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杀的萧家三獠,他都要说一声多谢! 若有可能,他还想跟这位义士合作。 上一世,他被这三个老贼辖制得好苦!
1660 大儒师(45) 讲学十日,琅嬛书院讲坛圆满收官。 桑太余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儒家浩然正气镇压凶煞之地,学子们经过章台院旧址时不感到害怕。 结果好得出乎他的预料。 不但最初的目的达成,还因凤扶摇现场顿悟,书院大大扬名。 而且,或许是受了此事激励,几乎所有讲学的大儒都拿出了看家本事,讲得深入浅出,鞭辟入里。 很多见解论调,他听了都觉新鲜。 第一版五万册“琅嬛书院庚寅年讲学集”很快就售罄,又加印了十万册。 可以想象,明年的生源会更多。 从先生到学子,全都精神振奋,走路带风。 萧家一千多侍卫死在书院的阴霾,彻底一扫而空。 “总算是过去了!” 背着人时,桑太余如此感叹。 在唐督查、杨主使和众先生面前,他胸有成竹指挥若定,实际上也没那么有把握。 七杀也放下了心。 这事是她思虑不周,若是学生们怕鬼,不敢留在书院,吵着要退学,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还是桑掌院有办法。 “郑巍,有人找!” 这天上午刚下课,就见守门的杂役跑来。 “谁呀?” 七杀问道。 杂役:“说是你的家人。” 这位是书院现下最火热的学生,他可不敢怠慢,一听说是找她的,赶紧进院通传。 七杀微怔。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见过郑家人。 并非原身与家人有什么隔阂,而是琅嬛书院在南都城外,郑家却在宁城,相距四百多公里。 在没有汽车高铁飞机的年代,这距离可不算近。 因而原身都是农忙假、年假才回家,这两次假期就相当于现代的寒暑假,每次都放两个月。 若无大事,郑家人也不会来书院找她。 跟着杂役走到书院门口,七杀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青年,身后有名长随,牵着两匹马。 “小妹!” “......大哥,家里有事么,你怎么突然来了?” 原身有两位兄长。 大哥郑嵚大她八岁,在家孝敬父母照管家业,二哥郑崧大她五岁,在明月书院念书。 这次来的就是大哥。 他眼中满是血丝,看起来很是疲惫,衣裳也不甚整洁。 那长随更是累得不行的样子。 七杀暗自嘀咕,这是遭遇了什么? ......要是家被偷了,那她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郑嵚仔细打量妹妹,发现她既没消瘦,神情也不委顿。 心下稍安,指着不远处的茗香茶舍道,“我们去那儿说。” 此时茶舍人不多,但郑嵚还是带着妹妹上了二楼雅间。 他无法容忍身上这么邋遢,让小二打水净面,又叫妹妹先出去,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全身打理好才叫她进来。 001无语,“宿主大人,你这大哥是不是有点洁癖?” 七杀:“可能吧。” 郑嵚喝了满满一杯茶,靠在椅背上发出舒服的喟叹,“好茶,好水!小妹,你也喝呀。” 又叫了一桌茶点,全是她喜欢的口味。 但七杀现在没有心思品尝美食,“大哥,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赶紧说,不要怕吓着我。 郑嵚看着她,“家里无事,有事的是你。” 七杀:“我?我怎么了?” 郑嵚点她额头,“你啊!报喜不报忧,上次的信里也只说好的,自己的麻烦事你是一句不提!” 七杀奇道:“我有什么麻烦事?” 她怎不知道? 郑嵚目光锐利,“现在还嘴硬!那个萧辰华,是不是指使人坏你名誉?” 这事儿还是他外出谈生意,听南都城丝绸商说的。 那丝绸商的儿子也在琅嬛书院,闲聊时说起,有个叫郑巍的女学生被萧辰华欺负得好惨。 明明恪守礼节勤奋好学,硬是被萧辰华那一伙说成秉性淫贱,随意勾搭男子。 他一细问,气得暴跳如雷。 回家告知爹娘,二老也是惊怒交加,当即要来为女儿撑腰。 但他们年老体弱,骑不得快马、坐不得快船,行路太慢。 等他们赶到书院,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因此二老在家等消息,由他快马加鞭,山一程水一程的前来探望。 他知道萧家势大,可纵有泼天的权势也不能随意欺凌百姓,惹急了他,敢上京城敲登闻鼓! 一路疾行,每晚只睡两个时辰,累得他骨头都快散了。 看见小妹无恙,才发现自己仪容不佳,赶紧清洁一番。 七杀:“......只是说了几句闲话,我告到掌院大人那儿,掌院大人已处罚了她们。” 感觉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都快想不起来了。 001发出无情的嘲笑,“哈哈,这都哪年的老黄历了!大哥,你这消息是真不灵通!” 郑嵚不信,“流言最是难禁。小妹,你莫不是又宽我心?” 七杀心说这大哥还挺多疑,道:“这样罢,大哥你随我去书院走一趟,就知道妹妹如今怎样。” 郑嵚也想亲眼看看先生、学子们怎么对待妹妹,但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 001:“......大哥睁眼说瞎话!还是中午,哪里就晚了?” 郑嵚想的是自己光洗了脸,还没沐浴,几样饰品也没有佩戴。 而且精神不太好。 所以今晚好生歇息,明日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书院。 绝不能给妹妹丢脸!
1661 大儒师(46) 郑嵚去书院走了几趟,欣慰地发现妹妹没骗自己。 她在这儿如鱼得水,轻松自在。 琅嬛书院从上到下、从老到少、从男到女,对妹妹都十分友善,别说找妹妹麻烦,看到她就面带笑容。 只不过,有些人笑得亲切,有些人笑得谄媚,还有些人笑得战战兢兢,恭恭敬敬。 仿佛妹妹是个恶霸,一言不合就会打人似的。 ——这肯定是他的错觉。 妹妹自幼娇弱,性子又宽厚,怎会让同窗们害怕? 那传说中的萧辰华,似乎也与妹妹冰释前嫌了,亲自给她送来婚宴请柬,邀她去喝喜酒。 两人语笑盈盈,像一对知心好友。 陪萧辰华前来的那群女生,对他们兄妹也很有礼貌,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多话。 因而郑嵚可以肯定,她们不会再毁妹妹名声。 兴许是真的受到了教训。 更让他受宠若惊的是,某日妹妹上课时,桑太余掌院竟然派人来请他! 态度还非常温和,跟他聊了家常,问候双亲身体,又说妹妹天赋极高,书院对她寄予厚望。 在场的还有两位大儒,一位姓白,一位姓裴。 姓白的那位不怎么说话,偶尔说一句,都是对妹妹的夸赞。 姓裴的那位据说来自京城,曾为高官,一直劝他让妹妹去京城。 说是江南太小,不能让妹妹展翅高飞,京城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她若去了,他们全家会照顾好她,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他心动了一下下,又敷衍过去,没有明确表态。 留在江南还是去京城,是妹妹的事情,得由她自己做主。 出了桑掌院的院落,郑嵚还感觉云山雾罩,迷茫懵懂。 小妹如今这般厉害,竟连掌院大人、致仕高官也另眼相看么? ......他们郑家,是不是要发?! 话说,娘亲生小妹的头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匹小马驹在宽广的草原上驰骋。 她就给小妹取乳名驹儿,小妹懂事后觉得难听,不许大家叫。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胎梦灵验了! 小妹就是吾家千里驹! 想到这儿,郑嵚坐不住了,给妹妹留下五百两银票,嘱咐她置办点像样的贺礼送萧辰华,带着长随起程回家。 他要回去好好修葺祖坟! 乡下那几条路、那两座桥,也该修一修! 有几个族人不太像话,以前他懒得理会,现在必须管。 就算不能给妹妹太大的助力,也绝不能拖她后腿! 施雯春这几日陪着七杀,与他多有接触,还有点舍不得。 “巍巍,大哥怎就回去了呢?也不多留几日。” 跟郑家大哥一比,她大哥真是该扔的货,有时叫她小呆瓜,有时叫她地棠果。 哪像郑家大哥,把巍巍当成眼珠子,又温柔又可靠。 羡慕这种哥哥,想要。 七杀:“也该回去了。” 施雯春突发奇想,“大哥成亲了么?” 七杀:“......早就成了,侄儿已经三岁。” 001:“哈哈,你拿她当闺蜜,她想当你嫂子!” 施雯春还不放弃,“那二哥呢?” 七杀:“去年定亲。” 施雯春很失望,“哎,好儿郎都是别人的!” 七杀:“王树生也不错。”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段时间王树生常来找施雯春。 “他?傻乎乎的,又轴又犟,谁稀罕!” 施雯春嫌弃道。 要不是看他长得白净斯文,她才懒得理他呢。 七杀心说我看你也傻乎乎的,跟他配一脸。 但为了两人友谊考虑,这话她没说出口。 001不要脸地大力夸奖,“宿主大人,你可真会为他人着想,真体贴!” 七杀觉得它言之有理。 另一边,何川行跟风斋杂役阿忠说起郑巍。 阿忠其实不是杂役,而是他的侍从。 琅嬛书院对众学子一视同仁,哪怕他是顺亲王世子,也不能正大光明地带侍从,得让侍从充为书院杂役。 “郑巍若来找我,告诉她我不得闲。” 他记得这个时期,郑巍正与他好得蜜里调油。 算起来他已有好几日没去找她,那她也该来了。 若是平时,戏弄一番亦无不可。 但婚期将近,他不想出现意外,更不想因为她让萧辰华郁闷。 阿忠欲言又止,表情有点奇怪。 何川行:“有话便说。” 阿忠谨慎地道,“回主子,属下以为,郑巍不会来找你。” 何川行皱眉,“为何不会?” 阿忠:“......为何会?” 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有问题,忙道:“属下并非质疑主子,只是郑巍与主子从来没有亲近过,因而她主动来找主子的可能性很低。” 何川行半天没说话。 他重生回来,前世所有事情都记得,却没有这一世的记忆。 之前他觉得不要紧,既然是他的人生,两世纵有不同,偏差也不会太大。 现在看来,缺失的记忆有必要找回。 “阿忠,自我来到琅嬛书院,发生的所有事情你全给我讲一遍。尤其与郑巍相关的,不得有任何遗漏。” “是!” 阿忠虽感觉有些怪异,还是事无巨细从头讲起。 主子稀奇古怪的命令很多,他都习惯了。
1662 大儒师(47) “......好了,你下去罢!” 听完阿忠的讲述,何川行陷入沉默,许久才挥手打发他。 阿忠口里的郑巍,和他知道的郑巍截然不同。 莫非她也重生了?! 何川行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否则解释不了她为何性情大变,儒家之力也大为增强。 他重生之后,那一世修习的儒家之力并没有消散,也带回来了,眼下处于儒师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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