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如是想着的时候,忽然的、水面出乎意料的生了动静,是有人跳了下来,但眼下陈夭夭对周遭的感知已经越来越薄弱,只是就在她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隐约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捞了起来、当她再有意识的时候、耳畔隐约听见的是小厮请罪声、 “七爷、是奴才保护福晋不利、请七爷责罚、” 原来胤祐方才虽生气不想见陈夭夭,但也命了小厮暗中跟着保护陈夭夭直到她安全回去芙蓉轩,只是没想到的是、晚上园子里灯光暗、一个晃神小厮跟丢了陈夭夭、直到发现陈夭夭已被推入了水中、 “下去各领二十板子、”胤祐沉着声道、 就在小厮听言领命退出的同时,似乎又有别的人进来、加紧的步子愈近、“七爷、人已经拿住、是玲珑轩的小厮铁柱、”原来说话的是贝勒府里的管事李全、眼下已经很显而易见了、是巴尔达氏命人将陈夭夭推入的水、“七爷想要如何处置?” 听言、胤祐冷着沉着声命、“将小厮打出府去、玲珑轩禁足、” “是、奴才这就去办、” 就在李全说完要转身退下时,胤祐又命、 “日后玲珑轩那边儿支使的丫鬟小厮都必须事先同我报备、” “是、奴才明白、” 也就在这时、“主子、主子醒了!”是晓茹激动难掩的声音倏忽划过耳畔、 听言,忙转身,胤祐一个箭步也跨去到床边、投落目光、见陈夭夭果然已睁开了眼、这才不可轻闻的松了口气、同时、始终紧拧着的眉心也总算渐渐舒展开来、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直到晓茹换过陈夭夭额头的冷帕子退下后、 他才对着她轻启薄唇、如是的嘱咐说道、“眼下还发着烧、多休息、多喝水、” “七爷……”不难看出、眼下陈夭夭是有话要说、 一时胤祐眉眼郑重的对着陈夭夭、又安抚道、“放心、推你入水的人我会处置、” 听言、陈夭夭忙摇头、“不、不是的、”事实上她想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七爷、奴才同八阿哥真的、”眼下她目光极恳挚更极着紧的望着胤祐想要同他赶紧解释清楚,只是,还未及说完、陈夭夭已被胤祐伸出手指腹轻抵住了双唇、“好了、”胤祐朝她倾身、低着声同她道、“不说了、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 “所以、” 陈夭夭眉眼带端量的盯着胤祐、朝他尝试的问、“七爷不再生奴才的气了、对吗?” 听言、顿了顿、“嗯、”胤祐对着她如是淡淡的应、“别多想、”说完后胤祐便要抽身离开、 就在这时、倏忽的、陈夭夭伸出手一把握住胤祐掌心、“七爷、”朝他轻声唤、对着他眉眼带央求的道、“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奴才?” 一时听言、胤祐回过身来、缓身在床边坐下、 安抚声的对着陈夭夭道、“好、等你入睡了我再走、” 只是陈夭夭并没有松开手、她慢慢朝着胤祐挪过去、直到将头枕在他膝上、“七爷、”顿了顿、又不由地启唇轻唤胤祐、 “什么?”听言、胤祐应着、垂眸朝陈夭夭看去、 “七爷、奴才好害怕啊、”说着陈夭夭抬眼、惊魂未定的目光对上胤祐目光、如实的道、 “刚才落水的时候,奴才真的好害怕啊、真的以为会死、” 听言胤祐不禁的缓缓伸出手,掌心轻抚在陈夭夭额际,明显能感觉出并不熟练的、但却又极耐心的一下下尽力安抚着她,笃定的对着陈夭夭道、“都过去了,我同你保证,同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也就在这时,耳畔恰响起告知已过三更的敲梆声,“好了、”声音落下、胤祐反握住陈夭夭将她手收回锦被、“不要再说了,闭上眼,好好睡、” 听言陈夭夭闭了眼、只是却又很快睁开、 一时她对着胤祐摇摇头道,“可是睡不着、怎么办?” 顿了顿、“闭上眼、”胤祐朝她倾身、低沉着声带督促的对陈夭夭道、 一时看着胤祐比夜色漆黑的瞳眸、陈夭夭又当真生怕叫他生气、听言忙又闭了眼、 分明的、陈夭夭羽睫颤动若蝴蝶振翅、若远山的黛眉也微拧着、 并不难看出、她当真是在听话的极用力的闭着眼、 不由地、胤祐薄而锋利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叫人察觉的轻微弧度、 与此同时从怀中掏出埙、 也是根本叫陈夭夭没有想到的、忽然的、耳畔响起好听的乐声、仿若山谷空灵、清幽沉静的旋律、极凑效的、很快、陈夭夭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极香甜的一觉到正午才醒、 “昨晚、七爷吹得那首曲子真的好容易入眠啊、” 眼下陈夭夭也不发烧了,精神也是好极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了、 毕竟以前在现代当社畜的时候每天压力大的虽然累却也根本睡不着、就算睡着大多时候睡眠也都是很浅的、几乎丁点声音便能够醒来、睡眠质量差到一定程度、整个人每天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的干尸、 已经记不清上次睡的这么舒服是什么时候了、 是小学?还是幼儿园?…… “昨晚、七爷吹的曲子是大悲咒、” 晓茹拧了帕子来到面前递到陈夭夭手上、对她回答说到、 “大悲咒?”一时听言,陈夭夭不免对此感到有些讶异、 她确实没想到那样好听的旋律竟然会是大悲咒、 关于大悲咒陈夭夭只是知道那是佛教的音乐、除此之外的、她也就一无所知了、 胤祐会吹大悲咒、他信佛吗?不由地,陈夭夭就此瞎想到、 但事实上、“大悲咒最是凝神静气的、也难怪主子睡的好了、”晓茹解释说、 第一次陈夭夭知道大悲咒也不是非要在佛教堂才能听到、 事实上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想要凝神静气的都可以演奏、 当然、也更不是非得佛教的人才能够会、任何人想学都是可以的、 很快梳洗完毕、昨晚落了水陈夭夭眼下虽已不发烧了但也总觉得身体的骨子里有些潮湿湿的、又恰见步步锦支窗外今日的阳光极好、在用了点小米粥后陈夭夭便叫了晓茹陪着出去、一时逛到园子、晓茹满脸的担心、“主子、咱们还是别往这里走了、” 陈夭夭自然知道晓茹是对昨晚的事情后怕得紧、“没关系的、”对着晓茹安抚道、“这大白天的不比晚上、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况且、昨晚七爷跟我说了不会再发生像昨晚那样的事情了、” 听言晓茹虽不再劝阻、却也依然是紧跟在陈夭夭身后寸步不敢离、 直到去到假山顶上的翠绿琉璃顶的伞亭中,这处不仅能将园中的景色尽收眼底,也更是眼下采光最好的地方,“好了、”看着晓茹紧张的不敢有半分放松的就连小石子都小心得要命的模样,陈夭夭朝她安抚声道,“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待着、”说着陈夭夭就要往石凳坐上去, 就在这时,倏忽的晓茹忙去拦住、“主子,等会儿,”就在陈夭夭并不明所以的时候,晓茹拿了帕子垫在石凳上,“眼下已经入秋入冬了,石凳很凉的,主子又是高热才退,万不能再受凉了、”朝着陈夭夭关切的解释说道,垫好了才扶了陈夭夭坐下, 正午的阳光温暖又明亮,很快身上被晒得暖洋洋的,又过半晌景色也赏得够了、也坐的有些累了、陈夭夭便转头对着晓茹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是、”晓茹忙应、 只是就在陈夭夭同晓茹刚下来假山的时候,倏忽听见有窸窣的说话声从旁边石块的后面传来、事实上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对陈夭夭同八阿哥关系的纷纷议论、 “芙蓉轩那位当真同八贝勒有苟且的话,岂不是给主子爷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听说入府前就在一块了、” 什么时候府里人对此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的? 陈夭夭回想、是了、必是之前胤禩同胤祐在府门口为她打架的时候、 人言可畏啊,陈夭夭怎么不知道呢、 “是谁在那儿?” 陈夭夭顺着声音的方向朝背面快步绕过去、 没给半点反应过来跑开的机会、恰堵住了两位说话的嬷嬷、 一时去到面前、“你们方才说什么呢?”陈夭夭眉眼严肃的朝着她们质问道、 “奴才、没说什么呀、”朝陈夭夭福了身道、 “怕是主子您听错了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认、 一时陈夭夭被噎住、 事实上眼下这两个嬷嬷咬死这么说、陈夭夭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毕竟方才听见她们说话的只有她同晓茹,清朝又没有像现代录音笔之类的设备、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来熟悉冷声,“难道我也听错了吗?”回头见果然是胤祐走了过来、 “噗”的,两个嬷嬷忙跪下、连声道,“奴才该死、” 很快胤祐来到面前、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她们、“都是在哪里当差的?” 听言、还根本未及两个嬷嬷回答、李全已经忙上前来回了,“她们原都是跟着嫡福晋陪嫁入府来的、眼下都是被分配在后厨当差、” 一时胤祐声音冷冽且不容置喙的命、“拉下去、各人支取十两银子打发回去、” “是、”李全应声忙示意了后头小厮上来、 “主子爷开恩、奴才再也、”根本不容讨饶的、未及说完嘴便被紧紧塞住强行拉了下去、 “还有、” 一时听见胤祐又启唇、李全刚要退下忙又回来、“七爷吩咐、” “这等闲言碎语我不想再听到、”胤祐冷峻着声道、 “是、”李全应、“奴才会下去严查、”
第6章 待众人都退下、周遭回归宁静、只有晚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胤祐转身来到陈夭夭面前、伸出手掌心轻覆在她额头、凉阴阴的、“嗯、退烧了、” 是啊、“昨晚七爷吹的埙很好听、奴才睡的很好、起床就退烧了、”陈夭夭抬眼笑盈盈的对着胤祐说道、 “哦、”胤祐只是淡淡答、 顿了顿、陈夭夭伸出手、食指与拇指轻捏住胤祐朝袍的衣袖、轻轻摇晃着、 “今晚、七爷能不能、再吹一次?”眉眼间更是透着依赖、 只是、“今晚不行、” 听言陈夭夭目光暗了暗、难免有些失落的垂头、“七爷、是要去陪姐姐吗?” “不是、”胤祐平静的否认、然后又平静的解释说、 “朝上皇阿玛命视永定河工程、今晚便启程、” 也就是说胤祐这是要离府出差一段日子了, “那、那七爷什么时候回来?”陈夭夭眉眼着紧的问、 陈夭夭自然是不开心自然是不想胤祐离开的、毕竟胤祐不在,哈达那拉氏岂非更能够为所欲为、之前她刚穿越来的时候、也是胤祐不在、并没有忘记彼时哈达那拉氏的所作所为、不由地、陈夭夭想到便感到不寒而栗、眼下她才刚捡回一条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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