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是倒贴。第二,你没有脚。”薛沉舟在识海里说,“还有这个ooc是骂我的意思吗?” 系统:“……” 系统罕见地卡顿了,感觉CPU有点烧,过了会儿才给出官方解释,“ooc意为不符合个性,也就是说你的所作所为与你的人设不符,并不是骂你。” 薛沉舟又问:“我是什么人设?” 系统发现有很多事情跟书中角色说不通,要解释起来长篇大论,当即装聋作哑,拒绝回答。 薛沉舟从此拜了洛夕瑶为师,这一句师父,竟生生叫了五年。谁也没想到这个回溯之境居然像吃了炫迈,久到离谱,以至于对所有人都后劲十足。 洛夕瑶作为大师姐的生活,比上一个回溯之境作为大小姐的季铃杏要单调且枯燥得多,可能因为她清心寡欲,还没有尝试过铃杏那样一找就是八个帅气小倌,用她那个时代的说法嘛,等同于男模。 大师姐每日里除了打坐修炼,还会兼职各种炼丹或炼器,卖出去以养活整个宗门,她已经不仅仅是大师姐了,根本就是整个飞云宗的衣食父母。 飞云宗破破烂烂,大师姐缝缝补补,硬是在修真界守住了小小的一席之地,不被他人欺负了去。 大师姐心细手巧,非但给薛沉舟这个徒弟做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裳,没总让他穿压箱底剩下的,甚至连铃杏也有份儿,荣获了无数件粉红小围兜。 铃杏用了两下子才接受。 虽然是死对头缝制的,但它真的好可爱,试问哪个小猫咪能拒绝这样一件漂亮的粉红小围兜呢? 铃杏一开始是抗拒的,直到照了镜子。 妈的,不愧是她。 可爱死了。 … 洛夕瑶虽然很穷,但苦谁也没苦了孩子,把一窝嗷嗷待哺的幼崽包括人类幼崽薛沉舟,都从瘦骨伶仃养得白白净净,自己喝粥,给孩子们吃肉。 铃杏托她的福,依旧躺平当大爷。 闲来数了数,洛夕瑶这院里头大概有七只不同花色的小猫,当然铃杏是最漂亮的那只;以及五条不同品种的傻狗,天天搁那儿瞎转悠,经常扰民。 再来一只,就要凑齐国士无双十三幺了,铃杏跟其他小猫打赌,这第十三只可能还是条傻狗。 没错,铃杏自从会了猫语之后,只用了半月就跟这院里头的其他六只猫打成了一片。因为如果它们不跟她玩的话,她就会把它们打成一片一片。 有只大胖橘叫小朵,铃杏第一次听到的时候笑个半死,洛夕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但凡肚子里有点儿墨,也取不出这么好养活的名字,可太贱了。 铃杏笑它,“你为什么不叫大坨?” 胖橘小朵抖着肥脸,皱紧了眉头,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主人叫我小朵,我就叫小朵!” 铃杏说:“可我觉得你应该叫大坨。” “喵!!——” 一阵猫毛满天飞的混战后,其他猫猫狗狗目不斜视地路过,铃杏战无不胜,小朵抗争未果最终跪地求饶并上交洛夕瑶的自制猫条。铃杏呸呸吐出一嘴的毛,就在这时,洛夕瑶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终于,赌局揭晓。 七只小猫警惕抬头,屏住了呼吸。 看清洛夕瑶拎的是个什么东西之后,铃杏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还真的是条狗崽子。不过这条狗崽子她认识,司见月哪怕真变成了狗也眉清目秀的。 关于真变成了小狗这件事,司见月本人也是相当无语,他醒来的时间比铃杏要晚,也就是刚刚。 好了,现在阿猫阿狗都在了。 阿猫季铃杏:“我靠。” 阿狗司见月:“我靠。” 最狗的系统:“嘿嘿。” 铃杏不精通狗语,但能和司见月传音对话,这样一来,也就能和其他五条傻狗对话了。铃杏第一时间郑重其事地说:“告诉他们,谁再在大清早跑来扰民狗叫,叫一声就是一条狗腿,直接打折。” 司见月:“……” 他沉默了下,如实转告。 “新来的,那小白猫跟你什么关系啊?”狗中大哥阿黄悄咪咪地问他,“她脾气坏得很,惹不得。” 司见月麻木地回答:“是家妻。” “胡说八道!” 阿黄难以置信道:“猫和狗有生殖隔离的!” … 司见月觉得郁闷极了。 做自家妻子的小狗,他自然是愿意的,那叫情趣。但在别人面前做小狗叫个什么事,而且这个人还是洛夕瑶,他其实一直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很多时候,他对洛夕瑶是有杀意的。 回溯之境一旦开始,便无法终止。司见月沉吟片刻,似乎猜到了什么,跟铃杏说:“这次谁死?” 铃杏毫不犹豫道:“那必须是洛夕瑶。” 司见月却道:“师兄不会让她死的。” 铃杏道:“我会,你等着看。” 司见月:“……” “话说回来,你看起来毛茸茸的。”铃杏眯起猫儿眼上下打量着他,对这个形态很感兴趣的样子。 “谢谢,你也是。” 司见月礼貌地问:“我可以舔舔你吗?” 铃杏微笑,也礼貌地拒绝:“不了吧,毕竟你知道的,猫和狗有生殖隔离。” 司见月:“…………” 小猫和小狗一块儿窝在院子的角落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这几日过得活像两个大爷。司见月被铃杏安抚了,就当是度蜜月,虽然画风有点奇怪。 好在这个形态并没有维持很久,没几个月就换到另外的身体里去了,不过这都是后话,总之系统不当人,也不让他们当人就是了。于是他们就以这种形态,默默地看完了薛沉舟孔雀开屏的全过程。 飞云宗虽说破是破了点,但到底也是记录在册的宗门,修炼方式、心经法诀都是自成一派的,薛沉舟根骨绝佳,天赋极好,竟很快就在门内试炼中拔得头筹,后来居上地成了飞云宗这辈的佼佼者。 以往玄真大会根本见不到飞云宗弟子,难得出了薛沉舟这么个有出息的,肯定要前去参加。因此飞云宗少有地热闹了一阵,都庆贺他拿到了名额。 反观洛夕瑶,她好像心事重重。 薛沉舟也觉察到了,半夜见隔壁还点着灯,他起身装出做了噩梦的委屈,敲响了洛夕瑶的房门。 洛夕瑶静静坐在灯下,长睫在眼下覆出一小片浅淡的阴影,眸中神色隐晦难辨。听到敲门声,她抬头微愣了下,迟疑着说:“谁在外面?” 薛沉舟不答,只唤:“师父。” 洛夕瑶眸中一暗。 但那转瞬即逝,她沉声道:“进来吧。” 开门的时候,随着薛沉舟的脚步,两道黑影极快地闪了进来,一下子钻进了床底。小狗显然惴惴不安,趴在小猫身边问道:“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少来。”铃杏骂他,“你明明也很想看。”
第六十九章 洛夕瑶身姿纤柔, 肩线优美下落,腰很直,浅色稍显古板的道袍裹着恍若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她端坐于灯下, 平静地抬眼望着面前的少年。 短短几月,少年飞速抽条生长。 才满十四岁,他已经凸显出不俗的身高。 薛沉舟近来总是噩梦不断, 时常惊醒, 醒了就会来找她。洛夕瑶见怪不怪了,她温暖的怀抱似乎永远向弱者敞开, 而此时的薛沉舟在她看来, 也属于弱者那类。当然, 这跟薛沉舟在她面前从来只展现出脆弱的一面有关。 示弱,这个司见月有经验。 但除此之外,他显然更关注另一件事—— 洛夕瑶说:“沉舟。” 已知在回溯之境里是没有自我意识的, 直到临近结束才会慢慢恢复,但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吧。这少年分明与师兄长得一模一样, 绝非境中过去的人,却为何说自己叫薛沉舟?师兄姓薛没错,名昀,字遣淮,好像从未提及有别的名字。 他扭头问玲杏, 后者便作沉吟状。 安静了会儿, 铃杏才说:“不知道,我与他相识十几年, 也从未在他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铃杏的目光忽而被什么吸引了, 不经意地落在薛沉舟腰间,睁大了眼睛。她咦了一声, 惊讶中夹杂些疑惑的语气道:“那块玉佩,哥哥好像很久没有带在身上过了,他什么时候又带上了?” 自寻龙谷出来以后,铃杏就没再叫过薛遣淮哥哥了,给她一巴掌,她真的能恨到天荒地老。这句完全是习惯性脱口而出,被司见月凉凉地看了眼。 铃杏尴尬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那玉佩好像是薛夫人留下的,对他很重要,你听说过吗?” “我问过的,但师兄不愿告诉我这些。”司见月淡淡地说,“关于祖传玉佩什么的,多半是要送给未来儿媳吧,当时他喜欢你,自然只告诉了你。” 铃杏更尴尬了。 这段情史如今说来属实不太愉快。 尽管司见月并没有表现出不快,她却莫名感到异常紧张。她嗫嚅半晌,绞尽脑汁,最后憋了一句话来:“哦,那你有什么祖传的东西要送给我吗?” “……”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司见月闭目沉默,然后道:“我无父无母,没有留下任何祖传的东西,恐怕送不了你。不过除了这个,我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 铃杏说:“命也给我吗?” 司见月闻言,当场心肌梗塞。他无法理解铃杏的脑回路,怒极反笑道:“你就不能留我一命吗?” 铃杏:“……能。” 他们的疑问暂时得不到解答,因为薛沉舟目前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就是吃准了在回溯之境里洛夕瑶没有自我意识,所以他才告诉了洛夕瑶自己的名字,在这里他只是薛沉舟。 或许在这个回溯之境结束后,也不会再有人记得他这个名字了,但他私心地希望洛夕瑶会记得。 是薛沉舟,不是薛遣淮。 可惜他或许永远也无法说出来了。 然而薛沉舟没想到的是,系统说为了限制原著女主他们对这条剧情线的干扰,把他们强塞到了阿猫阿狗的身体里,却没说阿猫阿狗就在床底下啊! 于是,薛沉舟对他们的视奸毫无所觉。 甚至以为肆无忌惮。 “我要去玄真大会,师父似乎并不高兴。”薛沉舟半蹲下来,尽量与坐着的洛夕瑶平视,或者处于稍低的位置。他眉眼温和,轻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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