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手算什么,岳阳屏住一口呼吸:“想看别的吗?” 还较劲呢,余清音:“我就不该夸别人。” 不过说真的,晨练的时候谁看见腹肌不会多瞅两眼,跑步都有活力。 岳阳酸溜溜:“哪里,是我不够好。” 嗯?这又是从哪里学的。 余清音眨巴眼,顺着他的话:“确实,再接再厉哈。” 不是,不该这么接的吧。 岳阳把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拽:“你看看还往哪里进步。” 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不怎么透气的衬衫,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 余清音的手心也发烫,一碰到他跟掉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差不多。 她赶紧收回来道:“这还是在大街上。” 不是大街,可以做什么吗? 岳阳更觉得火气上涌,他用力地闭眼又睁开:“现在去哪?” 余清音看他一眼,勾起嘴角:“不忙,再坐一趟车。” 她满意的风景有不少,自己的照片却没留下,正缺一个摄影师。 可惜岳阳的水平也不怎么样,连丁是丁卯是卯都做不到。 余清音这么瘦高个的人,愣是被他拍成一米六,气得骂:“你自己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这是谁!是你在外面养的女朋友吗!” 天大的冤枉,岳阳嘴唇动动,还没等讲出话又挨骂了。 他辩解道:“我真的学了一点。” 更加的不可饶恕,学成这副田地。 余清音嘀嘀咕咕:“人有所长,寸有所短。算了算了。” 说谁短,岳阳捏捏她的脸:“下次专门带你出门玩,肯定拍得更好。” 他就不信搞不定。 下次是哪次?余清音不想扫兴的事。 她道:“我饿了。” 岳阳:“你想吃什么?” 余清音只计划了想去的地方,理直气壮:“当然是你推荐。” 岳阳平常不是吃外卖就是公司楼下的简餐,想了想才说:“烤肉行吗?” 余清音无所谓地点点头跟他走,两个人手牵手,一边说着话。 岳阳:“你几点到的?住哪里?回去的机票买了吗?” 提起这些余清音就心疼。 为了这三天两夜,她把今年的压岁钱都用光,可以称得上是一掷千金。 不过她只是简单回答后转移话题:“人好多啊。” 岳阳却已经在心里算起来,趁着她没注意,把身上的现金都放她包里。 余清音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就发现了,出来瞪他一眼:“不像话。” 岳阳不还嘴,只是问:“想吃糖水吗?” 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介绍了个好吃的路边小摊,却没办法买单,捏着信用卡颇有些不知所措。 余清音笑得不行,掏出钱包:“傻了吧?” 走出一里地,她还是在笑。 岳阳好久没看到她,只觉得她哪哪都好,连笑容都格外璀璨。 他眼里容不下别的,一瞬不错地盯着她。 余清音被看得不好意思,把找回来的零钱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岳阳有一种小时候帮父母跑腿的错觉,轻轻在她头顶拍一下。 余清音:“乖一点,不然不给你发钱。” 岳阳当然听话,要牵她反而握住别的东西,有些不明所以:“是什么?” 余清音竖起几根手指:“提前五天祝你生日快乐。” 她千里迢迢至此,最大的目的也为此。 又何须要生日才能快乐,岳阳:“那我提前五天就快乐了。” 他很会哄人,偏偏全是真诚。 余清音不会说好听话,只好踮起一点脚尖亲他。 暗巷里没什么光,不知道哪家的电视声传来,岳阳想起件事来:“报告你看过了?” 他的体检报告每一项都没问题,就是两个月过去,余清音已经快忘记这件事。 她啊一声,双唇被触碰。 岳阳那种她是否在身边的不确信化为乌有,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这个人。 他不敢太用力,却还是在想缠住她的呼吸。 余清音渐渐喘不上气,捏着他的衣服:“不许动。” 岳阳跟小狗似的蹭她的脸:“好,我不动。” 应得挺乖巧的,实际半点不老实。 余清音既然来找他,就做好有事情发生的准备。 但她对未知也有一些无措,喊他:“岳阳。” 她那口气还没顺过来,话音里参杂着别的东西,娇得根本不像她。 岳阳的手捏紧,不自觉地叹息:“在呢。” 在什么在,余清音往后退一步,警告地看他:“我还要去拍夜景。” 拍完之后呢?岳阳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余清音自己也心不在焉的,莫名责怪起周遭:“今天的月亮不好。” 岳阳只觉得世间如此美妙,连一轮残月都宛如胜景。 他附和着:“是不好。” 余清音的迷信劲又上来:“当心被割耳朵,快道歉。” 这都是骗小孩子,怎么她还信这个。 不过她在岳阳看来确实是小孩子,那些旖旎的念头也随着这三个字压下去。 他颇有些无可奈何:“好,我道歉。” 这歉道得很有诚意,就是总感觉有别的意思。 余清音看着他:“你在跟谁说?” 岳阳捏捏她的手:“月亮啊。” 余清音才不信,头一甩自己向前走。 岳阳跟在她后面,数着路过了几家便利店,扼腕着不知道错过多少。 余清音反正不会主动提,到酒店楼下径自刷卡进电梯。 她定的就是岳阳住的地方,只是不在同层楼。 但岳阳动也不动,咳嗽一声:“我忘记带了。” 他眼珠子都快转得飞起来,心虚全写在脸上。 余清音嘟嘟囔囔:“骗鬼呢。” 此心昭然若揭,确实连鬼都骗不了。 岳阳的呼吸急促:“那,我说实话,可以吗?” 余清音没回答,进房间后把卡塞给他。 岳阳看着重新关上的门,站在原地骂句脏话,扭头就跑,心想刚刚就应该买。 余清音透过猫眼看,抱着衣服去洗澡。 洗完却不敢出洗手间,打开一丝门缝。 热气你追我赶往外冒,蒸腾之中平添三分模糊的暧昧。 岳阳一只手撑在门框,一只手往前伸。 余清音挪着小碎步出来,归拢头发不看他。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双眼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岳阳比她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的还是冷水洗澡,洗完更觉得心头火烧火燎。 余清音就坐在床沿,腿绷得紧紧的。 她使劲踩着拖鞋,在他出来的瞬间下意识关掉房间的灯。 一种无声的默契游荡,压迫得人心跳加速。 借着洗手间的灯光,岳阳坐在她边上。 两个人用同样的沐浴露,光从味道上是不分彼此。 余清音两只手紧紧攥着床单,意识渐渐有点瞎跑。 她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一丝期待,又因为没有经历过不免惶惶。 岳阳在她的沉默中大胆妄为,连自己都诧异手怎么就放在她腰间了。 动作之前,他低声道:“清音。” 这话必须讲吗?余清音凶巴巴:“干嘛!” 岳阳伏在她的肩颈轻轻碰一下:“我快疯了。” 余清音才真的是要疯。 她心想这种事需要什么开场白,蛮横扑他。 岳阳的下巴被撞一下,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姿势看着很纯情,做的事就未必。 余清音的情绪几乎被他的手操控,企图占一点上风没能成功。 那些风和雨无孔不入,把她摧残得东倒西歪,仅保留着最后的清醒:“隔音好像不好。” 那种不能被人听见的鬼祟,击垮岳阳本就不剩下多少的理智土崩瓦解。 他俯身一下又一下地碰着她,已经顾不上章法。 那些细碎的亲密由上至下,反反复复,碾压得人溃散。 余清音匮乏的语言能力无从描述,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草。 草木无声,在春意中盎然,生机勃勃不停歇。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晚点见。
第31章 三十一 ◎银行卡◎ 也许是半夜, 也许是天亮。 余清音睁开眼想去趟洗手间。 她拨开身上的那只手,做贼似的放轻脚步。 然而床就这么大,岳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咳嗽一声作为提醒:“要开灯吗?” 刚刚的亲密还在脑海里, 以至于余清音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道:“不行。” 岳阳没敢逆着她的意思来。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一点光不会刺眼, 却让人有安全感。 从前作为常年独居的女性,余清音其实对世界有一点恐惧。 她住酒店的时候总是把那种有人要害自己的不安发挥得淋漓尽致, 睡得从来不安稳。 但今天有个同床共枕的岳阳在,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自然地窝在他怀里。 岳阳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晚安。” 他大概没什么跟小朋友打交道的经验, 一点章法都没有。 余清音有些无奈:“这样能睡得着才怪。” 看来是适得其反,岳阳抱着她:“我不动你了。” 余清音扭两下:“你手这样叫不动吗?” 岳阳真的没动, 只是搭着她的腰而已。 他道:“这样你睡不着吗?” 多么有趣的问题,余清音拍掉他的手:“现在是柏拉图时间。” 所以少勾引她。 岳阳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 老老实实把手背在身后。 可余清音又觉得有点不得劲,手脚缠着他:“像个大抱枕。” 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反正柏拉图不起来,叹口气:“清音。” 余清音头还靠在他胸口, 一动发梢就拂过。 她道:“要聊天吗?” 岳阳没有穿上衣, 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无一幸免,从折磨程度来说堪比凌迟。 都这样了, 还要聊天。 他道:“你想说话吗?” 余清音打个哈欠:“想睡觉。” 她是真的困,没多久就不吭声。 岳阳倒是有点难眠。 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不知怎么忽然想抽根烟。 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余清音再醒来的时候。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渗透, 走廊上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余清音被惊醒, 眼睛一下子瞪圆。 这要是只兔子, 该一蹦三尺高了。 岳阳伸手在她的额头碰一下:“不怕啊。” 余清音其实知道自己边上有谁,乍然看见他仍旧慌张,下意识地闭着眼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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