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极好,丝滑结实,完美。” 尉迟胥:“……” 完美么? 那她为何不爱他? 那股烦闷燥郁又冒了上来,像带了刺儿,虽不致命,但令他十分不适。 “你摸完了?”尉迟胥的语气带着几分愠怒。 沈若汐觉得古怪:“嗯?” 尉迟胥唇角轻扬了一下,吐词惊人:“该轮到朕了。礼尚往来。” 沈若汐:“……” 什么霸王条款?! 他也没提前说呀。 *** 因昨夜之事,兵马司与禁军联手搜城,尤其是京都城的几条主道,更是搜罗的重点目标。 一时间,又是人心惶惶。 姜太后被废,且贬为庶女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看客们隐约猜出了几分,但谁也不敢妄自揣度。 萧文硕就如过街老鼠,只能暂时躲在远郊。 他自诩拿了男主剧本,定能辗轧反派龙傲天,但几次交锋下来,他好似才是那个小丑。 夜风裹挟着青草土壤的气息,四处蚊虫不绝,驱蚊草也不甚管用。 萧文硕厌恶这苦寒之地。 姜玲从甬道走来,一路上已有思量: 世子开始浮躁了,就这般稳不住心性?难道是我高估了他? 姜玲的生母不是什么体面人,她自幼察言观色,心思缜密。 “世子,怎么还没歇息?许多事急不得一时,还需细心筹备,以谋万全。”姜玲柔声安抚道。 萧文硕轻叹:“玲儿有心了。可惜,你不是你长姐。” 女主才能给他好的气运。 姜玲莞尔,敛了眸中一切异色。 萧文硕以为,姜玲信奉三从四德,绝不会吃醋。他自顾自道:“阮云意的动作可真够慢!”枉他那晚哄了她近半个时辰。 姜玥需得尽快接出宫才行! 萧文硕明显有些不耐烦。 姜玲:“……”小不忍则乱大谋。萧世子未免过于沉不住气了。 反正,她很是瞧不起过于浮躁之人。 浅聊了几句后,有心腹来见萧文硕,姜玲就暂且退下。 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姑母死了,长姐也被皇上关入了慎刑司,姜家怕是就要大祸临头了。 但,萧世子当真可以成事么? 姜玲不得而知。 她也去见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小厮,又交给了他一只木箱子:“里面的银子也存去钱庄。” 即便日后谁也靠不住,她还可以靠她自己。 反正,她的母亲不过就是姜府最不起眼的女子,她虽姓姜,但名字都没有记在姜家家谱上,即便相府某天出事,她也能有机会独善其身。 眼下,她不方便去拉联盟。 九王爷就连姑母都保不住,足可见,也不是个什么正儿八经的枭雄。 那么燕王呢…… 姜玲若有所思。 她不能像姑母和长姐那般,一头扎进去,她时刻需得清醒,做几手准备,她可以选择依附旁人,但在无路可退时,也要依附自己。 *** 沈若汐像一条咸鱼一般躺在龙榻上,眼梢媚意未消。 她身着薄纱睡裙,里面空空如矣。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惹了那头豺狼,沈若汐总觉得对方有些痛恨自己。 下手委实歹毒,但又始终有所保留。 狗子总能恰好到处的把握分寸,越雷池之前,他倒是收放自如。 净房水声停歇,沈若汐翻了个身,背对着龙榻外面,不打算搭理那厮。 炮灰也有尊严的啊。 狗子三番五次如此行事,让沈若汐怀疑自己的魅力。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有人迈上了脚踏,随即便是清冽好闻的冷松香的气息传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但听起来似是十分愉悦:“喏喏,你可要再洗洗?” 沈若汐无法装睡,只背对着狗子,道:“不用。” 尉迟胥上榻,直接将她掰了过来,见她面色依旧娇艳欲滴,像枝头熟透的樱桃,男人心思一动,覆过去,直接咬住了脸蛋。 “啊——” 一声惨叫从内殿传出。 守在外面的汪直一脸欣慰之色。 年轻就是好啊…… 沈若汐吃痛,怒嗔尉迟胥。 【渣狗子!】 【只知道欺负我!他的江山已经危矣,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会死在萧文硕手上,江山美人都将失去。】 尉迟胥轻笑了一声。 江山与美人,他都要。 区区一个萧文硕,他还当真不放在眼里。 其实,在尉迟胥看来,萧文硕又何尝不是一颗棋子。若是没了这颗棋子,这场局还真是设不起来。 尉迟胥嗓音更是低沉:“叫什么叫?叫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搭救你。” 沈若汐:“……!” 【油腻!】 尉迟胥:“……” 他身上只着一件玄色锦缎睡袍,方才泡过花瓣浴,又常年食素,此刻半分不油腻! 尉迟胥上榻,躺在了龙榻外沿,他一躺下,偌大的龙榻仿佛也逼仄了起来,沈若汐被堵在里侧,又见帝王已经阖眸,她气呼呼的转过身,冷哼了几声。 【算了算了,不气了,反正我又不吃亏。】 【可……长夜漫漫,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尉迟胥薄唇轻扯,不知该气?还是该怒? *** 翌日,魏太后过来看望帝王。 得知沈若汐这两日一直陪伴在帝王身侧,魏太后唇角笑意一直就没消散过。 “哀家瞧着,淑妃这身段,最是适合生养。皇上与淑妃都是顶好的容貌,今后生出来的孩子,必定漂亮。” 这是魏太后的肺腑之言。 她至今还记得沈贵妃的风华。 沈若汐也是沈家将门之女,魏太后发自内心喜欢她。 尉迟胥一手持盏,饮茶之际,目光看向沈若汐。 沈若汐也注意到了尉迟胥的目光,她倒是毫不羞涩,一口应下:“母后放心,臣妾和皇上一定会生几个漂亮的孩子。” 尉迟胥眸光一滞,耳根子逐渐发烫。 不过,他很快就不动声色压制了下去。 尉迟胥:“……” 委实丢脸。 他何至于此? 这时,尉迟胥眸色一变,转移话题:“母妃可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魏太后愣了一下,魏家已经彻底覆灭了,八成是寻不到什么族人了,她从前是魏家庶女,生母是身份低微的通房,常听生母提及过广袤的北地,那里是生母的家乡。 魏太后这大半辈子,就像是浮萍无依,在魏家时,小心谨慎才能勉强度日,后来因为美貌被嫡姐挑中,入宫争宠。一生下孩子,她就险些葬身火海,这之后便是长达十九年的青灯古佛的日子,浮生眨眼而过,她好像没怎么真正活过。 所以,尉迟胥有此一问,她愣住了。 魏太后:“哀家可以出宫?” 她不曾奢望过。 尉迟胥颔首:“当然。” 魏太后慈祥笑道:“皇上和淑妃在哪儿,哀家就在哪儿。” 她从来都没有家,如今,她的家也并非是这座奢华的宫廷,而仅仅是她的儿子与儿媳。 尉迟胥心中有数了。 此刻,沈若汐却一头雾水。 【狗子是什么意思呀?】 【难道要离开京都?】 【按着原先的轨迹,狗子理应会与萧文硕争夺姜玥。不应该离开京都呀。】 尉迟胥:“……” 年轻帝王眸色沉沉,凝视着沈若汐的眉目,眼底一片探究。
第七十章 魏太后离开后, 尉迟胥依旧没放过沈若汐,还将她困在身边,即便沈若汐在内心在不断腹诽, 尉迟胥也只是偶尔被气笑, 表面上四平八稳。 他从前怎就不知道, 小狐狸是如此清丽脱俗之人? 不过,他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疑惑。 疑心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此刻, 沈若汐时不时瞄向尉迟胥,下一刻,刚好被尉迟胥逮住,两人四目相对,尉迟胥眼底的探究之色愈发明显。 “喏喏, 你眼神躲闪,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闻言,沈若汐只能故作镇定, 与他对视:“没有呀,臣妾对皇上一心一意, 痴心不渝,又岂会瞒着皇上?” 【才怪。】 【就瞒着你了,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瞒着你的事, 可多了呢,偏不告诉你。】 尉迟胥:“……”愣是气到磨牙。 年轻帝王漆黑的瞳仁之中,仿佛藏着万里浪涛。 沈若汐, 你到底是谁? 尉迟胥淡淡启齿,与寻常时候一般无二, 单是嗓音听不出任何异样:“喏喏可还记得从前在边关,你有一次混入前锋军队,纵火烧了敌营?但你父亲得知后,并未嘉奖,反而将你关了半年。” 沈若汐闻言,先是一愣,随口道:“可……那日明明是臣妾给皇上背锅呀,敌营是皇上纵火烧的。” 原剧情中提及了这么一桩事,原主“沈若汐”为爱付出一切,是尉迟胥杀戮过重,提前放火烧营,扰乱了父亲的计划,所以,她才站出来背锅。 不过,反派龙傲天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所为。 可父亲却不信,认为那般荒鲁莽之事,唯有他的女儿会干的出来。 尉迟胥:“……” 他方才不过只是诈她。 不成想,竟让她说对了。 她真是……沈若汐? 尉迟胥眸色沉沉,虽然不甘心,也显得极为幼稚,可他还是没忍住,道:“喏喏,你果然心悦朕。” 沈若汐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臣妾从小就喜欢皇上,满心满眼只有皇上,即便海枯石烂、斗转星移,臣妾也只爱皇上一人。臣妾对皇上,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尉迟胥眸色一滞,坚毅的眼神,有了那么一瞬的恍惚。 是么? 然而,下一刻,小狐狸的心声又让他认清现实。 【狗子不会真的信了吧?这番话,我自己都不信呢。】 尉迟胥:“……” 四目相对间,尉迟胥面色冷沉:“你可以走了。”眼不见为净! 沈若汐神色赧然。 怎么? 情话不管用? 狗子就一点不感动? 算了,狗子心里没有她,当然不会将她的情话当回事。 “那臣妾告退。” 沈若汐麻溜的离开,没有一丝想要留下来的觉悟。仿佛从前争宠吃醋的行径,皆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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