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去读书。 毕竟,时间都安排妥当了,他想习武,就只能再抽时间加强。 萧予桓走后,景涧快速消失在训练场。 夜晚的风吹拂而过。 今夜风大,但是没雨,外面的风声呼啸,席卷着大地,将树枝吹得东摇西晃,飒飒作响,景涧速度极快且精准地躲过所有御林军的巡视,闪出了皇宫。 萧见闵伤势并不严重。 苏程曦来探望他离开没多久,他就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弹起来,急忙叫来府上的管家木易,追问道:“曦曦走了?” 木易嘴角一抽,垂下眼帘拱手道:“禀王爷,太后刚走一刻钟。” 萧见闵有些遗憾地长叹了一声,往后一倒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声音幽幽地说:“曦曦能来探视本王,本王也算是没白白受这回伤。” 木易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王爷,太后前来并非探视你,而是一探虚实。 希望您能清醒点。
第23章 新型武器弯月刀 萧见闵的眸色一沉,淡声道:“曦曦能来看本王,本王内心固然高兴,但胆敢到本王府中刺伤本王之人也是真的胆大包天。你且好生去查一查,究竟是谁敢如此猖狂。” 木易闻言,眸色一沉,点头道:“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查探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线索。” 萧见闵请嗤一声,眼底闪过嗜血的笑,声音凉凉地说:“胆敢挑拨本王和曦曦的关系,罪该万死。只要查到,不论是谁,本王都会让他不得好死!” 木易:“……” 他皱了皱眉,想劝一劝王爷,别将心思都放在太后身上。 毕竟他们这番回来是争夺皇权的。 且王爷遇刺这事究竟是不是太后做的都不确定。 但他也清楚王爷的脾气,不容置喙,但凡他话多几句,就很有可能被王爷记恨。 他轻叹一声,垂下脑袋,默默地退了出去。 景涧形如鬼魅一般快速穿梭在京都城中,片刻之后,他快速闪进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院中的人已经熟睡,被弄醒之后眼睛瞪得老大,浑身冷汗瞬间冒出来,声音哆嗦道:“好汉,好汉饶命,好汉有话好好说,咱们先将匕首放下行不行?” 景涧手中握着锋利的匕首,冰冷的刀刃抵在那人的脖颈上。 景涧说:“据说这城中有六成以上的兵器都是由你这里流出去的?” “没,没有,好汉!我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哪里能卖得了六成的兵器?” 打铁汉哭笑不得:“只是我祖上世代都是铁匠,做出来的东西比别家好用一些,所以我这边做出了新式武器,旁人也都会跟着做罢了。” “既然你对兵器如此熟悉,那看刀痕,应该也能分辨出究竟是何等武器所伤吧?” 铁匠想说难以推断,但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往里推进,他脖子一疼,鲜红而滚烫的血珠瞬间就冒了出来,他被疼得低呼了一声,惊恐道:“我可以,我可以试试,好汉饶命!” “刀口大概三寸长,呈叶状,有锯齿痕迹,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何武器。” 这个痕迹乃是景涧在镇南王府的柱子上看到的。 应该是刺客刺杀萧见闵的时候不小心砍上去的。 铁匠认真思考了半晌,景涧等得不耐烦,锋利的匕首又往里推进一些,铁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急忙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应该是弯月刀。改良过的弯月刀,刀口带锯齿,但若是刀口使用时间长了,就会形成卷口,必须时常打磨才能保持锋利,若是砍到硬物,刀口变软,刀口就会呈叶状。” 景涧说:“据我说知,弯月刀是你不久前才做出来的新式武器,在城中还没普遍打造使用吧?” 铁匠脑门上的冷汗已经滚下来了,脖子的疼痛让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他苦笑着说:“弯月刀乃是我为乡下农家打造的用来割麦子和水稻的农具,哪里是什么武器?那东西若是用作武器,就差强人意了。” 毕竟弯月刀乃是专用用来收麦子收水稻的。 面向群体乃是农民。 做工和用料上只是普普通通。 要说是武器,就很牵强。 “你带我去看看。” “好,好汉这边请。” 弯月刀形状宛若月中的一弯月,故而得名弯月刀,刀口虽然锋利但很薄,容易形成卷口,割麦子和稻谷的确够用了,用来杀人勉强能行,但刺杀的乃是手握重兵的镇南王,就真的有些差强人意了。 而且,购买弯月刀之人大多是农民。 凶手这般做,大概也是想将身份隐藏在千千万万普通的农民中。 景涧问铁匠:“在你这里购买过弯月刀之人有多少?” “这……这……” 铁匠支支吾吾道:“大概两百左右吧?小的每日都很忙,弯月刀也就今年才做出来的,小的铁铺乃是小本经营,加上三个学徒也才四个人打铁,能制作的弯月刀数量有限。” “名单有吗?” “这哪能有?顾客买了东西就走了,都是一些农夫,哪里能记得了名字?” 铁匠都快哭了,忍不住说:“不过,弯月刀虽然还没普遍通卖,但陈记铁铺前几日也开始在卖弯月刀了,您不妨再去看看?” 景涧知道在铁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将匕首放下来,铁匠身子一软瞬间跌落在地,劫后余生地大喘气,便听景涧声音幽冷地说:“张铁柱,我记住你了,今日之事莫要外传,否则我会回来取你性命。” 张铁柱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点头道:“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绝不让任何人知道您来过。” 景涧转身快速消失在院中。 张铁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抬手捂住脖子上冒出的血珠,赶紧去寻找止血的药粉倒上去,速度极快的包扎好伤口之后,将血迹处理干净才默默地回到房间。 他刚躺下,他妻子张王氏小声问:“当家的,你去哪了?这么久不回来。” 张铁柱脸色很不好地摇头:“没事,刚刚出去如厕摔了一跤,处理了一下才回来,你且好生睡吧!” “摔跤了?伤到没有?” 张王氏瞬间清醒,爬起来要点蜡烛,张铁柱急忙拉住她,小声说:“没事,你赶紧睡觉,别折腾,我已经很累了。” 张王氏小心翼翼地问:“当家的,你真没事?” “真没事,睡吧!” 张铁柱躺下,张王氏看不清张铁柱的样子,但听他说没事,也就跟着躺下了。 翌日。 天才刚亮。 张王氏就被吓得惊叫出声:“当家的,你的脖子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张铁柱被张王氏吵醒,抬手一摸自己的脖子,竟然摸到了一手粘稠的液体,定睛一看是即将凝固的血,他被吓到了,急忙爬起来一看自己的胸前已经被血染红。 “这……这……怎么会这样?” 张铁柱感觉脑袋发昏,是失血过多的状态。 张王氏被吓哭了,焦急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搞的?现在赶紧去医馆,让大夫给你止血。” “没用的。” 张铁柱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咬牙道:“我昨夜已经用了金创药,都没止住血,现在只能去找那位大人了。” 张王氏哭声一停,急忙点头道:“对对对,速度要快,不然你的伤口等不及了。”
第24章 你不能过河拆桥 张铁柱急忙换了一身衣裳,将脖子上的布条解开,露出了狰狞的伤痕。 张王氏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追问道:“当家的,你不是如厕摔了一跤吗?怎么伤口会这样,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张铁柱赶紧拿起止血的药粉就往伤口上倒。 按理说,伤口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他也早就放了药,伤口应该愈合止血了,但他脖子的血没止住,虽然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流的多,但还是在往外冒血珠。 他不得不怀疑昨夜伤他那人的匕首有毒。 “这血怎么还没止住,还在往外冒,这可怎么办才好?”张王氏急得眼泪汪汪。 张铁柱说:“今日铁铺不开了,你好生在屋里待着,我先去后面医馆看看。” 现在这个情况,他也很担心会被人盯上,自然不敢冒险去寻那位大人,只得先去旁边的医馆看看里面的大夫能不能治好他的伤。 张王氏红着眼摇头:“当家的,我跟你一起去,你流血太多,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张铁柱想了想,还是带着张王氏去了后面的医馆。 大夫正在坐诊,一瞧见张铁柱浑身是血的进来,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拉进内室,询问道:“张铁匠,你这是打铁伤到了?怎么浑身都是血。” 看起来怪吓人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倒在了刀口上,你且给我看看,这伤口能治不。” 张铁柱将包裹着伤口的布扯开,疼得脸色惨白,大夫看了两眼,惊诧道:“张铁匠,你都已经放了这么多药粉了,怎么血还是没止住?你这伤口看起来虽然有点深,但不至于止不住血啊!” “你再看看,是不是药粉有问题,导致血止不住。” 张铁柱因为失血过多而浑身发寒,脸色苍白毫无血气,大夫仔细查探一番之后,脸色凝重地说:“张铁匠,你这刀上放了活血化瘀的药,刺进肉里面去,你外面再放药粉也是无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内服止血药,化解你血液中的药效。” “那赶紧,现在还来得及。” 张铁柱没想到竟是这般,脸色不太好看。 大夫急忙让小徒弟下去熬药,但喝下去之后效果并不明显,大夫也有些慌了,急忙说:“你这血虽然止住了一些,但效果不大,你赶紧再去寻医术高明的郎中看看吧!不然再拖下去,人就拖没了。” 张铁柱没想到喝下止血药还是没用。 当即浑身一寒,头脑发昏,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得失血过多而死。 最终,不得不冒险,给那位大人物递了消息。 半个时辰过去,毫无回应。 张王氏忧心忡忡道:“当家的,咱们直接去寻那位大人物吧!咱们已经等不了这么多时间了。” 张铁柱说:“我们已经暴露了,说不定已经被人盯上,那位大人不回应我们也是情有可原的,等夜深之后,我再想办法去寻他。” “还要等夜深,你现在都成这样了,哪还等得了?”张王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能等。” 张铁柱用手捏住伤口,咬牙道:“总归有办法的。” 夜深了。 一道身影快速闪出张氏铁铺。 他很谨慎,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虽然失血过多,头脑发昏,但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动,他的身影快速穿梭在熟悉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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