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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斯点头，“这个世界原本是要按着书里的剧情发展下去的，你会死在献祭那天，是我改变了你的命运，让你重获生命。” “我们又没见过，你救我干什么，你们神这么闲的吗。”她撇嘴，不信祂的说辞。 希尔斯轻咳一声，不自在的开口，“神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比你想象中的更早认识你。” “也就早了那么数万年吧。”希尔哼笑出声。 莉莉娅眉头紧皱，她现在才刚成年，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19岁，哪来的数万年。 她问希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希尔斯没让希尔回答，祂接着说，“神有着漫长的生命，只要这个世界不崩塌，就会一直活着。数万年前，大陆上还没有出现人类，活着太过无趣，只好预知未来打发时间。” “某天，我预知未来，发现有本书和这个世界融合在一起，它改变了世界的走向，变成了世界规则。” “这个世界本来没有规则，于是这本书变成了唯一的规则，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超过了我。” “我预知的未来被打乱，于是将注意力放在这本书生成的未来上。” “起初我只想打发时间，但后来你死于神祭，规则让我必须现身，我才将目光放在你身上，献祭不是我要求的，可你却因此而死。” 祂顿了顿，“我不想背负因果，所以我从那一刻开始改变你的未来。我从你出生看到你长大，想寻个合适的机会阻止规则，可在这个过程里，我发现我爱上了你。” 莉莉娅：“我除了一个头衔和别人没什么不同，难道和光明元素契合度高是你爱上我的理由？” 如果是，那这也太随便了。 希尔斯自顾自继续说：“我总是不自觉地关注你，不去预知未来的时候在想你会做什么。你顽皮还喜欢耍小聪明，得逞了总是一脸得意，你高兴我也会高兴。” “你学习被凶，我就去干扰教你的老师，让他们都喜欢你，舍不得凶你。” “你难过，我也会难过，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不能立刻去陪你，我每天都在数还有多久才会遇见你。” “莉莉娅，爱也需要理由吗？你是我第一个关注的人，我预知的未来一片黑白，只有你是彩色。” 祂挥手，圣殿出现了祂曾经预见的未来，莉莉娅看着上面又跑又跳的自己，极其别扭。 她想捏手指，结果发现她的手被祂俩一人一只，握的死紧，“……你爱我和我遇见希尔又有什么关系？” 希尔终于有机会说话，“书生成的唯一规则限制了神，它对未来的掌控高于神，神无法改变规则安排的命运。只有瞒过规则，窃取它的力量，才能让你顺利重生，所以我出现了。” “神将自己的力量一分为二，光明力量变成了希尔斯，而黑暗力量变成了我。” “规则是死物，神却有思想。希尔斯利用万年的时间隐瞒和掌控规则，而我则进入黑塔沉睡，直到遇见你，被你唤醒，才能恢复力量去破坏在你身上的另一部分规则。” “神在圣殿给你留下了线索，你是神衷爱的人，圣殿的限制对你不起作用，我需要沉睡避开规则，只有你才能开启黑塔的封印。” 莉莉娅听着晕晕乎乎，“所以黑塔里的东西都是你准备的？” 希尔：“准确来说，神弃之地都是为你准备的。在这里，所有的规则都是为了保护你，你学习魔法经常贪玩，还总是喜欢捉弄别人，你需要神的规则保护。” “我不会和比我厉害的人起冲突好吗，只是捉弄一下，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噘嘴，不满祂这个说法。 “神弃之地的规则存在，即使你没有唤醒我，有规则保护，圣殿的人来抓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希尔上手去捏她的脸，“谁让你幼时太顽皮。” “神能预知你的未来，所以我在黑塔准备了你需要的东西。”当然也将祂自己考虑了进去。 莉莉娅没有空闲的手捏回去，她一口咬住祂的手，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瞪祂，“哼，你只放了一张床，用心险恶。” “噗——，我承认我心思不纯。莉莉娅，还有想知道的吗？”希尔没忍住笑，她情绪恢复了就好。 莉莉娅：“那黑塔旁边的废墟是怎么回事？” “本来是给你建的宫殿，但世界规则发现了这里，出手破坏掉了，我在黑塔顶层沉睡，它不能将黑塔全部破坏，只能影响底下几层，所以那里就变成了你刚来看到的样子。” “希尔斯还没有解释祂为什么要冒充你！”莉莉娅一想起这个就来气。 希尔斯：“我和希尔不同，在献祭之前我不能来人间，只能在上界看着你。希尔离开，我忍不住想找你，可你只知道希尔，我只好伪装成祂的模样接近你。” 莉莉娅扬声提醒祂：“但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祂笑，“可你还是相信了不是吗？” 啊啊啊，不听不听！闭上眼就可以假装祂们都不存在！ “莉莉娅，想去神界看看吗？”祂给她准备了礼物。 莉莉娅听不出是谁的提议，犹豫了一会，问道，“我一个普通人也能去神界吗？” “要不今天让你在战场露面做什么？信仰的力量可以让你拥有和神相似的能力。” 莉莉娅：“这才过了多久，只有在战场的人才知道这件事吧……消息传播哪有这么快。” “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那之后再带你去。” “唔，好。” 莉莉娅磨了许久，终于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睁开眼，问面前的两位，“希尔斯说事情结束是什么事情结束啊。” 她不闹这一出，都不知道祂们背着她在忙什么。 希尔斯解释：“你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现在我和希尔一人掌握着一半规则，规则迟早要合成一体，而我和祂也会融合。你不想见我，我本想融合后用希尔的模样来见你。” 但祂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于是化成鸟儿接近她。 原来祂们会融合吗……莉莉娅做梦曾经想过如果祂们是一个人就好了，可真的融合，她又不舍。 “对我来说，希尔是希尔，你是你，你们两个是不同的，变成一个人，真的很怪……” “我们两个都想独占你，不融合，这个矛盾解决不了。我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别的男人，即使是另一个我，也不行。”希尔斯摸着她的脑袋，“所以，莉莉娅现在是接受我了吗？” 她蹭地站起身，“什么接受不接受，我不接受你就会远离我吗？” “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远离你。”祂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那不就得了。”她才不要去回答祂的问题。 “希尔，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回去好不好——”莉莉娅抱上希尔的手臂，小声撒娇。 “好，我们回去，不待在祂这里。” 希尔不喜圣殿，祂立刻带着她消失。 希尔斯被留在了原地，祂自言自语：“她都接受我了，那我也可以跟他们住一起吧。”
第38章 神弃之地。 莉莉娅站在废墟边仰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石柱, 从高处看，这座巨大的建筑废墟群确实是大型宫殿的布局，她以前有猜测过, 没想到真的是。 “希尔，这里原本是什么样子的？”从废墟就能看出曾经的壮观, 她对这片废墟着实好奇。 希尔具现出水幕，这里原本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绕山而建，高大的城墙巍峨庄严。 灰色的城墙上爬满了藤蔓，城堡外荆棘和蔷薇围绕，无数精雕细刻的尖塔层叠而上，城堡正中央的天穹仿佛连同天际, 亦幻亦真。 “希尔……”眼前的城堡太过壮观，她一时失语。 这是童话公主才会住的城堡吧。 现实中的王室宫殿都没有这座城堡来的震撼。 城堡的占地覆盖了一整座山。 “你小时候喜欢看城堡里公主的故事，于是, 我在这里建了这座城堡，我想你一定会喜欢。可惜被规则破坏了，当时的材料现在很多已经找不到了，没法复原。”希尔有些感叹。 神在建这座城堡时费了很多心思, 祂找了无数优秀工匠绘制图纸，并预知未来，参考了未来人类制作的幻想图集，亲自用神力一砖一瓦建造出这座城堡。 大理石柱上的花纹历经岁月腐蚀仍清晰可见，莉莉娅用手勾勒着纹路，问：“规则为什么要将这里破坏掉啊。” “不受规则掌控的东西, 它都会破坏掉，神和从前的规则在某种情况下是对立的, 神制造了一块不受规则控制的土地，禁止魔法和战斗，不被规则所喜，于是这里被规则打上神弃之地的名字。” “这里曾经真的很美……”满足了她小时候对城堡的所有幻想。 希尔：“我会收集材料恢复这里，这本是送给你的礼物，很抱歉没有替你保管好它。” 为了不被规则发觉祂在这里进入沉睡，希尔主动限制了自己的力量，没有留下神力保护这座城堡。 就算是神，也有失策的时候。 “抱歉什么呀，我能见到它的样子就很开心了，真住进去，占地太大了我会没有安全感，还是喜欢我们住的塔。” 莉莉娅捡起一片琉璃瓦，望着山下的参差不齐的房子，问祂， “你要怎么收集材料？这里的砖瓦石块很多都被小镇居民捡走盖成了他们的房子，我们要去把那些屋子拆掉吗？” “当然是找新的材料，别人用过的怎么会再拿来给你建城堡？”希尔揉着她的脑袋，继续说， “这里损坏的彻底，当时的一些石料颜料放在现在已经过时了，恢复力量后我会重建这里。” 莉莉娅：“要等你和希尔斯融合后吗？” “是。” “那还是不要重建了吧。”她脚尖踢着小石子，声音微弱。 希尔轻笑，“不融合也要去找材料，黑塔能住的地方太小，我不想委屈你。” “这塔这么大，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住着比在圣殿还要舒服呢。 希尔问她：“你看谁家公主住塔里？” 莉莉娅掰着手指举例：“长发公主就住在塔里！而且我也不是公主。” 希尔：“但她后来是不是回城堡住了？” 莉莉娅：“你怎么知道她回去住了，希尔你还看过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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