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的的源头就是那个麻烦精。 此时此刻这个麻烦精站在他的面前,一张娇俏小脸满是不可置信。 “它是…送给我的?”尤今今看着那雪白的小马,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 女郎抬眸望着他,水润的圆眼浮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雀跃与欢喜。 谢之骁耳根一烫,顿时有些不自在,“你可别多想,这都是我娘的主意,可不是我要送的!” 生辰礼是萧夫人提的,但至于送什么那可就不是萧夫人能决定了的。 而谢之骁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后,就想到这个麻烦精既然不会骑马,自己干脆送她一匹马让她学算了。 而尤今今确实非常意外,她没想到谢之骁竟然会给她送生辰礼。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并无好感,百般嫌恶。 此时抬头看着这匹雪白的小马,女郎心中欢喜却又有些为难,这马儿漂亮是漂亮,但她不会骑啊。 “这马乖的很,不会摔人的。”谢之骁抚了抚马背,眉头微挑,语调颇为笃定。 知道这个麻烦精胆小,他可是特意让马场老板挑的脾性最温顺的一匹小马。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尤今今有些迟疑,她看向小白马,试探性地伸出了手去摸。 而那马儿果真十分通人性,她刚伸手,便立刻低头将脑袋凑近了小女郎的手心,十分温顺的蹭了蹭。 尤今今有些受宠若惊,温柔地摸了摸马的脑袋。 谢之骁自然也是看到了白马乖巧的样子,得意地扬了扬眉。 “它有名字吗?”尤今今一边抚摸着马背,一边抬头问身旁的人。 谢之骁闻言微顿,他还真给忘了这一茬了,想到这是匹母马,于是看着尤今今迟疑道,“翠花?” 尤今今顿时失语,她想到了谢之骁之前骑得的那匹红鬃烈马,不由好奇问: “那郎君的马叫什么名字?” “大壮啊。”谢之骁回答的很是自得。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他的马高大又健壮,叫“大壮”有什么不对。 “……” 经此一问尤今今已经对谢之骁的取名水平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 而一旁的小白马也显然很不愿意被叫“翠花”,不高兴地朝谢之骁仰了仰头。 尤今今思忖了片刻,想到“翠花”不太好,但文绉绉的名字似乎也不太适宜。 她看了看了四周,最后抬眸看向谢之骁,轻声道,“叫它小雪怎么样?它长得这么白,和雪一样好看。” 小白马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撒娇似往尤今今身上蹭了蹭。 谢之骁虽然没觉得“小雪”这个名字和“翠花”有什么区别,但见尤今今和那匹小马都挺高兴的模样,便抬了抬眼皮,“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反正是送给她的马。 尤今今听罢便轻轻地摸着小白马的脑袋,叫了几声“小雪”。 少女低头,长长的睫毛微垂,嫣红的唇瓣抿着浅浅的弧度,抚摸着小马的样子温柔又恬静。 谢之骁有半刻晃神,反应过来后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行了,上来吧,带你溜两圈我们就回去了。” 尤今今闻言一愣,霎时有些局促。 虽然小雪很温顺漂亮,但她从未学会骑马,所以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 看出了小女郎的为难,谢之骁竟是罕见地没出声刺她,而是晃了晃手中的缰绳,漆黑的眸子扬着几分自信,“有我牵着,你还怕摔着不成。” 看他笃定的模样,尤今今不安的心放下了些许,其实特别心中对于骑马这事也有些跃跃欲试。 毕竟骑马也算是项技能,学会了总不会是件坏事,万一将来用上了呢。 “那郎君可不许摔了我。”女郎半是撒娇半是哀求地扯了扯谢之骁的衣袖,一双水雾蒙蒙的杏眼十分依恋的模样。 当然,这都是尤今今在胭脂楼里日日学习,且早已日熟练于心的勾人手段。楼里的教习花娘曾对她们说过,在男人面前适当地撒娇示弱,方能凸显女子的娇柔,更能勾起男人的怜爱疼惜之心。 而尤今今也早就发现了,谢之骁此人,好像真的如同长吉所说,吃软不吃硬。 于是在尤今今这番攻势之下,谢之骁果然耳根发烫,神色都僵了僵,最后偏过头去,耳根可疑的泛起了红潮,语气生硬。 “知道了,就你事多!” 嘴上说着事多,但扶着小女郎的手却是紧紧的,将尤今今稳稳当当送上马后,谢之骁便自觉牵起了缰绳。 尤今今坐上马后,一开始还有些心慌,紧紧抓住了缰绳,生怕跌下马去,后来小雪慢慢走了一圈,女郎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前两次都是被迫坐了谢之骁的马,他纵马又快,尤今今又生怕自己掉下去,当时只觉得惊慌。而此时此刻骑着小白马,慢悠悠地在一望无际地草场晃着,少女终于享受到了骑马的乐趣。 就这么慢悠悠地晃了三圈后,天空飘起了雪粒子。 尤今今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她看着还牵着缰绳的谢之骁,忍不住开口问,“郎君,妾身下次还能见到小雪吗?” 谢之骁眼皮一抬,懒洋洋的语调微扬,“说送你了自然不会食言,明日我便让人把它送到府上去。” 尤今今闻言心中一阵雀跃,嗓音都更甜了几分,“谢谢郎君,我很喜欢这个生辰礼!” “都说了,是我娘要送的……”小女郎娇声软语落入耳中,谢之骁脸皮莫名发烫,不自在地摸上了后脖子,飞快侧过脸去。 尤今今知道他一惯嘴硬,便也没继续戳破他,只是依旧嗓音甜蜜地向他道谢。 谢之骁不知自己是恼还是别的什么,就是耳根发烫,莫名有些不得劲的感觉。 “下来吧,雪大了可就不好回去了。”谢之骁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和越来越暗的天色,微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女郎提醒道。 尤今今有些舍不得,杏眸闪闪,“郎君,我能骑着小雪回去吗?” “你觉得呢?我可不会一路牵着你。”谢之骁故意刺她,黑漆漆的眸子斜睨着她。 尤今今也知道这要求有些不好实现,只好准备下马,可将另一侧的腿抬下,才发现这马背的高度还是让她有些怵得慌。 而一旁的某人正一只手牵着缰绳,掀着那薄薄眼皮,漆黑的瞳孔带着星星点点的恶劣笑意,扬着下巴故意看她笑话中。 尤今今没有办法,半是祈求,半是撒娇地看向了那人,杏眼微抬,“郎君你帮帮我……” 这一声“郎君”尤今今叫的那是百转千回,莺莺婉转,水润润的圆杏眼似是带着软钩子,叫人难以拒绝。 谢之骁也果不其然的红了耳根,有些恼t她,“你能不能别老是嘤嘤唧唧地说话,难听死了!” 尤今今一听他这话,心里顿时生出了些许不满,什么叫嘤嘤唧唧啊,她这个嗓子杨妈妈可是总夸的,才不会难听呢。 而谢之骁一边嘴上嫌弃,一边又走过来朝女郎伸出了手,状似不耐,“快下来,麻烦精。” 看着那修长有力的手臂,尤今今毫不犹豫地俯身环住了谢之骁的脖子,任由他将她揽腰抱了下来。 甜蜜的桂花香在鼻尖萦绕,谢之骁只觉怀中的人又轻又软,好似一团温香软玉,让他的胸口微微发烫,好似揣着一头小鹿,控制不住地怦怦乱撞了起来。 尤今今倒是没谢之骁想的那么多,平稳落地后,便毫不留恋地松开了环住他颈项的手。 谢之骁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恍然。 而一旁女郎却是毫无察觉,只是目光有些不舍地看着马场老板将小雪牵走,直到小白马欢快的身影再也瞧不见,女郎这才转身看向谢之骁,一双杏眼晶晶亮,嗓音温软。 “郎君,明日可一定要接回小雪啊。” 还沉浸在刚刚那旖旎中的青年听到女郎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开始胡思乱想后,漆黑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知道了,知道了!”谢之骁仓促又僵硬地回了声,转过身就大步往马场外走,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他在这胡思乱想,人家心里可只有那匹小白马呢。 回去的时候二人没有再共乘一骑,尤今今坐的是马场老板准备的马车,而谢之骁依旧骑的是他那匹名唤“大壮”的红鬃烈马。 一人在马车里,一人在马车外,自然是一路无言。 直到回北院的时候,谢之骁直冲冲地头也不回地进屋,尤今今才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 第44章 温泉 好像从除夕那日两人在院里摔了一跤后,谢之骁这人就一直别别扭扭的。 而且关于小年夜里柳叶牌的赌注,尤今今还是有些印象的。 虽然那日她喝了不少桂花酿,但脑子中仍有记忆尚存。那日小年夜可是谢之骁主动让她亲他的,后来他那般主动,蛮横的让她唇瓣都痛了。 本来尤今今还以为在那个吻后,他们两人关系会更融洽些,谁知道谢之骁竟然是比先前更疏远了。 且小年第二日,明明他屋里那床褥子才换洗过,可他却想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扔掉,且不巧刚好被她撞见后,又一副慌慌张张模样。 现在想来,好像就是自那次后,谢之骁就变得更别扭了。 难道原因就在那条被子上? 尤今今沉思,想到了当时也在场的长吉,心思微动,立刻就让蒹葭把人给叫来了。 听着亭中女郎的问题,长吉摸着后脑勺,神色为难:“小夫人,郎君当时只说被子脏了让奴去扔掉,具体什么缘故其实奴也实在不清楚。” 尤今今闻言垂睫思忖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那郎君还扔了其他东西吗?比如衣裳荷包之内的。” 长吉摇头,“那倒没有了。” 尤今今闻言更觉得奇怪了。本以为是谢之骁是太厌恶她,所以才会要扔了她让人布置的床褥。那按这样的道理,她之前给他买的两套衣裳,亲手缝制的荷包他不也该全扔了才是吗。 小女郎实在不解,可见问长吉也问不出什么后,便叫人回去了。 算了,找不到原因,尤今今也懒得深究,或许谢之骁这人就爱别扭呢。 当下最要紧的事还是那个夏荷,她可是个大威胁。 尤今今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洋洋洒洒的雪花,托腮沉思,鸦羽似的长睫微垂,在瓷白的小脸上投成了两道剪影。 前几日虞嬏儿在院门外对她说得那番话其实颇有道理。 她如今与谢之骁的关系说白了其实脆弱的很。她虽是谢之骁的妾室,可谢之骁并不喜欢她,只是她当时恰巧入了萧夫人的眼,如今才能安稳待在谢府,可若是谢之骁后面喜欢上了夏荷,就凭他那副嚣张霸道的性子,定不会再容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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