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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她的衣服被蛋糕弄脏后，就没人再见到她了？”楚嫣抓住了这个最关键的信息。 大家点头。 “是这样的咯，后来就没见到她了。” “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你们就没注意到？”楚嫣皱眉。 夏离也皱眉。 最后有人见到周淑敏的时间是九点多一点，周淑敏的死亡时间是九点半，其中间隔不到半个小时，如果有人发现什么异样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死了呢。 被问话的人倒是不服气了。 “madam啊，你不能这么说的啦，我们也是在工作的，而且我们工作性质和阿敏不一样，哪里会注意到她那么多呢。你们重案组呢，应该也是有自己的保洁的，难道你们时候时刻刻关注你们的保洁在干什么啊。” “就是啊madam，而且我们也是要工作，也很辛苦的啊。” “谁能想到阿敏突然死了嘛。” “她上班时间是什么时候。”楚嫣问。 “我们夜总会呢，是三班倒啦，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凌晨四点到中午十二点，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保洁也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按照这个时间来上班的咯，昨晚上阿敏上的就是从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的班咯。”李琛回答。 她应该上班到凌晨四点，结果人在前一晚的晚上九点就不见了，你们还真是没人发现啊！”陈光又重复了一遍楚嫣说过的话。 李琛也叹口气。 “我们夜总会人多嘛，保洁也多，有时候忙起来还真没注意到啊……” “那在你们这里上班偷懒还是很容易的啊。”李非非轻哼一句。 李琛摇头。 “那不能这么说的啦，我们找的保洁呢，那都是很勤快的，一个个都跟阿敏一样勤快，所以我们哪里会想到会有人偷懒嘛！”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楚嫣制止了这个话题，“我们现在需要在你们夜总会搜查一遍，请问，陈淑敏要是衣服被弄脏，她很可能要到哪里去换衣服，或者擦衣服？” “那肯定是后院的洗手间咯，我们夜总会一向是顾客至上嘛，员工呢是不可能会和顾客抢厕所的咯，楼里的厕所都没员工上的，那只能后院了。” “嗯。走，我们到后院厕所看看。你也跟我们一起来。”楚嫣指了指李琛。 说完，就带着夏离他们到后院。 “madam啊，九点还有人见到她，九点半人就死了，那是不是有可能，人就是在这个夜总会被杀的啊，不然那么短的时间，凶手怎么可能把一个大活人带走到别的地方杀害呢？”李非非跟在楚嫣屁股后面道。 楚嫣点点头。 夏离看到了后院的厕所，皱起了眉头。 夜总会的正门面对着繁华的大街，后门却是一片荒芜，也没几个路灯，厕所就在后院靠近后门的地方，再出去，就是一条没有路灯，两边也没有什么建筑的小路。 夏离还从后门走出去看了看，这条小路还非常小，感觉开车经过都很困难。 如果说周淑敏被人杀害后从这条小路带走，那确实很不容易被发现。 也有可能是周淑敏被人带到这条小路里去杀死。 “昨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求救声，辱骂声，或者别的不正常的声音，有吗？”楚嫣问李琛。 李琛摇头。 “没听到啊，madam你是怀疑阿敏是在这里被杀的啊？我们这里是夜总会啊，就算阿敏被杀的时候求救，夜总会那么吵，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啦！” 夏离没有参与这个询问。 袁咏月已经给出了初步的结果，周淑敏死之前没有经过挣扎，就窒息而亡了。 既然没有挣扎反抗，那肯定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周淑敏没有挣扎，难道她自己一心寻死？有这个可能。 可是在刚才询问夜总会的员工的时候，他们又都说陈淑敏是个乐观积极的人，那就没有轻生的可能了。 再说了，谁轻生会找别人帮忙啊？陈淑敏很明显就是他杀了。 哪怕找人帮忙，那也不会找一个痛恨自己，恨不得让自己的尸体赤身裸体出现在大庭广众的人啊。 正想着，夏离突然看到厕所前面放着两个垃圾桶，突然走过去蹲下。 “madam！”她喊住了楚嫣。 “嗯？”楚嫣走过去，“发现了什么？” “你看地上的痕迹，这里原本有三个大垃圾桶的，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啊！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啊！还有一个垃圾桶呢？”李琛环顾了下四周。 夏离从李琛那里确定垃圾桶没人带离后，可以初步确定一件事了。 “陈淑敏很可能是被凶手装到垃圾桶里带走的，就是不确定死的时候人是死是活。”说完，她把剩下的那两个垃？*？圾桶的盖子打开来看了下。 “里面还挺干净，陈淑敏的尸体也很干净，所以有这个可能。” “啊！是啊，后院没什么人来，垃圾桶基本就是摆设咯。可是怎么会这样啊！是谁这么狠心啊！把人装到垃圾桶里也很过分啊！” 夏离他们没搭理李琛，而是在附近搜索痕迹 这附近都是水泥地，后院是，后院外面的小路也是，要想找到痕迹，很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李非非发现了什么，突然喊了起来。 “这里有轮子的印子啊！” 夏离他们赶紧跑过去，果然在地上，一坨狗屎上面，发现了轮子的痕迹。 比对了一下轮子的印，就是后院垃圾桶的轮子。 “周淑敏果然是在后院失踪，被凶手用垃圾桶带走的。”楚嫣皱眉，“难怪没有人看到，这里这么隐秘，就是个很适合作案的地点啊。” “阿敏啊！阿敏啊！”就在这时候，从夜总会主楼那边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往这边跑，几个保安想拦着他。 “先生，你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啊！” “什么大呼小叫啊！要是你老婆死了，你还能冷静啊！你们让开啊，我要去找警察，我要去找警察啊！” 听男人这话，不用猜了，他就是周淑敏的丈夫郑阳，陈光调查过周淑敏的人际关系，大陆来的，在香江没有亲戚朋友，和郑阳相依为命。 “让他过来。”楚嫣冲着那几个拦住郑阳的保安喊了句，保安这才收回拦住郑阳的手。 郑阳一下子就冲到了楚嫣跟前。 “害死人啊，害死人了啊！这些夜总会就不应该开啊！夜总会害人啊！世风日下啊！现在好了吧，我老婆死了，我就知道夜总会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啊！应该关闭全港所有的夜总会啊！ 我老婆肯定是被夜总会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害死的，这地方就是不三不四啊！不是顾客就是这里上班的，他们都不三不四，凶手肯定是他们啊！害死人啊，夜总会害死人啊……” 郑阳跑过来后，就拍大腿冲着夏离他们哭。 夏离上上下下打量了郑阳一圈，很普通很朴素的穿着，一身服务员的衣服，上面写着“清安茶餐厅”。 他在茶餐厅上班，看这个装扮，应该是听说周淑敏死了，就跑过来的。 “madam啊，阿sir啊，你们一定要帮我收拾这些夜总会的人啊！肯定是他们害死阿敏的！你们要帮我讨回公道啊！” “你别喊了。”李非非被他的声音搞得耳朵嗡嗡响，“昨晚上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你在哪里？” “外，madam，你怎么意思啊？你这是怀疑我啊？我和阿敏感情很好的啦，她在香江没亲没故的，和我相依为命，我为什么杀她啊，她是我老婆啊！你不要污蔑人啊！她死了，我都不想活了，我最爱她了啊呜呜呜……” “别嚎了，我问你，你老婆昨晚失踪了，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找她，今早你还去上班？”李非非看着郑阳身上的工作服问。
第31章 嫌疑人出现 “外，madam，你还是怀疑我啊？我是阿敏的老公啦，我最爱阿敏啦，我怎么会是凶手呢？我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报警啊？ 阿敏在夜总会这种地方上班呢，经常通宵的，她说是四点钟下班喽，但是每次都是八九点才回家，我呢，在餐厅工作，早上七点就得去上班了，谁能想到她死了啦？我上班的时候还以为我下班回去就能在家看到他呢，谁能想到啊！ 我就说了，夜总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就说了，夜总会就应该关闭！都怪你，都怪你，就是你们这种人，你香江开什么夜总会啊！把社会风气都给带坏的，都怪你！” 郑阳越说越激动，冲过去就要打李琛，李琛赶紧躲在人高马大的晨光的身后，陈光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郑阳。 郑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很瘦，陈光却有一米八多，又长得有些壮实，所以轻而易举就把郑阳给克制住了。 “郑先生，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请你不要这么激动，不要妨碍我们工作，你冷静一些，才能够协助我们尽早找到凶手。” “李先生，昨天晚上是谁把小蛋糕抹到周淑敏身上的，能询问出来吗？”夏离问。 楚嫣看了夏离一眼，他知道夏离是什么意思。 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把小蛋糕抹到周淑敏身上，这样周淑敏就不得不到后院去擦洗衣服，继而让他得手。 “啊，知道的，是一个叫阿G的顾客啦？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平时就疯疯癫癫的，喝了酒走路东倒西歪，昨晚撞到阿敏的时候，他也喝了酒的。” “阿G，阿G，对，阿G！Madam阿Sir我跟你们讲，这个夜总会就是不三不四的人很多，这个阿G，他就是调戏过我们家阿敏的，我有一次来接阿敏下班，亲眼看到过的！我怀疑他昨天晚上就是故意的，说不定他就是凶啊！ 和阿G玩得好的，还有一个叫菜头的，还有一个叫大聪的，他们三个啊，就是形影不离的，经常一起欺负我老婆！我怀疑他们就是凶手，Madam阿Sir，你们一定帮我抓到他们，给我讨回一个公道啊！” “行了，你冷静一下，不要这么激动。”陈光放开郑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楚嫣看向李琛。 李琛表情有些不自在。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啦，而且有可能会影响我们夜总会的生意，才没说。” “都出人命了，你还想着你们夜总会的生意，你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李非非气得咬牙切齿。 “配合司法公正是每一个香江市民应有的责任，李琛，我们很有可能还需要你配合调查，希望你下次不要像今天这样对我们有所隐瞒，要是耽误了破案，你负不起责任。”楚嫣很严厉的批评了李琛。 “陈光，你现在马上去把阿G，菜头和大葱找到，带回重案组，非非，你马上联系其他人到夜总会后面这条小路搜索，尽快找到把周淑敏装出去的那个垃圾桶。我们回去，郑阳，你也跟我们回来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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