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宋亭晚火气蹭蹭上冒,一把推开砚书,径直朝着书房里的男人去,等真的站到秦溯寒面前,宋亭晚猛地停步,与他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因愤怒而脸面色发红。 男人悠然坐在窗前的小塌上,俊美的侧脸洒满温和的月光,衬得他眉目如画,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眼里闪过惊讶。宋亭晚朝他脚边的火盆看去,这么热的天还烤火?火盆还未燃尽,秦溯寒起身,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 男人淡淡开口:“怎么到这来寻我了。” 她不能来?宋亭晚走近几步,挺胸与他对视:“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死在书房,现在确定你还活着,我可以走了。” 女子身上的澡豆香扑面而来,发尾还在滴水,眼底亮晶晶的,小嘴微微撅起,像只张牙舞爪的猫,秦溯寒心念一动,拦住她的去路:“生气了?” 宋亭晚打开他的手,冷冷道:“没有。” 秦溯寒面上不显山露水,心里欢喜得不得了,想继续逗一逗这只小猫:“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夫人可以直接告诉我,有则改正,无则加勉。” “没有,你没有做错,做错的是我。怪我口不择言,说了几句混账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宋亭晚绕过他离开,心里酸胀得厉害。 见她否认马车上说过的话,秦溯寒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从后面紧紧拥住她,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亲昵地蹭蹭:“是为夫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从马车下来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连看她一眼都不敢。每每想到她的回答,心口像是浸了蜜,嘴角也不自觉上扬。一下午足够整理好从昭王府带回来的东西,之所以没有回屋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 宋亭晚带来的那个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被落在了书院,这几日年考书院不允许外人进入,以砚书的身手是可以偷偷潜入,但他怕宋亭晚知晓会觉得他太下流,虽然他之前就骂过他下流......想到这,秦溯寒笑了。 她曾说过,没有那物不会与他欢好。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同床共枕还坐怀不乱,而且还是在两人表露心迹后,干脆独自冷静一晚上,也好过生忍着。如今温香暖玉在怀,他已有些意动,若是真的相拥而卧...... 听见男人低低的笑声,宋亭晚只当秦溯寒态度不端正,更不想轻易原谅他挣扎之间被他抱得更紧:“你要睡在书房我没有意见,你就是睡大街上都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很困,我要回去,放开。” 秦溯寒习惯性地要贴上她的耳侧,眼看着就要挨上圆润的耳垂,又退开,抓住她的肩膀将人翻转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女子细眉揪起,小嘴撅着,胸膛起伏,显然还在生气,他忍了又忍,两片娇嫩的唇瓣还是止不住朝他眼里去,朝他心里钻。 他喉结滑动,将宋亭晚推远了些:“晚晚,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故意冷落你,我巴不得与你腻在一起......实在是事务繁杂,抽不得空。”更深层次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宋亭晚扫视一周,狐疑地看着他:“书案上空空如也,你还想骗我?”说完有些脸红,这不就是承认自己想和他腻歪...... 秦溯寒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眼底的笑意压不住直往外冒,连舌尖都甜丝丝的。他熟练的拉她入怀,心蠢蠢欲动,忽然改了主意:“没骗你,砚书方才清理过一次。你不是困了吗,我抱你去睡觉。” 说着也不等宋亭晚同意,托住膝盖直接抱起她。宋亭晚没信他的话,总觉得秦溯寒有些不对劲,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比往常还要炙热,呼吸也有些粗重。她看得出秦溯寒在忍耐,好几次想靠近她都中途放弃。 宋亭晚勾着他的脖子,发现根本不是去寝屋的方向,相反,秦溯寒抱着她往书房深处走,她抬头问:“不是说带我回去睡觉吗?” “是睡觉啊,但不是回去,是留下来。”秦溯寒笑得很坏。 宋亭晚懵了,秦溯寒带着她绕过一道落地屏风,将她放在床榻上。宋亭晚撑起身子,陡然想起书房旁边的内间确实放置了一张床榻,以供秦溯寒临时歇息。床窄得只能容纳一人,她刚坐起来,又被人推倒,下一秒有人爬了上来,趴在她耳边吐息。 “晚晚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有其他避子的法子对不对?” 宋亭晚耳边一炸,她记得物资还有啊,难道是秦溯寒不愿意?这么想着原本就积压的火气再度涌上来,胸闷得实在难受,偏秦溯寒还在得寸进尺,她捂住男人游离在脖颈间的嘴。 “秦溯寒,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若是不想用可以直接提出来,何必在这惺惺作态!”宋亭晚自觉这件事触及了她的底线,说话毫不客气。 秦溯寒一顿,想解释几句,说出的话被她的手掌捂得模糊不清,他索性含住她的手指。宋亭晚猛地松手,惊恐地望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秦溯寒笑着抚平她的眉头,语气暧昧:“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胸口毫无意外迎来一击重锤,他不躲不避硬接下几拳,与她鼻尖相碰,带着安抚的意味:“现在解气了该听我解释几句了吗?” 女子嘟嚷着嘴不吭声,秦溯寒当她默认:“想起那物上次放哪儿了吗?”衣衫完整时他说不出,但一到床上就少了许多顾虑,平日羞于启齿的话反而变成助兴,秦溯寒拨弄她耳边碎发:“在书院。” “你、你没参加年考!”宋亭晚惊得檀口微张,从王府出来她就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现在总算想起来。 秦溯寒手指一顿,这傻姑娘怎么想到年考去了,旖旎的气氛顿时散了几分,他无奈地笑笑。 年考是整座书院的学生梦寐已久的战场,也是寒窗苦读十几年的见证,宋亭晚很清楚年考对秦溯寒的重要性,想到他是因为救自己才错过考试她心中郁气一扫,反倒有些内疚。 身上的人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簇起一团火焰,眸底卷积着渴望,眼尾殷红,是少有的媚色。宋亭晚亲一下他的下巴,早在秦溯寒扑上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异样,她早该想到的,经秦溯寒提醒彻底明白他的顾忌。 被人尊重的感觉极大地取悦了宋亭晚,别的不说,这方面她确实比较懂,方法不是多的是?她扭了扭身子,恶劣地想,这种事秦溯寒不应该不知道啊。 “夫君。”宋亭晚娇娇地唤了他一声,声音又绵又软,秦溯寒瞬间血气上涌,腰上一阵酥麻,扳起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上去,吻得宋亭晚呼吸不畅,奈何背上是床,身上是他,整个人被禁锢住,宋亭晚只得咬破他的唇,痛楚让秦溯寒沉迷的欲念清醒一瞬。 他睁眼,眼底的混沌在看见她憋红的脸后散开一丝清明,鼻息溢出笑:“夫人接吻时不会换气吗?那我轻点。” 再落下来的吻果然温柔许多,宋亭晚觉得莫名其妙,她哪里是不会换气,明明是秦溯寒太过强势不给她换气的机会。为了找回场子,宋亭晚将手从他指缝挣开,抱着身上的人滚了一圈,瞬间掌握主动。 秦溯寒意犹未尽地凑过去被宋亭晚推开,伸手去摸她的腰带又被躲开,他挑眉,露出一个“你想干嘛”的表情。宋亭晚也学着他挑开他耳边的碎发,动作缓慢又仔细,如春风拂过湖面,极尽温柔。 “你方才不是问我避子的法子吗?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宋亭晚低头落下一吻,故意吻在嘴角。 秦溯寒果然被勾起兴趣:“条件是什么?” 宋亭晚笑得狡黠“你答应了我再说。” 秦溯寒拍拍她的脸:“说。” 这就是答应了。宋亭晚隐隐有些兴奋,凑到他耳边低语。 “我帮你。” 秦溯寒心中暗笑,这算哪门子避子方法,都没有接触......但不得不承认他很想试试。这是他隐秘的幻想,从未宣之于口,竟也有能实现的一天。秦溯寒回忆起梦到过无数回的情形,口舌开始发干。 他歪头看着宋亭晚,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条件让她愿意这么做。他答应地很干脆:“好,我帮你。” 宋亭晚错愕:“不是你帮我,是我帮你!” 秦溯寒抵死不认:“我知道,我帮你。” 宋亭晚羞愤欲绝,辩驳的话被堵在嘴里,猛烈的被掌控感迅速将她压到,只觉一会飘在云端,一会沉入水底,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翌日,砚书按照宋亭晚的吩咐,将一箱“条件”抱到书房,秦溯寒再次见到那些物件脸色骤变,忽然明白了宋亭晚说的条件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猜一猜“条件”是什么?
第48章 分居 ◎万一宋亭晚回来了呢◎ 早晨宋亭晚醒来时蓦地对上一双眼, 她吓得心跳紊乱,看清是谁后将他从身上推开,自顾自穿衣裳, 刚套上抹胸背上有人覆了过来, 暖烘烘的, 宋亭晚拉开环在腰上的手, 无声拒绝秦溯寒温存的请求。 秦溯寒懒懒地歪在一边,视线停在女子的背上, 原本光滑白皙的一片留下不少痕迹,昨夜宋亭晚睡着后他做得过火了些, 好在都是些她看不见的地方, 视线继续往下, 滑过细腰落到饱满的圆润, 他喉头滚动, 若不是这张床太窄他施展不开又担心弄醒她...... “快帮我解一下。”宋亭晚反手解着系带, 方才太过着急不小心打了个死结。秦溯寒眸光微亮, 应了一声,凑过去“解”系带, 一咬一搅, 半湿的结更紧了些。宋亭晚身子一颤,转过来呵斥他:“用手!” 女子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潮红,细眉微蹙,红唇嘟起一个弧度, 秦溯寒会心一笑, 极爱她偶尔露出的小女儿神情, 一把将她拉至身前, 宋亭晚被堆积的被褥绊了一个踉跄, 直接倒在他怀中,头不小心撞到他腹上。 她撑着秦溯寒盘起的双腿,缓缓抬起头,秦溯寒低头俯视着她,从这个角度看,女子的眼睛更加灵动,像浸过水的葡萄,他情不自禁地将手覆在她头顶,一下一下抚摸,力道不自觉加重,蓦地生出往下按的冲动。 宋亭晚一无所觉,握住他的手引到背上,催促道:“快点,我还要出门一趟。” “......好”秦溯寒语气滞涩,压下一闪而过的恶念,老实地替宋亭晚解开死结,重新系了一个活结,“出门做什么,我陪你。” “不要,我自己去。”宋亭晚笑得狡黠,神秘兮兮地说,“我要送你一个礼物,晚上再告诉你。” 宋亭晚眨眨眼,熟练地找出秦溯寒的长袍换上,不一会摇身一变成了翩翩公子,秦溯寒一看她这架势就猜到不是干什么正经事,不过宋亭晚独自出门他放心不下,怕她又跑到哪儿去杀人,让砚书一路跟着。 宋亭晚对此没有异议,反正迟早知道她买的什么,砚书还能帮忙拿东西。 两人都有武功在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最临州城最为繁华的西市一带,宋亭晚边逛边看,握着折扇频频摇头,逛了这么多摊位也没有找到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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