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个满身带血的血人被扔在了众人面前,那些怀春的深闺少女哪里见过这个,不禁惊呼出声,有些定力差的差点晕倒了过去。 而一旁的官员们则是长舒一口气——这才是夔王正常的画风。 胆小点的见了夔王和那血人差点站都站不住了,就剩下一半大胆的还保持着理智,下一刻听见——“汪汪汪”几声犬吠,却原见跟在夔王身后的侍卫拉不住那三只冲进来将近等人高的里猎犬,见猛兽另一半大胆的也几近晕厥了过去,一时间场面出现失控的状态…… 而那三只狼犬从侍卫手中挣脱之后,乖巧的匍匐在了赵肃的脚下,那样子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众人…… “殿下这是何意!”苏显到底是百官之首,还勉强保持着理智,按住跳动的额头青筋问道。 赵肃嘴角勾起抹冷笑,扫了苏玉徽一眼——待看见她脸上的掌印的时候,原本阴鸷的眉眼又冷了几分…… “本王听闻苏家热闹的很,所以来凑个热闹,看来来的还不算太迟啊……”赵肃捻着佛珠慢悠悠道,直接坐到了苏显的主位上,霸道的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却又对这个人无可奈何,毕竟人身边跟着垂涎欲滴的三只大狼狗呢,随时有扑上来将人撕碎的可能! 赵肃的出现让人十分意外,沈怜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按住心惊的感觉——赵肃是汴梁城中出了名的疯子,偏生手握重兵,素日里连苏显都颇为忌惮,今日之事,今日之事,怕是会出变故! 见苏显被赵肃气的说不出话来,赵泓煦眉头皱了皱,指着地上的血人问道:“这是什么人?” 那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被人丢进来的时候,是脸朝着地上的。 不等赵肃说话,一旁的追痕笑眯眯道:“这可不就是相爷要找的张元么。本来这人王爷是要扒了他的皮做人皮灯笼的,还是被在下好说歹说劝了下来留口气做个人证。” 闻言已经有人忍不住干呕出声了,就连沈怜也是脸色惨白的看着赵肃,心中微微发颤——这……根本就不是人。 说着,踢了那趴在地上的人一脚,那还剩了一口气的人哭着在地上爬着,那青砖铺成的路竟被他爬出了一道道血痕,胆小的贵女们都已经哭出了声想要走,却被带刀的侍卫拦住不让离开。 苏玉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赵肃,这个疯子竟然带了府兵闯进苏家,他到底要做什么! 赵肃慢悠悠的声音道:“众位不是爱看热闹呢,热闹还没结束,怎的就走了?” 那明晃晃的刀就在身后,那些夫人小姐顿觉头更晕了,却也没人敢离开——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苏显此时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赵肃道:“赵肃!本官是朝中一品大员,你就算是王爷但带兵闯入我府也未免欺人太甚!” 赵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一些胆小的官员顿觉遍体生寒——这人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怖,却见他缓声道:“本王前来断案,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苏相海涵!” 可是话语中依旧丝毫不见歉意。 苏显凭借着四十多年的修养才没将脏话脱口而出,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番话:“不知王爷要查什么案!”
第168章 珠胎暗结 今日是苏明珠的生辰宴,汴梁城的夫人小姐,与苏显交好的清贵之士都在,就连太子赵泓煦都来为苏明珠亲自来贺寿。 而在宴席上沈怜竟故意设计苏玉徽,诬陷她与人私通,人证物证皆在,本以为能至苏玉徽为死地,未曾想到那一封与人私通的情诗竟然成了一张药方,所有指证皆不复存在。 沈怜没想到她冒着得罪苏显的风险竟然会功败垂成,被苏玉徽侥幸逃脱,准备给苏玉徽致命一击的时候,不请自来的赵肃又带来了许多变数。 夔王赵肃,手握重兵,是这汴梁城的活阎王,他行事乖张率性妄为没有任何忌惮,苏显虽是朝中重臣却顾惜自己的名声不好与他正面交锋。 连苏显都不愿轻易得罪的疯子,却在这样的时候不请自来苏家,且看他如此,莫不是要帮苏玉徽出头! 沈怜心中暗恨,苏玉徽何时寻了这么一个大靠山! 苏显今日在一干同僚面前面子里子都快丢尽了,未曾想到自己在朝堂上的仇家又横插一手,虽然恨得牙直痒痒,但为了自己风度还耐着性子问赵肃的目的。 赵肃眼皮子未曾抬下,替他回答的是追痕。 比起不喜欢说话阴沉着脸的赵肃,这位追痕大人未曾开口便就是三分笑意,只是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作为赵肃的近卫和夔王府的管家,这位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温和无害。 追痕笑眯眯回道:“相爷,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今日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相爷断不了,我们家王爷来帮忙断一断。” 苏显一听他果真是要插手苏家的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胡闹。这是本官的家务事,岂容你一个外人插手的道理!” “相爷这话就见外了……”追痕语调拉长,见他这般苏玉徽眉头跳了跳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追痕轻咳一声正色道:“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让王爷暂代大理寺卿,这大理寺连宫中的案子都审得,怎的连相爷家中的案子就审不得了?” 这话问的实在是刁钻,若是苏显说审不得,岂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是苏家的位置比皇家还要高么,他苏显纵然再权倾朝野,也不敢如此。 见苏显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从赵肃来之后一直脸色不大好看的赵泓煦冷哼一声道:“夔王府上的人当真是伶牙俐齿。只是孤怎的不知苏家出了案子竟要惊动大理寺,不知这告状的是何人,告的又是何人,告的所谓何事?” 赵泓煦一连的问题,没给赵肃丝毫的颜面。 追痕一时被问住了,却听一个清冷的女声道:“向大理寺告状的是臣女,告的是这两个家奴刁钻,诬陷主人!”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玉徽。 她这般一开口,算是直接拆了自己亲生父亲苏显的台让他下不来,就算是今日事了,那么父女之间必会心存芥蒂! 只是他人不知的是,苏显那一巴掌,早就斩尽了原身与这苏显之间仅存的父女情分。 虽然赵肃这厮性子恶劣,今日闯进苏家或许就是为了给苏显一个难堪,但毋庸置疑是站在她这边的,苏玉徽不利用这个机会狠狠的打一下苏显的脸,岂不是白挨了那一巴掌! 说着,跪在地上行礼委屈道:“还请王爷为臣女做主。” 苏显瞪着跪在地上的苏玉徽,恨不得当即打死她,指着她:“好,好,好,本官养的好女儿!” 赵肃看着跪在地上声称让他为她做主的小丫头,像只受尽了委屈的小白兔,心道还装的挺像的。 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起来吧。” 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相爷,既然如此,今日之事本王可还能插手?” 苏显气极反笑道:“夔王殿下执意如此,本官无话可说。本官倒要看看,今日之事究竟孰对孰错!” 今日之事已经非关系到苏家名声,赵肃这般一插手事情就变了味。 而在此时,却听见苏玉徽一声轻呼,原来那血人不知何时爬到了苏玉徽的脚底下拉着她的衣摆:“二小姐,二小姐小人知错了,求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吧。” 一个血人忽然拉着你的衣摆,饶是苏玉徽胆子再大也不禁吓一跳,但是让苏玉徽轻呼出声的却不是这个——这个张元,竟是她曾见过的。 也不知是否是赵肃特意吩咐的,对他用刑的时候只用在了他的身上,脸上却一丝伤痕也无。 见了他,苏玉徽一眼便认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回苏家不久,在苏显寿宴上意图毁了她清白的家仆。 苏玉徽暗恨的咬了咬牙,一脚踢开道:“张元,你既是我谢家的旧仆,为何要与外人勾结诬陷我清白,你还不一五一十的招来。” 张元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点头,浑浊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坐着的沈怜。 却见沈怜脸上带着端庄柔和的笑容,见他看向自己,柔声道:“是啊,你同秋意曾是谢家旧仆,为何要陷害二小姐呢?如今当着夔王相爷的面可要如实的说来,不要连累了自己的家人呢。” 笑容里,无不警告之意。 张元咬牙道:“是……是因为小人在谢家的时候,早就喜欢秋意。数月前秋意找到我,说是二小姐回了苏家,因为她曾是主母身边的人呢,二小姐容不下她。便让我想办法,想办法毁了二小姐的名声将她赶出府去!” 未曾想到张元竟然一番话将所有的罪名都抗了下来,气道:“你胡说,明明是……” 她看向沈怜,却见她漫不经心的敲着杯子,心中不由一凛——如今连夔王都插手此事,若不能将苏玉徽置于死地,沈怜自保都难,更不要说要保全她们了。 是以,心中一横,秋意咬牙道:“王爷奴婢说话句句属实,您就算中意二小姐也不能偏私啊!” 说着,抬头看向苏玉徽,哪里还有方才的从容,简直像个疯子一样指着她道:“就算二小姐与张元没有私情,那她暗结珠胎之事,难道也是奴婢故意诬陷于她吗!” 她与翠竹一口咬定苏玉徽珠胎暗结,这般谎言只消请一个大夫就能轻易戳破,可是二人如此笃定。 莫非……众人看向苏玉徽的目光颇为复杂,莫非这并非是空穴来风!
第169章 如此父亲 当指控苏玉徽与他人有私情的那封情诗变成了药方的时候,依照苏显的精明也看出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诬陷苏玉徽。 至于这个人是谁,他虽未明说,但是心中清楚的很。 他本想将此事揭过去,未曾想到赵肃横空出现让他大失脸面,他恼恨苏玉徽的同时也迁怒于沈怜,平白无故在今日掀起这般大的风浪。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翠竹和秋意这两个丫鬟当着赵肃的面依旧咬定苏玉徽珠胎暗结,不得不让他心中生疑。 这个孩子不可能会是张元的,若苏玉徽真的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那么孩子的父亲会是谁呢? 他目光若有所思,看向了神情冷淡的赵肃! 是了,若不是因为如此,素来冷淡的夔王殿下为何插手内宅中的事?为何这般紧张,不惜带兵闯入苏家。 那是因为他害怕,苏玉徽母子今日在苏家有什么闪失吗? 他素来视赵肃为最强大的劲敌,只要此人在一日他的大计就会收到阻挠,可恨的是此人心肠冷硬,无欲无求,没有一处软肋。 直到苏玉徽的出现,想不到就如赵肃这样的人也会动儿女私情。 更让他意外的是,如今他掌控的不仅是苏玉徽一个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相当于又增添了一个对付赵肃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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