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底下的人比温昭仪位份低的,又都不敢笑,只能咬着牙忍着。 温昭仪却也脸皮厚,坐得依旧直挺挺的,“不知淑妃娘娘在说什么,皇上不过是疼惜臣妾,才去了臣妾屋里,没空搭理娘娘,纵是臣妾的不是便是了。” 这番目中无人心高气傲的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宁淑妃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的眼睛都在发火,“真是好样的,你就且再看看皇上如今,还做不做你的贴心人罢了!” -- 温昭仪虽在董贤妃那里忍着没发作,但回到自己宫里,就开始逮着奴婢们出气了。 “淑妃那个老虔婆,仗着自己是个妃位,又生不出皇子,只有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以前还有点姿色,现在生了公主,人老珠黄的,耀武扬威什么!皇上要是真宠爱她,干嘛不让她当贵妃,愣是空着贵妃的位置没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旁边的侍女看见温昭仪处于发怒的边缘,不敢劝,只弯腰躬身道,“皇上还是更疼惜咱们昭仪的,瞧着宫里,还没有所出,就能封昭仪的,也就温昭仪您了。” 结果温昭仪听了却没有高兴,而是忽的掐住侍女的手腕,直接将水泼到她身上,“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生不出来?” 侍女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浑身都在颤抖,“昭仪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知错了,求昭仪娘娘饶了奴婢。” 温昭仪穿着鞋子在她手上踩了一脚,狠狠地碾了碾,这才消了一点气,“用了晚膳去把皇上请来,就说我,就说我肚子疼,疼得起不来床吃不下饭了。” 侍女脸上一片惨白,一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连连说“是!” -- 那边,秦柳瑟时辰一到,已经又到了承乾宫。 刚走进去,朱万喜就笑着道,“请美人到偏殿梳洗。” 还是和昨夜一样的流程,不过这次少了教习的部分。 待洗漱完毕,今夜永嘉帝回得早,梳洗完,柳瑟就马不停蹄地往寝殿去了。 永嘉帝惧热,只穿了件轻袍,秦柳瑟进去时,他正站在书案边写字。 “过来。”永嘉帝把她招过去。 拉住她的手,一阵沁凉,揉了揉,“你倒是不怕热。” 秦柳瑟笑道,“臣妾体寒。” 永嘉帝把她拥在怀里,很喜欢她身上的温度。 昨夜的温香软玉后,便难以抑制的,脑子里都是她。 就想着她那双柔媚勾人的眼,还有轻轻的低吟,更有她身上的幽香,所以才破例的,又传了她来侍寝。 永嘉帝放下笔,牵着她的手,“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名字?” 秦柳瑟看着纸上的字,有后宫的宫殿名字,还有些,看着像是封号……他要给她升位份,换宫殿住所? “皇上?”秦柳瑟眼里带着惊喜,认真地抬头望着永嘉帝,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怎么,不喜欢吗?” 秦柳瑟低下头假装认真地在看,心里却在想,狗皇帝,真是一套一套的。 要是真想给她升官,应该今天就下了圣旨了,哪有还等着和她来商量的? 而且虽说她是受了宠,但是今天舒月轩可没有流水一样的赏赐进宫,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秦柳瑟仔细瞧了又瞧,这才又抬头道,“皇上的心意臣妾领了,但这些,臣妾可以不要吗?”
第14章 使劲地薅 秦柳瑟轻轻呼出一口气,一边为自己的狗腿觉得厉害,一边又鄙视自己的狗腿真是越来越狗腿了。 秦柳瑟的嗓音里,有天然的温婉娇气,永嘉帝瞧她的眼神,难得都快比那夜色还柔了。 永嘉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不喜欢?那朕让人再挑几个。“ 秦柳瑟微微转身,仰头望着永嘉帝,目光澄炽地道,“皇上赐予臣妾的,臣妾都喜欢。只是,臣妾觉得臣妾如今也不无什么不好之处,比起这些,能与皇上相伴,才是臣妾心之期盼的。” “皇上刚立业不久,要用银两的地方也多,若是换了宫殿,那屋子大了,伺候的人也要多了,不说翻修宫殿,便是布置,也要好大一笔钱。” “臣妾想着,如今臣妾还年轻,并不急着要这些,还是皇上的大业为重。” 这话,不说有没有听进永嘉帝心里,但说完,永嘉帝确实是眼带惊喜。 后宫的妃嫔,比荣宠,都是比谁位份高,比谁从他国库里拿的东西多,比谁的宫殿更华丽,倒是还没听过有这样的见解。 永嘉帝倒不是缺这点银子,而是秦家两姐妹,顾此失彼,若是两人差距悬殊了,又不是因着有龙嗣拉开的差距,那确实就是偏宠了。 是以永嘉帝确实以为,暂且如此最好。 秦柳瑟知道狗皇帝是喜欢她这番答复的,因为下一刻,她就被皇帝抱着坐在了龙案上,捧着她的脸,黏黏腻腻亲了好一会儿。 良久分开时,她早已气喘吁吁,永嘉帝盯着她的眼睛道,“朕喜欢你不涂脂粉,以后来伺候朕,便都如此甚好。” 秦柳瑟喘着气,吐气如兰,她果然又猜对了,狗皇帝不喜欢浓妆艳粉的女人。 上一世,她瞧过不少他的后宫事宜,办事是办事,几乎鲜少去碰妃嫔的脸。除了偶尔一两次蜻蜓点水一般碰了碰对方的嘴唇,除此之外,没有见过。 所以今日狗皇帝捧着她的脸,从脸上亲到嘴边,再沿着脖颈,又堵着嘴亲不停,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怎么不按照以前的套路来呢! 永嘉帝拇指在她下巴轻柔地摩挲,哑着声音问她,“今日便在这里吧?” 问是在问,其实也不是在问。因着狗皇帝已经又堵着她的嘴了,脚下也没有要挪到里间的意思,分明就是只是通知! 秦柳瑟无语。 却在这时,外面朱万喜说有事通传,永嘉帝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她脸上挪开。 语带不悦,“何事?”那语气,好像如果不是大事,就要将他宰了一样。 朱万喜赶紧跪下,“回皇上,方才温昭仪那边派人来说,说温昭仪腹痛难忍,吃不下睡不着,想请皇上去看看。” 朱万喜觉得自己也是难做,温昭仪皇上也是宠着的,若是不说,又怕回头被算账,真是太难了。 谁知道永嘉帝的回答,压根不是朱万喜以为的。 他冷冷道,“朕又不是太医,腹痛难忍,找朕做什么?” 朱万喜这下明白了,不去! 朱万喜赶紧行了礼,低头飞速退出去,假装进来时什么都没看见,他可没看见皇上和秦美人吻得那叫,一个天雷勾地火。 朱万喜这下心里有底了,这个秦美人,后头还有大福气呢。 他跟在萧衍身边快三十年,当年的九王爷虽不得势,但因着生的乃是俊俏儿郎,从来不缺女人投怀送抱。 后来成了皇上,从小到大,何时如此主动吻过这些莺莺燕燕。 趁着这个空挡,秦柳瑟赶紧喘气,皇帝既然自己拒绝了,她才不会在这种时候假贤惠把皇帝撵过去。 只两手搭在皇帝肩上,就看见他又恢复了方才的灼灼目光,“气这么弱?” 这是嘲笑她? 秦柳瑟逃避地眨眨眼,低头,嗡声说,“臣妾无用。” 永嘉帝兴致倒好,“多练练就会了。” 于是又铺天盖地席卷下来。 片刻后,永嘉帝一手摸到腰间,戏弄一般,三两下就将她的衣裳除了干净。 “怎么,还难受?” 秦柳瑟颤着眼睫,紧张地绞着他的衣袍,“臣妾,臣妾害怕……” ”怕什么?“ 那种失去意识,以为自己快不行的感觉,秦柳瑟真不知怎么形容,埋在他肩上,“皇上,轻点……” “那可不成。” 在这事上,永嘉帝仿佛是没得商量的。 仿佛一叶扁舟,惊涛骇浪之后,秦柳瑟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牢牢依靠着永嘉帝。 云雨初歇,永嘉帝抬手揉了揉她的乌发,又将她额前抖落的几缕,轻轻别到耳后。 根据秦柳瑟的经验,昨晚初次侍寝都折腾了两次了,今晚肯定不止,所以只闭目养神。 直到狗皇帝说,“你此处,怎还会红?没抹药?” 秦柳瑟红着脸看着被秦怀瑾烫伤的地方,细若蚊声地开口,“皇上别看了。” 但她没抹药,其实就是为了让永嘉帝多看到几眼。 永嘉帝很痛快,说了句“好”,就又站了起来。 “那你说说,怎么受伤的?” “就是臣妾沐浴时,不小心打翻滚烫的热水,不过并无大碍。” “你的侍女手脚如此不麻利?” 秦柳瑟怕永嘉帝怪到侍女头上,“不是,是臣妾自己。” 永嘉帝亲了亲她的脸颊,对秦柳瑟的心善愈加喜欢。下午朱万喜来回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听闻是那秦才人…… 秦柳瑟还没休息够,永嘉帝又将她从案上抱下来,让她匍匐在案上,从背后搂着她。 秦柳瑟又羞又惊呼,但奈何身娇体软,反应哪里比得过萧衍这个常年浸染花丛的人,任由他带领,完全没有抗衡的余地。 -- 明月高悬,深宫静谧。 这一夜,承乾宫里叫了五次水,女史进去收拾的时候,看见那纽得不成样子的褥垫和被毯,都不由脸红。 皇上何时这样过,书案上,龙床上,最后在浴间都泼了一地的水…… -- 秦柳瑟回到舒月轩时,已过鸡鸣之时。 浑身无力,好在今夜永嘉帝念及她走不动路了,特意恩准她坐轿辇回去,不然她得在半路软下来。 秦柳瑟再次睁开眼时,日头已经快到正头顶,还是明月在耳边轻轻唤她起来吃东西垫垫肚子,秦柳瑟才舍得醒过来。 “美人,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秦柳瑟长叹一口气,她是真什么都不想吃,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直到明月说,“朱万喜公公来传旨了,美人得起来谢恩啊。” 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怎么夜里要折腾,白日里也要变着法来折腾呢? 除了秦柳瑟一脸没睡饱的样子,其他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笑脸。 真是辛苦她自己,一屋子的人得幸。 永嘉帝自然不是来给她抬位份的,也不是来让她换宫殿的。 这方面的恩宠没有,但是那赏赐的东西,朱万喜足足念了快半盏茶的时间。 接过圣旨的时候,秦柳瑟有些惶恐,心里想着,狗皇帝这是弥补她? 地位上的东西觉得委屈她了,所以才赐了这么多好东西,倒是还挺有心。 末了,秦柳瑟行了礼,站起来,以为结束了。 居然还没有。 朱万喜笑眯眯地跟她说,“皇上特意吩咐了,今日午膳美人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让尚食局皇上的厨子给美人做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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