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绵淼却是无知无觉,小绵羊落入狼窝,怎么可能会完好无损地回去? 下一秒,得到情报的卫沉珉身子靠地更近了,先是低低地“哦”了声,随后戏谑般地开口,“你真的很乖。” 乖到,什么话都说,让人不想欺负都难。 沈绵淼怔愣地抬眸,忽然他的俊脸逐渐放大,重重地压上了她的红唇,“唔...!” 她下意识反抗,却不防她的腰被大手禁锢住,身子狠狠地压在假山壁上,嶙峋的假山壁膈得她后背有些疼,她缓缓闭上眼睛。 其实,青天白日,上辈子像这样子的荒唐事经常发生。 所以妖妃误国就是这个理。 引诱一个君主荒淫无度,她便是这样的棋子。 御花园,假山,是个好地方。 让人在出入口守住,便是一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还是野外,刺激感就会无数倍放大,连心跳就会比晚上加快百倍。 她有洁癖,还会嫌弃地上脏,他就将身上龙袍脱下,垫在她的身下,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迷迷糊糊间,看到怒目的龙眼,害怕地闭上眼睛,羞得不能自已。 他偏就会咬着她的耳垂,说她娇气,说她惹人疼。 许是她的出神热恼了男人,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下,她的思绪拉回,纤细指尖捏着他腰间的衣服,手心的汗几乎将衣服洇湿。 不过,这种程度的洇湿比起上辈子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两个人的呼吸逐渐不稳,卫沉珉加深了这个吻。 而沈绵淼却是突然清醒过来,手往上滑,抵在他的胸膛,重重地将他给推了出去,哑声道:“陛下,请自重。” 语气夹杂着一丝不满和愤怒。 卫沉珉舔了舔下唇,眼神暗下来,冷哼一声:“就这么想要躲着孤?” 沈绵淼还在嘴硬:“臣妇为何要躲?” “不走近路,到走这条小路,怕路过孤的养心殿?”卫沉珉直接挑破了她的小心思。 沈绵淼震惊地微微张唇,他是怎么知道她心思的?眼神闪躲,略有些慌乱。 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理由:“臣妇是第二次进宫,不认识路,不小心走到御花园来,若是陛下不喜臣妇出现在这,臣妇离开便是。” 真是小骗子,她不熟悉宫里的路?他上辈子抱着、背着、托着,都不知道走过了多少遍? 该死的骗子,真想堵住她这张惹他生气的嘴。 还真给他料到,她出宫必不会路过养心殿,所以他才会在这里等着她。 她还真没让他失望。 卫沉珉心里越是怒,但是面上却不显,嘴角勾起:“孤也正巧路过这,既然碰见,便是有缘。世子妃,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没有他不吞下的道理。 沈绵淼没有料到他居然真的起了那样的心思,眼中的慌乱更甚,嘴巴磕磕巴巴道:“可是...现在是白天...” “你没听过一个词吗?”他的语气充满蛊惑,“叫做,白日宣淫。” 轰的一声,沈绵淼脑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 上辈子,她就是用这个词诱导他的! 本来,他也不重女色,她便使出浑身解数,即便是在白日,她也有理有据,说是既然有这个词,那便有这个词的道理。 现下,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的声音更加颤动了:“那,那是昏君干的事,陛下您是明君。” 这是他上辈子回她的话,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人生在于及时行乐,何必受各种拘束,管他昏君明君,难道白天享乐就不被允许了? 他轻笑:“世人不会因为孤白日行乐,就认为孤不是明君。” 这话,她也熟。 沈绵淼咬牙,眼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怎么欺负她了。 实则,他就才无伤大雅地咬上一口,都没叼着不放。 不过,看着她这欲哭不哭的样子,他的心头无端涌起一阵烦躁。 从前的她从不是这样的,那样的大胆奔放,带给他无尽的欢乐。 他想要的,也不是这样的她。 沈绵淼是真的委屈了,偏偏他用上辈子她的话堵她,她既不能挑明,还不能反驳,真真是有口难言,不知所措。 而且,她也还没有准备好。 毕竟,君臣有别。 她闭了闭眼睛,道:“陛下,按照规矩,臣妇到离宫时间了。” 卫沉珉看着她这迫不及待想要出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出:“是吗?” 作者有话说: 隔壁《觎娇》、《妾惹东宫》求收藏。
第32章 怀疑 卫沉珉:孤期待你晚上的表现。 沈绵淼对上他的眸, 腰间环绕的大手危险意味十足,点头道:“是。” 卫沉珉凤眸定定看了她三秒,想到前世她迫不及待勾着他,与她共赴乌云, 这辈子却对他避之不及, 他嘴角自嘲地勾了下, 随后放开了她的腰。 沈绵淼有些诧异他的痛快放手,连忙身子往旁边移开, 想到昨晚宫宴, 她对他的承诺,福了身子, 语气郑重:“陛下,人言可畏,臣妇该出宫了。” 说完,也不敢看他的脸色, 就急匆匆地退后两步, 将要转身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飘来:“慧妃的弟弟不要管。” 沈绵淼垂眸,求之不得, 当即应道:“是。” 他的语气沉了三分:“你也少去摘星楼,与孤知道人言可畏,与国师就不知道了?” 沈绵淼诧异抬眸,随后咬牙:“是。”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怀疑国师与她有什么? 当即气结, 他已经不止一次两次拿国师说话了, 前面两次也是, 发疯也有点为了国师。可是, 她明明与国师这辈子就没碰过几次面... 难不成,是害怕她与国师牵扯不清,坏了国师的清规,让国师心不正,不能推演出国运?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她自觉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左右国师。 况且,今天去摘星楼也是有正事要办,怎么到他嘴里就变了味? 沈绵淼心中却气,但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垂眸装乖的样子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她以为他没有别的话要吩咐,刚要转身的时候,却又听到他问:“昨夜的话可还算数?” 沈绵淼身子一惊,后背开始发汗,她喉咙干涩道:“算数。” “好,”他语气幽幽然,“白日不可宣淫,孤期待你晚上的表现。” 沈绵淼应声不是,不应声也不是,转身有些狼狈地逃开了。 她昨日的答应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半真半假,答应苟合是假,替他监视平阳王府是真。 却不想刚答应一日,他就迫不及待地让她兑现承诺,她差点没能应付过来。 走出宫门,她的后背都是汗湿的,这皇宫她这辈子是一次也不想再来了。 * 刑部大牢 牢头端着白米饭和一盘青菜豆腐,路过各牢房的时候,无视无数双伸出木栏杆的手,腰间的佩刀撞击甲片,叮当作响。 牢头一路走到牢房最深处,天字牢房,这里面刚住进来一个人,长相不错,就是脑子大约不太好使。 他蹲下身子,将饭菜放在地上,喊了声:“哎,起来吃饭,吃完就睡,别再大喊大叫的听到没有?” 被他叫醒的男人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眼饭菜,咽了口口水,喉咙干涩地问道:“有药吗?我身上好痛。” 这人便是容政,昨天刚到京城,晚上就被动了刑。 其实,他被动刑,实属不冤。 哪个犯人像他这般,一进牢房,就吵吵嚷嚷地要见陛下,还声称是皇亲国戚,他们不能关他。 他算哪门子的皇亲国戚?不过是平阳王府的外戚罢了,平阳王都只是异姓王,他还真把他自己当盘菜了。 结果可想而知,大人当晚就将人提了出来上了刑,被打得血淋淋地拖进牢房里,顿时整个牢房都安静许多。 牢头用筷子敲了敲碗,语气轻蔑:“疼?忍着!来这里还不老实,还皇亲国戚?就是真皇亲来了,也得像乌龟般缩着!” 自上刑之后,容政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睡也睡不安稳,时常被身上的伤疼醒,他自飞黄腾达后,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如今又听到牢头的奚落,不免辩驳出声:“我真的是皇亲,你让我见陛下,我可是陛下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牢头无情打断:“别做梦了,你当你是什么东西,陛下还能为了你,纡尊降贵地到这天牢来?” 容政不满他的话被打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我是皇亲,我是皇亲...” 他真的是皇亲,还是当今陛下的亲舅舅。 但是,他不能说,他把这个秘密一说,就全都完了。 所以,他只能不断重复着这话,引得陛下来见他。 只要见到陛下这个二外甥,他就有救了。 哦,还有他的大外甥,还特地派人来传话,说是会救他出去。 幸好,他还有两个好外甥... * 沈绵淼回府后,感觉后背黏糊糊的,便吩咐胭红准备沐浴。 她刚吩咐完,就看到萧眉走了进来,她有些怀疑,萧眉是不是会算命,掐着点等她进来的。 她其实没多少心力来应付她,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问了句:“今日逛的铺子还满意吗?” 萧眉视线下移到她的唇上,回:“姐姐不在,我一个人逛好生没趣。而且这京城的口脂效用好差,姐姐这大半天,口脂便脱去不少呢。” 沈绵淼神情微微怔住,口脂自然不是自然脱去,而是被人...吃掉的。 她眼神闪躲了下,只当是萧眉未经人事,没有看出来,讪讪道:“是啊,城东那家的确实不好,下次换家口脂试试。” 萧眉闻言,赞同地点头:“姐姐说的是。” 胭红等她们话落,上前一步问道:“世子妃,你还打算沐浴吗?” 自然是要的,沈绵淼看了眼面前的萧眉,想到心中怀疑之事,开口道:“妹妹,看你额头出了汗,想必身上也与我般汗津津的,不如共浴如何?” 她当然怀疑萧眉的身份,实在是因为她的泪痣和她上辈子看到的太像了,她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萧眉是不是当初在萧慕白身边的人。 是男是女,一看便知。 所以,沈绵淼才会提出共浴的想法。 更何况,她们两个女子共浴也不会如何,他若是男子,只怕是不敢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静静等待着萧眉的答复。 却不想萧眉直接应道:“好。” 痛快得让沈绵淼有些失神,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相差了? 天下美人都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是颗泪痣,也值得她深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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