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息,第一种就站了上风。 七杀微微偏头凝视白竹青。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战就战,谁怕谁! 先打死再说! 两人目光相撞,看得周遭众人心理不适,一阵尴尬。 若是年貌相当的少年,还可说是含情脉脉,你们这算什么?! “老白!” 还是裴沧海看出端倪,边叫边跃上台,挡在两人中间。 两位大儒师全力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郑巍还超越了大儒师! 他急出了一身冷汗。 白竹青转头看他,艰难地吟道:“镇压山川,辉腾今古!” 念完一掌拍向胸口。 那手掌似是有镇压山川的力量,硬是把他自己给拍晕了。 好在裴沧海给力,在他倒地之前快步接住。 001:“......宿主大人,想杀你的是他,宁愿把自己打晕也不动手的还是他,这究竟怎么回事?本系统都懵了!” 七杀也懵,“你问我,我问谁?” 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1658 大儒师(43) 桑太余不愧是能当掌院的人,见惯了大场面,白竹青的这点小意外,很快被他以“白大儒积劳成疾,突发急病”为由遮掩过去。 于是讲学继续进行。 唯一的影响是大儒们更注重保养身体了,随身携带各种急救药丸,并且提醒自己多休息,不可过于劳累。 学子们唏嘘一阵,叹几句年纪大了容易生病,也不再提起白大儒。 但七杀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便学也不听了,找到白竹青借宿的客院。 平白无故就想杀人,总得给个说法吧? 裴沧海正照顾着他。 “郑小友,我知道你很疑惑,其实我自己也很疑惑!” 白竹青在裴沧海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当时我目送你下台,想着年轻真好,忽有一个念头不知从何而来。” 七杀:“什么念头?” 白竹青一字一句道,“你将为祸天下,灭绝苍生!杀你,是我该行的道!” 七杀:“......可是我根本没有呀!” 什么为祸天下灭绝苍生,说反了吧? 她是好人,都救了好几个世界了! 是哪个刁民在污蔑她? 白竹青:“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我镇压了自己!” 也亏得老裴叫醒他,否则他可能真对郑巍动手。 那可就糟了。 郑巍无辜惨死,他也过不了自己这关,心境必然倒退,难以维持大儒师之境。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在算计他?! 竟然能迷惑大儒师的心智,端的厉害! ——会不会是那个引动星辰的高人? 应该是! 除了那高人,他想不出别的人选。 这事儿必须得让郑巍知道,万一那人也想害她呢! “郑小友,我跟你说,有一个人神秘莫测,萧家三人......” 裴沧海实在不忍他蠢下去,出言打断他的话,“别说了!那个人就在眼前,就是郑巍!” 白竹青:“......嗯?!” 七杀礼貌地点点头,“没错,就是我。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尽管出招,你伤不到我,你们都伤不到我。白先生,好好休息!” 白竹青目瞪口呆,大张着嘴看她走出去。 半天才道:“老白,你和凤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沧海凉凉道,“我们可没你这么蠢。” 他们都伤不到她? 好嚣张,好霸气! ......而且很可能是实话,叫人不得不服。 七杀走出客院,慢慢散步回风斋。 大家都去听学了,书院里很清静。 001义愤填膺,“本系统一定要查出是谁在害你,到了那一天,本系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来一遍,老虎凳,辣椒油一个不少!” 七杀:“你也就能过过嘴瘾。” 指望001?她还没疯。 001:“......人艰不拆。” 七杀:“你不是人。” 001抱头自闭去了。 七杀心念一动,忽然想到南宫亮。 虽然过程不同、方式也不同,但这次事件和南宫亮那次何其相似。 白竹青是莫名有了念头,南宫亮是莫名有了力量。 有人从那么早就开始图谋她了? 不,不一定是人。 那次她神识覆盖全天下,也未找到仇敌。 七杀想到一种可能,抬头看天。 是你吗?尊敬的天道大人! 我们没什么过节,你这样可就失礼了哦! “喂,小智障,咱们有嫌疑人了,你不是要上满清十大酷刑么?” 001心说莫挨老子。 对天道行刑?它还没活够! 钻到大黑屋里坚决不说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郑巍!” 有人隔着长廊叫她。 七杀一看,是萧辰华,“有事么?” 萧辰华招手,见她无动于衷,并不过去,只好走过来,板着脸道,“我们决定下月十五成亲。”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怕夜长梦多,家里也怕。 因而她稍微透露有人纠缠何川行,长辈们就提出百日内成亲。 她娘还说,守孝在心,只要她心里记挂着父亲,不必拘泥于古礼非要守满三年。 何川行也希望她早日过门。 这几日,他对她温柔体贴,款款深情。 她心里很是甜蜜,看郑巍都觉得顺眼三分。 至少郑巍敢承认觊觎何川行,不像卫玉宁、钱娇娇等人,一有机会就往何川行身边靠,还打着她的名义,恶心极了。 要不是川郎说书院在办讲学,不宜生事,她早弄死她们。 郑巍也得死,虽然川郎说只爱她一人,但她感觉得到,郑巍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特意来告知她婚期,是先叫她死心。 七杀微笑,“是么?恭喜恭喜!” 总算有了件好事。 萧辰华扯扯嘴角,“到时来喝一杯喜酒。” 七杀:“一定一定!” 就是你们不请,我也会去的。 萧辰华:“......你不难过?” 别人的嫉妒,于她就像锦上添花。 若是没有,衣裙就不够华丽,心情也不够愉悦。 也显不出她的独一无二。 七杀:“难过什么?哦,难过,怎么不难过呢?不过,你们才是天定的姻缘!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拆散你们,包括我自己!” 萧辰华再次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瞪她一眼,自回何川行的住处。
1659 大儒师(44) “薇薇,你去哪儿了?” 何川行膝盖上绑着治伤的细麻布,坐在院里看书。 萧辰华一扬手上鲜艳的月季,娇嗔道,“你院里这些花都不好看,我去我院里剪了些给你插瓶。” 何川行微笑,“薇薇就是细心。” 萧辰华顿了顿,道:“回来遇上郑巍,她又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我就告知她了。” 何川行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告知便告知,不是什么大事。” 萧辰华心里浮上一丝怪异的感觉。 川郎摔倒的当天,脾气极为暴躁,甚至还吼了她。 她也理解他的心情。 向来优雅从容贵气十足,突然在众人面前出这么大的丑,一时恼怒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日他就恢复了正常。 但正常得过了头。 头天晚上还觉得当众摔倒很严重,严重到再也无脸见人的模样,睡一觉就说这只是小事,不需要放在心上。 她惋惜他受了伤不能去听学,他也说是小事。 之前他分明很在意郑巍,不想提到婚期让她伤心,现在又说“不是什么大事。” ......那什么才是大事? 而且他看她的目光,也与前几日不同了。 前几日温柔中带着疏离,这会儿却像是和她相恋相守多年,情意绵绵,自然而然。 按理说她该欣喜。 可欣喜之余,又有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有时候他的目光太过于幽深,神情太过于淡定。 这种万事尽在掌握中的淡定姿态,她只在大伯父萧翊身上见过,那是久居人上、位高权重才能养出来的,需要时间和权力的滋润。 她父亲都没有。 少年郎的青涩,也似乎从他身上褪尽了。 一次小小的挫折,能让人有这么大的改变么? “愣着做什么?来!” 何川行示意萧辰华坐到自己身旁,柔声道,“薇薇,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郑巍,我注意到她,是因为一个误会。你也别问这误会是什么,总之你记得,郑巍只是微不足道的过客。” 认错救命恩人什么的,不适合在这时说。 萧辰华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看似温婉豁达,实则狠辣阴毒。 若知此节,定会觉得郑巍冒充自己,怒火中烧地去找她麻烦。 那么上一世的事情就有可能重现。 郑家覆灭,郑巍身死,帮助她的同窗、先生也受了连累。 就连桑太余,也因为替郑巍出头而遭受萧家的打击,远避他乡,当了个普普通通的启蒙先生。 这其实也是小事。 可这些小事发生时,西北狼王暗中招兵买马,策反朝臣,最后还高举反旗,攻下了诸多城池! 所以,这一世他不能被江南这些小事绊住脚步。 因而最好不要让萧辰华知道她曾救过他,而且他还认错了人,免得横生枝节。 尽早和萧辰华成亲,让她坐镇江南,他则去西北会一会狼王! 他得天眷顾重活一世,等于有了先知之能,不信这次还会败! 萧辰华:“川郎,你,你真的不喜欢郑巍?” 究竟是什么误会?她很想知道! 可他让她不要问,作为一个体贴入微的未婚妻,她怎么还能问出口呢! 何川行握住她的手,专注地看着她,“我只喜欢你。” 萧辰华本就爱他,哪受得了他如此深情的眼神,身不由己地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你别骗我!” 何川行揽住她,叹道:“辰儿,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他曾跟萧辰华决裂,萧辰华也曾怨他恨他,反目成仇。 可最后陪他一起死的,还是萧辰华。 他宠爱的月妃、莲妃、慧妃、玉美人,早就跑了。 偌大的宫殿里,地面上铺满了易燃的丝织物,还倒了几盆油脂。 她绝望地说,“川郎,不能与你同生,我愿与你共死!” 他抱紧她,抛下手里的火把,瞬间烈火熊熊,两人陷入火海。 很疼。 疼了很久很久。 再睁开眼睛,忽然回到了十八岁,他还在琅嬛书院。 那一刻他哭了,感恩上天! 萧辰华有很多缺点,品性也不好,严格来说是个坏人。 可她爱他,愿意陪他死。 他也许无法回以相等的爱意,但他会宠她一辈子! 荣华富贵、地位权势,她要什么他给什么。 她想杀郑巍、郑家,等大业定下,也可以让她尽情杀。 他对郑巍的那一点点动心,早就忘怀了。 他也不怕被人骂为昏君。 “辰儿,我们的目光不妨放远一点,不要只盯着书院,只盯着江南。” 萧辰华不解,“那要盯什么呢?” 何川行傲然笑道,“天下!” 重生之后,有件事情让他很是惊喜。 萧翊萧肃萧端竟然死了! 死得好,再也没人能制衡他! 现任江南总督萧竑就是个绣花枕头,不值一提,他可以快速掌控江南,快速前往西北,趁狼王羽翼未丰提前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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