁，虽比二皇子三皇子小十几岁，但二十岁也具备夺嫡的条件。 四皇子的势力也不弱，也渐渐开始有拥趸。 许是圣上病重消息传出，这陵城的天欲变，虞婉觉得陵城内城的官兵变多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回永昌伯府一趟，问她大哥，只可惜她大哥离权力中心稍远一些，对宫里的消息探听不得，只告诉她圣上病了是事实，但是否病重就不得而知。 圣上年迈，生病应是常有的事，说不定病重是假，是圣上有意试探，而外头传立二皇子为太子传得着急一些，可能会让圣上不满，毕竟人还在。 皇帝大多是贪权的，哪怕老了，估计也不愿意大权旁落。 虞婉一介女流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希望别变得太快太狠，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若是卷起斗争，最后遭殃的终究是百姓。 她晓得徐晋诚已经回雁关，不知他那边是什么动静，若是圣上真的病重，他可会带兵回陵城？是否会被圣上召回来？ 若是没动静，是不是意味着圣上病得没那么重？ 因为这事，虞婉觉得她铺子的生意冷清了一些。 就不知道悬在众人头上那把刀何时落下。 第58章 虞婉最后是从梁昭口中得知圣上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而梁昭是从他父母那打听而来。 虞婉松一口气，她好不容易进的货要是因为时局动荡而滞销许久，那可能就不大划算了。 只是既然没病重又为何传出病重，难不成是圣上一次试探？ 虞婉不敢深想，最主要的是圣上到底属意谁当太子，谁来继位，这朝堂四分五裂的，各为其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她是见过二皇子跟三皇子，兄弟两年纪相差不大，二皇子在朝堂上名声要比三皇子好一些，温和有礼，但三皇子在外是以性子阴晴不定，做事狠绝闻名。 两方的势力其实不相上下，二皇子有一些文臣拥趸，而三皇子跟荣亲王走得很近，荣亲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但当时圣上登基时，他年岁过小，基本上没有参与到继位的斗争中，年满十八后就被圣上封王。 其实荣亲王跟圣上相差二十几岁，跟二皇子三皇子才是同龄人，虽有亲王的封号，但手上握有的权力并不多。 主要还是圣上不放权，有几个亲儿子了，皇室里的弟弟自然要退到一边。 “在琢磨什么？” “琢磨圣上想要谁当皇帝？” 梁昭愣一下，笑道：“那琢磨出来了吗？” 虞婉摇摇头。 梁昭把她揽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又埋头在她脖颈处，笑道：“别琢磨了，该歇息了。” “你就想着这事？” 梁昭咬一下她的脖子，闷声道：“那不然想什么，我又不当官，况且圣上想要谁当皇帝，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又从何得知，瞎琢磨也琢磨不出来。” “那你们家是想让谁当皇帝？” 夜深了，两个人在房间里闲聊，虞婉也不怕别人听了去。 “二皇子。” 虞婉拍一下他的脸，他倒是实诚，直接说出来了。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 “你告诉谁？” 虞婉想想也是，她能告诉谁，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一定相信她。 “我父亲与二皇子走得近一些。” 虞婉挑眉，平阳侯爷还有这心思？她以为平阳侯爷甘心做一个闲散侯爷，梁家与长宁公主都不参与这些斗争。 可是想一想，谁又甘愿一直屈居人下，若是二皇子登基，那提前站队的人大有好处，肯定比中立派要被倚重得多一些。 梁家这么多年被圣上打压，想借着二皇子的势翻身也是情有可原的。 估摸着平阳侯爷这个时候也没空管梁昭，朝堂局势瞬息万变，他心思更多在这些储位斗争上。 “夫人，别说这些了，歇了吧。” “歇歇歇，你把烛灯灭了吧。” 梁昭这才开心地咧嘴。 虞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到底是年轻气盛。 …… 虽然梁昭说圣上的病没到性命之忧的地步，但许多人没法探听到宫里的消息，陵城还处在一种戒备的状态，铺子的生意最近一般。 虞婉也刚好得空，闲着没事就跟铺子里的绣娘一起做些针线活。 虞凤韵便在这个时候前来铺子。 “姑姑……” 她喊一声，虞婉抬头，见到来人立即扬起笑脸，“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进来。” “今日怎么没人？” “生意不好，看着你倒是胖了一些。” 虞婉看虞凤韵气色不错，人也精神，想来她在国公府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每日无事，就吃喝睡，是胖了一些。” “怀庭待你可好？” 虞凤韵有些害羞地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挺好的。 虞婉笑了笑，就知道肯定是不错的，两人郎才女貌，已经成婚一年多快两年了，这么久也该日久生情了，虞凤韵没嫁进去之前就对徐怀庭有仰慕之情了。 “姑姑，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事的。” “什么事？” 虞凤韵瞥了一眼铺子里的人，虞婉了然，将她单独拉到后铺，她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结果是虞凤韵告诉她她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你母亲不是一直盼着你怀孕吗？” “姑姑，我……我有点担心，不知向谁说。” “担心什么？” “担心他们不要这个孩子。” 虞婉提眉，问为何会不要，可是徐家人说了什么。 “不是他们，我还没告诉他们，只告诉了母亲，只是母亲不明白我的担忧，姑姑，我只是妾，我的孩子越过正妻先生出来，我怕他们不同意。” 虞婉示意虞凤韵坐下，“别胡思乱想，当年张姨娘不是也先生下孩子，他们若是不想要你生孩子，便不会让你进门，怀庭现在还没娶妻，也没有娶妻的打算，既然有了，那就生下来，别想那么多，那都是后面的事情，先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最要紧。” “姑姑，当年你是怎么对张姨娘的？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张姨娘？” 虞婉大概猜到虞凤韵一点心理，如今虞凤韵要走的是张姨娘曾经走过的路数，如今的她就是当年的张姨娘，就像当年的张姨娘一样，虞凤韵大概是也不甘心只为妾吧。 尤其是她对徐怀庭有情意，便想要更多，想要光明正大，名副其实，而不是只能为妾，人总是想往上走的。 “我也不知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忘记了，你也别想那么多，现在孩子要紧，别人还没进门呢，你就安安心心先生下孩子，怀庭不比你前姑丈，你前姑丈常年在外，人都见不着，自然没法处理妻妾的关系，但怀庭不一样，他不会见不着人，我晓得他是有分寸有头脑的人，他会处理好这些关系的，你尽管放心。” “姑姑……” 虞婉握了握虞凤韵的手，“姑姑也跟你说句实话，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怀庭若是待你有心，你往后的日子会好过的，他若是待你无心，你自己也得将心思放宽，路是自己选的，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况且你比大多数人要过得好了，思虑太多反而容易让自己困在其中，不如想开一些，走一步看一步。” “姑姑……”虞凤韵动动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姑姑是晓得她想说什么的，虽说她当初是甘愿为妾的，可是人是贪心的，怀庭又待她这么好，她现在又不愿意只为妾了，她怕怀庭娶了别人，把她忘了，又怕徐家人不想让一个小妾先把孩子生出来。 “别想那么多，好好保住孩子，好好跟怀庭相处，既然他成为你的丈夫，有事多跟他商量，别自己一个人瞎琢磨。” “我知道了，多谢姑姑宽慰。” “你呀，姑姑知道你能把日子过好的，姑姑也相信你。” 虞凤韵笑着点头。 虞婉问几个月了。 虞凤韵说两个月左右。 虞婉摸了摸她肚子，还是平的，她让虞凤韵回去先跟徐怀庭说这事，不用思虑那么多，孩子在她肚子里，别人也动不了她。 “你母亲该放心了，她总念叨你没怀上，生怕你像我一样。” “姑姑，母亲就是这样，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夫人，夫人……” 虞凤韵刚说完，外头传来梁昭的声音，梁昭已经把这里当成他家了，直接进后铺，见到虞凤韵还愣了一下，又说他先出去了。 虞凤韵是晓得自家姑姑跟梁昭的事，之前听闻过，他们的事整个国公府都议论许久，连徐怀庭都私下跟她说过几句，说小侯爷现在连学堂都不去了，天天过来找姑姑，人影都见不着。 她不晓得姑姑跟梁昭怎么相处的，见到梁昭这么自来熟进来时，她心里有一丝异样，她是佩服她姑姑的，和离过的女子日子大多过得不好，她看她姑姑日子过得挺好的，还能跟梁昭在一起。 “姑姑，我先回去了。” “嗯，有什么事都可以过来找姑姑。” 虞凤韵走出去，也跟梁昭点头颔首。 梁昭也只是简单点点头，随即又进后铺。 虞凤韵回头看一眼，见到梁昭抱住姑姑，她吓得不敢再看，赶紧往铺子外面走，心想原来姑姑是这么跟梁昭相处的，好像比她跟怀庭还要亲密，她都有点红脸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闲聊，我侄女跟我说什么，你都要过问吗？” 梁昭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我就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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