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何说起,她的丈夫、儿子是不是她的,与我何干,夏礼知简直满头的黑线,“夏礼知”这是还延续校园霸/凌那一套,生活中受了挫,就施加在她的身上?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只知忍耐妥协的初中生吗? 手挣不开,双腿却还可以活动,夏礼知果断抬腿将她踹了出去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现在赶紧把我放了!” “你不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夏礼知”一愣,也顾不上被夏礼知踹到地方有多痛,重新上前来揪了夏礼知衣服的前襟,貌似很惊诧地问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夏礼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自是不知,你、你的丈夫信、儿子都与我无关,我几乎都没有与他们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且之前有遇见的时候你几乎都在场,你自己难道没有分辨的能力吗?!” 说了这么多,“夏礼知”却状似根本没听见去,颇有些疯魔一样念叨着:“你还不知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对了,”她抬眼死死地盯着夏礼知道,“对了,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永远不知道最好,你待在这里永远出不去最好,哈哈哈……” 什么?夏礼知简直无语至极,从始至终她都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就被绑到了这里,又听了一连串云里雾里的话,现在居然是走不了? “夏礼知你放开我,赶紧放了我,”夏礼知怒目圆睁,气得几乎面目狰狞,“你……唐仪明不会放过你的!” “夏礼知”已经是完全听不进去的状态了,眼看着就要退开往外走,夏礼知更是急得不行,直接用上了脚去够她。 然而,铁链还在身上,她根本抓不到“夏礼知”,只能任由“夏礼知”离开,临到门口还道:“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知道,别说那个太监,就是秦晟乾都不知道,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哈哈哈……” “夏礼知,你给我回来!——”
第七十六章 夏礼知是在两天后被人解了铁链, 继而被送到了旁边的一间暗屋里,不过那些人没有放了她,只是将原本锁在手腕上的铁索移动到了脚腕上。 之前在地牢里待过一阵, 特殊的环境、不方便的饮食起居等给夏礼知留下了 难以磨灭的阴影,所以她现在对“夏礼知”的怨恨已经攀至顶峰, 奈何自那日见过“夏礼知”一面之后,她就再没有来过这里。 脚下的锁链够她在晦暗的小黑屋里转悠, 却恰好直到门前半步左右, 根本没办法让她够到门。 “来人啊, 来人啊!” 她喊了两声, 立刻就有蒙着面的黑衣人进来,夏礼知没好气地扫了一眼道:“我要吃的东西。” “夏礼知”做作为一个校园霸/凌者确实可恨,但她的胆子还没有大到可以放任一个人饿死的地步。 黑衣人犹豫片刻道:“等着。” 夏礼知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墙角靠着,本来她想着找机会刨开一个地道出去,可是周围的墙墩厚实无比, 敲上去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没办法确认这是在哪里,根本不敢贸然行事。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刚刚去给她找吃的黑衣人才回来, 带给夏礼知显然是一条刚刚烤好的鱼。 夏礼知接过来, 狼吞虎咽地咬了两口,突然意识到这里有现烤的鱼,就说明外面临近河流或者小溪,她现在的位置是在野外, 而不是真正的地牢。 在野外也就表明,这里要么是一个山洞要么就是一处庄子, 此外,连信王都不知道的地方就应该不是信王府名下的产业而是“夏礼知”名义上的娘家东陵夏家的庄子。 如果真是如此,那“夏礼知”真是恨她入骨了才会如此折磨于她,陷她于这般无助的境地。 手里的鱼带着独特的鲜味,夏礼知细致的啃完终于有了力气就起身到处摸索查看,企图找到逃脱的办法,但里面除了恭桶几乎没有可用的东西,就连她最初打算的打破一个碗以获取工具的想法都落空了,因为那条鱼就不是用碗端来的而是宽大的树叶子。 夏礼知无奈地滑坐在地上,想着她已经到这里好几天了,唐仪明没见她回去肯定会很着急的。 事实证明她猜得不错,唐仪明已经将唐府翻了个遍,还派了人跟着雀儿一行人去到合州想找到人可都没有消息,最后是在郊外十里的地方刨出来几具尸体,他才恍然而悟,夏礼知极有可能遭遇了意外。 提着刀的下属在唐仪明面前站成一排,一直等到他将案桌上的书全部扫至地下,砚台砸得稀碎,才敢开口说话:“主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们接着出去找人 ”唐仪明缓了好一会才稍稍冷静了些许,夏礼知不见了最应该怀疑的人就是信王秦晟乾,他必须去信王府一趟,“留两人随我去信王府。” 唐仪明的一众属下齐声称是,不过片刻便匆匆离开书房,他也随之起身前往信王府,今日日头足,陛下也有了些许精气神,因此几位王爷大多都在各自府中,径直去信王府一定能找到他。 况且,涉及夏礼知的事,他是一定会见自己的。 到信王府时,唐仪明没有见到秦晟乾之前,先见了他的王妃“夏礼知”,她和夏礼知有着同样的名字,气质与长相截然不同,唐仪明不明白为什么舍利子会将她们同时带到了这里。 按照信王所说,他最想找到的人应该是夏礼知而非此“夏礼知”。 “王妃,”丫鬟见唐仪明已经行完了礼,而自家王妃却全然无动静,忍不住提醒道,“唐公公向您请安。” “夏礼知”从摇椅上直起身子轻描淡写地扫了唐仪明一眼,随即淡淡的说了一个哦字便又躺了回去,阖上了双眸。 唐仪明还是单膝跪地的姿势,忍着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不适感道:“既然已向王妃请过安了,想必礼数还算周全,那臣下还有急事要见信王殿下,这便不与王妃娘娘寒暄了。” 他说着就站起了身,越过“夏礼知”往里面走,还没走几步他就被“夏礼知”一声站住给叫停,转身看着她走上前来抱着双臂审视着他。 那是一种玩味和轻蔑的眼神,唐仪明在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眼里看到、感受过,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夏礼知与她不同名不同姓,也不至于被这个眼神刺得有些心痛,夏礼知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哪怕是第一次知道他是一个阉人的时候。 “没有胡须、喉结不明显、声音确实有些妖气,我其实一直挺好奇的,夏礼知她怎么会选择嫁给一个,额,太监,”“夏礼知”脸上玩味的神色更浓,“她的眼光实在堪忧呐。” 唐仪明眼底透着冷意:“王妃说笑了,拙荆她确系出身夏氏,却和臣下一样来自化州,单名一个璃字,怎敢冲撞了娘娘您的名讳。” “哈,她可不是这样想的吧,每每见我,都直呼我名,心里眼里毫无上下尊卑,”“夏礼知”冷笑道,“所以,还请唐公公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家眷,莫让她像只疯狗似的到处招惹是非。” 之前被夏礼知踹的那一脚正巧落在跨骨上上,留下了一片青紫,以至于那日秦晟乾到她房中,她却害怕被发现又将人推到了侧妃那里去,所以这一切皆拜夏礼知所赐,她不好过,夏礼知也别想好过。 夏礼知如此一人既然被比作了疯狗,唐仪明听得瞬间火气腾升,死死地盯住“夏礼知”,冷声道:“是吗?依娘娘所言,拙荆乃是一个不知礼数之人?恐怕非也,吾妻有智有谋且颇善解人意、平易近人,总有人对她赞不绝口,就连信王殿下也对她的才智多有赞许。” “你!”提及信王,就总让她想起她和夏礼知还有秦晟乾之间扯不清的瓜葛,尤其是知晓自己似乎只是一个替代品,“夏礼知”就直接气得牙痒痒,什么叫信王也对她多加赞许,简直是摸不清楚几斤几两了,“你放肆!” 唐仪明从善如流,躬身拜下道:“臣下放肆还请娘娘恕罪。” “好哇,”“夏礼知”冷笑起来,“看唐公公这样子,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有一段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的情啊,不过也是,你一个太监,嫁给你人不是守活寡嘛,所以她也算是情有可原,唐公公你可千万别生气呀。” “竟是如此,娘娘既然知道得这般具体,”唐仪明带着讽刺淡淡一笑道,“不如将那个‘别的男人’的身份告知于臣下,臣下这就派人去杀了他,哦对了,此事毕竟关乎臣下的颜面,还请王妃将一干知情人等都告知于臣下,也好让臣下将这些看笑话之人清理干净。” “夏礼知”被吓得不清,她得意忘形了,以为夏礼知为自己所控,她的丈夫也会受制于人,但那怎么可能?!这些古人,尤其是这些宫里来的人,包括信王在内,哪一个没有手上沾过血。 唐仪明压低声音,朝她走近一步道:“王妃您觉得,您该不该被纳入其中,一同被清理掉呢?” “夏礼知”吓得脸色惨白,后退的同时还踩到了自己的脚,差点被绊倒在地上,唐仪明还想靠近一步,却被匆匆赶来的信王给制止。 “唐公公果然厉害,竟然敢到我信王府撒野?” 唐仪明转身直视这秦晟乾,淡淡一笑道:“臣下不敢,此番乃是见王妃摔倒在地,正欲将她扶起。” 秦晟乾冷哼一声,审视着唐仪明道:“不知唐公公专门到了我府上,意欲何为?” 唐仪明侧目看了一眼被侍女搀扶起来的“夏礼知”道:“还请王爷移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秦晟乾根本猜不到唐仪明的意图,这些时日明里暗里他都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已经是齐王一党的人,此番上门会因为什么实在没办法揣测。 “随我到书房。” 秦晟乾抛下这句话立刻转身,唐仪明跟在他身后,明显的感觉到“夏礼知”被气得不轻,不是因为他,而是信王。 自大师那里知晓了真相之后,信王对“夏礼知”的态度应该也有些许的改变,之前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人心易生妒,她也有可能对夏礼知下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太紧张夏礼知而草木皆兵,不过这个可能也不能排除。 唐仪明跟着秦晟乾到达书房,在门刚阖起的瞬间,他就拔出匕首刺到了秦晟乾面前狠声道:“你把她带到那里去了?” 秦晟乾截住唐仪明的手腕,皱着眉头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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