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朱慎尧如何不激动! 千古以来,多少千古一帝都未曾解决的难题,到这里便要结束了。 元岫也难掩喜悦,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 “此物极好,但眼下还不能声张出去。带回来的是谁,便按照约定赏赐了去。至于带回来的土豆,先交由内务府精心侍弄。此物三月一成熟,一颗分割后可种几株。如此想要推广全国,最多只需三五年。咱们只需存多了可留种之物再行推广,岂不十全十美?” 元岫的妥帖朱慎尧是明白的。略作思索道:“那此事就交由你来安排了。你手里本就有庄子和田地。朕再分出来一块封地给你,今后如何繁育如何推广,便由你操心吧。” 此事注定繁琐辛劳。但也是几乎不会出错的大功德。一旦因皇后一力推广,叫全国普及开来。今生后世,都会有元岫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岫自然理解他的一片苦意。 “皇上放心,定不负所托。” 朱慎尧托起元岫葱白的指尖,心有所感:“辛苦你了,此等事情除了你,也再无旁人可信了。” 朱慎尧身上的事情太多太杂了,早已分身乏术,但经历过诸子夺嫡的他也不可能分给其他人捡这个便宜。 他可以兄友弟恭的供养弟兄们以亲王之尊一生享乐,但不会叫他们与国本触碰一分一毫。 朝堂的臣子相互制衡各怀鬼胎。能彻底信任的,除了夫妻一体的皇后又能是谁呢? 还在,还有个能彻底信任的人。 元岫接手后,除了他们夫妻和找回土豆的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此物能吃。 亲手将这些交由了内务府时,元岫还带着几分轻松的巧笑:“这是今年节度使上供来的。这样虽然瞧着丑陋。但听闻会开一种紫白的小花,又精致又漂亮的,最适合簪于发间赏玩。本宫想瞧个新鲜,你们便种来瞧瞧吧。” 内务府的人不疑有他,就算是为了讨主子换新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元岫告诉了土豆种植的方法,之后每隔几日叫他们端来一盆悄悄长得情况。其余时间自然还有旁的事要忙。 商业街又一次开业后,半个京城都被惊动了,除了销售更快外,那试图加入进来的帖子更是堆成山高,甚至有外地的也想来凑个热闹。 元岫忙的将巧云都叫了回来,好生安排稳妥。 也是在这样脚不沾地的忙碌中,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除夕哪日,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天,倒也别一番风景。入夜守岁的时候,夫妻二人难得的没遵循礼法,到了皇城高处一同欣赏雪中万家灯火的美景。 “这么好的景儿,窝在屋子里守岁岂不错过了。”朱慎尧将元岫揽在怀中,挡住了大半的风雪。 “也许久没坐的这样高了,”元岫摊开手掌,借着灯笼能瞧见那晶莹的雪化笑容,不由叹了声真美,“若来年还在这处看,就能带上咱们的伯阳了,她那般闲不住,若闹着出去可怎么办。” 朱慎尧没有跟着说下去,而是道:“亏着我好容易拉你出来。这倒好,三句话不离伯阳。我竟不知,这么大的人了哪里比如襁褓婴儿。” 元岫被逗笑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个当爹的人了。” “是啊,都当爹了,”朱慎尧将人抱紧了些,“那就姑且忘记咱们还有个女儿,只当你我夫妻二人再无其他。咱们小夫妻甜甜蜜蜜可好?” 元岫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后半夜已经没了鞭炮声,虽然除夕讲究要点一夜的灯驱邪避害,可过了子时,城内的灯还是一盏盏的灭了。 二人无聊时候数灯,元岫实在记不得数到了第几盏,再醒来是,是被朱慎尧匆匆推醒的。 人已经躺在的乾清宫的寝殿。 “什么时辰了?”还残存几分疲惫的身体告诉元岫,她休息的时间并不长。 “卯时一刻,要上朝的。”朱慎尧道。 元岫不觉翻了个身:“那我总能再一会儿。” 就算是要祭祖,也要早朝之后的。 却听朱慎尧道:“好个偷懒的。你的同僚寅时便要再午门外等候,你能都睡到卯时了还不知急?” 元岫略清醒些,才发觉朱慎尧的意思是当她为臣子。 从床上爬起来,瞧见小太监怔在伺候他穿戴。 又听朱慎尧笑道:“傻了不成?” 元岫也怕耽搁了正事,起身后晚秋新雨二人便过来伺候梳妆。一看衣服,竟是参照朝堂之上的朝服所做的女子款式。 元岫一眼瞧出来,比自己原本的官职要高一阶。 “原左都御史告老还乡。正好你的功绩照比他人也不遑多让。便由你填补这个空缺。这可不是个清闲的职务。朝堂之上的清流,可难对付着呢。就不知会不会吓到我的阿岫。” 这激将法何等幼稚。元岫看着自己被梳成女官模样的发誓,少了皇后的雍容华贵,还真有了些当朝女官的感觉来。 “古时确实有过女子在朝为官的先例,大夏立国后再没有。甚至有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话来编排。今日与皇上共同上朝,不知要有多少麻烦了。” “所以,元大人怕了吗?”朱慎尧问。 元岫摇头:“微臣何曾怕过。” 元岫有一腔抱负,因困在深宫,所能之处有限,又岂会放过这唯一光明正大的机会。 再踏出乾清宫,她便不是后宫干政。而是身为朝官,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元岫身为女官,自然无须与其余朝官站在一处。 朱慎尧坐上龙椅时,元岫背对着一干人等,伴随着身后众人朝拜,对皇帝行了常礼。 众人甚至还没能发觉多的这一人是谁。 “日前众爱卿讨论左都御史一职,一直没有结果。朕已然有了最好的人选。其虽然在参奏上未有功绩,却再这一年来屡屡建功,朕相信,不会让朕失望。” 众人面面相窥,还未反映出发生了什么。 元岫高声谢恩:“臣,元岫谢主隆恩。” 再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只种,随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谈论声。 再谨慎的人也一再跟周边人确认。刚刚说话的这人,难道不是皇后吗? 皇后当大臣,还是御史言官。 开天辟地也没听说过又这种新鲜事。 当即有了反对之声。有了一个,便有了一群。不仅用三纲五常来请愿三思,更是有人将怒火烧到了元父和元太师身上,说他们教女无方引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朱慎尧和元岫静静听着。直到有人连祸国妖后这样的话都说出口的时候,元岫扬声一下子盖过了所有人。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二人对视一眼,朱慎尧唇角笑容加深:“讲!” 元岫瞥了一眼那说自己是“祸国妖后”的御史周碌,生因冰冷的有些残酷。 “微臣弹劾周碌教子无方,纵容其子欺男霸女,害死人命,罪无可恕!”简单总结了罪名后,元岫再将弹幕上刚看见的娓娓道来, “周碌府上三公子,平日便不学无术欺行霸市。去年在街上瞧见了个姑娘,便勾结恶媒上门强娶为妾。那姑娘原许配了好人家,与夫家两小无猜,情意深重。偏偏爹娘被银子蒙蔽了,强退亲逼她嫁。姑娘一时气大了,用剪子将自己扎死再花椒里头。哪日花轿流血,沿路可是不少人都瞧见了。” 元岫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见一般。 说出此事给自己结尾不假,可说的越多,元岫越是为这可怜姑娘痛惜不已。 “可怜那未婚夫,得知死讯后登门将那女孩尸骨带回家中以发妻之礼入葬。女孩生身父母拿了钱财后不提此事,还是那未婚夫不忍枉死四处喊冤。结果非但有缘无处诉,反而被打断了退,落得个沿街乞讨的下场!天子脚下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若无周大人其中周旋维护,微臣定然不信!” 周碌一开始还在试图插话辩驳,可元岫的话他越听越心惊,直到最后面色惨白。连反驳都顾不得了,径直看向元太师。 “元大人!我与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因何要致我于死地!” 元太师目不斜视:“周大人怕是叫错人了。” 周碌却不信一个后宫妇人能知道这般秘事,定是元家有意害他! 这时又听朱慎尧冷言道:“如此说来,周爱卿哑口无言。大夏律法重证据实,御史大夫家出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着大理寺查办!” 元岫又说了那可怜未婚夫所在位置,叫他们前往取证。 趁着查案的功夫,元岫又将目光落在了另一刚刚叫嚣厉害的人身上。 “冯大人,听闻你文墨斐然,画艺高超。曾有人出万两金欣赏高作。却于三年前封笔。对外只说妻子亡故无心作画。本官怎么得知,你所做之画分明是夫人代笔。你为画中颜色独特,不惜叫你夫人以血入画,这才因感染不治身亡。你可承认?” 女子困于后宅之内。其实女子所作以丈夫之名对外公布一事是很平常的。 只是再平常,也跟动女子嫁妆差不多。心照不宣便可,但凡流传出去,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是要判罪的。 作者有话说: 婚期将至+重感冒 第一次像今天赶更新,我的妈…… ———— 感谢在2023-04-24 22:00:13~2023-04-26 23:5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木叶子与鱼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连环怼 ◎哎嘿◎ 元岫上朝, 引起朝堂之上一众反对。 二人早有准备,反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被元岫揭穿盗用妻子画作名利双收的冯大人此时脸涨得通红,几乎颤抖着咬着牙龈反驳: “你!你怎可平白污人清白!” 气到了急处, 连勉对皇后的尊卑都忘了。 不过元岫站在朝堂之上便是朝官,同朝为官,元岫还真不在意这个。 “是否污人清白, 你我之言不足信。口说无凭。可冯大人的传世之作却是切实存在的。本官就有所收藏,是否为你妻子之血。只需浸出颜料,再与你与她的嫡子嫡女滴血认亲。是非黑白自可见分晓!” 因为又弹幕科普。元岫清楚滴血认亲是不准的。但这不重要。 眼看着那冯大人额头见了汗,便直到他不可能同意真的滴血认亲。 “强词夺理!滴血验亲又如何?且不说那是与颜料混合的墨汁。就算可以,那也是夫人不忍心我割肉入画,趁我不知偷偷放血进去。为此微臣自责万分, 病了好些日子。这些皆有记录。皇后娘娘便要凭借这些治罪于微臣吗?” 元岫恍然大悟:“原来你也承认那血是来自妻子。” 冯大人被噎的一哽,眼角去看其余大臣,瞧见他们面面相窥, 是掩饰不住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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