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珲的身子骨挺好的,能吃能睡好养活,小团子又长得很漂亮,进宫了也不必太过担心。 有含璋在,高云想孩子了,偶尔也能进宫看一看温西珲。 福临那边和济度松了好一会儿筋骨,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去更衣后,就去请含璋出来,往襄郡王府去赴宴。 正好姐妹俩说完了话,高云累了需要休息,含璋就悄悄带着温西珲出来了。 济度有点舍不得女儿,想要抱一抱墨兰怀里的温西珲,含璋瞧了他一眼,想起姐姐憔悴的模样,心里不高兴,便不给他抱,就只管让他瞧。 等济度瞧过了,含璋就吩咐墨兰抱着温西珲上马车了。 温西珲还小,带着两个奶娘,含璋不放心,在他们那辆马车上,又去了墨兰照应着。 安排好了一切,又瞧过了多尔瑾和格佛贺,两个小姑娘也都更衣过了,含璋才让福临牵着她上了马车。 济度还曾求助过福临,想抱一抱女儿。 福临瞧了含璋一眼,哪能不知道济度府里那点事呢?但他可不想逆着含含小皇后的意思。 便只管装作看不懂济度的眼色。 出宫一趟,含璋换了好几套衣裳。 夜幕下坐着马车回宫时,含璋身上穿着纯素粉色的宫装。没有花纹图样,纯色的衣裳,但袖口和领口,还有所有的花边,都绣着指甲盖儿那么大的珍珠。 耳朵上的耳坠子摇曳生姿,也是同款的粉色小珍珠,一耳三钳。 重新梳了头,拿捏着皇后的气势,偏偏又是个灵透轻巧的小姑娘。 含璋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软枕上,被福临捞到怀里的时候,她直接趴在福临怀里撒娇,要福临轻一点:“腰好酸呀。膝盖也疼。” 出来玩是挺开心的。 襄郡王府的宴会也不错。 但应付的人也挺多的。 含璋有点累了,腰酸背痛的。 “娇气。”福临嘴上说她,大手却落在她的腰肢上,给她轻轻的揉着,“朕怎么一点也不累。” “皇上体力好嘛。”含璋被揉按的舒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我怎么能跟皇上比呢。皇上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了。” 这话福临爱听啊。 福临捏着她的小腰,总觉得怀里的人儿柔弱无骨:“那你也要做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要配得上朕。不要一会儿就喊够了,不要了。也不能总哭。” 含璋拿手指头使劲戳他:“哦,现在又不喜欢人家哭了?” 也不知道是谁,她一哭就来劲的。 “明明是皇上太凶了,怎么还要说我不好?” 戳了几下,福临胸膛太硬,戳着太疼了。不戳了。 含璋还没来得及把手指头收回来呢,就被福临捉住了,放在唇边亲。 “今夜去乾清宫陪朕,好不好?”福临眸光深深。 “不好。”含璋警惕的看着他,“你喝酒了。我不喜欢,你身上臭臭的。” 宴会结束,福临就换过衣裳了。哪有什么臭味呢?就是酒味重些。含璋对气味敏/感,不喜欢酒味,才这样说。 福临笑了,在她指腹上用牙尖尖咬了一口:“朕会沐浴。一会儿就香香的了。” “不要。”含璋不为所动,小皇后甚至有点委屈,“你看你现在都在欺负我。我腰酸得很,你还咬我。而且你不是有事忙吗。我要回去自己沐浴睡觉。” 含璋觉得福临是不是喝醉了。方才席间他开怀畅饮,很高兴的样子。 这会儿除了给她按腰的手,哪哪儿都不温柔了。还特别的有倾略性。 “胆子大了。”福临瞧着五个指头上的牙印,又去亲她,“又敢拒绝朕了。” “那明儿,明儿朕去坤宁宫找你。” 含璋认真的想了一下:“明儿可以。” 她想嘛,福临现在会让她舒服,那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要是这么热衷,那就来嘛。 福临叼着她脸蛋上的软肉磨牙,听她哼疼了又轻轻啄啄的,含璋觉得自己似乎醉在酒意里了。偏福临又闹的不深,哄着她玩似的。 她其实压根不知道,对福临来说,这样克制隐忍,又深沉了周身渴念的触碰是多难受的煎熬。 明儿。多遥远的明儿啊。 他现在就想。此刻就想。
第25章 长嘤 福临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在含璋的小脸、脖颈、还有耳后, 都留下了几个牙印。 不怎么疼,含璋摸着那几个牙□□想,虽然她被福临抱在怀里, 但很能明显感受到福临的蓄势待发, 到底他还知道这是外面, 这是在马车上。 他忍住了。就是额上的青筋叫含璋看见了。她后知后觉的想,福临能忍住真的很不容易。 两个人这个样子, 一会儿怎么下马车呢? 含璋都发愁。 多尔瑾都六岁了, 格佛贺那样机灵,还有那么些人跟着,叫人看见皇上衣摆皱巴巴的, 皇后脸上还有牙印,像什么样子嘛。 福临抱着人缓了缓,一垂眸,就瞧见小皇后眉尖微蹙, 福临伸手拨弄了两下小皇后柔嫩耳垂上的小珍珠, 笑道:“又在想什么呢?” 小珍珠轻轻摇曳, 仿佛拢住了一夜的月色清辉,含璋抓着福临的衣袖说:“皇上的牙印, 臣妾没本事遮住了。” 福临专门捡软肉磨蹭,哪怕把一碟子水粉都扑上, 也能看见那红印子。 再说了,谁家用一碟子水粉糊脸呢? 福临勾了勾唇:“谁叫你遮着了。一会儿, 朕抱着你回宫。” 对上小皇后一下子睁大的眼睛, 福临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腰侧, “你不是腰酸么?朕抱你回去,谁也不敢瞧你。” 方才有点儿失控, 没忍住在她颈侧咬了软肉磨牙。 这可不是小皇后刚入宫的时候了。福临得收着劲儿,不能跟从前似的欺负她。 这衣裳底下瞧不见的地方,随便他怎么折腾。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 可面上,他得把小皇后的尊重做足了。 小皇后都不喜欢吴良辅掺和到他们的私密事中来,这样的印记叫旁人看了,难免觉得他轻浮,又会起着心思轻慢她的。 福临几乎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疼爱,这会儿就绝不肯让人再有什么话说他的含含了。 他替含璋想的周到:“夜深了。一会儿朕送你回宫。多尔瑾和格佛贺她们自有人送到公主的住所去。温西珲就叫苏茉尔姑姑送到慈宁宫去了。含含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福临想把含璋妥当送回坤宁宫后,再回乾清宫去。 含璋放松下来,一切有福临呢,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腰酸得厉害,小腹仿佛也有些下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月信要来了似的。 可问题是算算日子——算了,她月信不规律,也算不上什么日子。 福临还在轻轻的给她揉按腰侧。 回宫还要些时候,含璋在福临怀里昏昏欲睡,可身上的不舒服又弄得她睡不着。 只好盯着福临看。 马车里亮着宫灯,不甚明亮的光影下,福临的侧影透着几许威势煌煌,他俊美的眉眼底下,偏又透出几分温柔来。 “困了就睡。”福临伸手,轻轻盖在小皇后的眼睛上。 哪有人盯着这么看的?那目光总让福临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福临的温柔让含璋有了几分想要说话的心思。或许她本来就是想要和他说说话的。 只是那样落在酒意里失控的亲昵,让含璋直到此刻,才在这份沉凝下来的温柔里,找到了说话的空间。 “皇上今日是不是很高兴?”福临手掌宽大,含璋用两只手,才把他盖着自己眼睛的手捉住。 他喝了很多酒,谁来敬酒都不推辞,全主动喝了。 听他们说话,似乎是在说江南战场上的事。 福临笑道:“朕做成了一件大事。自然高兴。” 他的目光凝结成一片深邃的夜,可里头闪烁的光亮,却仿佛要透夜而出。□□而灼人。 不是一时兴起。是多年蛰伏,一朝制敌。 福临看着眼前的小皇后。她明明说不喜欢酒味,却不闪不躲,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 明明自个儿腰酸难受,还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问他是不是高兴的。 这样的可人儿,怎么就叫他碰到了呢? 福临头一次觉得,他的含含和他心底里期待幻想的皇后模样合二为一了。 从十四岁亲政至今,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小皇后么。 福临反手把含璋的两只手抓在掌心:“朕自亲政以来,做成过许多的事情。但这次的事,才真正叫朕高兴。就因为朕晋封博果尔为襄郡王,他们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们不成,越来越不成了。” 他重用了洪承畴。改变了大清入关以来的用兵方略。 在南边,不再以八旗为主作战了。也不再主剿,还要用以招抚。 博果尔才十三岁,就晋封郡王。宗室之中,能征善战的亲王没几个了。硕塞那个样子,都成了顶头的人。八旗再成,如今也因为屡次减员而增丁太慢不得不守在京师,不能再多往地方征战了。 含璋不是很了解这些事。 面上的事还成,勉强知道一些。再说多了,清初那复杂的形势就能把她绕晕。 她只知道,福临做成了一件大事。往后,会做成更多的大事的。 他本来就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帝王。并不是后世所演绎的那样。 单论政绩和治国,福临并不差,反而很出色。 偏偏在后宫上,他所谓的‘感情’就显得和政治上的杀伐决断,非常的割裂。 含璋道:“这么高兴的事,确实值得喝酒庆祝的。” 福临目光灼灼:“含含会说汉话,那会不会写字?读过汉人的书吗?” 这么些时日,福临用心都在她身上。 欲里念着她,自然心里也挂记她了。 脖子上戴着小皇后的长命锁,就像是把人都锁在了她身上似的。 大婚时她说一句不舒服,哭一声疼,便这月余都想着要怎么让她舒服,然后两个人都舒舒服服的过夜。 福临识风月,若含含当真得趣了,在那上头摇曳生姿起来,那滋味几是销骨灼魂。实在令他神往。 是个和心念合一的皇后,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处处都可着他的心了。 含璋轻轻点点头:“会写字。读过书。都认得。” 她笑得甜甜的,“都是孔嬷嬷教我的。我喜欢学,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我就偷偷自己学了。” 孔嬷嬷是块万能砖。哪里有用哪里搬。 福临很高兴,相邀含璋:“那以后,和朕一起读书。” “好呀。”含璋答应的痛快。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福临明显不喜欢这个话。 读书嘛,能有什么难的。她都在现代读了二十几年的书了,这就跟吃喝玩乐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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