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弹幕飘过的“老妖婆”,元岫开口面向欧阳芸儿:“皇帝想的是用兵打仗。本宫道没那样的远见。只是瞧着花纹着实喜欢,放在厅堂里镇邪避灾也好。欧阳氏,既是献刀,不若赠予本宫,算作媒钱。今后若瞧见好的回禀本宫。本宫下懿旨与你赐婚。如何?” 一柄削铁如泥的国宝,被用来镇宅消灾。众人吸了口凉气,皆叹皇后嚣张至此,竟为了不纳妃做出这种事。 可皇帝默认了此事,又哪里有人敢提出异议? “啪!”“叮!” 欧阳芸儿的纤纤玉手支撑不住沉重的镔铁刀,那刀落地,声音清脆悠长。 伴随着谢罪的声音,元岫十分贴心的叫她暂且下去休息。 欧阳芸儿在婢女的搀扶下退下,只是临下台的一刻,元岫看见了她抬眸一瞬的阴冷,是那样的不甘。 左右今天她这个恶名是要担下了。 【卧槽,姐姐好帅!】 【雌竞给爷爬!都有国宝了还特么只想着嫁人!】 【一雪前耻也不能逼着人娶你啊!】 【她走了她走了!等等?谁跟上去了?】 【那不是七王爷吗?】 【不是要捡漏吧!】 【你们姓朱的都喜欢挑进不了后宫的吗?幸亏皇后姐姐入宫早啊。】 作者有话说: 哎嘿~
第7章 并非与世无争 ◎哎嘿◎ 献刀一事后,秀女们也察觉到了帝后二人对此当真无甚兴趣,自然不会再白做工。 又看了一会儿歌舞,朱慎尧起身道:“母后恕罪,儿子批阅了一天奏折,此时看了半日,眼睛酸涩的的很。” 太后也知道他没了耐心,点头道:“左右是来放松玩乐的,你累了,便回去歇息吧,左右有皇后陪我。” 元岫目光一顿,又听朱慎尧道:“皇后怕也辛苦了。儿子执意不纳妃,又怕秀女们糊涂纠缠,特叮嘱了叫她阻拦一二。委屈她做了两回恶人。临行前朕吩咐的御膳房炖了两盏南洋进贡的雪片洋参羹,最是解乏养人。一盏一会儿着人送母后这里,另一盏我们夫妻到她宫□□用。” 皇帝这样说了,太后自然不好阻拦。面带狐疑的有看了眼元岫,这才点头。 帝后携手离开了宴会,坐在步撵里头听着后头依旧的丝竹升平,元岫才稍稍舒了口气。 “皇后心情不佳?” 元岫想为那群身不由己的姑娘们说两句,可话到嘴边却无言。 想了想,只道:“今儿御膳房耽搁了时辰,那道鸭掌略凉失了脆嫩。” 元岫不太懂朱慎尧,朱慎尧也不大通元岫的意思。思来想去,只以为是那些人的哄闹让元岫失去了用餐的雅兴。 他开口很是干脆:“今夜便让御膳房做了同一桌菜吧,这几日朕都陪皇后一人。” 元岫将帕子捏在手里扯了扯,皇帝还当真……铁骨铮铮。 “换一日吧,姑娘们总有被挑中离京的,妾身总要多分写心思来,免得怠慢了去。” 再往前,夫妻俩的步撵就两头离开了。 【铁直男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鸭掌的事情吗?是吗是吗?】 【不不不,我觉得这回复可太特么甜了,只跟你一起吃饭饭,不跟旁人。】 【狗男人的浪漫我不懂……】 【女鹅:丑拒!hhhhhhhhhhhh~】 次日一早,严宜容被管理秀女的周昌亲自送到了家门口。 元岫早膳时候,御膳房就送来了皇帝特意嘱咐过的脆鸭掌。瞧见这个,元岫就莫名的心底烦躁,不过脆嫩的鸭掌入口,又觉得没必要跟吃的怄气。 早膳刚放下筷子,就接到了太后那边传话,叫她午膳去太后宫中用。 虽然昨天朱慎尧帮元岫开脱了两句,但以元岫对太后的了解,只怕少不了一番敲打。 元岫倒也不心急,小睡了一个时辰后慢条斯理的梳妆打扮。 这时候应淑领着周昌进来回禀。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无能,没能将严二小姐带回来。” 周昌其人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是一方管事,可见其是个会办事的。 画眉的元岫动作一顿,倒也猜到了这个结果。 “病还没好?” 周昌简单明了道:“迎接新王妃时严家全府出来叩拜了。那严二小姐也在其列。不过奴婢说要将她带回是,那严大小姐忽然说,已经将妹妹许配给了玉城府尹庶出三子。不日便要出嫁。是而称病躲过了选秀。奴婢私心并不信这一番说辞,只是严大人夫妇二人虽然表情尴尬,却未否认。” 元岫还没想起玉城府尹是谁,就看见了弹幕上的提醒。 【卧槽,那个爬灰害的儿媳妇上吊的那个府尹!死的就是三媳妇!】 【那个三儿子还家暴!】 【太狠毒了!严宜容给二王爷都算二王爷吃亏了!】 元岫目光冷了下来,吓得周昌附身不敢抬头。 可巧太后宫里的人过来催的。看着时候尚早,那太后的午膳当真早啊。 “你去领二十两银子,回去继续当你的差吧,若有旁的本宫再唤你来。” 听了谢恩,坐上凤撵一路去慈宁宫。 新雨看见了周昌匆匆离去的背影,只笑道:“亏着是个聪明的,知道娘娘的事情要尽心尽力。” 元岫望着太后宫中方向:“这就看好了?日子还长着呢?” 新雨又道:“管他呢,不过是瞧他长得好看,这样的太监会办事儿当然好,若是笨笨的,留着赏心悦目也不错。” 换来的是晚秋在她头上敲了下,骂了声不知羞。 太后处比皇帝那边略奢华些,却老气横秋,里头的宫人们大多年轻,每每瞧见他们站在里头,都替他们觉得呼吸沉重。 难得没看见纯贵太妃,只有个先帝的贵人伺候在侧。元岫见她模样比自己还小些,对她的含笑也有几分善意。 “难得皇帝没陪你来。”太后眉毛也没抬,威仪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政务繁忙,又哪里会在后宫拌住。” 太后将手中茶碗一撂,冷笑道:“是了,若非被其他女人拌住,你也不会叨扰一二。皇后,哀家竟不知你是这般善妒之人。” 来了。 【老妖婆离我女鹅远点!】 【怎么没见你对你男人那么大方?】 【心疼姐姐,古代孝道太糟心了吧!】 元岫被新雨搀扶着福身,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太后赎罪。若有恼怒,妾身愿承怒气。只是善妒二字却不敢当。还望太后垂怜示下。” “昨儿你三番两次与秀女为难,当真是皇帝授意的?” 知她不信,元岫坦言道:“并未。” 太后的目光如刀子一般:“你倒坦诚!” “并非坦诚,只是三番两次为难秀女之事实不敢当。就欧阳芸儿之事。圣上并无纳妃之意。本朝因前朝教训,从无外国女子入宫的先例。臣女知道,她若入宫,便只有绝子汤这一条出路方能不污染皇室血脉。既然皇帝也无此意,又何苦让她遭这一犯罪。同为女子,妾身只有垂怜同情之意,并无妒忌之心。她又有哪里值得被嫉妒呢?” 元岫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若再反驳,就显得恨毒了。 先帝贵人却冷哼道:“你又哪里知道那宝刀的重要?” 太后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又问:“那严姑娘的事情又当如何,丹晶是否稀少,你心知肚明。” 确实,那堵住太后口的丹晶牡丹,并不像先帝在时那样稀有。至少已经培育到可以多出来几株装点宴会了。 只是昨日元岫这样说了,堂堂一国之后,话已出口,就算把内务府所有人挨个找来问话,那也是皇后说得对。 元岫也是明白这一点,昨日才说的那般肆无忌惮。 “若是此事,那倒是臣妾故意为之,”没等太后开口,元岫又道,“昨儿没有禀明太后,是儿媳的错。不日前,妾身听闻流言,说那严家真假嫡女竟是错抱了。原是妻妾不和,小妾用庶女换了嫡女。而被养在正妻手中的哪位假嫡女生的一副狠毒心肠,不仅断了真嫡女入宫选秀的机会,更是要将其嫁给小门小户的山中狼,其新狠毒,可以得见。此女又岂能入宫?” 太后从没听过这样荒唐的事情:“竟有此事?流言又岂能当真?” 元岫听她语气便知妥了:“流言自不必当真,故而今早派遣周昌一同过去瞧瞧。果真看了一出好戏。那严家二小姐出落的标志沉稳,却要嫁给一个有爬灰丑事的人家当填房。其原配,便是爬灰丑闻中上吊自尽的。这严二姑娘姿容美貌,过门会是怎般下场,可以的见了。” 太后一拍桌子,眉眼多了火气,唤来了贴身的姑姑:“去查,着人好好打探一番。若属实……那把二姑娘带进来给哀家瞧瞧。慢说是真嫡长女,就算是个不看重的庶女,又岂是这般糟蹋的。” 姑姑离去,太后再看元岫,总算没了一开始的剑拔弩张。 “你起来吧,既存了这一番心思,就该早说。皇帝年轻,后宫却只有你一人,哀家心急也是有的。” 元岫跪的腿发酸,这话并没应承。 随即婆媳共餐还算和睦,再从慈宁宫出来时,太阳还没到晌午。太后虽说刀剑相逼不太好相与,这里的酿金针却是难得的美味。 可惜太后的厨子挖不得。她们婆媳现下的关系,也容不得她日日前来蹭饭。 回坤宁宫,元岫先让新雨把自己肩上沉重步摇摘下来,在用粗尖的簪子将头皮压一压。 合上眼刚舒口气,发现后头动作停顿,便凝眉:“都摘了吧,来人再带上。这些坠的脖子疼。” 便听身后清朗的声音:“原不知这些钗环首饰是这般累赘。” 朱慎尧! 元岫刚要起身,却被皇帝压住,头上的簪子被一根根的摘下:“朕只知道女儿家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物件,便一门心思的往这边送。殊不知多了也压得人脖子酸。” 从前不知的又哪里是珠宝首饰。和偌大的后宫又何尝不坠得慌。 元岫疲惫治愈,倒也暖心:“皇上再送来,妾身还是欢喜的。” 带不带,跟有没有又不是一回事。 朱慎尧沉默些许:“若是累得慌,也不必梳这么繁琐的的发鬓,朕记得当年你六七岁的模样,总喜欢披头散发的四处跑。管你的嬷嬷拿着簪子满世界的抓。确实可爱。” “……那不成脱簪待罪了。” 夫妻皆笑。 “太后可曾为难你?”朱慎尧忽然问。 元岫不好答这话,新雨心直口快道:“皇上既知娘娘受了委屈,怎的没去解围?” 晚秋立刻反驳:“新雨!娘娘何曾受过委屈?说话当心!” 民间婆媳之事尚且不好多言,何况是皇家的。 “朕晓得,”朱慎尧拿着一只簪子,生涩的去按压元岫的头皮,“但朕还是在这等你回来,你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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