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眼看着那拉氏被打的手心红肿,咬着唇默默掉泪。 紧接着他再次故意犯错,直到张英的戒尺落在那拉氏瘦削的背部,她疼得直不起腰来。 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胤禛竟然下意识站起身来:“不要打...” 意识到自己想替那拉氏求情,胤禛忽而紧抿着唇,拉下脸来:“不要打的太轻,学生怕记不住教训!” 张英瞧见四阿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登时火冒三丈,打在那受罚太监后背的戒尺,愈发重了几分。 逸娴是被人抬回乾西四所里的。 此时后背都疼麻了,她颤着手开始处理伤口。 “呜呜呜..胤禛..他欺负我..”逸娴边艰难的擦拭后背的伤口,边喃喃着想念未来爱她的那个四爷。 门外,苏培盛快吓傻了,小闲子竟敢直呼四阿哥名讳。 他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踹门,却被四爷冷冽的眼神逼退。 苏培盛默不作声,跟着四爷离开乾西四所,来到毓庆宫里。 胤礽早就准备好许多庆贺四弟生辰的小玩意。 胤禛忽然瞧见托盘里琳琅满目的礼物中,放着个精致的香囊。 忽然想起那拉氏准备送给野男人的香囊,胤禛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边厢,逸娴估摸着四爷快从毓庆宫回来了,于是到乾西四所的小厨房里,替四爷做长寿面。 面才做好,放在四爷屋里的桌案上,毓庆宫来传话,说四爷喝醉了,让奴才去搀扶他回来。 逸娴无奈摇头,这男人不喜欢生人触碰,他身边近身伺候的奴才,除非死了,否则从不轻易更换,原来他打小就有这臭毛病。 逸娴来到毓庆宫里,被一个老太监带着往内殿走。 可行出几步之后,忽然觉得不对劲,四爷即便醉倒,也不会在太子爷的内殿里歇息,这不合规矩。 “这位公公,我肚子有些不适,可否容我先去出恭?” 那老太监并未说话,脚下的步伐愈发快了,眼看着瞧见幔帐后的大床,逸娴匆忙刹住脚步,她转身就要离开。 只听砰的一声,殿门忽然被关的严严实实的。 “小东西,到孤身边来。” 太子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太子爷,四阿哥还等着奴才回去伺候,求您饶了奴才可好?” “四弟方才都将你送给孤了,你现在是孤的玩宠,好好伺候孤。” “不,奴才要去亲口问问四阿哥。”逸娴不相信四爷会这么做,她现在只想找借口逃离毓庆宫。 “过来,他算个什么东西,孤是太子,即便是他,都是孤的奴才。若不想让四弟因你这狗奴才受累,就乖乖从了孤。” 太子边狞笑着朝她走来,边宽衣解带..... 乾西四所里,胤禛有些微醺,被苏培盛搀扶回屋歇息。 见身边伺候的是陌生的奴才,胤禛不悦凝眉。 “让小闲子来伺候。” “爷,小闲子去了毓庆宫,还未回来。” 胤禛顿时醉意全无,满眼震惊看向偏殿的方向。 原来她的确想攀附毓庆宫的高枝,还选着他生辰这日,去毓庆宫给太子献媚。 胤禛面色森寒,此时满腔怒意无处宣泄,抬脚将面前的玫瑰凳踹翻在地。 可仍是不解气,他怒喝一声,抬手将圆桌掀翻在地。 砰的一声,桌案上的物件散落一地,苏培盛忽然咕哝了一声谁做的长寿面。 胤禛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狼藉的地面,目光死死盯着被散落的面汤打湿的香囊。 香囊边上还有一张红笺,红笺上写着算不得工整娟秀的生辰快乐四个字。 “去毓庆宫!”胤禛说着,拔腿朝着毓庆宫狂奔。 他气喘吁吁地来到毓庆宫,见殿内的烛火渐暗,顿时目眦欲裂。 他仿佛还听见那拉氏压抑的哭声,还有太子爷轻浮的笑声。 胤禛顾不得规矩,拔腿就往内殿的方向走去。 “太子哥,胤禛有急事详禀!” 此时逸娴身上的衣衫,已然被太子撕扯的凌乱不堪,太子正伏在她身上,伸手去解她的裤腰带。 她屈辱的趴在地上,泪眼盈盈,满眼绝望看向冲进殿内的四爷。 “太子哥,这奴才胤禛已用过,不能污了您的贵体。” “哎,无妨,兄弟之间互相把玩喜欢的小玩意罢了,你若喜欢,孤一会将喜欢的小太监送到你院里。” “太子爷,胤禛只要她!”胤禛寒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出去!”胤礽正在兴头上,见四弟如此不识抬举,顿时怒了。 “太子爷!” “滚出去!” 胤礽的好脾气被消耗殆尽,若非四弟与他素来交好,此时他早就爬起来,甩他两耳光。让他知道何为尊卑长幼。 “我说了别碰她!她是我的!” 胤禛见太子已然解开那拉氏的裤子,顿时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扬手给了太子一拳。 “你!大胆,你敢打孤!你这狗东西!” 胤礽吃痛的捂着嘴角,暴怒的抬脚将四弟踹翻在地,不过是个任人亵玩的小太监罢了,他何必如此较真。 “太子爷,臣弟从未求过您什么,今日求您放过这小太监,她..是我的!” 胤禛跪在地上,任凭太子爷对他拳打脚踢,口中始终重复着她是我的。 太子打了几下之后,见四弟满头满脸都是血,亦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只不过是个小东西罢了,不能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与四弟决裂。 毕竟四弟于他而言,算得上左膀右臂,他可不能自断臂膀。 “胤禛,今日孤看在你生辰的份上,权且饶恕你僭越之罪,带着这狗奴才滚。” “臣弟谢太子爷隆恩。” 胤禛解下披风,裹紧那拉氏满是伤痕的娇躯,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行出毓庆宫几步之后,逸娴终于忍不住伏在四爷怀里放声大哭。 “胤禛,你没有将我送给太子,对不对?”逸娴抽抽搭搭的啜泣道。 “从未。” 跟在爷身后的苏培盛惊呆了,小闲子直呼四阿哥的名讳,四阿哥竟没有动怒,还温声细语的安慰他。 “哎呦,小闲子,你怎么如此不机灵,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就跑回来,自有爷为你做主。” “他..他是太子,我不想连累四阿哥。” 胤禛的脚步忽然刹住,他垂眸盯着那拉氏脸上鲜红的掌印,心内五味杂陈。 “爷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绝不会再有下一回。” 逸娴被四爷抱回了前院里,见四爷怏怏不乐盯着她身上的暧昧痕迹,逸娴将披风拢紧。 “我..我没有被他得逞,就差一点点..” 她偷眼看向四爷,这才见他绷着的脸,有些许柔和。 此时她见到屋内一片狼藉,有些惋惜的盯着散落一地的长寿面,还有被面汤弄脏的香囊。 逸娴俯身将满是油渍的香囊攥在手里。 “香囊拿来。”胤禛朝着那拉氏招招手。 “脏了,我过几日再做一个。” “不必,爷就喜欢这个。” 逸娴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香囊在袖口蹭了蹭,这才递到四爷手里。 “下去歇息。” 逸娴讷讷的应了一声,回到偏殿歇息。 苏培盛正要唤人来收拾满目狼藉的屋内,却被四爷唤退。 胤禛蹲坐在书桌前,摩挲着那拉氏做的香囊。 这香囊里不知装着什么,还有些膈手,胤禛好奇的将那满是油渍的香囊,放到面前端详。 少顷,他解开香囊,伸出指尖查探香囊里装着何物。 几颗相思豆咕噜噜滚落在他掌心,胤禛眉眼顿时染上一抹笑意。 当一缕盘成同心结的青丝,赫然出现在眼前之时,胤禛眉眼顿时变得温柔至极。 他凝眉盯着掌心的相思豆与同心结,忽而起身,攥着空空如也的香囊袋子,绕到屏风后。 候在门外的苏培盛听见屋内传出盥洗的水声,于是匆忙询问。 “爷,铜盆里的水凉了,奴才取些热水来,可要奴才伺候您梳洗?” “不必。” 第二日一早,那拉氏鼻青脸肿,来到他屋里伺候他起身。 胤禛张开双臂,双眼微阖,实则在偷眼瞧着那拉氏的一举一动。 明明她才来几日,可她的动作却娴熟极了,甚至知道他的许多习惯。 此时那拉氏正环抱着他的腰,替他束腰间革带。 逸娴有些不状态,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 眼前赫然出现四爷的脸,她顿时泪目,扑进四爷的怀里,将他搂紧。 “胤禛,让我抱抱你,我好累,我好想回到你身边。” 此时怀里的那拉氏浑身滚烫,胤禛张着双臂,被她搂紧,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她开始嘤咛,胤禛没忍住将双臂环紧。 怀中人身上的灼热体温,让他忍不住心慌意乱。 她发烧了! 胤禛本想唤来太医,可忽然想起她此刻顶着太监的身份,只能懊恼的将烧的神志不清的那拉氏,抱到床榻上。 “苏培盛,去告假一日。就说爷昨儿喝多了。” 胤禛取来浸湿的帕子,正要放在那拉氏额间,忽而被她攥住手腕。 “爷可不准拿了事帕作弄我。唔..不是就好。” 胤禛顿时羞红脸,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屋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即便有..也是.. 胤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旖念。将帕子放在那拉氏的额间。 他起身到柜子里取出一些常备的药,为她服下。 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对他撒娇,只嚷嚷着要他亲一口,才乖乖的吃药。 眼瞧着她攥着他手腕的掌心愈发滚烫,胤禛有些急眼了,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逸娴半梦半醒间,察觉到四爷熟悉的气息,她忍不住勾住四爷的脖子,将舌头探入他口中。 可吻着吻着,她忽然想起眼前的四爷,并非未来的四爷,她顿时被惊醒,匆忙松开他的脖子。 她正要离开四爷的唇,却被他蛮横的扣住后脑勺,吻的愈发炙烈,直到逸娴被四爷吻的气喘吁吁,四爷才松开她的唇。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吃药! 四爷将一碗黑漆漆的药,端到她嘴边,逸娴捂着红肿的唇,苦着脸接过四爷递来的药。 “晓得了,别那么凶嘛,我害怕。”逸娴娇嗔道。 她皱着眉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我想吃粽子糖..爷..”她顿时噤声,心中懊恼,再次提醒自己,眼前的少年,并非四爷。 “矫情!”胤禛冷哼一声,他屋里怎么可能有如此甜腻之物。 “下去歇息。” 逸娴见四爷起身,似乎要出门,于是嘟着嘴,下意识开口:“爷去哪?何时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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