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他衣裳华贵,腰上的荷包,玉佩皆是名贵之物,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简若宁实在好奇,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心事呢?不禁问道:“我能问问吗?或许说出来,比埋在心里好。” 他都问了这么多人,也不差她一个了,卫衡也就说了:“有些事情就如同刻在心里一样,时时刻刻都会想起,所有人都劝我放下,可我就是放不下,你说,我该怎么办?”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下,有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卫衡有些惊讶,一个小丫头居然想的和旁人都不一样:“你倒是和旁人都不一样?” 简若宁淡淡的笑了笑,就如同上辈子,她刚出生就被扔给爷爷奶奶,出门去了,之后就如同忘了她这个女儿一般,小时候的她那么的期盼爸妈过来看她一眼,他们却从来没回来过,长大了,大学毕业了,他们却回来要她养着了。 旁人都劝她终归是父母,该孝顺就是要孝顺,可她就是不愿意,旁人再说又如何呢?她又为何要忘记他们一天都没养过她这个事实呢? 作者有话说: sorry,对不起大家,有点晚了,评论区前五发红包。
第18章 卫衡 凭什么她就得放下呢?旁人再说终究也只是旁人,不是她,他们又凭什么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呢? 不咸不淡的劝几句,谁都可以,可真正要面对她那对吸血父母的人是她,又不是他们,他们自然可以不咸不淡的劝她放下对于父母的恨,可她却是不能的。 “有些事情,旁人再怎么说都是旁人,不是你,你自身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若是放不下,那就不要放下,想想自己应该做什么才最重要。” 听了这么一段话,卫衡很惊讶,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在劝他,不要执着于哥哥的死,放下痛与恨,这样人生才能活的轻松,安定。 可听了那么多人的话,找了那么多种办法,他仍然不愿意放下哥哥的死,这些事放在心里,怎么就忘不掉。 是啊,他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他又为何要听的旁人的看法呢?哥哥的死,他会一五一十的查清楚,所有害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他这才仔细看这个小丫头,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比他小几岁,怎么说起话来倒像是已经经历过许多一样? 不过他倒也不会问,就像她不会问他究竟放不下什么事情一样,她也不会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卫衡将简若宁送到寮房出口,知道这小丫头不认识路,估计也不怎么辨的清方向,也没有说东南西北这些,只说前后左右: “往前走,走一盏茶的时间见到净心堂后右拐,约莫三百步见到一棵百年银杏树选左前方那条路,直走一柱香的时间,上台阶就到桃林入口了。” 听见这个指路,简若宁突然发现他还挺细心,京城地处北方,路人指路都是说东南西北的,他第一次指路就是给她说的东南西北,她绕了绕没弄清楚就走错了。 想必他是明白了她不太会认这些,这才换了种说法。简若宁突然发现他人还蛮好的嘛。 给她指路是助人为乐好青年,她走错了带她出来是助人为乐,第二次见她还在也没烦,而是耐心带她出去,最后还细心的换了种指路方式,纯纯大好人了这不是。 卫衡不知道简若宁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送简若宁到了寮房出口,又指了路之后就打算回去了,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一分一秒都浪费不了。 等简若宁到了桃林,想着怎么去找苏静欣,他们两人见面肯定是要去僻静少人的地方,是以简若宁也不比认路了,就往人少的地方走,果然听到了苏静欣的声音。 而后还有韩琅的声音,两个人果然自上次桃林初会之后还有书信往来,那根宝石簪子也是韩琅送给苏静欣的。只不过简若宁来的晚了,两个人没说几句就要走了。 “下次再见也不知会是何时?见一面没说两句就又得走了。”苏静欣瞧着韩琅,难得遇上这样知道了她的身世还对她好的人,有些舍不得现在就走。 “若是……。”韩琅看着面前的苏静欣,娇艳无比,难得还这么单纯,倒是真的有些想要了她了。 “若是什么?二郎有什么办法?”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在外置间宅子,你住进去,我们就能随时见面了。” 听见这话,苏静欣自然不愿意,还有些生气:“我本以为你不嫌弃我的身世,结果居然还是这般。” 韩琅自然哄她:“欣儿,你误会了,我对你的情意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如今没有正室,可你的身份,母亲怕是不愿意,你先住在外边,等我去求了母亲,磨一磨她,她终究会愿意的。 我在外头置办一间大宅子,再买一些人来,将你母亲和妹妹接来一起照顾不好吗?你也就不用再侯府寄人篱下,还要看人脸色做事了。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这,容我想想。”毕竟是大事,苏静欣有些犹豫,并没有答复韩琅,而是说她要回去细想。 简若宁听到这里,简直想冲进去将苏静欣拖出来,然后叫她快醒醒,男人的甜言蜜语听不得啊。 韩琅出身不低,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正室,难道是他等着有一个一心人吗?不是,那是因为像是赵夫人这样的贵夫人不愿意将女儿嫁过去,而李夫人则不想委屈了自己儿子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当然了对外不是这么说的,李夫人对外的说法是韩琅要专注于科考,不愿意娶妻分心,这也是大昭书香世家普遍的做法。 书香世家培养子孙唯一的路子便是从小习文,科举向上,以后也能有个一官半职的。 若是子孙中某一个人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能有个举人的功名,自然有人愿意投资自己家的儿子,这样便可以高娶了,对儿子以后的仕途也是有利的。 又因为高门女子想来不愿为人继室,所以这些人家都等着,若是子孙有希望在二十出头中举,那便不会轻易娶妻。 不过对于肃宁伯府这样的说法,大家自然是不信的,书香世家是书香世家,勋贵人家又是不同的习惯。 像是韩琅这样的勋贵之后,一般都是在在军中谋一个职位,然后凭借伯府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往上升。这样的话,早点娶妻,多个岳家助力才比较好。 也没听说韩琅考出来了什么功名,甚至连秀才也没有,身上只有一个国子监监生的称号,只是这样的话,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有猫腻。 古代还是很讲究门当户对的,就算是韩琅真的喜欢苏静欣,而不是只想跟她玩玩,遇到的阻力也会很大。 李夫人是不会允许这样家世的女子入门的,若是苏静欣真的住在韩琅置办的外宅里,那她岂不是成了没名没分的外室了? 就算是韩琅说不会碰她,只是为了方便见面,可这不就是一步一步的试探吗? 苏静欣没有依靠,入了那宅子,以后如何,难道她能说了算吗? 还不是听韩琅的,到时候,韩琅要她如何,便只能如何了。 这种男的,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打的主意比谁都精。若是苏静欣心软了,或者被哄骗了,真的去了,那才真的是完蛋了。 等到她年老色衰,也不新鲜了,韩琅再抛弃她,她的母亲和妹妹又该如何自处呢?又该谁去照顾呢?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她要是真的就这样去了,没有聘礼,那就是私奔。 只是简若宁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苏静欣,毕竟要说她听了墙角这件事还是很尴尬的,而且她和苏静欣并不算很熟,若是直接去劝的话,苏静欣很有可能认为她没安好心。 有的时候,处在恋爱中的男女,是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的。就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遭到阻拦了,反而会觉得这就是爱情的磨难。 富家女找了穷小子,爹妈不认同她的男朋友,说了一大堆他的缺点,她却还是要嘴硬,最后远嫁,放弃朋友,放弃亲人,嫁了个穷小子,之后婚姻生活种种磕磕绊绊就只能自己熬了。 有的时候就是上头了,就觉得全天下都在阻挠自己,反而叛逆的直接就结婚了,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不管男女,处在感情当中,比较容易昏头,而女生更看重感情,也就更加容易昏了头,毕竟婚,就是女加昏,女子昏了头了才结婚。 等到回了府,简若宁还在想和这个问题,究竟要怎么劝苏静欣呢?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到怎么做。 倒是第二天下午去上课的时候看见苏静语,简若宁忽然想起来了,苏静语当时拉那个车帘,她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看到了衣衫,这可不就是跟韩琅一模一样的蓝色吗? 还有他带着两个弟弟,这也能对得上,苏静语瞧见韩琅这么生气,是不是说明她知道些什么呢? 最近苏姨母身上的衣衫都华丽了不少,就苏静语还穿着素衣,之前听云知说苏静语还会自己做一些刺绣拿出去卖,也算是贴补生活了。 如今苏静欣都有了韩琅,韩琅不管人怎么样,至少他是不缺钱的,估摸着也给了苏静欣不少钱贴补家用,那簪子就是证明。 可苏静语还是穿着之前的衣服,那就代表她不愿意接受韩琅给的钱,她去劝苏静欣不一定听,可是苏静语终究是她的亲妹妹,她说的话应该会听的吧。 想到了就要去做,简若宁在下课的时候,专门叫竹筱叫住了苏静语。苏静语似乎很不解她叫她做什么:“宁表妹有何事?” “我瞧见姐姐绣工精巧,有些问题想请教姐姐。” 苏静语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简若宁回了碧落阁。等到了碧落阁,简若宁把门一关,也不绕弯子了,直说道: “欣姐姐的事情语姐姐也知道吧。” 本来苏静语还疑惑简若宁叫她来也没给她拿针线是要做什么,听了这句就全明白了。 “你知道了?你想做什么?”虽然她觉得姐姐做的不对,但是若是旁人想要借此事为难她姐姐,也是不行的。 作者有话说: 举例只为剧情需要,不代表作者看法。
第19章 苏静欣 看苏静语的语气就知道她误会了:“表姐你误会了,我是觉得这事不妥,想让表姐帮着劝劝。” 见简若宁不是要用这件事嘲讽她,为难她姐姐,反而是想要她去劝姐姐,苏静语的语气也好了不少,只是这事,实在是难办啊。 苏静语长叹了一口气:“是我不想劝吗?姐姐她不听我的话啊,娘耳根子又软,姐姐的本事想必妹妹也知道,能把人哄的高高兴兴的,如今她大了,更是说一不二的了。 我起初也想着劝来着,可惜姐姐觉得是那韩公子是真心的,之后再提,她却觉得我是见不得她好,觉得她只能随便配个小户打发了去,后来我再说什么,姐姐都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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