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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的像是要给她拆/吃入腹。 现在腰和腿还酸软异常。 沈卓翊眉眼间噙着餍足的笑意，对待孩子们越发有耐性，活脱脱慈父形象。 哥哥抓着小脑斧的jiojio不说话，浅色的眼眸直勾勾看着爹爹。 弟弟则郁闷地趴在摇篮里，小屁股撅着，被娘亲抱了一晚上的小脑斧也不喜欢了，要娘亲本人。 没让他趴太久，沈卓翊把他拎起来抱坐在腿上，点点他的鼻尖，“看来你随我，粘窈窈。” 话音未落，他敏锐地捕捉到床帐里有动静。 云窈杳撩起一角，面红耳赤道:“你不要和宝宝乱说话。” 沈卓翊挑眉，“窈窈醒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两只崽崽同时咿咿呀呀，冲着云窈杳手舞足蹈的要娘亲抱抱。 结果沈卓翊将弟弟放回摇篮，起身揽着小姑娘在宝宝面前“消失”。 和丰晏清懵懵地眨眼:我娘亲呢？我那么大的娘亲呢？[・_・?] 一帘之隔，沈卓翊吻了吻窈窈泛红的唇，为她整理衣襟，“乖，有些不好给孩子看见。” 云窈杳哪知道她衣领散开了，只觉男人语气轻缠，使她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整个熏熏然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宝、宝宝看着呢！你离、离我远点。” 小姑娘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沈卓翊心里爱得不行，吐息也重了几分。 想到昨晚做得过分了，他遗憾地放下某个想法，“窈窈，为夫想替你更衣。” “……” 她能说不吗？ 云窈杳着急地拍他一下，“先看看宝宝呀。” 崽崽似乎以为爹爹在欺负娘亲，踉踉跄跄地用手撑着自己坐起身，都靠在摇篮边，虎视眈眈地盯着爹爹。 沈卓翊探出头来，弟弟立马凶凶地“嗷呜”一声，小手颤颤地指着爹爹。 好像在说，不许对娘亲不好！ (▼ヘ▼#) 云窈杳跟着冒出脑袋，“没事小乖乖，娘亲换衣服呢，你们别急哦。” 哥哥神情放松，有了一丝笑容，弟弟笑出声，小手努力伸向娘亲。 沈卓翊兴致盎然地心中重复，小乖乖？ 嗯，窈窈是他的小乖乖。 “乖。”云窈杳握了握弟弟的手指，又回到床里，摸索着放在床尾的衣服。 知道她没力气，沈卓翊自然乐意为她穿衣，而且趁机讨了个香香。 不过得意忘形的后果是，小姑娘抱着宝宝躲了他一下午。 沈卓翊哭笑不得。 云窈杳甚至没去练字，陪崽崽的同时，也在卧房翻翻找找。 纸条不确定就在嫁妆箱里。 她进度有点慢，再拖延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东西。 至于沈卓翊说的关于他母亲的情况，云窈杳记在了心里，与苏嬷嬷聊天时，也了解到一点信息。 沈母湘荣郡主是个有主意的说一不二的人，沈卓翊出征不在时，她经常过来碧园。 苏嬷嬷表述得委婉，云窈杳自行猜测，其中多半存在不愉快。 况且以她的性子在湘荣郡主跟前，定是畏畏缩缩，不敢乱说话的。 云窈杳有些惶恐，可嫁也嫁了，总归沈卓翊是她的后盾，再不济她用失忆装傻糊弄一下。 实际上，自打那日气冲冲从碧园离开了，孙瑾仪一直想找借口见到云窈杳。 不见到本人，她准备的说辞给谁听呢？ 思前想后，孙瑾仪将目光放在平时与云窈杳处得不错的女儿身上。 这天，沈渝眠被母亲拉住，听她道:“眠眠啊，你嫂嫂休养好一阵子了，你跟母亲一块去瞧瞧你嫂嫂吧。” 沈渝眠也想去探望嫂嫂来着，闻言直点头，“好啊好啊。” 趁着沈卓翊不在家，孙瑾仪凭女儿顺利进了主院。 云窈杳正陪崽崽们在院子里玩耍，听说婆婆和小姑子“驾到”，顿时有些慌乱。 她刚刚熟悉上苏嬷嬷，哪怕提前有准备，面对身为郡主的婆婆，也显得很是拘谨。 沈渝眠将门虎女，性格大大咧咧的，人前礼仪姿态做得足，人后疯闹起来，进了门便撒丫子跑向云窈杳。 “嫂嫂！”她一如既往地想抱住软绵绵的嫂嫂，临时记起嫂嫂失忆不记得她。 这一扑上去，还不知会将嫂嫂吓成什么样。 她麻溜地刹住脚步，摆出和善的笑脸，冲神经紧绷的云窈杳挥了挥手。 第14章 我不能背叛他 “嫂嫂，我叫沈渝眠。” 云窈杳眼神怯怯，点了点头，“我知道，眠眠。” 沈渝眠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对的！嫂嫂一直叫我眠眠！” 不像她哥，总是冷漠地叫她全名。 还是嫂嫂好！甜甜的软软的！ 孙瑾仪一派威严地走来，先是嗔怪地对女儿道:“眠眠，瞧瞧你的样子，不得失礼。” 沈渝眠吐了吐舌头，“哎呀母亲，这是在自家人面前，别老用规矩束缚自己嘛，放松放松。” “你这丫头歪理最多。”孙瑾仪摇摇头，又看向云窈杳，“窈杳啊，你身体调理得如何了？我早就想来看看你，偏偏我那儿子不让。” 云窈杳藏在身后的左手手指掐着手心，提醒自己千万冷静，别发抖。 可声线仍泄露了一丝颤音，“我，我好多了，谢、谢母亲关心。” 孙瑾仪想说什么，沈渝眠先一步开口道:“嫂嫂莫惊慌，我们是一家人，暂时没印象不要紧，很快便能熟络了。” 说话时她还走到母亲和嫂嫂中间，不动声色地隔开两个人。 云窈杳对上沈渝眠的眸子，心底涌过一阵暖流。 沈渝眠悄悄眨了下眼睛，就像她们之间有了小秘密，一下子拉近距离。 她的心逐渐安定。 孙瑾仪暗自念了句“眠眠这丫头也没点眼力见”，轻咳两声说:“眠眠，你看看你的小侄儿，母亲同你嫂嫂说些体己话。” 云窈杳脑中下意识拉响警报，从郡主婆婆方才第一句话就能判断出，她很强势。 直言“我儿不让我来看你”，表面是关心，实则是敲打—— 是不是你在我儿子面前说错了话，以至于我儿开始防备我了？ 沈渝眠瞪大眼睛，“母亲你想跟嫂嫂说什么，嫂嫂又没记忆，还不如……” 她将目光投向后边的苏嬷嬷，“不如你跟苏嬷嬷讲！之后苏嬷嬷和大哥解释给嫂嫂听！” 苏嬷嬷密切关注这里动向，听渝眠小姐提起自己的名字，果断上前半步。 孙瑾仪:“……” “傻丫头，我同你嫂嫂说私房话，怎么能由你哥传给你嫂嫂呢？这像话吗？” 云窈杳回眸给苏嬷嬷递了个“我没事”的眼神，走到孙瑾仪身边，温声道:“母亲有话请讲。” 哎，还是窈杳上道，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至少把她说的给听进去了。 孙瑾仪眼底露出满意之色。 她拉过儿媳的手，“窈杳啊，咱们去一边说话去。” 沈渝眠和苏嬷嬷暗暗对视一眼，担心嫂嫂又会被母亲弄得不开心。 云窈杳全身僵硬地跟着孙瑾仪走到桂花树下，她身体轻微颤抖，不敢抬头，也不看直视孙瑾仪。 尽管对方是她枕边人的母亲。 孙瑾仪没放开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窈杳，好孩子，我知道你对很多事没记忆，没关系，我来告诉你—— “之前你答应我，等卓翊回京，你会带着他和两个宝宝回侯府住的。” 云窈杳脑子里一嗡，想到沈卓翊的叮嘱，果然婆婆要提到这件事。 小姑娘缩着肩膀脸色苍白，孙瑾仪不太高兴，为了达成目标，依然语气柔和地哄：“窈杳你莫怕，侯府你也待过，丫鬟嬷嬷们伺候得你挺好。 “如今你对碧园的境况也不熟悉，回侯府也是一样的，何况回去了我还能帮你在府中树立威信。” “可是，”云窈杳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话音沁着颤意，“这事由，由……夫君决定。” 她艰难吐出那个称呼。 当着沈卓翊的面，还没这样亲口叫过他。 孙瑾仪脸上浮现一丝不快，“窈杳，话不能这么说，你是他妻子，两个孩子的娘，你也有一定话语权，总不能事事听他的。” 云窈杳不禁咬住下嘴唇。 “你之前还答应过我另一件事呢，给卓翊找两个通房，你忘了我来告诉你。 “念在最近你正和卓翊培养感情的份上，通房之事不急，搬回侯府这事儿总得提上日程。” 通、通房？ 孙瑾仪以退为进，成功地在小姑娘脸上看出了几分慌乱。 “窈杳，你那时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但现在我不催你为卓翊找通房，那你也体谅体谅我，别叫我一把年纪要两头跑，才能瞧孙子一眼。 “当初你嫁进我们侯府，我们婆媳二人相处得好好的，结果，卓翊说你不喜人多的地方，偏要搬到这碧园来。” 她叹息着摇了摇头，“窈杳，你是个懂事的，理解一下我这当母亲的心情。” 云窈杳捕捉到关键词，瞳眸缩了缩。 夫君是因为她搬出的侯府独居？ 没记错的话，原文里沈卓翊从头到尾住在侯府。 他说搬家是他自己的想法，苏嬷嬷也说是将军做的决定，并未告诉她，契机在于她。 孙瑾仪推心置腹地说完，压低声音，“窈杳，你也做了母亲，能明白我心意的是不是？” 云窈杳捏了捏没被她抓着的另一只手，磕磕巴巴地道：“我不可以背叛他。” “什么？”背叛？ “既然他是为我搬到碧园……”云窈杳攥着手指为自己鼓气，“我不好再劝他回去，否则那样他该多伤心。” 孙瑾仪难以置信地缓缓眨了眨眼。 失忆前，这姑娘也是这般像个软包子，听她训话便始终低垂着脑袋。 可从未有反驳。 现在失了个忆反倒有胆量当场拒绝她了？ 孙瑾仪觉着有些荒谬，从喉咙口挤出一个“哈”的音，偏头平复了会心情，“窈杳，过去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不清楚我过去说了什么。”云窈杳四指深深抵着手心，“但我知道了原因跟我有关，我不能伤害他。” 这话比前面两句多了分坚定。 沈渝眠手里摇晃着拨浪鼓，眼角余光却一直瞟着桂花树下的两人。 见母亲变了脸色，沈渝眠急得抓耳挠腮，可干巴巴地过去把嫂嫂拉回来，母亲保准生气。 她眼睛一转，目光落在摇篮里两个小侄儿身上。 有了！ 沈渝眠把拨浪鼓放下，小声和崽崽们打商量：“是不是没见着你们娘亲啊？想要娘亲陪你们吗？” 听到娘亲，弟弟发出欢喜的声音，他要和娘亲贴贴吖~ 哥哥呆萌地眨了眨大眼睛，转头看向娘亲先前离开的方向，视线却被摇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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