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也没什么用,反正她肯定是要当皇帝的。 谢濯最好识相点,不要逼她来硬的。 如果他因为这件事不肯,武神音也不介意来一次强取豪夺。 反正她这个人,没有那么高的道德,自己爽了最重要。 谢濯虽然呆呆的,但长得漂亮,人还好哄,对她实在很好,她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谢濯:“当然不会。我原本想的是,随你去镜州,但现在……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去哪里。” 他说得不是什么山盟海誓,但就偏偏这朴素的一句话,就哄得武神音心花怒放。 她坐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下,“你真好,最喜欢你了。” 谢濯红着脸,微微侧过去,又问道,“我这么好,你可只能只能喜欢我。” 武神音满嘴答应:“那当然啦,自从遇见你了,别的男人怎么可能还入得了我的眼睛?” 谢濯道:“你再也不许和辛子珈来往。” 武神音最近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要不是谢濯说起来,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当即斩钉截铁发誓,“自从那日开始,我都没有见过他了。” 她伸手去挠他的下巴,调笑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呀,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件事。” 谢濯只道:“你答应过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武神音道:“我记得呢,别说是现在我当了皇太女,就算是将来我当皇帝,也肯定只有你一个。” 谢濯松了一口气,脸上显露出笑意,劝道,“以后在外面别这么说,若是被有心人传到你母亲耳朵里,恐怕要生出事端。” 武神音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但还是洋洋得意道,“我母亲才不会疑心我,从前她就经常跟我说呢,她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谢濯眼睛弯弯,“我知道,不过白嘱咐你,小心驶得万年船。” 武神音应了,继续玩着他的玉佩。 她曾经听谢濯提起过,这是他母亲还在的时候送给他的。 谢濯低声问:“喜欢这个?” 他解下来,想挂在她腰间。 武神音拒绝了:“你母亲送你的,你自己留着。我就是见你身上挂着,才想多看看。” 谢濯道:“我的就是你的。” 武神音躺在他腿上,笑着跟他说话,“什么你的就是我的,连你都是我的。” 她这话说得实在很霸道,谢濯红了脸,只能埋怨,“阿音。” 阮嘉薇还真是行动迅速,昨天刚辞行,今日就出了上京。 武神音随即就把阮子稷从东宫赶了出去,天天和谢濯叽叽喳喳的,烦人。 阮子稷气得要死,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自言自语嘟囔,“我才不想在这呆了呢。” 这说得也是他心里话,他又不是内侍,也没有在东宫一直呆着的道理。 更何况,东宫现在换了主人,要是他还在这里呆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都要传他做了新任皇太女的男宠呢,他清清白白一个男儿家,可不能沾染上这些事,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把阮子稷赶出去后,东宫内殿是彻底清净了,不过外殿还有几个老木鱼。 他们虽然不住在东宫,但每天风雨不阻,绝不会耽误一点功夫。 武神音不得已又听了几日王八念经,觉得灵魂都要升天了。 真不知道摇头晃脑地讲个什么劲。 幸好,这种日子没持续几天,她就又自告奋勇,从周白鱼那接过来个新任务。 虽说上次在宫宴上演的成分居多,但自己的娘自己清楚,周白鱼非常不待见谢逸,就算不会真把他发配边疆,但也总想找个犄角旮旯随便往哪里一塞。 毫无疑问,这么处理废帝别说是原本的大臣不同意,连王宁等人也不赞同。 直到周白鱼真在大殿上跟人比划起来,拳头还没到人脸上,那位文官就晕了过去。 周白鱼大喊“碰瓷”,但朝堂上还是怨声载道。 武神音只能站出来,提议给谢逸封个郡王,继续留在上京城中。 好歹人家也是投降的,还是同一血脉,宗室这些人可是惴惴不安了好久,总得安抚一下。 虽然有个郡王名头,但和幽禁也没什么区别。 她给了台阶,周白鱼顺着装作勉为其难就下了。 圣旨下来,如何处置谢逸终于定下来,接下来可要轮到她算账了。
第34章 我是采花大盗!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知道谢端月之前在皇宫中耀武扬威,屡次和她过不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一天呢? 谢逸等皇室之人,都还关在一处冷宫之处,路程倒是近得很。 武神音带人去宣旨的时候,根本不用走几步路。 听到自己并没有被流放,谢逸很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下来。 武神音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些人跪着,比她矮了一截,神态可以轻松被收入眼底。 其中大多都是谢逸的妃嫔,之前还哭哭啼啼的,听完圣旨后,知道新皇真要遵守醉言放她们回家,顿时一个个喜笑颜开起来。 其中以楚贵妃最甚。 万红中一点翠,除了谢逸和他的两个儿子,便只有张收玉这个驸马了,说起来他还算是旧情人,不过已经过了那么久,他已经娶妻,自己也有了谢濯这个小心肝,往事自然随风而散。 但有些账还是要好好清算的。 自曝并非谢逸亲生的谢端月淹没在人堆里,她本来长得就纤细苗条,武神音用目光仔细一个个看过,才从花团锦簇中找到她的身影。 她一贯喜欢素净的打扮,如今落魄了倒是看不出来多大差异,只一张脸愈发苍白,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武神音可不会被她的外表迷惑,突然想起之前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按照真实年纪,她的确是比自己年幼。 笑眯眯同谢端月打了一声招呼,“从前我在皇宫中,多次承蒙端月妹妹关照,今日我肯定要关照回来的。既然妹妹并非宗室血脉,家中亲人父母也无,也就不用回家了,就同我一起回东宫吧。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妹妹你呢。” 最后一句话特意加了重音。 谢端月本就苍白的脸又白了一下,嘴唇轻抿,素净的脸上挤不出来笑意,“姐姐这样说,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场许多人都知道她俩暗地里的恩怨,心里不由默哀。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话果然说的不假。 更有几个跟着谢端月一起阴阳怪气过武神音的,此刻恨不得将脑袋缩到肚子里,或者顷刻间变成一缕青烟飞向宫外。 谁能想到,凤凰是假凤凰,而那处境不好的孔雀摇身一变,变成了真的龙女呢? 等到武神音带着谢端月要走,她们才慢慢将心放回肚子里。 只不过,那位前驸马的一声“且慢”又让她们的心再次跳了出来。 心中不由埋怨,想要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啊,现在人为人上人,己为阶下囚,能留一条命就好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位驸马爷还是太年轻啊。 她们只能在心底再次祈祷,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算账也千万不要记起她们啊。 武神音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这位故人。 要想俏,一身孝,张收玉今日穿得还是一贯的白衣。 尽管武神音自认,对他再无一点儿情思,但也不能否认,他真的很适合穿白色,把他衬托得恍若谪仙下凡尘。 更别说,如今这谪仙人因为命途多舛,眉宇之间都是憔悴,看着更让人心中生出怜惜之情了。 不过她可不是个吃回头草的人,就算再好错过了也就错过了,他还和谢端月这个女人做过夫妻,武神音就更看不上他了。 所以,笑意盈盈语带调侃,“驸马是要舍不得公主吗?放心,我只不过想叙旧情而已,怎么会伤到我的好妹妹呢?” 回去就让谢端月洗衣服劈柴刷马桶,叫她敢三番两次针对自己,活该。 好不容易翻身,当然要先逞威风喽。 谢端月对于丈夫的举动反应平平,只是略微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了头,装出来一副谦卑模样。 全场的目光都或明面或暗地里集中在他身上,张收玉心中苦涩,嘴里却不知道吐出什么字眼好。 和自己的落魄不同,他的阿音看起来越发光彩夺目了,比起去岁断恩的时候,更显神采奕奕。 当日宫宴他没参加,但谢濯的遭遇也传到了他耳朵里,听说皇太女好色成性,见到谢濯就色心大发,不顾体面就掳了可怜的前太子回寝殿。 这些流言蜚语他自然是不信的,他和阿音相处过,自然知道她的本性。 虽然她行事大胆些,但和那些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之前还和阿音情意绵绵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谢濯心有不轨,绝对是谢濯搔首弄姿故意勾引阿音,丝毫不顾阿音的名声。 可这么多天,谢濯一直没出过东宫,两人朝夕相处肯定不是假的。 阿音肯定被诱惑了…… 不由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偏要被礼法束缚。 如果顺着她的心意,初次都是对方的,这该多么美好。 更重要的是,那样阿音会永远记得他,而不是现在这样,用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他。 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心脏一下一下的抽痛。 事已至此,他不敢奢望别的,只想在她身边求一个位置,能时时看见她就知足了。 他眼中晶莹若有若无,示弱的意思不假,武神音却没有生出别的心思,弃我去者不可留,不复刚才的笑容,冷下脸继续问了一句,“究竟有什么事,快说吧,孤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张收玉面皮红起来,想求一个恩典的话却黏在了嗓子眼。过去二十几年的教养,让他说不出来这种没羞没躁的话。 等到武神音不耐烦地离开,他依旧未发一词。 掩盖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头,又无力垂落下来。 面上不由泛起苦笑,果然,他还是不能做到谢濯那样,放下世家的脸面和自尊去邀宠献媚。 回来的路上,花燃依旧是小嘴叭叭个不停,她现如今是东宫左内率府率,正四品上的官职,恰巧比谷藕生的从四品高那么一点。 她对此很满意,这几天笑容都离不开脸。 武神音深觉自己发小是个傻子,本来是想等朝中安定下来,给她在朝中安个有实权的官。 她现如今这个官职虽然听起来也不错,但…… 就算不在东宫任职,自己也不会远了她,偏她催得急,只想着先随便捞一个。 还是寒冬,谢端月穿得比她们两人还多些,但整个人还是瑟缩着,弓着背看起来很是可怜,只那双眼睛冷冷的的,里面好像有冰碴子,向嘴没有停过的花燃投以一个厌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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