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若真如此,何大人为何不动手呢?”阮晓月有恃无恐:“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在大人手上的事,就会传到刑部侍郎江杰耳中,你猜,他会不会前来要人?” 何鸿志深吸一口气:“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何鸿志起身,阮晓月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口气还没喘匀,便升出一股不好预感。 何鸿志是走了,却留下昨晚搜她身的随从,戒备道:“你想干嘛?” “干嘛?” 那人从腰间扯下鞭子,又从怀中拿出个瓷瓶重重放在桌上:“当然是帮大人问出想要的答案了。”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近前,抬手握住阮晓月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姑娘,识相的话,就交出这二百万两银子,你也免得受苦,否则的话……” 阮晓月用尽全力,终于将他的手甩开,自己也摔倒在地:“你们别妄想了,见不到我夫君,我死都不会交出银子的……啊……”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扔到床上:“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房中惊叫声和鞭打声频频传出,身处院外的何鸿志瞪了眼:“这小子狠是够狠,就是太好色了,可别坏了本官的事,将人打死可就坏了。” “大人放心,他手中的药可厉害着呢,任那女人嘴再严,也能撬出一道缝来。” “那就好。” 阮家人又能怎么样? 有丞相撑腰又如何,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揉扁?
第156章 不如,我夜里偷偷去找你? 阮晓月彻底慌了,这人力气大得惊人,挣扎之中划掉了他头上的发箍,长发垂泄下来,落在她的脸上。 这种近在咫尺的男子气息让她乱了阵脚:“你好大胆子,我可是当今丞相的妻妹,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男人不为所动:“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你住手,放开我……”阮晓月再没了刚刚的镇定自若,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求求你放了我,我只……只只是想找我夫君……” “找夫君呐,我不就是吗?” “你……” “嘶……”的一声,衣裙被扯烂,阮晓月的话也戛然而止,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别停啊,叫得大声一点。” 阮晓月:“……” 她之前的确说过,不惜搭上性命也要将裴冲找出来,却没想过,会受到如此侮辱。 但这狼窝是她自己非要进的。 这个下场也是她一意孤行该得的,屈辱的眼泪落了下来,心底除了绝望,更多的是后悔。 后悔从前做过的一切,后悔过去的每一天。 她突然不想挣扎了,左右她这辈子都是个笑话,再丑陋一些又如何? 她突然安静下来,男人有些纳闷,撑着床打量起她来,眸中闪过狡黠之色:“怎么不挣扎了,是不是你也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 “无耻”阮晓月闭上双眼,泪水随之落下。 阮清欢的声音还是颤抖的:“怎么,不继续了?还是怕我夫君找来,会要了你的命?” 邪魅的男子突然笑了:“要我的命,就凭他?” 男人语气轻蔑,却并未再继续,他突然起身,将露出胸膛的衣衫整理好。 阮晓月等了半天,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睁眼才发现他已下了床,连忙起身缩到床角处。 这人,怎么有些奇怪? 男人回头,摔碎了桌上的瓷瓶,端起桌上的茶壶又走了回来,捏着阮晓月的下巴灌了进去。 事发突然,阮晓月被呛得咳嗽不止,身上破烂的衣裙被淋湿,显得越发狼狈不堪,里面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 水流干了,他将水壶扔在地上,碎裂声吓得阮晓月身体颤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她包裹住。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是个随从那么简单:“你……你是裴冲派来的?” “你真是被吓傻了,我都说了,他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倒夜壶都不配。” 阮晓月:“……” 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打量起身上湿透的阮晓欢,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身前红色的暗影面,那里有朵若隐若现的牡丹花。 阮晓月双手抱在胸前,目光躲闪。 男人皱眉:“挡着有什么用,你得喊?” 阮晓月:“……” 见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男人突然扯住她的脚踝将人再次拉了回来,阮清欢当即吓得一声惊呼。 “这就对了,就这样喊,大声一点……” 阮晓月挣扎之中,他又再次离开,这一回,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抬手一挥,房中漆黑一片,只余床板晃动的咯吱声。 这下,她总算明白,他为何要让她喊了。 可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 很快便到了第三天,衣衫不整的随从来到知府衙门偏厅,将一个沾着泥土的包袱交给了何鸿志:“大人,这是按那女人所说找到的。” 打开包袱,看着大把的银票和首饰,何鸿志紧锁了几天的眉头总算有所舒展。 从中拿出两张银票递给他:“你的办事能力不错,只要忠于本府,日后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从谢大人。” 可惜了周家这头肥羊,只能再寻机会了。 眼下风头难测,不宜有大动作,至于周家和冯家,只要他们在江南一日,想要将其拿捏在手心里,还不是来日言长? “去,将这些银票兑成现银,以备不时之需。” 男人拿着银票出去门,片刻又折返了回来:“大人,丞相大人来了。” “什么?” 何鸿志意外,思量之下,将装有银票的包袱拿了回来:“你们先去迎接,我速速就来。” 走了几步又吩咐道:“将你昨晚那些事收拾干净,别让大人挑出错处来。” 鹤安在江南一日,这银子便不能动。 否则如此大的数额,又是阮家的财产,实在不好交代。 房门打开,阮晓月狼狈的盖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眼睛通红,低垂着头。 一件新衣裙扔了过来:“穿上,跟我出去。” “你先出去。” “我若出去,昨晚的事就露馅了,再说,该看的不该看,该摸的不该摸的,我不都看过摸过了嘛,你还有什么……” “你别说了。” 昨晚她衣裙不仅被扯坏,还湿了水,他干脆全给扯了下去,虽说是为了演戏糊弄何鸿志,但再见他,依旧尴尬不已。 但他说的对,他并非一人前来,若此刻出去,定会露馅。 阮晓月换好衣裙下了床,来到男人身前跪下:“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晓月感念你昨晚搭救之恩。” “可别。”那人一副痞态:“我只是不喜欢这地方,也不想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做这事,说不定哪天我有兴致了,还会去找你呢。” “你若真想报恩,到那时便从了我呗。” 阮晓月:“……” 此人说话极不正经,不想再与他纠缠:“可以走了。” “就这么走了?” 阮晓月不解。 只见男人上前,不容抗拒的搂住她的肩膀,阮晓月挣扎间他已打开房门,并迅速在她唇上亲了下。 “你……”阮晓月咬牙。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那人在她耳边道:“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这一幕被守在门外的另一个随从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有点不是滋味,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了他的头上? 正闹心,就听江二念叨:“阮姑娘这一走,我只怕要夜不能眠了,可怎么办呢,不如,我夜里偷偷去找你?” 阮晓月咬唇。 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若非被他拥着,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他怎么敢? 昨晚他什么也没做,今日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旁的的随从本就发酸,催促道:“快点走吧,丞相大人等着要人呢。” 男人却并不着急,手脚不老实有拍了下阮晓月的屁股,威胁道:“回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应当知道吧?”
第157章 是想让她咬死这一点? 知府正厅,季凌川老闲自在的喝着茶,这一次摆了辰王一道,心中畅快:“这何鸿志老谋深算,说不定会以为咱们离开齐州,辰王就能翻天了呢。” “必须尽快查出齐州所有屯粮的藏匿地点。” 季凌川:“不止齐州,江南也不得不防,还是重防,只是不知这何鸿志到底为辰王谋了多大的底牌,若非于辰王大有助益,不可能坐到知府的位置上。” “他赌上的是整个何家,何家乃百年门弟,先祖一辈也出过不少朝中重臣,只是后来家族分支不和,内斗不断,仕途也跟着渐渐没落。” 季凌川点头,说实话,何鸿志一个庶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确实有些手段的。 他刚想提醒鹤安暗查江南一事时,何鸿志带着随从来了。 起初季凌川并未太在意,直到看见送阮晓月过来的人时,眸光微动。 难怪鹤安一路过来胸有成竹,似乎对江南之事志在必得,感情是早就做了部署。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见过季将军,二位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大人莫要见怪。” 季凌川:“何大人有失远迎道是无防,可我们等了这大半天才来,莫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军说笑了,下官刚在审问裴家妇,旨在尽快找到逆党裴冲的下落。”说着话音一顿:“传闻都说,裴冲逃往南边一带,下官压力着实不小,自当全力以赴,不敢掉以轻心。” 鹤安敛眉看了眼阮晓月:“你既到江南来,可是知道裴冲的下落?” “不知。” “听夫人说,你暗窃了阮家两百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阮晓月:“……” “既如此,那便不仅仅是谋逆案一说了,若你将银子交出来,事情尚好解决,若不交,那便是为逆贼供给银钱用度,罪同谋逆。” 阮晓月咬唇,显然有些怕了。 何鸿志道:“大人,这些银子的去向下官已经问过了,可此女固执的很,就是不肯如实交待。” 鹤安沉声再问:“你到底说是不说?” 阮晓月:“……” “你一人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你可想过阮家二房?”鹤安起身来到阮晓月面前:“你可想过你的爹娘、弟妹?” 阮晓月听到此处,再撑不住,瘫倒在地:“姐夫,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些银子,被何大人抢了去。” “你胡说。”何鸿志怒道:“大胆罪妇,竟敢胡乱攀咬本官,罪大恶极。” 鹤安拍了拍何鸿志的肩膀:“何大人稍安勿躁,一个罪妇之言,的确不可偏听她的一面之词,本相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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