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语听了这话,很高兴,她可不像孟鹤山那么会装模作样,直接就满脸美滋滋,得意道:“你会这么想,你肯定是很喜欢我。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么直接的人。那你以后再继续多学点糕点小吃,我在牢里,饿得眼冒金花,天天就馋口吃的。” 孟鹤山笑着应下,带赵桑语去饭厅吃东西。 赵桑语难得聪明一次,“钱锦绣的东西,不会有毒吧?” 孟鹤山道:“放心,她还指望我们织造秀丽山河图呢。而且,我们都在她的地盘上,想杀我们直接动手就是,用不着浪费毒药。” 赵桑语点头,“倒也是。” 她大快朵颐,吃得肚子浑圆,满足感叹,“钱锦绣的伙食,确实不错啊。好吃。” 孟鹤山拿来茶水,给她洗手,拿帕子将她的手指逐一擦干净后,拉着她,走到纺车前,道:“吃饱喝足,该做正事了。” 孟鹤山绘制出的秀丽山河图,二人反复研究,也没看出个端倪来。 看来,只能纺织出来再说。 按照孟鹤山的打算,他们需要纺织出两份。 一份是真正的秀丽山河图。 另一份,则用来应付钱锦绣。 但是,钱锦绣并不是个彻底的草包,她对云锦了解颇深,一般的伪造,根本骗不到她,反而会激怒她,进而引起祸端。 所以,孟鹤山计划在原来的基础上稍加改动。 九分真,一分假。 任凭钱锦绣如何高明,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解出其中玄奥。 赵桑语觉得可行,但有点担心,“云锦很难织,秀丽山河图那么复杂,每天最多也就织个一指的长度,我们没时间织两份吧。钱锦绣那么精明,她估算时间也算得出来。”
第83章 孟鹤山也考虑到了时间问题, 道:“我想过了,我按照比例将整张图缩小一些,节约时间。另外, 再弄点儿障眼法, 先糊弄着,走一步看一步。” 赵桑语乖巧点头, 她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也对秀丽山河图完全不了解, 就都听孟鹤山安排吧。她打下配合就行。 两人正说着话, 门外一阵喧嚣,下一刻,门被踢开。 来人却不是钱锦绣。 柳仲郎眼神在孟鹤山跟赵桑语之间流转, 咬着手帕,泫然欲泣, 猛跺脚。 特别娇俏。 赵桑语望着门口怒火冲冲又怨气十足的男子, “这人谁啊?” 说着, 她扭头转向孟鹤山,眼神变得复杂。 暧昧中带着疑惑,疑惑里掺杂着嫌弃。这个男的,看上去对孟鹤山……感情很不一般。出现在这里, 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长得还挺嫩。 难道,是钱锦绣的弟弟?也喜欢孟鹤山? 啧,姐姐喜欢, 弟弟也喜欢? 孟鹤山这是捅了钱家的窝啊…… 孟鹤山已经对赵桑语的脾性无比了解, 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黑脸道:“你别给我瞎想,我不喜欢男人。他是钱锦绣的侍妾, 姓柳。” 不等赵桑语接话,柳仲郎先骂起来,“呸,谁稀罕你喜欢!” 柳仲郎心中委屈,昨晚听下人说,钱锦绣带回个女人,好像是之前带孟鹤山私奔的那个村妇。钱锦绣还将人送到了孟鹤山房中住下,陪着他。 柳仲郎一夜未眠,整晚都在揣测钱锦绣的心意。 自从孟鹤山进府,钱锦绣就很少宠幸他。 他早已发觉,自己和孟鹤山属于一个类型,都是清雅如兰的君子美人,甚至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但他不得不承认,孟鹤山更胜一筹,而他,悲哀地从独一无二沦落为了孟鹤山的赝品。 而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柳仲郎的想象——钱锦绣那种霸道邪魅的女人,到底对孟鹤山有多爱,才能亲自把其他女人送去陪他,就为了博君一笑。 他越想越绝望,心里的嫉妒和酸涩疯狂滋生,恨不得将孟鹤山撕得粉碎。 柳仲郎满脸含泪,骂骂咧咧。 孟鹤山完全不将柳仲郎放在眼里,任君发挥。他被钱锦绣抓进来没多久,这个柳仲郎就找来了,隔三差五跑来发疯骂人。起初他还说几句,后来发现,这人爱钱锦绣爱得要死要活,找他茬纯属嫉妒作祟。 爱钱锦绣?还这么爱? 呵呵。 绝对是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 得出此结论后后,孟鹤山就再也不理会柳仲郎了,任由他闹够后自行离去。 跟个傻子计较什么,脑子不好已经很可怜了,且让着他点儿。 不同于孟鹤山的如对空气,赵桑语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这柳仲郎口才很棒,骂骂咧咧里将事情全都说了个清楚。他以为孟鹤山是人家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自己是个替身,所以跑上门找事。 人才啊,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但是挺会加戏。 两人都不说话,就喝着茶,静静望着柳仲郎骂人。 柳仲郎:你俩这样,显得我很呆好吗?说句话行不行?一个人吵架,挺尴尬的。 柳仲郎骂了一会儿后,尴尬的气氛之下,越发愤怒,骂了很久,嗓子还疼。他终究是受不了,气哼哼离开。 “终于走了。”孟鹤山大大叹口气,“吵死人了。有病。” 赵桑语笑嘻嘻,“他走了你才骂他,你人还怪好嘞。” 孟鹤山摇摇头,表情无奈,“关爱痴呆儿,人人有责,就当行善积德吧。” 赵桑语不同意,道:“柳仲郎虽然是骂你,但口才挺好啊,哪里就痴呆了?” 孟鹤山微微一笑,“他都喜欢钱锦绣了,怎么可能没病?我看是病入膏肓,半截入土。” 赵桑语诧异,道:“你对钱锦绣,到底有多讨厌啊?” 孟鹤山想想,淡淡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拿刀把她片成一百三十八片的那种恨。” 赵桑语打了个寒颤,看孟鹤山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一般人也就说说恨不得杀了她。你安排的死法,倒是很具体啊……一百三十八片,这么精确……” 孟鹤山方才说那话时,没多想,现在看到赵桑语的反应,感觉自己吓到她了,遂笑道:“我就说说罢了,别当真。现在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七七八八的杂碎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别废话了,赶紧干活儿吧。” 孟鹤山拉着赵桑语,走到纺车前,开始织造秀丽山河图。 两人之前就经常一起织云锦,很有默契。孟鹤山在下面织,赵桑语坐在上边的架子上,根据他的指令拽线换丝,熟悉了一会儿后,速度就大幅提升,比之前设想的进程快得多,加上孟鹤山将整幅图按比例缩小过,因此云锦成形得越发快。 专心致志做事情时,时间过得最快。 转眼天黑。 孟鹤山听到点儿动静,立刻警觉,扯过旁边的杂乱线团挡住云锦,把织废的碎布扔得满地都是。 他将赵桑语从架子上拽下来,扔去床上。三两下扯乱她的衣裳,拔下她脑袋上的发簪,发髻顿时散乱下来。 赵桑语被孟鹤山突如其来的兽性大发吓到,捂住胸口道:“你干什么呀?” “嘘——”孟鹤山比划下,示意她安静,自己也躺进被窝里,“钱锦绣来了。” 赵桑语睁大眼,望向门口,“真的假的?” 孟鹤山绝对自信,“真的,我对她脚步声无比熟悉。” 果然,下一秒,钱锦绣推门进来。 赵桑语:此等操作,有种小时候偷看电视不写作业,躲家长的熟悉感。 钱锦绣一进门,入眼便是满屋狼藉。 没看到半个人影。 她大步朝里走去,掀开帷幕。 孟鹤山和那女人衣衫不整,卧于床榻之上。 赵桑语的黑发散落在孟鹤山雪白的皮肤上,她的脸埋在他颈窝,只露出半只眼睛,偷偷瞄着钱锦绣。 孟鹤山的眼神倒是大无畏,淡定地望向钱锦绣,淡淡道:“大官人何事?” “何事?你问我何事?”钱锦绣气得跺脚,“我把赵桑语送过来,可不是任由你们整天宣淫,胡作非为!孟鹤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孟鹤山脸色依旧平淡,道:“这不能怪我,你的侍妾跑来将我狠狠骂了一顿,我心情不好,织不了。你该去骂他。” 钱锦绣怒吼,双手拽住孟鹤山肩膀,鲜红指甲扎进他肉里,将他扯起来,“你少给我找借口!你就是故意不织跟我作对。” 赵桑语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动钱锦绣,怕越发刺激到她,只好在一边儿干着急。看着钱锦绣的指甲,她都替孟鹤山疼。 赵桑语:这种场景,总感觉像是被人捉奸在床。而我,委委屈屈在一旁,客串一把柔弱茶味小白莲。 孟鹤山丝毫不回避,理直气壮道:“我当然不愿织。钱锦绣,织出来以后,你立刻就会卸磨杀驴,将我们二人除去。我急着织完是找死,你以为我傻?” 钱锦绣哑口无言,孟鹤山倒是很了解她嘛,思索片刻后,道:“你放心,我拿到想要的东西后,绝对不动你们。” 孟鹤山冷冷一笑,再度躺下,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先把赵桑语的案子了结掉,再谈其他。” 钱锦绣无可奈何,心中愤然,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气冲冲而去,跟那位柳仲郎如出一辙。 等钱锦绣走后,赵桑语跑到柜子里找出药来,拿出各种瓶瓶罐罐,给孟鹤山涂上。 孟鹤山道:“这点伤不碍事,用不着涂药,过几天自己就会好。” 赵桑语撇嘴,挖了一大坨祛疤药膏涂上,道:“别,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看见其他女人的指甲印,碍眼。” 孟鹤山笑笑,等赵桑语给他包扎好后,穿上衣裳,再次将她抓去纺织。 直到赵桑语困得脑子发懵,连续弄错好几次丝线颜色,孟鹤山才终于停止加班,放她回床睡觉。 赵桑语问孟鹤山,“问你个事儿。你小时候念书,是不是经常婊里婊气?” 孟鹤山不解,“什么意思?” 赵桑语道:“就是说,你明明私底下很努力,但是在同学面前,总装作不爱学习,天天玩耍,用来麻痹敌人,就像你今天骗钱锦绣这样。但是呢,一到考试,你就比你同学考得好,这种行为,称之为婊里婊气。” 孟鹤山略微回忆,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没有过。今天对付钱锦绣,无奈之举罢了。” 赵桑语点点头,那就好,她打小是个老实孩子,没少被这种学婊耍,可谓读书期间之最恨。 孟鹤山又补充道:“至于小时候念书……听夫子讲一下,随便看两眼就会,我一直都是孟氏学堂里的最高分,孟家的女子们也都考不过我,哪里还用得着费这么多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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