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你二哥是承世四年中的进士吧。” 秦玉柔想了想,好像是,便点了头。 “他没有比朕大几岁,居然都有两个孩子了。” 秦玉柔回道:“嗝,他成婚早,其实这几年一直在努力,要是成功的话,现在说不定都三个孩子了,嗝。” 她为了防止打嗝,捂了捂嘴,继续尝试憋气。 却不想李珩凑了过来,道:“朕好羡慕,小柔儿能给朕生一个吗?” 秦玉柔瞳孔震惊,什么,让她生孩子? 她还是个孩子好吗,她现在的身体……她不想生。 李珩看着她满是惊讶的表情,在她捂着嘴的手上落下一吻。 “看,不打嗝了。” 好像真的是。 秦玉柔放下手来,刚刚吓死她了,原来李珩说这些是为了让她不打嗝的,但还是好奇怪啊。 大概他确实想要皇子了,不然外面的流言蜚语就不会停下。 马车一路往宫城走,行至一窄巷,路上人来人往,所以走了慢了些。 秦玉柔撩起车帘透着气,听完那样的话,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再怎么开口了,真是满车的尴尬。 忽然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那路上玩耍的孩子似还没反应过来,幸好周寻和真儿快速一人抱起一个来,安全放在了街边。 周寻上去就要讨个说法:“仁兄驾车时候没看到这里有孩子吗!” 那车夫嗤笑:“让路,这是英国公府的车驾,没长眼啊。” 周寻看了眼马车一旁挂着的“苏”字,那高马也不是俗物,马车的车帘瞧着应当是上好的丝绸,连窗棂都是镂空雕花,极尽奢华。 他见李珩没有发话,便道:“无论是谁府上的,怎可不顾念百姓安危?” 马夫不答,马车中的人倒是开了口:“不想死就滚远点,本大爷有急事,你若是再继续狗吠,小心没命!” 真儿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两人顿时起了打架的架势,这时李珩出声:“让他们走吧。” 周寻和真儿这才让开路,回到皇宫的车驾前。 “周寻,找人去查查,马车上的人是谁。” 周寻领旨,那马车也消失在了巷尾。 这只是回宫路上的插曲,高族子弟蛮横无理居多,秦玉柔也清楚,就算知道了那人是谁,有这血缘关系在,最后也只是小惩大诫。 马车一路进入皇宫,原本要将两人直接送到了玉楼阁的,但秦玉柔实在太撑,坐了一路的马车身子也快散架了,于是提出想在宫里散散步消食。 “陛下,您不回庆元殿吗?” 秦玉柔下了马车,却见李珩没有往庆元殿走。 “朕也想散散步。” “啊,可是……”秦玉柔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御花园,垂下头思考该怎么开口。 李珩让身后的人先退下,走到秦玉柔身边,将她想说的话说完:“可是,你怕被人看到,你怕遭人嫉恨。” 秦玉柔惊讶地抬头。 天啊,李珩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是吗?” 秦玉柔尴尬地笑了笑,不答,这怎么回答。 李珩看着她的表情,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宫墙上:“你到底怕什么,是怕朕保护不了你?” 秦玉柔在心里点头。正如她娘亲说得,如今她正是恩宠的时候,或许现在的李珩确实会保护她,但也不是事事都能保护到,也不是一直能够保护。 到底,这皇帝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没人能知道。 秦玉柔不回答,李珩便又俯身到她耳边:“朕是这般见不得人了吗,还是安贵妃就是想偷偷把朕藏起来?” 秦玉柔再次震惊,这李老六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这么跳脱。 耳朵酥酥麻麻的,她捂着上去揉了两下,见李珩已经抬步开始走了,回头看还停留在原地的她,身后的长巷灯影重重。 “既然都不是,又不回答,那便走吧,你就是想太多了。” 才不是她想多了,庄妃和禧妃曾经使过什么手段,他都忘了吗。 李珩慢下脚步来等她,等人到了身边后才开口:“你放心,朕会保护好你。” 傻子才信热恋期男人的鬼话,她才不信。 这还是秦玉柔第一回 在晚上逛御花园,虽然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披上了绿叶,但夏虫还没有出来,周围安静得很。 月上柳梢,庆元殿的太监在前面引着路,池中涟漪阵阵,春风送来花香。 秦玉柔的愁绪总是来的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就被夜色中的御花园吸引了。 无论是月下的烟雨亭,还是已经开始逐渐绽放的梨花,都美不胜收。还有从假山中间走过的时候,那些造型奇特的假山忽然有些狰狞起来,她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阴森恐怖的感觉了。 “好刺激!”穿过来后秦玉柔兴奋道。 李珩确定她说的是“刺激”而不是“害怕”,秦玉柔这胆大总是用在奇怪的地方。 更深露重,青石板也滑,李珩实在怕就秦玉柔这般连走路都不规矩的人滑倒,便牵住了她的手:“差不多了,回吧。” “陛下累了吗?”秦玉柔问道。 “嗯。”今日确实有些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秦玉柔能有这么多的精力,明明只是差了三岁,怎么感觉自己老了呢。 也是,她这般无忧无虑的,脑子应当轻松得很。 虽然秦玉柔还没玩够,但是这御花园又不会长腿跑了,日后她再来就好。 秦玉柔在满是玫瑰花和栀子花的浴桶中沐浴,真儿捧着衣服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我刚才忘了拿锦袜,回房的时候见高禄正在同陛下说些什么,高禄见到我还有些紧张呢。” 秦玉柔摸着下巴想了想:“咱们今日也没做什么啊,应当无事。” 真儿将秦玉柔扶出浴桶,也注意到了她颈上以及更下面些的“伤痕”,十分刻意地瞥开眼。 作为被秦玉柔话本荼毒的人,真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趁着缴发的时候小声问道:“您和陛下……怎么晚上都不叫水?前几日听说陛下还自个儿出来洗了个……冷水澡。” 秦玉柔一梗,他们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当然用不到……但是日日如此,李珩倒是还能出来洗个冷水澡再自己解决一下,但她真的觉得身子不爽利。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她搪塞道。 “娘娘您就一直拿比奴婢大的那三个月说事吧,奴婢是真的关心您,瞧着您像是接纳陛下了,但又没有完全……接纳是吗?” 秦玉柔轻轻点头:“这事我也不想主动,顺其自然吧。” 于是秦玉柔进屋的时候,那脸仍然是红的,她故意背对着李珩坐在桌边继续缴着发。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李珩走了过来,手接过了她手上的棉布。 “朕帮你。” 秦玉柔拽着不放:“这怎么能……” “朕说可以。” 行吧,皇帝又抽风了,她懒得拦。 李珩轻轻抚着那乌发,道:“朕少时也替母妃缴过头发,她说头发硬的人心也硬,而头发软的人心也软。” 秦玉柔觉得自己的头发应当是比较软的。 “小柔儿是心软的人。” 秦玉柔最是听不得李珩这样唤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突然就产生了这种癖好。 “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脸那么红?”李珩一边缴着一边问道。 皇帝居然一直在盯着她!这也太可怕了吧。 但是脖子这里太明显了,沐浴的时候被人看见也就算了,连李蕙月也看见了,她还是有些羞愤的。 她怯怯道:“脖子……被人笑话了,陛下往后能不能不亲那里。” 李珩将头发往上拢了拢擦起来:“那朕往下亲,这样旁人便看不见了。” 往下……那不是…… 秦玉柔身子一凛,这皇帝肯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的意思,还作弄她。 脸更烫了,连脖子也红成一片。 “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 秦玉柔冷哼:“本来就薄。” 李珩将她的头发撩起,又帮她擦了一下颈后,然后将她整个人带到了自己身前。 秦玉柔一个重心不稳,李珩的吻便已经落了下,亲在了她的脸颊一侧,笑道:“确实挺薄的,还热。” 没等秦玉柔反应过来,李珩便重新将她放正,手上将头发分成两股,细感觉棉布湿沉了,便又拿起另一块来,头发也渐渐变得干燥了些。 “三甲骑马游街好看吗?” 终于变了话题,秦玉柔松了口气:“好看啊,可热闹了,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那可是人生大喜之事,着实壮观。” 李珩的手在听到“洞房花烛”的时候慢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缴着。 “那些才子里,可有惊艳的?” 这可就太有了,但是皇帝问的这话是个坑,他今日这般注重仪表,就是怕落了下风,要是她敢在这里夸旁的人,那不得把皇帝气炸了,于是她开口说道:“陛下要的是他们日后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又不是以貌取仕。” 李珩追问:“那单论相貌呢?” 秦玉柔随口道:“自是仪表堂堂。” 李珩笑:“难道不是眉似利剑,唇薄如刻,英姿飒爽,或者鲜衣怒马少年郎,还有长得好看吗?” 所以刚才高禄是来给李珩打小报告的! 秦玉柔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身子已经被大力抱了起来,她赶忙抓出李珩的胸口。 “贵妃更喜欢哪个,嗯?”李珩把她稳妥地放到床上,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 “臣妾,都不喜欢。”秦玉柔咬着唇。 “那朕呢?喜欢吗?” 这皇帝到底是陷入什么怪圈了,怎么总是在问她喜不喜欢。 “自是,喜欢的。”这问题闭口不答和答错都是死路一条,秦玉柔还是有这脑子的。 于是,猛如急雨的吻落下,她被逼着用旁的话赞美李珩,若说不出来,李珩便要在她身上多留下一个印记。 嬉闹间,她又开始觉得身子不爽利,并且被李珩身下的某物抵住了身侧,她一愣,微微收了下腿,结果李珩根本不放过她,追着她又碰了两下才作罢。 喘息声阵阵,李珩把她抱在胸前,问她有没有听见心跳。 秦玉柔听见了,那声音又急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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