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心头已然有了一个疑影,她怎么看起来并不着急的样子,但她也只是拿钱办事,今日是四房那边的一个管事,给了她十两银子,让她来跟程蕴初说这些话的,她急着要钱,再加上平常和程蕴初接触的少,只是感觉这是个和软好说话的夫人,就照办了。 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春喜还是硬着头皮说:“这个奴……奴才也不知道,但想来,大理寺该是能救少爷出来的。” 程蕴初再次:“……” 她开始反思自己,这种脑子的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觉得这种下人要将就着养一养再打出去? 她嗤笑一声,道:“杏儿,关门。” 杏儿也就是她带来的陪嫁丫鬟,立马将门关上,春喜心中一颤,当即慌乱道:“夫……夫人你要做什么?” 程蕴初语气很冷,但更多的是处变不惊的平静,她淡淡道:“也不打算做什么,废了你一只手而已。”
第484章 扮猪 春喜差点没被她吓得厥过去。 春喜一脑袋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奴婢……奴婢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蕴初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春喜面前,说:“你若是有胆量,便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春喜就算真是个傻子,这种时候也不敢说话了,她怯怯的看着程蕴初,心里不安的打着鼓,直到程蕴初等得不耐烦了,冷声说:“哑巴了?你刚才说宁也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春喜本就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被她这么一吓直接什么都忘了,连忙就磕头道:“是四房院里的陈管事给了我些银子让我这么说的,我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啊,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干活。” 四房管事? 四房的管事插手到大房这里来了?程蕴初估摸着应该也不是四房那边指使的,四房的人虽然平日里也和他们有些不睦,但也没有到特别严重的地步,更何况,就算真要干什么,也不至于蠢成这样。 念及此,她说:“除了这个之外,那陈管事还吩咐你什么了?” 春喜泪流满面,哐哐磕头,“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啊……夫人你相信我啊。” 程蕴初烦了,干脆单手摁住她肩膀,再一用力,只听“咔——”地一声,紧接着便是春喜杀猪般的嚎叫声。 春喜满头大汗,脸上汗水混着泪水,她眼前一阵阵发黑,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恍恍惚惚时,她依稀看见那个她曾经觉得软和好说话的夫人蹲下来与她平视,然后一巴掌把她打清醒了。 但哪怕如此,她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她说:“都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还想隐瞒呢,其实我觉得这样真的挺没意思的,你觉得呢?” 春喜被她这一巴掌打得舌尖发麻,一时三刻都没说出话来。 程蕴初便又道:“我怕你的血脏了我的屋子,如今只是让你手臂脱臼,你若是不识相,我倒也不介意腾出时间来清扫血迹。” 春喜连忙点头,哆哆嗦嗦的说:“是……是……陈管事说的是,只要能将夫人您骗出了府,外头就要安排人,把您掳走。” 程蕴初眉心微蹙,“把我掳走,是为了什么?” 春喜呜呜咽咽的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是我多嘴打听了两句才得知的,好像是跟大理寺有关系,其余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啊,求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程蕴初冷冷的看着她,站起身对杏儿道:“把她捆了扔柴房里去,暂时别让她死了。” 杏儿是从小跟着她的丫鬟,对她的命令自然是言听计从,立马就去办了。 程蕴初沉思着,既然这事是冲着大理寺去的,而却迂回到了她这边,便足以说明,背后的人本质上来讲就是孬种,不敢明着对璟王做什么,便从他身边的人来了,而璟王身边的人,不管怎么算也轮不到她,所以就应该是温鱼,真要算来算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背后的人打算用她来迂回到温鱼这边,最后再打到璟王那边。 能用这种办法的人,本身就令人不齿,不仅如此,恐怕也没什么真才实学,居然能想出这么……废物的方法。 春喜都快被押走了,程蕴初忽然出言道:“等等。” 她转过身来,望向春喜,“你和陈管事,是怎么接头的?” …… 程蕴初在墙根底下站了一会儿,杏儿模仿春喜的声音,轻咳了两声。 过了一会儿,便从墙根狗洞里伸进来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包银子,杏儿和几个打手眼疾手快,一个抓手其余几个去墙那边拿人,不消多久,便将那陈管事逮到了。 陈管事是个皮肤有点黑的中年人,程蕴初其实对他没什么印象,因为她和四房接触平常就很少,陈管事被几个壮丁提溜过来,面上也是有些恐惧的,但想着也顶多是春喜这个嘴碎的说露馅了,估计会被主人家怀疑偷东西,自己到时候也就将就着认下来,把这事先压过去再说。 程蕴初如今还没有显怀,看不出怀孕的样子,她对陈管事笑了笑,说:“陈管事和我院子里的丫鬟有些来往?” 陈管事扯出一个干笑来,说:“这……这……程夫人,我们这也是第1回 干这种事,既然已经被您给发现了,我们也不瞒着,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一条生路,我这一家老小都在这呢,要是没了宁国府这个依仗,家里的日子是真的要过不下去了。” 程蕴初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程蕴初说:“现如今春喜在我院里,她可说了些对你不利的事,我如今怀了孕不想动气,不如你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也给我省事了。” 这里还是四房的地盘,但若是真的要去程蕴初那里,可就是他们大房的地盘了,自己好歹是个四房的管事,这去到了别人的地盘上……陈管事犹豫了一瞬间,又看向程蕴初,见她笑得还挺温婉的,心里就想到她嫁过来也有这么久了,并不觉得她是个厉害人物,心里一松泛,便答应了。 ——不过一刻钟后,陈管事就后悔了。
第485章 他刚才进了桐梧院,便被人兜头打了一闷棍! 紧接着,甚至都没等他来得及叫出来,便是接二连三的棍子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头上和肩上,直敲得他鼻青脸肿说不出话来。 “哎哟……哎哟……别别别,别打了别打了,程夫人饶命啊!程夫人饶命啊!” “停。”程蕴初摆了摆手。 程蕴初看向陈管事,说:“是谁让你来办事的?” 这时候了陈管事还只当这个小程夫人是有些内宅手段的,根本想不到这是个能下杀手的狠人,更何况她好歹也是四房的管事,现如今了还想着糊弄她,只说:“也就是些小偷小摸的事……程夫人没必要……啊!” 他话音未落,肩膀上便传来一阵剧痛,这时才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面坐着的这位笑容温婉的小程夫人,刚才只是轻描淡写的手腕轻抖,一柄短刀便已钉在了他的肩膀上! 刹那间鲜血如注,程蕴初慢条斯理掀了掀眼皮,说:“我今日不想杀生,再给你一个机会。” 陈管事心里总算是有了点惧怕,但随即又想到,让自己办事的是陈锋,那可是瑞王的人,如果他今天供出瑞王 了,那还不是一样的讨不到好? 程蕴初,是有些厉害,可自己好歹是四房的管事,这宁国府也还没分家呢,她也就是恐吓自己两句,并不能真的拿自己怎么样。 程蕴初耐心等了几息,见还是没有任何回答,便也失了耐心。 她站起身来,走到陈管事身前,将那把刀拔出来,拔出来的那一刹那,噗嗤一声,鲜血溅上她的脸,她轻轻拿帕子擦了,陈管事痛的满头冷汗,下一刻,程蕴初便将刀又插进了原来的伤口里! “是谁?你是安王的人?”程蕴初微微眯眼,与此同时,刀柄在她手里旋转,搅合着伤口里的血肉,陈管事痛的哀嚎,程蕴初也不嫌他吵,手上微微拧动刀柄,口中念出了下一个名字,“瑞王?” 陈管事微微一顿。 那看来就是瑞王了。 程蕴初停了动作,站起身擦了擦手,喃喃道:“原来如此。” 陈管事还躺在地上,他重重的喘着气,说道:“我……我好歹也是个管事……你……你不能……” 程蕴初抽空看了他一眼,说:“杀了吧,和那个叫……春喜的一起。” 陈管事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一路窜到了天灵盖。 程蕴初从问他们话的时候就没想过要留他们两个的命,她现在在宁家的形象可还是与世无争呢,他们两个若是活着回去了,自己可就要露馅了。 陈管事打着哆嗦,就差脸上写着凄惨二字了,程蕴初将手帕扔了,忽然吩咐道:“我记得二房和三房那边后院挺闲的。” 杏儿笑道:“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程蕴初放下心来,杏儿是她从小带在身边的丫鬟,的确是比旁人都用起来更顺手。 程蕴初微微颔首,将门一打开,宁也在门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第486章 审问 程蕴初:“……” 宁也顿了顿,说:“没在其他人面前露馅吧?” 程蕴初摇了摇头,“没有。” 宁也显然放下心来,他摆了摆手,说:“这事别脏了你的手,我来就是,这两人为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程蕴初便把知道的事说了,宁也听罢,也是眉心微蹙,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八成是瑞王做的。” 程蕴初本来对这个人选具体是谁其实并不太关心,反正不是瑞王就是安王,并且这两个人都如出一辙的脑子不好,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就算再迂回,居然能迂回到自己身上。 但真问出来,确定是瑞王后,她却不禁觉得好笑。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程蕴初说。 宁也说:“既然如此,哪能轻易放过他。” …… 陈峰一直在宁国府角门后面等了快两个时辰,才见程蕴初匆匆出门,她戴了长帷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再加上隔得远,他并没有看清这个人。 不过穿的衣裳,还有她的身形,看着都是程蕴初无异。 陈峰心中大喜,只觉得大功即将告成,一时之间甚至忘了怎么没看见陈管事,他立马带着人跟上了马车,马车速度稍微有些快,但方向的确是向着大理寺去的。 等到了大理寺之后,他又看见程蕴初下了马车,进了大理寺,便耐心的等着,这回没等多久,只过了一小会儿,他便看见温鱼从大理寺出来了。 其实他没见过温鱼,也没见过程蕴初,毕竟这两个都是不常出门的,就算是出门也是身边跟着人的,但瞧着大理寺应该总共也没有几个像她这样年纪的姑娘,这人虽然他不认识,但也不用多猜就知道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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