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露出了责怪的眼神,颇为不高兴道:“越大人这是俸禄几何,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话音落下,不知为何,沈素感觉到眼前之人有一瞬间面上露出了柔和的神色。 眨了眨眼,又感觉她多半是瞧错了,越祈安的脸上何时能出现与“柔和”相关的形容。
第63章 避嫌 “殿下这样不合礼数,刚折损了五王爷身边之人,当知晓避嫌才是。”越祈安沉声道,但并没有赶人的意思。 沈素自顾自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撑着下巴,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可是越大人你都受伤了,本宫先前被皇上叫走,皇上可是对你的伤势诸多关心,本宫这不是代替皇上前来探望越大人,这有何需要避嫌的。” 越祈安有些不自然地错开了视线,只瞧见了沈素的笑容,便觉得有些莫名的紧张起来。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静,心想着若是皇上真的关心他的伤势,当时在现场不关心,又怎么会私下派沈素过来关切他。 “越大人,你快停下来歇歇吧,朝中上下这么多官员,你休息片刻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说着话,沈素干脆上了手,凑近了越祈安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笔,又握住了他的手腕,啧啧心疼道,“越大人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晓得照顾自己。” “瞧瞧这手伤的多厉害,纱布在哪里,本宫亲自帮大人上药,本宫包扎伤口的技艺还算是不错的,要不试试?” 昭月眼疾手快找到了纱布,连忙递到了沈素的手边来。 沈素递过去一个“懂事”的眼神。 “你……”越祈安本要拒绝,但手都被沈素抓住了,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挣扎,只好“被迫”受下了这份关照。 沈素边帮着上药边安心蹭着电,与越祈安的肢体接触后,她充电的速度果然更快了。 上药上心,沈素一点没察觉越祁安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有多晦暗。 为了拖延上药时间,沈素决定与越祈安转移话题。 慢悠悠地解开了纱布一角,沈素便回头朝着昭月叫道:“剪子呢。” “要什么剪子,直接将纱布拉开便是,微臣不痛。”越祈安察觉到了沈素掌心的温度后,耳根微微发烫,极为不自然又怕被沈素瞧见,只得想着快些结束。 可沈素向来是属牛皮糖的,既然想着要蹭电,那就得将厚脸皮发挥到极致。 “只要是人,都是会痛的,在本宫的面前,越大人就不必故作坚强了。”沈素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越祈安微微一愣,眯了眯眼,随后又垂下了眸光,没有再应。 昭月送来了剪子后,沈素又开唠,“刚刚本宫过来的时候,见着了盛南秋,不知他是有何事?” 越祈安不答,目光落在了沈素纤细的手指上,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打量过这人的手。 十指不沾阳春水,白嫩得如同新生的葱白,骨节分明,手掌并不大,单看着,倒不像是男子会长出来的手。 “他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不会为难你了吧。” 听沈素如此发问,越祈安只得淡淡地出声道:“从殿下被莫名之人陷害起,微臣虽怀疑是五王爷所为,但无半分的头绪,恰好此时盛大人与微臣碰面过一次,便提起了此事。” “盛大人还真是乐于助人啊。”沈素心里愈发后悔,没事占盛南秋的便宜作甚,天下美男子那么多,非要在老虎身上拔毛。 西厂忠于皇上,知晓的事情诸多,若是关系尚可的话,是有很多消息是可以从盛南秋那处弄到手的,总归是不会损坏皇上的利益便成,盛南秋也不会做那个哑巴。 想到这里,沈素便有些走了神,上药的手也不知轻重起来。 只听到一声倒吸凉气的“嘶”声,沈素瞪大了眼眸,才发觉自己太过用力弄疼了越祁安,急忙道歉:“抱歉抱歉,是本宫不小心。” 明明是走神了,越祈安看得一清二楚,却也没揭破她的谎言。 只当做沈素旧情未消,心中还记挂着盛南秋,便张口道:“还是让飞童来吧。” “别呀,他一个大男人不知轻重,本宫绝不走神了。”沈素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发誓状。 “殿下这是还惦记盛大人。”越祈安突然抬眼,不咸不淡道。 沈素疑惑地看向他,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盛南秋是什么发电站吗,为什么她要惦记呢? “本宫是觉得盛大人只是个西厂头头,私下里竟然知晓那么多秘密之事,心里多少有些感叹,恐怕这朝堂上下的脏污之事,他知晓的应该有不少吧,”沈素不由地叹息一声,“本宫从前得罪他不少,心中忐忑。” “仅是如此吗?”越祈安收回了手,看着手腕上系着的蝴蝶结,忍不住想扯开重新系上一个死结。 可一看沈素一双鹿眼亮闪闪的,又制止了这种冲动。 沈素搓搓手,给越祁安递了个靠枕:“先前越大人不是与本宫说过他的事情,本宫又不是心智缺失,总不能逮住一条死路撞个头破血流不是。” 见越祈安不应话,沈素又转移话题道:“本宫前阵子听皇上的意思,说是本宫的姐姐要回来。” 越祈安神色一凛,依旧没有接过话茬。 可沈素现在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事上了,因为她发现—— 充电停止了?! 还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变故,充电宝竟然罢工了! 沈素心里是一万个羊驼奔腾而过,深吸了一口气,冷静过后,依旧没有察觉到电量有增长的痕迹。 让她想想,电量的增长应人而异,至于在越祈安身上感受到的电量增长快慢,一般是根据接触还有距离改变的。 她记得有好几次,她明明维系的是一样的距离,就像是当初她头一次闯进首辅府的时候,与越祈安同塌而眠,当时的距离和现在是差不多的。 可当时的电量增长是没有而今快的,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其实在越祈安身上获取的电量快慢,是与越祈安有关的。 他们之间的相熟关系……也就是越祈安对她的看法,会改变电量的增长快慢。 当越祈安觉得与她感觉陌生的时候,充电会停止吗? 可是她明明没有做什么伤害越祈安的事情…… 不对,她刚刚提到了一个人——沈思鹭。
第64章 沈司鹭 难道沈思鹭是越祈安心中的禁忌词汇,加上她主动提,她表面又是沈思鹭的弟弟,所以越祈安对她主观的看法可能会降低。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沈素仔细回想了一下原书,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一点。 因为原书对于沈思鹭其人的描写,实在是过于女强的设定,她处世霸气、果断,生的一副好皮囊,偏于妩媚风格的大姐姐。 原书为了缓解权谋文的紧张情节,便在书里添加了沈思鹭,这个与权谋严谨人物形象并不符的女性人物,尤其重点描写的是她的胸围。 最爱持靓行凶,凭借着外貌和外形的优势,在男人堆里吃得很开,加上她是皇室的公主,旁人对她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舔狗众多却又高不可攀的女神。 男人见得多了,也不在乎这些情情爱爱,没有什么恋爱脑,反而人生目的明确,只爱权势。 夫君没了性命之后,她也不愿活守寡,又被明德帝,也就是当今的圣上一纸诏书唤回了京城,回到了京城之后也没有闲着,很快就在朝中混得很开了,时常参加些宴会,从宴会上认识一些有志之士深交下去。 还会与那些夫人们说说话,联络一番感情,为此还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一直到原书的最后,沈思鹭四嫁权臣,终于站在了越祈安的对面,从此也成为了他最大的对手。 可谓是权势通天,令人啧啧称奇,坊间对于这位声势浩大的公主,却是没什么好话说的,毕竟那不是二嫁,而是四嫁,风评不佳,但对她的政治能力又极为服气,不过沈思鹭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事情。 沈素实在不明白,沈思鹭与越祈安会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在沈思鹭的眼里,越祈安算是她的完美择偶对象了,人好看,重要的是权势不是一般的滔天,怎么也不该结仇的。 文看到后头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会生出的感情纠葛,一切都是沈思鹭的因爱不得,最后生出了怨恨来。 期间,沈思鹭也曾偷偷摸摸与越祈安眉目传情,奈何越祈安就是块石头,油盐不进,心中已有白月光,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她的爱意。 为了报复越祈安目中无人,沈思鹭当真是嫁了一个又一个,每次都是欢欢喜喜地出嫁,那些前夫无一例外成为了她的垫脚石,离了夫家后她还是欢欢喜喜的,根本就没有受到婚姻之事的影响。 这都是后话,眼下沈思鹭还没有因为丧夫之事回到京城,他们之间可算是还没有什么太深的交集。 仔细算算,沈思鹭出嫁差不多有两三年了,越祈安在两三年前算是初露锋芒,算得上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小生了。 年纪虽小,但手段不容小觑。 这样的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沈思鹭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沈素不由地又转头去看越祈安,见他神情有异,还没有缓过来,想着他心心念念的,应当还是他的白月光。 沈素忍不住暗暗猜测,莫不是这其中的纠葛是与越祈安的白月光有关? 等一下!该不是沈思鹭在其中搞过什么鬼。 沈素凑近了越祈安的脸,甚是觉得额边的发丝碍眼,便往后拨了拨,“你……” “殿下与她长得并不相像。”越祈安指节发青,忽而出声打断道。 沈素眨了眨眼,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那是自然,本宫生的好看,天生丽质。” “公主花容月貌,殿下一介男子,”越祈安神色如常,心中已然翻起了惊天骇浪来,他抿了一口茶水稳了稳心神,这才瞥了一眼沈素道,“如何争锋。” “难道本宫真的半分都比不了她吗,好歹也是同一个爹不是。”沈素支着下巴颇为不满地瞅着越祈安,不知为何,她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刺耳。 等沈思鹭回到了京城,她定然要去看看她这位姐姐。 竟然还能从越祈安的口中听到夸赞人的词汇,花容月貌,都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公主母亲,也就是已经过世了的月华夫人,她的相貌闻名京城,但出身低微,家父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即便是生下了大公主,在潜邸之时也只做了个外室。”越祈安与沈素细细解释了起来。 沈素扁着嘴,这么说,就是亲娘的基因不够,所以她和沈思鹭相比的距离堪比隔着条护城河。 “本宫对于那些往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沈素可一点都不关心沈思鹭她亲娘生的到底有多美丽,再美也终究化为历史尘埃里的一颗沙砾,“本宫现在关心的流月刀,险些都忘记问大人此事了,流月刀的仿造技术虽然炉火纯青,但假的终究是假的,总不可能代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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