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挥退了顾世璋,自己独自坐在御案前,面上的烦躁之色淡去,他却不由深思起来: 究竟是谁要动顾世璋? 还是,惦记上了京兆尹的位子……
第119章 “……也不知道那刘大人哪来的胆子, 瑾瑜你是不知道,舅舅当时那脸色都能吃人喽!” 魏思武一面说着,一面丢了一颗炸小肉丸到自己的口中, 徐母因为徐瑾瑜提了一句,炸了一整个半人高的小瓷缸。 且这炸小肉丸做法繁多,可以炒着吃、烩着吃、煎着吃、糖醋着吃……等等,入口焦脆喷香,美味无比,今个徐母便是用煎制的。 徐瑾瑜听了魏思武的话,沉默了一下, 也取了一只炸小肉丸送入口中, 慢慢咀嚼: “此事, 只怕还没有完, 也不知道那位顾大人究竟是怎么碍了别人的眼。” 魏思武有些稀奇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瑾瑜未曾入朝,这消息可是颇为灵通啊!那顾大人也藏了一手, 随便那刘大人参, 最后只把那对拍花子夫妻一拖上来,那刘大人的脸都绿了!” 徐瑾瑜看了魏思武一眼, 慢吞吞的咽下口中的食物, 面无表情道: “当然是因为此事本就是我发现的, 且这件事……乃是旁人有心算计,只可惜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魏思武:“……” 魏思武干干一笑,随后立刻眼睛放光: “原来此事是瑾瑜发现的?那快给我好好说说那顾氏女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什么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说的是谁?” 徐瑾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魏思武一眼: “我怎么知道是谁?朝上的官员我也加入扣口君羊以污贰二期无儿把以看更多完结文不曾识得几个呀, 至于个中细节倒是可以说与你听听, 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儿可就是除夕了, 你莫不是要留在我家?” 除夕讲究的是阖家团圆,那长乐伯纵使再荒唐不堪,等除夕那日,魏思武也要回去长乐伯府一趟。 “除夕就除夕,明个去点个卯也就是了!瑾瑜你还是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你是不知道,我和那顾大人并不相熟,这事儿我当时好奇的心里跟猫抓似的! 你要不说,我还准备过了年从舅舅那里打探打探呢!顾氏女被拐后能半日归家,这得多幸运啊!” 魏思武这会儿对于吃瓜的热情与成帝几乎如出一辙,真真是应了那句外甥像舅! “别想了,这幸运不可复制。顾家五娘之所以被拐,乃是因为一匹霞光锦。 而我能发现其踪迹,也是因为那匹霞光锦被不知其布料特性的王武夫妻沾了上面的云母粉末罢了。 也不知若是那背后之人知道自己一心用霞光锦算计的人,却因为霞光锦而脱困会是什么想法。” 徐瑾瑜如是想着,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魏思武只听徐瑾瑜说的轻描淡写,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是什么诛心之言? 但随后,魏思武便有些庆幸,幸好瑾瑜这脑子不是对自己的,否则十个自己都不够用! 今个吃瓜吃到撑,等到天擦擦黑的时候,魏思武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临走时,还将徐母炸好的小肉丸包圆带走,惹的徐瑾瑜用幽幽的眼神盯了他许久。 因着魏思武回去有些晚了,等他到城门口的时候,大门都已经合上一半了,魏思武连忙招呼道: “等等——” 可那扇大门却一直铁面无私的慢慢闭合,魏思武见状急了,连忙一甩鞭子,迫着马加速冲了进去,就这还险些夹了马尾。 “一个个没长眼睛还是耳朵?没听到本少司的话吗?!” 魏思武气的厉声呵斥,而城门小兵看清了魏思武的面容后,却面露苦色: “原来是魏少司,您有所不知,京兆尹顾大人初初上任,便觉京中城门守卫稀松,故而特意请示圣上后,严格规定进出时间,这若是过了时间,谁来也不顶用,属下等只能依规办事。” 魏思武听了这话,知道不是小兵故意怠慢自己,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那你且说说以后这城门开合的规矩!” “回大人,以往勋贵府上可手持信物漏夜出城的规矩被取消了,若要出城需得圣上御赐手令。 东西南北共十二门,每日鸡叫而开,日沉而关,一息也不能耽搁。对于来往百姓、商贩的核查也需认真仔细,顾大人还说他会派人前来密查,属下等哪敢懈怠?” 城门小兵对着魏思武倒起了苦水,自打顾大人走马上任之后,他们这些人是累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位顾大人的脾性他们还没有摸清楚,故而只能谨慎对待。 魏思武听到这里,也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兵: “诸位辛苦了,今日是吾冒犯了,告辞。” 魏思武在马上一抱拳,小兵连道不敢,目送魏思武远去。 这件事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魏思武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翌日,长宁公主在晨起时归家。 姐弟两人用过早膳,魏思武有些闷闷不乐道: “长姐,咱们要不还是等晚上去长乐伯府一趟吧。这会儿去还不知要呆多久呢。 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咱们和长乐伯关系不好?要我说,这一趟不去也行!” “不可。” 长宁公主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淡声道: “舅舅以孝治天下,可若是我二人对父亲不敬,被人抓到把柄,落下口实岂不是称了某些人的意? 不过是回我们曾经和娘的家罢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又何惧之?” 上一次给舅舅献菜之时,长宁公主才知道一直有人暗中盯着自己,她自不能不谨慎。 魏思武听了长宁公主的话,瘪了瘪嘴: “瞧长姐说的,我会怕他?我就是不愿看到他!” “你不愿意看到父亲,焉知父亲愿意看到你?可这天下,父母可以不慈,子女却不可不孝。” 长宁公主看了一眼魏思武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眼中飞快滑过一抹笑意: “不过,只要进了长乐伯府,那关起门来就是咱们的家事了,思武大可不必担心,你我已经不是当初孱弱不堪的模样了。 为人子女,不能选择父母,但世人口中这孝心,也只是论迹不论心,倒也不必委屈了自己。” 长宁公主说到最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称得上淡漠: “思武你受舅舅器重,贵为京兆尹少司,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逢场作戏之事,以后也不会少,你已经长大了啊,不要轻易授人以柄。” 在长宁公主的劝说之下,魏思武终于点了点头,姐弟二人这才坐上了马车,朝长乐伯府而去。 长乐伯府里,长乐伯当初虽然未被成帝夺爵,可却也免了他的差事,只有一个伯爷空衔在身罢了。 是以不过大半年,长乐伯早就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之态,这次过年,长乐伯的红绸也似乎不及别府喜庆。 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座行将就木的府邸。 长宁公主与魏思武下了马车后,看到眼前一幕,对视一眼,却默契的没有多言。 当初娘走之后,长乐伯好一阵左拥右抱,子孙满堂,连嫡亲的两个孩子都没有立锥之地。 这会儿,魏思武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却畅快不已。 凭什么娘亲拼了命为长乐伯生了孩子,而他却能在娘亲去后大肆享乐? 他该赎罪。 姐弟两人并肩走了进去,门房未曾阻拦,里面依旧还是那样样子,只是沉静了许多。 长宁公主看着,眼中闪过淡淡的追思,这才有了几分娘亲在时的模样。 “公主?世子?” “公主和世子回来啦!” “伯爷!公主和世子回来了!” 下人看到二人,顿时惊喜不已,飞快着前去给长乐伯报喜,魏思武有些不能理解,面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长乐伯这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长宁公主倒是镇定,淡淡道: “舅舅免了他的差事,一个只有爵位,而无实权的伯爷可过不了多么滋润。” 而与长乐伯恰恰相反的是,如今贵为正四品刑狱司少司的魏思武。 刑狱司乃圣上直属,哪怕主司也不过正二品,可却位高权重,乃是京中勋贵人人都愿意交好的。 长宁公主看着一旁傻乎乎四下打量的弟弟,不由摇了摇头,思武哪里知道舅舅给他是什么。 随着下人一通惊呼,没过多久,长乐伯衣裳有些散乱的冲了出来,看到魏思武后老泪纵横: “思武啊,你可算回来了!” 魏思武却飞快一个闪身,几乎用上了生平所有武艺,躲开了长乐伯: “伯爷止步。” 长乐伯尴尬的停下脚步,魏思武这才冷冷道: “你我本就没有那么亲近,何必装模作样?” “思武,是爹错了!你不喜欢那些庶弟,爹都让他们在自己院子不出来,你别生气了。” 魏思武只觉得长乐伯这番作态令人作呕: “我说了,我娘就生了我和长姐,你再将那些肮脏恶臭的东西非要拉给我,你便让他们睡觉注意着点。” 到底在刑狱司呆过一段日子,魏思武吓唬人很有一套,这会儿他笑容冰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长乐伯,吓得长乐伯立刻道: “好,好,好,爹不说了!爹不说了。” 魏思武这才冷哼一声,长乐伯怯怯的低下了头,这番作态在魏思武面前还是头一次。 魏思武看到眼前这一幕,心里百味杂陈,可是看着长乐伯那暗搓搓打量的眼神,让他下意识的心中抗拒。 于是,原本那点儿异样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的院子爹还日日让人洒扫着……” 长乐伯还要献殷勤,而魏思武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不耐的打断了长乐伯的话: “你只说我了,那长姐的院子呢?” “呃……” 长乐伯后知后觉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他对于长宁公主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温顺懂事,不言不语的小女孩。 以及,大半年前,让他不得不大出血,甚至大伤元气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嫁女儿。 长乐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长宁已经外嫁,府里裁减了不少人手,一时没有顾及。啊,长宁不如去花厅歇歇脚吧。” “花厅是客人停留之处,伯爷这是把我姐弟二人当客人了?” 魏思武冷冷的看了长乐伯一眼,随后直接拉起长宁公主: “长姐,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走!” 魏思武说走是真的走,长乐伯见状却是立马急了: “别啊!是爹没有考虑周全,那长宁便去正院歇息吧,你娘的一些旧物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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