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晚略去温含玉的事,简单叙述一遍经过,拿出玉牌扣在桌面上。 白轻轻来回翻转查看,不放过一丝细节,手指停在玉牌中间的“昭”字。 “昭王,圣人的皇叔,乃先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先皇受封太子后,自请去皇陵,自圣人登基后才回到临州。” “原书中他确实刺杀过男主,可那是接近大结局的剧情,如今提前这么长时间,实在奇怪,他和男主此时应当不相识才对。” “是吗。”宋亭晚抽回她手中的玉牌,“我去找秦溯寒。” 这些阴谋的事还是交给擅长的人。 觅竹院。 砚书正汇报温含玉那边的事,见宋亭晚来了退到一旁。 宋亭晚行了个礼,客套地问候一番伤势如何,又回到婢女的身份,昨晚的亲密消失地无影无踪,她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宋亭晚。 今早醒来她便后悔昨晚做的太出格,好在秦溯寒冷并未怪罪,看见他眼下青黑还是有点心虚,折磨一个伤员确实过分。 “公子觉得幕后主使可是昭王?” “不是。” 砚书补充道:“刺客不会在身上带任何会暴露身份的物件。” 宋亭晚继续:“所以是有人栽赃给昭王?” “这玉牌确实是昭王府的。”秦溯寒将玉牌举向光源,玉牌周围散发碧光,“能获得昭王贴身之物,这人还算有点本事。” 砚书:“可惜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宋亭晚想到其实是有一个活口的,但没说出口:“形势太过紧急,我也控制不了。” 心里有一个猜测,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这个猜测。 她极少思考这些阴谋的事,但并不代表她不会。现下她也成了局中一枚棋子,无论执棋人想赢下怎样的一局,她都不会再按照他的策略走,棋子也能杀死执棋人。 被人利用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作者有话说: 数据不太好,我要反思几天(最多五天),对不起大家。 顺便把大纲再想一下,坑是不会坑的! 今天发现数据又涨了一点,我又可以了,等我回来,不回来是狗。 冲!加油!
第16章 毒药 ◎赌秦溯寒一直以来喜欢的是她◎ 出觅竹院,径直朝寻兰院的厢房去,砚书对于不将温含玉安置觅竹院,而是寻兰院的解释是,只有秦溯元的院子空着,其他几院住着女子不大方便。 好在离觅竹院还算近,宋亭晚一刻钟就抵达温含玉所在的厢房外。 并未敲门,直接翻窗而入,温含玉衣衫完整地坐在榻上悠闲地抿茶,见了她并不惊讶,像是预料到她会来。 “真是小看温公子,温公子台上台下都演得一场好戏。”宋亭晚语气不善,抱臂倚在窗台边,目光在他的胸口打转。 温含玉摇头,从容道:“晚晚,明明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不怪你,你倒是来兴师问罪了。” 宋亭晚一把扯开他的衣襟,粗暴地撕开包扎完好的绷带,仅一个晚上的时间,血窟窿已经愈合,甚至有结痂的趋势。不经意扫到其他地方,上面有一些旧伤,似是鞭痕。温含玉不躲不避,大方任她看着,抬起下巴直视她:“你不是想知道如何切断与系统的联系吗?” 这是要跟她讲条件了,宋亭晚收回手,等着他的下文。 “我要一半的万灵丹。” “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我也有个条件。” 温含玉对她的条件好奇,整理好被她扯乱的衣衫,笑道:“晚晚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这个人。” 他面上闪过一瞬的认真,很快又被熟悉的谄媚代替,宋亭晚疑心自己看错,回以一笑:“我要你放弃刺杀秦溯寒,我要他活着。” 撩起他一缕长发别到耳后,手指似不经意般划过圆润的耳垂:“还有,不要再妄图勾引我,你的这些招数我也会,相比你的人我对你的秘密更感兴趣。” “你竟然会喜欢他?”温含玉皱眉,被摸过的地方抑制不住地发热。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宋亭晚眼睛弯弯的,虚点他:“如果这算喜欢,那我也喜欢你。” 就算知道她说的并非男女之间的爱慕,听到最后三个字还是心下一颤,温含玉启唇:“好,我答应你。” 宋亭晚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秦溯寒,也没有问他与昭王的关系,她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恩怨,要打要杀都行,只要不妨碍她,不妨碍她完成任务离开。 秦溯寒不是不能杀,是在她完成任务之前不能杀。 “再帮我准备一样东西,顺利的话明天就能拿到万灵丹。” 出院门时,遇见了从正院方向过来的明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宋亭晚点头示意,并未注意明月面上的不自然。 回到觅竹院已接近午时,自从她明面上成了秦溯寒的人,小厨房每日都会单独送饭菜过来,不用再像原来一样去下人院吃大锅菜。 还未到七月,日光就毒辣得很,今日小厨房准备了冰凉的酸梅汤,宋亭晚用小勺浅尝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凉进了心里。 正待尝第二口,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框,说是让她伺候大公子换药。搬过来这么久了,正儿八经没做过什么丫鬟的活,院子里就她一个女子,这种精细活让她做倒也正常,宋亭晚端起酸梅汤一饮而尽。 本来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愣是走得满头大汗,宋亭晚掏出方巾擦了擦,才屈指敲门。 秦溯寒放下手中的书,朝旁边挪了点空位,示意她过去。 宋亭晚侧身坐在榻的边缘,边解开他的腰带边问:“公子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砚书咳嗽一声,退到门外。 “你睡着我便走了。”秦溯寒努力挺直脊背,腰上那双手弄得他痒痒的。 腰带松垮垮地挂在桌角,玄色外袍失去束缚滑至两旁,露出男子健壮的胸膛和劲窄的腰身。 宋亭晚低头仔细地摘下他肩上的绷带,一圈圈剥开后,露出一道长约三尺的伤口,最上面的皮肉微翻卷过来。 手不自觉抚上去,凑近些似乎能看见皮肉下的白骨,宋亭晚转头想问他疼不疼,刚好对上他炙热的眼神,漆黑的眼眸有流光滑过,嘴唇不自在地轻抿着,因带着伤,面色更加苍白,平添几分破碎感。 越是易碎的,越想摧毁。 这么想着,手上一用力,摸到一点湿润,有丝丝缕缕的血溢出,手指沾上新鲜的红色,宋亭晚起身绞干帕子:“对不住,不小心重了些。” “无妨。”秦溯寒目光跟随她。 宋亭晚怕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奇怪的事,不再看他,专心地捏着帕子擦干血迹,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手上力道更加轻了些。 同时受的伤,温含玉明显恢复得更好,她猜测是万灵丹的作用。秦溯寒也有万灵丹,为何不用? 帕子泡进盆中,清水染上淡淡的红。 宋亭晚抓起旁边的药罐,挖出一点涂在手心,伸出食指沾一抹,倾身过去,小心地涂在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激得秦溯寒一颤。 宋亭晚以为是把他弄疼了,嘟嘴吹了吹,问他:“这样好点了吗?” 身前的女子一双眼灵动地看着他,微热的呼吸不时喷洒在肩膀,腰上瞬间一阵酥麻,秦溯寒喉结滑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犹豫着,闲聊道:“你和那位温公子是如何结识的?” 宋亭晚坦荡道:“去千芳阁玩的时候认识的,公子也去过吗?” “没有。” 宋亭晚手指在掌心打转,温含玉虽然已叛变,好歹曾经是攻略者,秦溯寒没道理不认识他,除非温含玉从未发动过攻势。 拧干帕子擦净手上剩余的药膏,单膝跪在之前坐下的地方,轻柔地拉起滑至手臂的外袍,细细地抚平衣领,手指若有似无地从起伏的胸膛划过,身前人的呼吸好似重了一分,宋亭晚低头时勾了勾唇角。 倾身过去,虚伏在男子身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顿一瞬才接过腰带,从后面拉到身前,用力一收,手被人制住。 秦溯寒眼底幽深,情绪不辩,舔了舔干涸的唇,目光不自觉滑到女子粉嫩的唇:“够紧了。” 宋亭晚抚上他的脸,迷惑道:“公子可是发热了,怎么这么烫?” 一滴热汗滑落,秦溯寒身体后仰,怕她发现自己的异样,语气生硬:“这里没你的事,先下去。” 宋亭晚离开他,自认为分寸拿捏得恰好,既不过分暧昧,又可以稍稍扰乱他心境,就算最后是她猜错,也不会影响攻略进度,最多就是被赶出去罢了。 秦溯寒虽有些紧张她的靠近,却并不抵触,心里定了定。 细细回想穿过来这些时日,白轻轻有太多反常之处,随着好感度的一步步提升,破绽就日益明显。所谓的计划,似乎只是她一个人在执行。 直到昨日,终于参透其中奥秘。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一切不合理之处就有了解释。 她要赌一把,用她的命赌一个机会。 赌秦溯寒一直以来喜欢的是她。 翌日清晨。 宋亭晚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眼皮还是睁不开,拉高被子蒙住脑袋,依然听得见那烦人的声音,烦躁地一踢,脚上有了实感。 困意顿时一扫而空,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看清了躺在外面的人。 男子手枕在脑袋下面,墨发披散,脸上带着熟睡的潮红,俊美的脸庞比平时多了几分孩子气。 宋亭晚推攘一下:“东西拿来了?” “晚晚,让我再睡会。”温含玉睫毛轻颤,睁眼一瞬又重新闭上,将枕头拉到颈下,“为了找你要的东西我可是一夜未睡。” 身上又被踢了一下,才懒洋洋地坐起身,和她面对面着。 从怀里摸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叮嘱道:“黑色这瓶是毒药,白色是解药,可莫要记错。” 宋亭晚一一接过,刚被人从怀里拿出,瓶身还带着温热。将白瓶藏在被子下,晃了晃黑瓶,有轻微的振荡感,装的是液体。 默默坐近几分,取下瓶塞,猝不及防扳起对面人的下巴,粗暴地往他嘴里倒进下一半,几滴黑色液体漏出,在暖黄的被子上绽放开。 温含玉对于她的粗鲁并未挣扎,下巴印上红色指痕,被呛得猛咳几声,苦笑道:“晚晚,你可真狠啊。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秘密。” 宋亭晚并不打算毁约,鱼死网破不是她一贯的风格。观察着他喝下毒药的反应,似乎并不怎么痛苦,毒性也不会立刻显现。她也想过抓几只耗子试试,可效果哪儿有活人好呢? “放心,答应你的自然作数。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而已。” 两人静静地对峙了约莫半刻钟,温含玉将手背在身后,催动内力加速毒素散发,片刻后嘴角溢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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