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冉子岁没想到暖床的美娇娘竟是冉子仙。 惊讶地望向姬婴,又看看冉子仙。 她最骄傲不过,竟肯委身做那大妖孽的暖床婢? 盛夏时节哪需要暖床,那她出现在大妖孽床上只有一种可能了——对食。 一时间,冉子岁竟有些高兴。 本以为她会被逼着对食,还好冉子仙替她负重前行。 宫女纷纷跪地,听见动静,外间的太监都进来了。“大人!” 玄公公看见衣不蔽体的冉子仙显然愣了一瞬,而后怒喝:“大胆贱婢,竟勾引千岁大人,还不快拿下!” 两名冷面太监一人掐着冉子仙一只胳膊,往外拖。 冉子仙挣扎着,仍挤出一个美丽的笑来:“千岁大人看看我吧!我不比岁岁差的!” “岁岁能做的,我能做得更好!” “岁岁不能做的,我都能的!” “大人!您也疼疼我吧——” 将军府昌盛时,她是千娇百宠的大小姐,是盛乐人人称赞的姑娘。将军府败落,却被昔日身边的哈巴狗踩在脚下羞辱! 她才是尊贵的那个,任何时候都不能被贱婢压上一头。 眼下,将军府再回不来,她该放下昔日的荣耀,去争取新的辉煌。 尽管委身太监是从前的她打死也不愿的,然而再没别的法子改变当前的困境了。 被贱婢欺辱、看贱婢耀武扬威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她要雪耻! “哇!”冉子岁忍不住惊叹。是什么改变了她最骄傲的长姐? 姬婴负手而立,丹凤长眸流转,悦耳的声音阴冷无比:“扔去城南乞丐堆,有幸活着回来再说。” “不要啊千岁大人!大人——” 冉子仙被拖出去,留下一缕长长的鲛绡。 冉子岁望着一个地方出神。 一个衣不蔽体的美貌姑娘被扔去乞丐堆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曾经冉子仙将原主扔去乞丐堆时可曾想过今日。 当真时也,命也。 玄公公忙着招呼人清理、打扫,再重新布置。 姬婴坐在妆镜台前,镜中是一张妖艳精致的脸。 “岁岁不开心啊,可是埋怨本座罚重了?” “以卑贱之躯勾引千岁大人,岁岁以为大人罚得很好。”冉子岁决定把冉子妩下毒一事一起说了:“九千岁大人一向英明,不会不知道五姐姐胆小,不会无缘故下毒。而这缘故便是有胆大的以五姐姐亲娘与亲弟弟要挟。” “谁胆大,大人方才也瞧见了。” “大人亲自处决行宫害虫,英明无比,岁岁顶礼膜拜!” 姬婴失笑,讥诮道:“你们真是一家人?” 冉子岁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大人已经问过了。岁岁也有个问题想问大人。” “哦?”尾音上挑,示意她问。 “抄家时,大人优待于岁岁。又允许岁岁进行宫伺候、默许岁岁去东厂后院、叫姐姐们来伺候......大人分明清楚岁岁与家人们势同水火,却又不断创造机会激化岁岁与他们的矛盾。大人,想让岁岁做什么?” 姬婴看向那张美丽而倔强的脸,轻笑出声:“本座不过想让你看清,所谓家人,靠不住。” “大人何必多此一举。”冉子岁抬眼对上那双诡美的眸,“岁岁再清楚不过了。” 话从大妖孽嘴里说出来,但她并不相信。 权倾朝野的大宦官九千岁大人大费周章只为了告诉落败将军府庶女,她的家人靠不住? 冉子岁坚信这大妖孽一定有什么事要她去做,而且只能是她。 可什么事需得她去做呢? 冉子岁想了几天,百思不得其解。 脑中传来二妞小心翼翼的声音:“二妞冤枉主人,原来主人没有真将五姐姐乱棍打死,只是障眼法罢了,还还了她清白。” “主人!不管怎样,您于她都有一份恩情在了。”二妞语调一转:“只是您长姐......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比天大呢,主人您长姐怕是更恨您了。” “长姐曾将原主扔到乞丐堆里,你劝原主忍耐。或许,你这回也劝劝长姐去?” “嘿嘿!主人您说笑了。二妞是主人的系统,不能与您长姐对话的。除非,主人您跑一回,亲自劝慰......” “又想静音了?” “不不不!主人!二妞闭嘴就是了。” 有两名宫女进来另铺褥子,冉子岁见到了几天未见的冉子仙。 她与自己一般打扮,显然已经是与她一样的人了。 腰停得如从前在将军府里一般直,下巴高抬,面有傲色,左颧另贴的花钿增添娇俏。 从乞丐堆里回来后,这便是她讨的赏。 姬婴说到做到,允了她。 “九妹妹别来无恙啊。”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媚,坐在矮桌另一边,灼灼目光看向冉子岁。 “姐姐愈发好颜色,妹妹自惭形愧。” 接下来的日子,冉子岁与冉子仙同吃同住,一同作为贴身侍女伺候。 可把她憋坏了,多少次想冲到姬婴面前,揪着他的脖子问他又想干嘛。 冉子仙事事尽心,想借此将冉子岁挤回东厂后院,届时便可像从前拿捏她一般拿捏冉子岁。 冉子岁乐得清闲,也有了要下岗的危机。看见些无关紧要的好东西,便趁人不备,收入工具箱中。 有朝一日,那大妖孽发现冉子仙更符合他的要求,遣散她后,她得保证手中有足够的本钱活得滋润。 转眼已是深秋。 姬婴受邀去皇家围场秋猎。 冉子岁与冉子仙作为贴身侍女前去侍奉。 本候在九千岁幡帐中休息,玄公公急匆匆回来:“快,立夏崴了脚,来个人儿帮着收大人打的猎物!” 在仅有的两个人中,玄公公选择了自己看得顺眼的。“岁岁,你去。” “是。” “带上宫牌,他们不会拦你。进去后先找立秋他们,一起行动。大人的本事大着呢,太子他们哪猎得过大人?”
第19章 围场刺杀 “是!”冉子岁揣好宫牌去了。 冉子仙闷闷不乐:“玄公公偏心,奴婢分明比岁岁得力,派岁岁去,却不要奴婢去。” 玄公公懒得和她理论,下去换衣服了。 深秋围场,漫天金黄枯叶,丛菊萋萋开遍。 皇家贵族不时寻着野兽跑马而过,冉子岁摸索着很快便寻到立秋他们。 正拉着一辆板车捆绑猎物,板车上已垒有小山似的猎物,车轮被压得陷进地里好几寸。 “大人也太厉害了吧,都装不下了。”立秋汗流浃背。 “前面还有呢!”立冬无奈。 冉子岁劝立夏他们先去收前面的:“大人厉害我们做奴才的脸上也有光。两位大哥先带人去前面收x吧,莫叫人误收了!” “这里,就交给岁岁吧。” “行,走吧走吧。” 冉子岁看他们走远后,打量四周,将这一大车猎物收入工具箱中。 忽然,一支金羽箭贴着她的脸颊滑过,稳稳射到身后的树身上。 有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殿下的箭术最精湛了,那金鹿必已射中,属下给殿下取来瞧瞧!” 因年年秋猎九千岁都猎得最多、最好,为鼓励其他参与者,本次秋猎,陛下特筑一双金鹿角绑在一匹鹿头上,算是彩头。 不再以数量取胜,而看谁能猎得彩头。 赖发兴冲冲骑马过来,一见冉子岁,绷眼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这害死他兄长的妖女应该在九千岁幡帐中,被太子殿下派去的杀手乱刀砍死。 冉子岁听着这话,还以为是旧相识。打眼一瞧那人,的确脸熟,却记不得有什么交情。 “殿下,这......” 姬元曜乘着高头骏马过来,没见到金鹿,却见到那女子,不禁也微微一怔。 方才杀手来复命,虽未完成任务,但重创了千岁侍女,可面前这女子没有半分受伤的痕迹。怎么回事? “给太子殿下请安!”冉子岁垂眼行礼。 “围场不是你一个女子该来的地方。”姬元曜抬首,冷冷道。 言下之意怀疑冉子岁不安好心。 冉子岁忽略他的言下之意,作可怜状,无可奈何道:“太子殿下说得极是,只是千岁大人要奴婢来帮着收猎物,奴婢不得不从。” 脸颊上的伤口渗出几颗血珠子,发丝被风吹乱,一双水样大眼亮晶晶的,更取下腰际的千岁牌子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赖发将牌子呈给姬元耀。 姬元曜收了牌子,挂在马背上。“本太子替你保管这牌子,你且退出围场。待本太子见了小皇叔,自会说明。” “多谢太子殿下!” 赖发靠近耳语,要回去再通知杀手们。 冉子岁决定在原地等等立秋他们回来,知会他们一声再走。 不多时,闻到一股不属于秋天的异香。 系统二妞拉起警报:“是迷魂散!主人快捂住口鼻呀!” 打猎还需用上迷魂散?把野兽迷晕了再抓? 左后方处晕开一团白白的烟雾,不时有晃眼的刀光剑影。 冉子岁躲到一个小土包后,就是再傻也知道是遇上刺客了。这刺客有备而来,先用迷魂散迷晕,再用刀剑砍。 只是不知刺杀对象是谁? 她离得不远,这时候逃,打草惊蛇反倒容易被发现,然后被灭口。最好的办法就是躲着,等刺客走了再逃。 同时从系统工具箱中取出暴雨梨花针藏在袖中。 “二妞,原主没有收集过暴雨梨花针,这哪里来的?” 系统二妞支支吾吾:“主人您别管怎么来的,总之工具箱中的您都能用就是了。” 也是,能用就行。 “这儿还有一个!”一个黑衣蒙面彪形大汉跳到土堆上,居高临下像看一只老鼠似的看着冉子岁。 “阉狗已死,管猢狲做甚!趁羽林军没来,快走!”另一蒙面大汉举着染血的大刀,急切喊道。 阉狗已死? 大越的阉人很多,冉子岁只听见一个阉人被叫做阉狗,不知道是不是他。 “好汉饶命!我不是阉狗的手下,我从没做过坏事啊!”冉子岁磕头求饶,哭得梨花带雨。 “走?当初阉狗带人闯入祭坛,杀我妻儿老母时我就走了,这回不杀个痛快,怎么好意思走!”彪形大汉目眦尽裂。 冉子岁只好趁其与同伙争论时,偷偷扣动暴雨梨花针的开关。 细细密密的长针无声射出,彪形大汉被射了一胳膊,立刻软了身子摔倒,晕了过去。 这针,还有麻醉剂! 冉子岁又将暴雨梨花针对准另一头的同伙们,密密麻麻的长针射倒了一片,射散了刺客。 冉子岁匆忙跑过去。 实在太好奇了,想亲眼看看死去的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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