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尾音轻飘上扬,不知道是在撩拨谁。 几人脑门儿上一排省略号飞过。 有感而发—— 真骚。 电话那边,姜厘踟躇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拨出这个电话。 听他开口不是责怪,她一颗心安定了不少。 “对不起。”她呐呐道歉,“连累你了。” “姜厘”,他喊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结婚了。” “噗!”有谁没憋住,笑出了声。 李烬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程封装模作样不是他。 秦景明一顿猛搓手臂,猛男受不了了! 乔冽却是笑得一脸欣慰。 李烬起身,走到打开的窗户前,远离那群狗。 “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专心做自己的事,我一会儿让人把热搜撤了。”李烬说。 “别!”姜厘立马拒绝。 “不用花钱撤热搜”,她说着深吸口气,“事情我做了,骂也该是我承受。” 李烬没说话。 小天鹅跌入泥潭,头上的聚光灯散了,但没倒下。 她不是只能接受好事,承担不了一点骂名。 不过,为什么要承担?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出演这个角色啊?”姜厘突然问。 她语气轻微,带着些怀疑与犹豫。 “不想演了?”李烬问。 “不知道。”姜厘老实说,“就是,有点难受。” 明明是来道歉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诉说情绪,可能是电话里他的声音莫名温柔,让她那些难过被放大,就是想跟他说。 “做自己想做的,喜欢的”,李烬说着一顿,“如果不想拍了,我让人去接你,正好回来办婚礼。” “?”姜厘惊,“婚礼?!” 小说里这种情况不都喜欢隐婚吗! 怎么还大张旗鼓起来了??? 那边似是听出了她的惊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怎么?” “我们……要办婚礼?”姜厘小声问。 “为什么不办?”李烬有理有据,“我见不得人?还是你见不得人?” “额……” “少上网,闲着没事可以想想,喜欢什么样的婚纱、婚礼,早点定下来,我让人准备。”李烬说。 “你……那个……”欲言又止的打断他的话。 “什么?”李烬问。 “你公司的股价是不是跌了?”姜厘转移话题。 “百分之一的股多少钱啊?” “我这儿还有一个亿,够不够跟着你喝口汤啊?” “……” 沉默半分钟。 李烬直接气笑了。 “你是当我死了?还是我公司是纸糊的?” “噗嗤!”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姜厘委婉:“……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斩钉截铁。 “腿边儿趴着几条狗。”阴阳怪气。 一脚一个给踹走了,李烬又说:“和经纪公司的解约合同快递给你了,记得查收。” 姜厘:“好,谢谢。” 李烬:“嗯,先挂了。” 电话挂断,姜厘长舒一口气,心脏还在砰砰跳。 她挠挠番茄红的脸,想:他养了好几条狗啊…… 不知道有没有边牧和柯基,很可爱的。 姜厘脑子糊的跟岩浆似的,一点儿都没怀疑男人那话,更没想起自己在别墅住了两天,都没摸到一根狗毛。 办公室里。 秦景明摸摸自己的胡子,啧啧道:“一把年纪了,还要当伴郎,想想就羞耻。” “你羞耻什么?这儿还有个一把年纪想当新郎呢。”程封阴阳怪气。 “哈哈哈哈哈……” 李烬直接过去给了程封一脚,骂:“墙角听完了,滚吧。” 秦景明靠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问:“哎,你给兄弟们透个底儿,你真还乐意让你老婆出去拍戏,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那谁不就是——” 立马,小腿被乔冽踢了一脚。 他话音戛然而止。
第15章 剧组像是已经见惯了腥风血雨,回应后就不管那些言论了。 姜厘打完电话回来,就被吃完饭准备去午睡的曹安通知:“下午剧本围读,给我认真点,不然我骂你。” 姜厘:“……” “要不……算了吧。”她小声说。 曹安都走出去了两步,听见这话,又退了回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厘被他这一句气势逼得,有点不敢吭声。 有种面前站着的是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的感觉。 “被骂了,就怂了?”曹安冷笑,“早知道这样,我就早点儿放出风声,你也好知难而退,还签什么约?” 这是生气了,声音提高几度,来往经过的工作人员都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剧组几百号人,年都没过完,提前过来准备工作,个个儿费心竭力,你一个主演,现在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姜厘心里一慌,刚想否认,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吵什么?”路锦书道。 她走到姜厘身边,抬手拍了下她肩,“怂什么?骂都挨了,不拍岂不是亏了?” “不是,我就是担心……会影响剧播出。”姜厘解释道。 她不算是心思纤弱敏感,但因父母去世的早,难免也会看人脸色,心里顾虑颇多,怕给人添麻烦,惹得嫌弃厌恶。 曹安冷嗤一声,刚想开口—— 路锦书扫了他一眼。 嘴闭上了。 “那就努力做到最好,用作品告诉观众,你缺的是一个机会,而不是能力。”路锦书说。 那一瞬间,有光好像照了进来,一团黑雾中隐隐能看得见前路。 姜厘想,世界上如果真有振聋发聩的声音,那必然是来自文人的激励,和骨子里不服输的呐喊。 还能听见身后逐渐走远的曹安碎碎叨叨:“现在这点儿骂算什么,以后等她红了,那才真的是蝗虫过境,腥风血雨,能让人褪一层皮,熬过去了就好,过不去,那就永远止步了……” . 下午三点,剧本围读。 姜厘去的早,一排排桌椅摆着,像是她本科时上微型课的教室。 她挑了一个后排的座位。 没过多久,易姝也到了。 “呀,你来好早啊。”易姝打招呼道,在她旁边隔了一个座位的位置坐下。 姜厘朝她微微颔首,不热情,也不冷淡。 两人算不上熟,除了之前的一次意外遇见,第二次见面,是易姝介绍自己的台词老师给她。 之后,就是在剧组见了。 不社交,不冷场,姜厘趴在桌上打瞌睡,易姝坐在旁边玩儿手机。 很安静,姜厘不知觉得睡了过去。 再醒来,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易姝拍拍她手臂,推过来一杯咖啡。 “谢谢。”姜厘坐起身,睡眼惺忪的道谢。 “你好漂亮。”易姝微红着脸说。 姜厘一愣,颇有些不知所措。 被前男友的老婆夸了怎么破! 要回夸吗? “我能跟你合个影吗?”似是觉得冒昧,易姝这话说得慢吞吞。 姜厘:“……好。” 易姝往她这边坐了一个位置,脑袋微微靠过来,点开手机。 姜厘不可避免的余光瞥见一点,屏保墙纸是一个男人。 穿着暖白色的家居服,双手握着游戏柄,发丝浓黑,瞳孔浅咖,自带疏离感。 都说原相机是照妖镜,但镜头里的两人,一个清泠灵动,一个清透温柔。 “要拍啦。”易姝提醒。 “咔嚓!” “我可以发微博吗?”易姝抱着手机小声问。 “那你估计要被骂了。”姜厘说的直接。 她全网黑,现在还在热搜高居不下,跟她沾上边儿的人,那都不是沾一身腥了,而是直接在煤炭堆里打滚儿了。 “没关系。”易姝道。 曹安和路锦书一起过来的,环视一圈,说:“人到齐了,开始吧。” 姜厘去看过原著。 原著篇幅不长,剧本一比一还原,备案剧集也只有十八集。但剧情紧凑,多少有点回看零几年时剧集的感觉了。 祁家帝师,奉三代先主,因党争而被陷害入诏狱,株连九族,三族之内斩杀,三族之外,男子流放,女子为娼。 女主祁昭昭,善书墨医药,曾有恩于太后,故特赦,没入教坊司。 三族之外,与祁昭昭仅差两岁的侄女祁落落,意外逃过一劫,此后束发着男袍,以文入仕。 时人问谁? 在下许洛彦。 祁家惨案,朝局清洗,只剩一言、一党,以程家阁老马首是瞻。 一时之间,程家权倾朝野。 男主程子衿,被时人称为小阁老,风头无两。 …… 月下菩提树,少女身披皎洁月光缓步行来,冶丽面容微抬,与那树上摘果的少年对视。 “你是谁?”少年一身艳红劲装,垂着的眸子里瞧的出些骄矜。 “我啊,”少女勾唇一笑,像是勾魂夺魄的月仙,“我是祁昭昭。” 室内静寂,衣衫落了一地,木花窗阖着,还能闻到屋里男女欢好后的气味。 金丝拔步床上,男人侧身而卧,怀里搂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眸光缱绻的落在她脸上。 “祁昭昭,醒来了……” 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我缓缓睁开眼,平静无波的眸子停在他脸上时怔了下。 “小阁老唤错了,奴家月棠。”我无甚语气的纠正他,赤条条的坐起身要去取衣。 程子衿脾气不大好,听不得自己不想听的话,不等我勾到床脚的小衣,便被他扯着手臂压了回去。 男人的气息带着怒意,我身上的汗毛竖起,便被他堵了唇,只剩呜咽。 唇肉被他咬破,磨得生疼,我不禁瑟缩,眼里被逼出了泪。 他冷眼瞧着,直到那泪珠子滚出来,他才稍松了些。 “爷一回京便来瞧你了,就不能说些我爱听的吗?”他似气似怨的道。 我心尖儿一颤,抬眼时笑得妩媚浪荡,翻身而上,涂着丹寇的手在他□□的胸膛滑过,又凉又滑,“爷办差辛苦了,今夜便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他不喜我自轻自贱,这般待恩客的姿态自是触了他的逆鳞。 程子衿气极反笑,穷劲有力的手掐着我的腰,放浪形骸道:“成啊,那爷便瞧瞧名满京城的月娘子的功夫。” 月色渐浓,外面开始热闹起来了,与屋里声声渐融。 东龙大街的红玉坊,是京城有名的地儿,一排排的红灯笼,外面是娇笑着拉恩客的姐儿。 几楼高的地儿,夜夜热闹不断,是爷们儿最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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