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算计本皇子,我杀了!” 当他转头的那一瞬间,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何样的境地,致幻药让他迷了心智,如今面具被当众撕扯下,后果是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无法承受的。 霍文景听到他嘴里的话,再难控制心中怒意,袖口的短刃出鞘,划破空际直直飞向了宋启睿。 他虚浮的步伐吓得往旁边跑,没走两步就摔了下去。 匕首划破了他的肩膀,只差几寸便直接封喉,宋启睿不堪重负,当场晕倒在池畔。 幸好府兵眼疾手快,不然他险些掉入池子里去。 冷眼旁观的虞家人和霍文景没有上前,只吩咐命人将他送回宫去。 “阿力,把他送回宫去。” 阿力没忍住嫌恶的皱眉看去,就这样的人还敢肖想少奶奶,不自量力。 随即拉上几人,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盖,就跟扛猪似的,把人抬走了。 虞文娇本想上前去看看他的惨状,以泄心头之恨,探出个脑袋,就被霍文景摁住了。 他抬手轻轻覆在女孩双眸,宽阔的大掌将视线完全遮盖住。 虞文娇的头顶忽而传下一句:“别看,脏!” 霍文景不想让她看到这污秽的场景,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阴鸷和占有欲。 他讽刺的笑了笑,从前一直当宋启睿是兄弟,不曾想这人心思如此深重,褪去一身伪装,竟是头养不熟的狼。 听到他嘴里念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方才他是真的起了杀心,想让他永远闭嘴。 跟来看热闹的众人面面相觑,霍文景少年将军,手对付敌人手段狠辣果断,年纪轻轻便在军中站稳脚跟,令敌人闻风丧胆,他有着上位者的与生俱来的威严。 此情此景大家光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自是不敢多留,只能先行告退,纷纷回府去了。 柳晴算是这几位中最镇定的了,送走宾客后,给安阳另外安排了车驾,让霍文景护她回宫。 虞安只吩咐无事不要靠近书房,命上官千羽好生照顾孙女,就把虞易风带走了。 虞文娇独自回了房,心里难免有些沉闷,今天是祖父和霍文景回来的第一天,本该是欢庆一堂的日子,偏偏闹出了这样的丑事,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不过幸好宋启睿没有让她失望… 回到房里正巧洗漱完,兰月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当即屏退了其他人。 “小姐,事已办妥,人假装被打死后,就丢去了乱葬岗,那里派了人接应。现在已经出城往南边去了。” 虞文娇悬着的心也算落下了,当真怕害得旁人平白再搭上一条性命。 两人刚说完悄悄话,上官千羽便叩门询问:“娇儿是歇息了吗?” 与兰月对视一眼,吩咐她去开门。 上官千羽进来后,转头吩咐兰月:“叫仆从都下去休息吧,我同姑娘说些体己话,无事别让人靠近。” 大门紧闭,虞文娇站起身去扶母亲,拉着她一起坐在榻上。 上官千羽见她这般乖巧,也不舍得说她,只嗔怪道:“你这样的心思早该同我说一声,当真是把娘吓坏了。” 她也是待事后冷静下来,联想了前几日女儿同她说的话,加之一直在观察宋启睿,平日顶好的酒量,今日却半壶不到就不省人事,还做出这等混账事来。 察觉女儿那一瞬的满意之色,她就明白其中定然有娇儿的手笔。
第12章 真相揭开,意在文娇 虞文娇没想瞒着,不过未预料到母亲这么快就来了。 她不顾上官千羽的阻拦,站起身跪了下去,言辞恳切:“女儿有错,毁了宴席也害家人担心。” 抬起头对视上母亲温柔的眉眼,她复而坚定的说:“但女儿不悔。” “此番试探与女儿梦境中的宋启睿一模一样,他不过是披着和善外衣下的恶狼。若不尽早揭穿,来日祸连家族。” “今日若当真是我,家族蒙羞,家人伤心,女儿也永远无法得偿所愿。那我情愿一头撞死!” 上官千羽看着女儿眼里布满愤怒与怨恨,心似被狠狠揪扯起来。 自是明白这事的要紧之处,心疼她受的委屈,于是赶忙将女儿拉起来。 她安抚的拍了拍女孩的手,劝慰着:“娇儿,你没有错,娘不许你认错。” 上官千羽伸手理了理女儿的鬓边乌黑的秀发,言语间难得的染上了几分颤抖:“娇儿,娘信你。梦里一定很害怕吧,想来是娘也没能护住你吧。” “错的是他们,存了这样的龌龊心思,就该嚼碎了咽肚里,居然妄想染指我的女儿。” “娘教你善待他人,知礼谦逊,不是叫他们好欺负的。我的娇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不是他们配得上的!娘就是死,也会护着你。” 虞文娇感知着母亲身体因发怒而颤抖,又因心疼自己而落下泪来。 这让她连日以来筑起的保护墙,瞬间崩塌。她怕无人信自己,也怕重蹈覆辙,日日提心吊胆,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面对母亲的话,她所有的防备惨遭瓦解,再难控制自己。 她应声扑进了上官千羽的怀里哭道:“阿娘,娇儿疼。” 听到女儿的话,上官千羽的心像针扎一样,揽过女儿的肩安抚着:“娇儿乖,有娘在,不害怕。” 待她稍稍冷静下来,上官千羽本想说出派人去王家查探回来的消息,不料兰月突然叩门。 虞文娇从母亲怀里出来,抬手擦了擦泪,哑着声音:“进来吧。” 兰月进来行礼后, 担忧着看向自家小姐:“侯爷正责罚大人,吩咐了府兵包围祠堂,不准任何人靠近。” 闻言,母女两对视一眼,都觉出了不对劲,虞文娇愈发内疚,又担心父亲平白承受祖父的雷霆之怒,便随意收拾了一下,往祠堂赶去。 祖父的手下都不敢拦她,只能放行进去。 上官千羽拦住了想要开门冲进去的女儿,让她耐心听听缘由,再寻机会进去。 隔着一扇门,便听见屋里虞安拍案的动静,愤怒又响亮的指责声传来:“你是有天大的学问读到狗肚子里了,饶是教出这样的孽障!” “我将偌大的侯府和娇儿托付到你身上,你满脑子的学问,连这么大的事都未有察觉,还把人日日带在身边!” 虞易风心乱如麻,他很是后怕与自责,也没辩驳,跪在祖宗牌位前忏悔:“是儿子的错。” 虞安眉宇深皱怒道:“我要你一句错又有何用!” “我且问你,今日林中受辱的如果是娇儿,你是要如何!是将她立马塞进你那好学生的院子,还是将她打死,以正家风!” 虞易风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听到最后那句话,不自觉的攥紧拳头,大声喊着:“爹!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我唯一的女儿!” 虞安没有躲闪,既然儿子不开窍,那就由他亲自来,即便是最毒心的话,他都要通通说出来。 他方才从暗卫口中得知,前些日子最是疼爱的孙女落水并非意外,实则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他做父亲的全然不知,浑浑噩噩没有一丝警觉。 虞安目光阴冷,想起这事就咬牙切齿:“你可知娇儿落水,是有人故意引她去岸边,且事先在地上涂了火油,才致使她跌入湖中。” 迎着虞易风震惊不安的模样,他继续说道:“娇儿是我与你母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难不成你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纵使他千千万万个王家女和宋启睿,在我这不及娇儿分毫。既然你眼瞎心盲,我看往后娇儿的事,你也不必再管了。” 虞易风心里难受的紧,被父亲的一番言论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过女儿会被别人加害,会被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傻,完全没有留意这些事。 门外的虞文娇听了心里更加难过了,她不怪父亲,前世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 原她和父亲就是自小生在这侯府的福乐窝里长大,没算计过旁人,没计较过人心,活的恣意坦荡。 只是这一次,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傻了,人心难测,她必须要护住心中所爱。 陷入回忆的虞文娇,直到听见母亲低语:“娘本想先告诉你的,你祖父留下的暗卫潜入了王家,在你落水处的岸边发现了斑驳的油迹。” 暗卫都是受训多年的,五识极佳,虽然后面几日落了场大雨,但在附近的草堆根部,还是漂浮着油渍。 虽然有人为故意冲洗的痕迹,和一场大雨的掩盖,但要做到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还是很难的。 所以他们在确认过周遭情况后,就赶紧回来禀告了。 屋内沉寂片刻后,传来虞易风沙哑低沉的声音:“儿子知罪,是我没保护好娇儿,儿子明日便辞去太傅一职,向陛下讨要说法。” 听见父亲频频认错的声音传来,虞文娇没忍住哭声:“祖父,爹爹…” 她打开了房门,轻提起裙摆,眼眶微红的走向屋内,轻声的唤道:“祖父,此事怪娇娇才对。” “他们意在于我,是因为我才让家人陷入此等境地,要罚就罚娇娇吧。” 虞安伸手挡住想要跪地求情的孙女,一改刚才的狠厉模样,声音放柔了些许:“不怪你,此事祖父和爹爹会替你出头,你只管安心在家休息,万事有我们。” 她望着祖父慈爱的模样,再多委屈都在此刻渐渐消散。 是呐!家人是她最大的底气。 虞安见孙女担忧,一直向自己求情,也就不忍责罚虞易风了。 而虞易风自己却红着眼眶,内疚到不敢看女儿。 直到虞文娇走过去拉着他的衣角说:“爹爹,女儿没事。” 虞易风对那些伤害自己宝贝女儿的人,恨意达到了顶峰,他抱着女儿安抚道歉:“你祖父骂得对,是爹疏忽了。是爹爹笨,差点没护住娇儿。放心,爹爹定会给娇儿一个说法。” “娇儿,不怕。”
第13章 绝不相负 哄好这一大家子,虞文娇已是精疲力竭,从祠堂出来就回了自己的院里。 远远瞧着房门紧闭,她察觉到许是某个不冷静的醋王来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吩咐大家不用跟着,回去休息就好。 在她推门进去后,无视一旁背靠门框的霍文景,合门就往里去。 他突然弯下身,把虞文娇给打横抱了起来,往里面的卧榻走去。 虞文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了,低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住霍文景的脖子。 “你,你吓着我了…” 霍文景听到她的嗔怪声,将怀里的人儿掂高了些,低头温柔的应了一声:“怨我,等不及见你。” 他一双有力的手抱的很紧,却在放下时,格外的轻缓,生怕摔了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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