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目击者 “周淑敏，二十六岁，在闪心夜总会上班，做保洁，调查得知昨天晚上刚好是她值班。” “昨晚是她值班，结果昨晚上她被杀？”楚嫣皱了皱眉头，“昨晚她去上班了吗？” “去了，我就是从我一位线人哪里得知消息的，我的线人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还在夜总会见到过她。” “好，我们马上去闪心夜总会，陈光阿离你们跟着我，其他人继续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联系死者家属。” “yes，madam！” “madam！”就在这时候，李非非手里拿着笔记跑过来了，“madam，我找到了几个目击者，他们看到凶手拖着行李箱经过这里的画面了，还有人看到凶手丢弃行李箱的过程，都是附近的商户。” “好，非非你也跟着我，路上说。”楚嫣不想耽误时间。 “路上说？去哪儿啊？” “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现在去昨晚上她最后出现的地方。” “啊！那我也去！”李非非挤上楚嫣的车，和楚嫣、夏离、陈光一起。 这次是陈光开车，楚嫣就看李非非调查到的目击者的证词。 “madam，这个呢，是附近卖冰茶的啦，她大概在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看到凶手提着行李箱来了，她还觉得那个行李箱很好，就想着等空闲的时候去捡了。 见到凶手把行李箱放到垃圾桶后面她也不着急啦，觉得不会有人发现和她抢，她就做生意咯，谁想到今天周末，天气又热，她呢，忙得顾不过来，想不到行李箱里是一具尸体呢，吓得她要死啦。” “这个呢，是在前面的咖啡厅工作的，一个金融人士啦，他也是在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在等客户的时候看到凶手拖着行李箱去扔了……” “非非啊，你不用说那么多过程的，他们有说凶手的特征吗？”陈光一边开车一边打断了李非非。 李非非点头。 “有的啊！凶手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很瘦，戴着帽子和口罩和墨镜，长头发，黄色的大波浪卷披散下来啦，穿着长袖上衣，长到脚踝的裙子，手上有手套，反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啦，根本看不清脸。 哎呀，那种装扮的女人很多的啦，现在都流行染发嘛！这附近又有那么多夜总会，那些在夜总会上班的，玩的女的，很多都是那样的头发啦，所以没人会注意到她啦……” “嗯。”陈光和楚嫣都点头。 “madam，那凶手有没有可能是死者的同事啊？或者经常在闪心夜总会玩的女人？”陈光猜测。 李非非“啊？”了一声。 “什么同事啊？什么夜总会？我忘了问啦，死者是做什么的啊？” “闪心夜总会的保洁。”楚嫣回答了李非非的问题，陈光的问题，她就不太确定了。 “啊！夜总会……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就是会经常出现在夜总会的人，有可能和死者有了冲突，所以杀了死者了？那是有多大的冲突啊！让死者死后还赤身裸体出现在闹市，这也太狠了吧？” “不是！”夏离的语气突然有些急促。 “不是什么？凶手不是在夜总会和死者有冲突的啊？”李非非问。 夏离摇头，掏出移动电话的时候却发现移动电话没电了。 “madam，凶手很大的可能做了伪装。她带着帽子墨镜和口罩，大夏天穿着长袖长裙，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的，那她为什么又要把自己一头黄色卷发这么明显的特征暴露出来？ 我也知道现在香江染头烫头的很多，但是染头烫头的发型，加上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清瘦的体型……这样的话特征就太多了，太容易辨认，凶手不会那么不小心，所以我怀疑，头发是假发。 现在先不要去找死者家属了，死者家属又跑不了，赶紧的，先让细朱他们，去附近找凶手用以伪装的假发！” “好。”楚嫣听了夏离的话，马上掏出移动电话来，联系朱浮海他们，先寻找凶手伪装所用的东西。 除了假发，还有衣服裙子。 幸好李非非去调查询问的时候也把凶手所穿的衣服裙子鞋子的样子也问出来了，不少目击者也有印象，因此要照着找，只要看到，很容易就认出来。 “还是细夏反应快啊，要是我，我可能都想不到这点哦。”陈光笑道。 夏离看着楚嫣。 “madam，甚至凶手也不一定是女人。” “对。” …… 闪心夜总会就在尖沙咀中心，离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远，楚嫣他们很快就到了。 夜总会最热闹的时候是晚上，现在是下午，没什么人，大门口也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名保安在守着。 “西九龙重案组高级督察楚嫣。”刚到门口，楚嫣就出事了自己的证件。 保安顿时吓坏了。 “madam啊，我们是正规营业场所的啦，你们干嘛啊，我们没有犯法的啦！” “我们发现了一名死者，是你们夜总会的保洁周淑敏，根据调查，她昨晚死亡之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你们这里，所以请你们配合我们调查。” “啊……”听完楚嫣的话，几名保安脸色都变了。 “madam啊，我们是今天下午班的，昨晚的晚班不是我们上的啦，我们三班倒嘛，我们昨晚没见过敏姐啊……”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从夜总会里走了出来。 “琛哥，这几位自称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说他们发现敏姐死了啊，现在来调查呢。” “什么？”被称作“琛哥”的男人也瞪大了眼，看向楚嫣他们。 “阿敏死了？啊……我是闪心夜总会的经理李琛，你们说，阿敏死了，怎么会这样啊！昨天还好好的呢，这是真的？” “是的，尸体在闹市被发现了。你说昨天好好的，是什么意思？她昨天来上班了是吧？她昨天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啊！她表现很正常啊，她是怎么死的啊，凶手是谁啊？为什么要杀她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李琛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楚嫣皱了皱眉。 “这就是我们现在在调查的问题。我问你，周淑敏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冲突？在夜总会，她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她人很好，我们夜总会的都知道的，对谁都笑眯眯的，工作也十分认真，我和我们老板啊，还有其他同事都很喜欢她，她人缘是真的很好啊，喏，给你们看啊，她年年被评为优秀员工呢！阿炳阿瑞，拿公司的相册来给几位警探看啦。” “好啊。”两个保安在桌子下面翻了翻，翻出一本相册来。 经理在一旁解释。 “几位警探，你们别看我们是个夜总会，我们老板呢，那也是有事业心，想把夜总会做大做强的，也很正规的啦。 所以呢，会有很多激励员工的手段啦，那些唱歌的卖酒的算业绩，做保洁后勤的，也会有奖励的，你看啊！阿敏呢，在我们这里三年了，工作认真负责，年年都是好员工啊！” 经理在一旁说的时候，夏离他们就看相册。 周淑敏真的很漂亮，在相册里，哪怕她和夜总会那些卖酒女郎站在一起，素面朝天的她也是毫不逊色，甚至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清新淡雅，让她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夜总会女郎里，显得更为美貌。 “这么漂亮啊。”陈光都不由感叹了。 “是啊！她真的很漂亮的啊，很多人都说啊，她做保洁可惜了，要是她去卖酒啊，那肯定是业绩最好的啦，可是她就是不做啦。有的时候会被客人骚扰，她就故意穿得很土气，扎着很土气的头发，但是还是难掩美貌啊。” “三年了，长得这么好看，在夜总会却坚决做保洁，做了三年，也是挺厉害的。”陈光知道在夜总会卖酒卖得好有多挣钱，因此是真心佩服周淑敏抵抗诱惑的能力。 李琛也感叹。 “是啊，我们都觉得她挺傻的啦，家里那么穷，嫁的男人也没本事，住的地方也是破破烂烂的，还离这里很远，都快要到乡下啦，都叫她卖卖酒水，也不让她卖身，补贴家用咯，她也不肯啊……这么有想法的阿敏啊，怎么就死了呢？” “昨晚她来上班了，有多少人见到过她？她昨晚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夏离直接问重点。 “你们把昨晚上值班的适应生、保安、保洁……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找来。”楚嫣补充。 李琛显得有些为难了。 “madam啊，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夜总会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最忙的时候啦，我们昨晚上工作的员工现在都在补觉呢，睡不够晚上怎么上班啊……” “现在死人了，人命关天的事，你是想妨碍司法公正吗？请你配合警方调查工作。”楚嫣很严肃地打断了李琛。 “啊madam，我叫人不就行了？你这么凶干什么啊。”李琛有些不情不愿，还是照着夏离和楚嫣说的做了。 没多久，昨晚上值班的工作人员都来了。 夜总会不是很大，工作人员也不是很多。 来了十个适应生，三十个卖酒女，另外五个保洁，以及十名保安。 这些人一个个睡眼惺忪的，看样子刚才在睡觉，到了大厅之后还在抱怨。 “琛哥啊，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嘛，这么早把我们叫来，我们睡不好觉，晚上怎么上班啊。” “就是啊，琛哥啊……” “阿敏死了。”李琛一句话，打断了员工的抱怨。
第30章 最后出现的时间 “阿敏……死了？” 刚被叫出来，原本还有些睡眼惺忪的人，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回事啊，阿敏怎么会死呢？” “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死就死了呢，发生了什么事啊？” “madam啊，你们到这里来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凶手抓到了吗？” “阿健你这不是白问吗？要是凶手抓到了，警察怎么会来找我们呢。” …… “都安静。”楚嫣打断了七嘴八舌的人。 “我问你们，昨晚上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周淑敏是什么时候。” “昨晚上啊……八点多咯，我本来在陪客人的啦，从包间出来的时候见到过她一眼，后来就没见到了。” “我是七点多的时候见的，那时候我刚来上班嘛，阿敏也刚好来啊，我还和她打了招呼。” “我是接近九点的时候见到的啦，就在楼下大厅，她打扫卫生，对了，那时候还有两个喝醉酒的顾客想要去调戏阿敏啊，被阿敏拒绝了。” …… 被喊出来的人都在回忆昨晚，最后确定，有人见到周淑敏的最晚的时间是昨晚上九点多一点，她在二楼打扫包间的时候被一个客人撞到，手里的蛋糕抹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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