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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袅袅娜娜越过前面几名，身姿轻盈，脚下生莲。光看那走路的身姿，就是一道迷人的风景。她来到父亲面前，略带羞涩地低头跪下。 “抬起头来！”父亲捋了捋浓密的胡须道。
第15章 四哥咬我 女子缓缓抬头，众人无不眼前一亮，好一个绝美的女子！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双娥眉不扫而黛，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即使一月左右的风餐露宿，长途跋涉，丝毫不损耗她的美艳。 “好美的姐姐！”我不禁大声赞叹。 “嗯，连落儿都知道夸赞，真的不错！”父亲眉开眼笑，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李娥姿！”声音柔润动听。 “娥姿，身姿曼妙婀娜，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绛！书上所说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就是如此吧！”居然还有人比我更不拒诱惑，上前细细打量，文绉绉地感叹一番。不过她的这个名字与她的这份美，还真搭！ “好，老四说得好！”父亲更是眉开眼笑。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东西好过四哥，即使眼前这名绝美的李娥姿也不行。没办法，谁让四哥那么孝顺又聪明，还是鲜有的少年战将呢！ 见状，我不禁撇撇嘴，望了望拉着我的毓哥哥。我觉得毓哥哥更好，温柔、儒雅，待谁都很好！ “父亲过奖，孩儿只是随意一说！”四哥有些得意的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好似在与我叫劲儿一般。 “嗯，随意一说就能够这么贴切，更是难得！既然老四觉得好，就将这李娥姿赐给老四！”父亲的下一句话让正得意的四哥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果收放。 “赐给四哥是什么意思？”我抬头有些迷惘的问宇文毓。 “就是给你四哥做夫人！”毓哥哥小声的在我耳边解释道。 夫人，我差点噗嗤的笑出声来。那李娥姿看样子至少也十九了吧，四哥才十一岁多点，还是个孩子，这也能…… 我有这样滑稽的反应，完全是因为当时的我太小，根本不懂这儿的规矩。如果我要知道，自己当时刚入宇文府，父亲让我在毓哥哥房里伺候，其实就是我以后是毓哥哥的女人，我就不会觉得好笑。可能还会为女人悲哀，在你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早已有人将你的命运安排好。自己的命运，却不能由自己决定，真是女人的悲哀！ “好啊！”看着四哥尴尬的样子，我居然拍手称快，“从此以后有人照顾四哥，四哥，你真好福气哦！”说完，还调皮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四弟，还不快谢过父亲！”三哥好意的提醒道。 四哥的脸红中带紫，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不好意思。他双眉紧拧在一起，再次瞪了我一眼，对父亲道：“父亲，孩儿还小，孩儿……” “哎，不碍事！你前面几个哥哥都有了夫人，就放你房里最合适！”自己的一番好意，怎么能够让儿子推脱，“好了，就这么定了！” “我，……孩儿谢过父亲！”四哥望了望周围的人，有些无奈地应承。就这样，年仅十一岁的四哥捡了一个貌美的夫人。 见四哥应承，父亲微笑着点头。继而对一旁的总管道：“其余的都分别造册，送往那些有功之臣的府中。我有些累了，得歇息一会儿！咳咳……”说完起身离开。 看父亲的神情，好像真是病了。在连续不断的征战面前，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有垮的时候。我们几个自然跟在父亲身后，也退去。 大哥与大嫂感情甚好，是这府里人都知道的。这久别胜新婚，自然会好好絮叨一番。看着他们这样，我心里也特别高兴。我虽小，但还是知道应该给他们留出空间，让他们独处。即使再想毓哥哥，那也是两码事！ 我偷偷到厨房熬了雪梨冰糖水，还特意取了冰块放在里面，准备给父亲送过去。早就听大娘说，父亲有咳嗽的病根，只是不严重。这次看来，好像加重了。 提着食盒，走在长长的廊道之上，心中很是开心。父亲看见我，一定又会夸我乖巧，大娘说不定还会激动得掉下眼泪来。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俩就是我的父母。 眼前一个身影一晃，横在了我的面前。抬头，四哥一声不响的瞅着我。 “四哥，你不去陪你的新夫人，跑这儿来干什么啊？”我打趣道，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落儿，我有了夫人，你很高兴吗？”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悦。 “自然，娥姿姐姐可是一个大美人啊！落儿自然替四哥高兴！”我侧身，准备绕过他。 他再次拦住我的去路：“大哥回来，你还知道看望父亲，怎么不见你来看我呐？” “你！”我不禁开心的笑了，“你活蹦乱跳的，还需要人看吗？” 说实在的，人多的时候，不见他怎么说话。但只要他在府中，我几乎时刻都能看见他！这回以为他娶了夫人，就不会有那闲工夫，没想到才一天时间又出现了。只是这次少了小五，小五平时总是跟屁虫似的跟着他。 “当然需要，我心里不开心！”他有些气恼地坐在了旁边的石阶上，随手拨弄起旁边的常春藤。 这是四哥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平常，他总是把自己的喜怒隐藏得很好。偶尔，也就是逗逗我。 “四哥也有不开心的事吗？娥姿姐对你不好吗？”我依然半玩笑道。 “你，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与你赌气，我怎么会没事找事，说出那样的话来。没想到父亲他……”懊恼，狠狠地扯下一根常春藤。 “真不知你堵的哪门子气，不过，除了你小了点，我真觉得娥姿姐不错。你白捡了一个……” “落儿！”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打断了我的话。 “四哥，你……”看见他一脸怒气的样子，我有点不置信，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不会中邪了吧。 一道阳光透过浓荫，刚刚划过我们之间，投射在我手的水晶镯上。晶莹剔透的水晶镯映着灿烂的阳光，折射出七彩斑斓的绚丽光芒。四哥抓住我的手，目光集中到了我那水晶镯上。我暗自叹息：不好！
第16章 再见四哥 “落儿，把这个送我吧！你送我，我心情一定大好！”说着，他试图取下来。这已经是第n次向我索要。 “不，”我不假思索的拒绝，“四哥，你知道这是我进府里时，身上唯一的东西，不可以送人的！” “好落儿，乖落儿，就送给四哥吧！要不，让四哥帮你保管！要不，就几天！”他再次不依不饶，软磨硬泡。如有第三人看见，定然不会相信这就是一向少言的四哥。 “四哥！”我大叫着猛推了一下他，“我的冰镇雪梨快化光了，得赶快给父亲送过去！” 四哥无奈的扯了一下唇角，忽然双眸含笑，闪过一抹慧黠，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过去，否则……” 我看了看手里的食盒和横在我面前的四哥，不就是亲一下嘛，为什么就是我吃亏呢？我用眼睛瞟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看见，踮起脚，把唇轻轻地凑了上去…… 刚感觉到柔柔软软的触感，身子一紧，四哥居然一把抱住了我，一口咬住我的唇，啃噬！ “哎哟，痛……”我挣扎着推开他，委屈地大哭起来。四哥虽然偶尔不讲理，但是对我一直很好，今天怎么咬我？一只手罩着发痛的嘴唇，一只手不断地抹着泪水，食盒早已打翻在地。 “落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四哥见状，慌了神，强硬地拿开我的手一看，上面竟然沾上了丝丝血汁。 血！我更委屈了，狠狠推倒四哥，哭嚷道：“我再也不理你了！”嚷完，拔腿就跑走。 当时的四哥可能也被吓着了，愣愣地看着我跑开，一语不发。 接下来近一年的时间，他都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遇上府中宴会，也似乎刻意避着我一般。他变得更加沉默，不是府里要事，从不参言。他的聪敏器质深得父亲赏识，也赢得颇多朝中大臣的认可，不久便被封为辅城郡公。 少年得志的他并没有因此而自高狂傲，反而比以往更沉静。 再次见四哥，是毓哥哥随军出征的前夕。大嫂亲手缝制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准备让毓哥哥带上，我自然帮着大嫂整理。 “公子，……”一侍从进来，小声地对毓哥哥耳语了几句。毓哥哥眉头一蹙，扫了我们一眼，便起身去了客厅。 我有些好奇，放下手里的衣物偷偷跟了过去。躲在客厅的门后，把头往里张望。只见客厅中央跪着一名少年，眉目清秀俊朗，一缕发丝丧气的垂在他的额前。咦！那不是四哥吗？ “四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毓哥哥的惊讶不比我小，躬身去扶他。 “大哥，四弟向你索要一个人！”四哥固执地没有起身。 “你是指落儿吧！”毓哥哥淡笑，惊讶的神色变为缓和。倒是躲在门后面的我，更加诧异。他讨要我干什么？上次欺负我，自知理亏老是躲着我。今天看着他突然跪在这儿，还以为他是来认错的，他居然得寸进尺…… “大哥知道四弟的心思！”四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居然还挺好看。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什么心思不知道！只是你们俩都还太小，这事……”毓哥哥有些为难。 “大哥不会真打算把落儿留你房里吧！”见毓哥哥犹豫，四哥慌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浑话？你不是不知道我与你大嫂好不容易在一起，我这一生有她足矣！”毓哥哥不禁伸手拍了一下四哥的脑门。 “那大哥就是答应四弟的请求呐！”四哥一脸兴奋。 “答应什么，他答应我还不答应呐！”大嫂从我身后越过，爱怜的瞪了一眼四哥，“四弟这么长时日都不曾来这院落逛逛，怎么一来就索人走啊！” “啊，大……嫂！我不是怕落儿不理我吗？”四哥愕然的张大嘴。 “小鬼，你那夫人李娥姿对你不好吗？怎么老是想着我们家落儿啊？”大嫂玩笑道，顺手递给四哥一碗侍女刚刚送来的甜汤。 “她还不是我夫人，大嫂，你就不要为难四弟了！”四哥挽住大嫂的手臂，开始撒娇。 “早晚会是的！”大嫂依然淡笑。 “永远不会！”四哥断然道，“从父亲把娥姿姐姐赐给我时，我就明白，我这一生只想要落儿做我的夫人！大哥大嫂不觉得我与落儿很般配吗？” 夫人？四哥要我做他夫人？再不懂事的我，听到这话脸还是不禁红了。 “般配，自然般配！年纪也相当，我家落儿长大后定然比你那夫人还要标致！”大嫂说着，朝我的方向瞅了一眼，“只是我们答应，我家落儿不一定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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