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轻轻扇了他一巴掌,“当然是你的,王爷三个月都没碰过我了,我这才怀了不到两个月。” 一听这话,陈副将高兴坏了,“还是老子厉害,一次就中。” “死鬼~”刘氏扭捏的推了推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对了,王爷说让你去了就别回来了,归到百里奚手下,听她的差遣。” 陈副将将刘氏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也不怕伤着我儿子。让我留在建康更好啊,和贵妃娘娘联络起来也更方便。贵妃娘娘承诺我,等搬倒了王爷,我就是王爷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们的儿子就是世子,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计划还没开始,两人就已经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了,有些时候,想的越美,得到的越不美。 越想越美,刘氏靠在他的怀里,渐渐软了身子,陈副将大手摸上她的小腹,“儿子啊,等你出生,你就是世子了。” “他还小呢,哪里听得懂,你和他说了也没用。”话虽然这么说着,刘氏心里甜蜜蜜的,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凉王还没起,刘氏就已经收拾好了比较简易的行囊,一想到路上可以和陈副将肆无忌惮的相处,她就开心,有点归心似箭的意思了。 一直等到了正午,屋里才堪堪有了响动,美人乃是扬州顶级瘦马,服侍的很好,君王贪恋温柔乡不想早朝。 拜别了南凉王,刘氏一行出发建康了。
第10章 铲除 刘氏到建康已经是五日以后了,百里奚摆了好大的排场来欢迎这位继母。 “母亲,您可来了,我和弟弟好想你。”说着,百里奚扑到刘氏怀里,使劲蹭了蹭,像只猫儿一样。 刘氏被她的热情吓到了,直到周围群众发声,她才反应过来。 “素闻南凉以仁治家,忠孝两全,如今堂堂公主对继母都是如此礼数周全,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是啊,你看这个继母,一看就是对公主不好,都不亲。” “是啊,我真替公主委屈,小小年纪护弟不易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难听,刘氏赶紧抱住百里奚,安慰着:“我的儿,苦了你了,周围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尊称你为公主,是我听错了吗?” “母亲,您有所不知...”百里奚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刘氏的手往王府里走,亲亲热热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是继母女。 百里奚扶着刘氏坐在上首,将她被封公主的事儿避重就轻的讲了一遍,刘氏了解了大概,握着百里奚的手假惺惺道:“我儿,苦了你了,现下母亲来了,定不会让你们姐弟二人伶仃孤苦。” “母亲...” 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府外传来乌泱泱的声音,想来是各府的熊孩子们送到了。 百里奚装作无助惊恐的模样,挽住刘氏的胳膊:“母亲,快救救我,麻烦来了。” 刘氏有些无可奈何,被逼着往前走,出了门,对上讨债的四位大臣以及他们的熊孩子,“诸位大人,我乃南凉王妃,请先进内廷饮杯茶。”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南凉王府的人不可能这么客气,都是假象、假象。 这么想着,他们还是行了礼进了正厅,刚刚落座就被百里奚激光一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个个额头冒了冷汗,斟酌着要怎么开口。 要说大胆的,还得数断腿的孙尚书,他竟敢指着百里奚的鼻子骂:“百里奚你个阴险小人,竟敢本尚书,等、等本尚书好了,定不会放过你。” “无所谓,我不在乎,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内你是上不了朝的,三个月后陛下没准都不记得有你这个尚书了。”面对他铁青的脸,百里奚接着输出,“对了,听说代理尚书寒门出身,年轻有为,短短五日陛下就夸奖了他三回、三回啊!” 孙尚书气的快升天了,连自家熊孩子都不顾了,柱着拐杖就往外冲,看那架势,是要去宫里和代理尚书干架了。 其他的人见孙尚书这个主谋都走了,就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各自瞪了百里奚一眼就离开了。 五个熊孩子面面相觑,之前被百里奚打的阴影还在,孩子们排成一排,孙玉楼躲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觑着百里奚,生怕她揍自己。 “今日,你们入了南凉王府就要守我南凉的规矩。在这里,你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从孙玉楼开始,你们分别叫一二三四五,记住了吗?” 熊孩子们气的牙痒痒,却又敢弄不敢言,愤恨的看着百里奚,不情不愿的道了句: “记住了——”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这位乃是我的母亲,我们南凉的女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得罪她就是和整个南凉过不去。” 熊孩子们眼神都暗了几分,将怨恨全部转移到刘氏身上,既然百里奚他们打不过,那他们就拿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刘氏开刀。 许是眼刀划在身上不太舒服,刘氏拉了拉百里奚的手臂,劝着:“奚儿,差不多就可以了,母亲想去看看适儿。” 百里奚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跪在地上框框磕头,“对不起母亲,我错了,是我思虑不周,我这就带您去看适儿。” 看着百里奚一行渐行渐远的身影,孙玉楼跳了出来,“你们看见了吗?百里奚那个贱女人也有怕的人,既然我们打不过她,不如就拿她的母亲开刀,到时候她的母亲声名狼藉,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一群十五六岁被家里人宠坏的孩子能有多重的心思,往往都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他们得想法正中百里奚的下怀,她就是要借刀杀人。 夜里,“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了。 今夜也不知是怎么了,百里奚睡得格外快,也格外香,就连有人将她偷偷运走了都没发现,墨风和墨雨也见怪不怪了,总是这样偷来偷去,他们也懒得管了。 路上,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的磕了百里奚一下,强烈的痛感让她提前清醒了,虽然身体还是动不了,可眼睛已经睁开了。 黑衣人忙着运她,根本没看她是否行了,主要是他们太过自负,对自己研制的毒药太过信任了。 两边的树在快速倒退,百里奚清晰的直到自己在被人运着往前走,她重新闭上眼睛,运转静脉,将毒往外一点一点的逼。 还没等她全部清楚完,她就被放到了一张非常柔软的床上,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已经可以动了。 突然,有个重物将她身旁压了个坑,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 那个重物开始动了,粗糙带着茧子的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瓣,一股酥麻感传来,百里奚微不可察的动了下。 “醒了?” 一听是苻坚那个狗男人的声音,百里奚气的快要炸锅了,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就是一顿输出,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就这样仍然觉得不解气。 “混蛋、登徒子,说,这是第几次了?” 苻坚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从我巡河那日起,你日日都是与我同床共枕的,你本就是我的妻,有什么问题吗?” 百里奚打了他一巴掌,“有问题,有大问题了。陛下让你去巡河你不去,罪犯欺君!” “非也,你们墨家的机关翼好用的很,可日行千里,一来一回,我即有既巡了河又能与你同床共枕。”苻坚这话恬不知耻。 百里奚懒得理他,翻身下床回自己家了,刘氏如今就在府里,可不能让她发现什么。
第11章 鼠斗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救命,救命啊——” 夜半子时,清辉堂里亮了灯,传来女人的哀嚎声以及呼唤府医的声音,也惊醒了刚刚睡下的百里奚,匆匆披了衣服去看刘氏。 “府医,母亲这是怎么了?” 刘氏疼的脸色发白,也顾不得其他了,目光一直在屋里搜寻着陈副将,没了他感觉就没有了主心骨。 “回公主殿下,王妃这是有喜了,肚子疼是因为误食了巴豆。”府医额头上冷汗汨汨的往下流,“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百里奚握住刘氏的手,“一定要保住母亲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我的亲弟弟。” 刘氏感激的望着百里奚,“奚儿,你可真是母亲的好女儿啊,母亲以后一定会视如己出,好好对你的。” 刘氏这次说的是真心话,可惜百里奚已经完全不相信了,她是故意导了这么一出戏,要先放松再拉进风筝线,不然线崩了可是会划伤手的,不划算,不划算。 “查,给我查,我堂堂南凉王府,竟然有鼠辈敢来投毒,给我查个一清二楚。”墨雨主动接下了这个活儿,毕竟要论下毒,她可是高手。 孩子就是孩子,还是太年轻,做事儿不够底细,从哪儿买的药,买通谁投的毒以及剩下的药在哪儿,很容易就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五个熊孩子被按着跪在堂上,百里奚命墨风写了名贴趁着夜色递到了各自的府里。 太医院会诊了一轮,确认刘氏没事儿了,百里奚拉着百里适回去睡觉了。 昨夜折腾的实在是太晚了,百里奚一直睡到了太阳正当空才醒。 “公主,五位大人在堂上等了四个时辰了。”水碧一边给百里奚梳头,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百里奚一拍脑袋,“瞧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快些梳妆,我去会一会他们。” 百里奚来到会客厅时,诸位大人的面前摆满了空了的茶盏,就连糕点都用了两盘了。 正厅中间,五个熊孩子跪着瑟瑟发抖,他们本想给刘氏下药气气百里奚的,谁成想刘氏怀孕了,还差点流产,他们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大臣异口同声道,人屋檐下,哪儿能不低头啊。 百里奚在中间落座,接过水碧递来的茶盏,撇了撇茶沫,浅饮了一口:“诸位大人回去吧,我已写好折子,准备随时上书陛下,求陛下做主。” “倒也不必,孩子们还小,再说了王妃那边不是没事儿吗,不若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相提议道。 “是啊,公主。”刘大学士附议。 百里奚起身,怒摔茶盏,“何为没事。我南凉王府子嗣凋敝,好不容易母亲有孕,竟被你们的孩子害的险些流产,你们管这叫小事。” 见百里奚生气了,众人商议了一下,派了代表孙尚书前来致词,“公主,我们是诚心诚意前来道歉的,不若您说个条件,我们一定做到。” 等的就是他们这句话,百里奚也不矫情了,直言不讳:“我要女子也能立足朝堂,能上学、能经商。” “荒谬!”侍郎大人年纪不大,却是出了名的古板,许是程朱理学荼毒太深,已经变得食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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