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枝听了他这话,只觉得心烦。 那个女人愿意没名没分的等?等他考官身,等他跟廖夫人言谈,等他一点点长大——虞望枝是不愿意等的。 虞望枝一直觉得,有些人,如果最开始没有为你做出点什么牺牲,那以后也一定不会牺牲的。 如果她短暂的因为一点情爱而屈服了,那她就永远是被轻贱的那个,会一点比一点轻,一日比一日轻,轻到最后,为了任何一点东西,都能践踏她。 因为她最开始低过头,所以就永远都抬不起来头。 世事都是如此的,你自己轻贱自己,别人就也不会高抬你。 虞望枝虽然见识少,但天生就知道她自己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才不愿意委屈自己跟廖寻海。 如果要委屈自己,也得要换点好东西才行,起码像是廖映山那样的,才能值得她委屈自己,廖寻海这种,钱没有,平事的本事没有,就一张嘴让人“等”的,说上两句浅薄的喜欢,能有什么用?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自私自利,趋炎附势,但她不在乎,她心底里清楚,只要她自己过的好就行。 但他好歹也是廖映山的弟弟,虞望枝也不想说的太难看,所以她沉吟两下,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瞧见廖寻海突然看向她身后,支支吾吾的唤了一声:“大兄。” 虞望枝一回头,便瞧见廖映山冷着脸站在她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瞧那脸色,颇有几分青绿。 虞望枝一见了他,原本想跟廖寻海说的话也不说了,便那般乖乖顺顺的站在廖寻海旁边,做出来一副小女儿姿态。 她知道廖映山会生气,但就是忍不住气他一下——叫他天天装来装去! 她便往廖寻海旁边一靠,娇滴滴的问:“哎呀,这位是谁啊?” 廖寻海被她一靠,魂儿都飞了一半儿了,本想说你见过、还爬上过马车,但是转念间又想到此事事关陈二姑娘清名,便掩盖下,只当两人没见过,与她道:“这位是大兄,前些日子去剿匪了,近期刚回,枝枝,唤大兄。” 廖映山的脸更绿了,隐隐觉得头顶都是绿的。 虞望枝只当看不见,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见过大兄。” 廖映山忍了又忍,在此时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抓握着她手腕将她拖拽过来,冷声道:“有夫之妇,还敢出来与旁人勾连?”
第45章 大结局 虞望枝被廖映山拖拽过去的时候, 手腕都被攥的生疼,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味儿都要冲到她面上来了! 她偏不说话,做出来一副饱受欺负的模样, 怯生生的看着廖寻海。 廖寻海被虞望枝的眼神勾的神魂颠倒, 一时间都忘了对廖映山的恐惧, 他向前一步, 试图从廖映山怀里将虞望枝抓回来, 一边抓, 一边顶着廖映山锋锐的目光磕磕绊绊的说道:“大、大兄!望枝虽然嫁过人, 但她心里有我, 我心里也有她,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 廖映山一张脸绿的像是翡翠一样。 他听见“真心相爱”这几个字,气的冷笑一声,道:“你与谁真心相爱?你若是与她真心相爱, 现在便去与你母求娶!” 廖寻海的脸色顿时白下来。 他如何敢去求娶? 廖夫人一个眼神瞪过来,他就怕的不能说话, 他如何敢说呢? 他只能让虞望枝委屈一点, 先偷偷与他好, 然后再慢慢去说服母亲, 说不定哪天母亲心情好了, 就同意他了呢? 廖寻海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了人, 一眼便被廖映山戳破了。 廖映山本就心生恼怒, 此时言语更是锋锐, 冷笑着呵斥道:“软弱无能, 怯笨无力, 便是将人娶回去又能如何?不过是使你母磋磨她罢了,休要误女子大好时光!” 廖寻海被斥的面色逐渐由白转红, 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不甘心的盯着虞望枝看。 他问虞望枝:“望枝,你愿不愿意等我?等我考上了功名,我会向我母亲求娶你的。” 虞望枝拿团扇掩着面,嘤嘤的摇头道:“小女年岁大了,等不得,廖二公子还是待您母亲给您挑选个好的吧。” 廖寻海如遭雷劈,想要去拉虞望枝。 虞望枝便往廖映山身后躲。 廖映山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叫旁人瞧见他们俩拉扯,转而怒抓着虞望枝便上了街头的马车。 驾车的小厮是有点眼力见儿在身上的,这俩人一上马车,小厮把鞭子都甩出火花来了,马车车轮滚滚而行,迅速从墨香街驶出。 马车里,廖映山用力把虞望枝甩在了马车内的床榻上,怒道:“虞望枝!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三天不来找我,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虞望枝被他砸在床榻上,腰疼的直哼唧,见他动怒也不害怕,只趴在榻上,阴阳怪气的抻着嗓子说:“没办法呀,廖大人不要我,我不该找找后路吗?总不能一直给大人当暖床的吧?连个名分都没有。” 廖映山被气笑了,将玉带钩一解,丢到一旁的椅上,讥讽道:“你离了男人活不了?” “是呀。”虞望枝半点也不害臊,她把自己的肩衣往下一捋,露出光滑奶顺的肩头来,顺着他的话激他:“我这人儿就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廖大人不要我,我就要去找旁人,找个比廖大人更有力的来,我们俩夜夜笙歌,我给他生两个孩儿,一男一女,我还没尝过旁人滋味儿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大人厉害,啊,我记得,大人这么多年风餐露宿饱受暗伤,估计身子都不行了吧——” 她话还没说完,廖映山已经被她激的怒压而上。 他蛮横的咬她,在她的脖颈间恨恨的说:“你哪里也别想去,只准给我生孩子。” 虞望枝被他咬的直躲,又在他的顶撞间化成一捧水,绕着他的脖颈,故意唤他的错名:“廖春山——” 他被激的更凶猛。 那时正是薄夏时,嫉妒与愤恨融成爱意,如涓涓溪流,斩不断的流。 他如此恨她,爱她,舍不得她,想把她深深藏起来,埋在骨肉里,吝啬的不肯再给任何人看,只在每个夜间,自己拿出来肆意把玩。 爱意疯长,春山藏枝。
第46章 敲定婚事 ◎婚事◎ 当日, 廖映山将虞望枝带回府门后,连着几个时辰都没出房门。 虞望枝的软腰都被他掐出了一道手痕来。 娇娇软软的美人儿似是一颗珍珠,躺在他怀里, 熠熠的泛着光。 她是那样美, 让他爱不释手。 那日后,廖映山便去陈府提了亲。 虞望枝父母早已不在, 万事都由舅父舅母做主。 凭心而论, 廖映山是个不错的夫家,年岁正好, 后院干净, 官途明亮,但不好的是,这廖映山来求娶时,并不是通过廖府下聘的,而是自己请了朝中有名望的长辈,来为他做媒。 他父母尚在,却请外人来做媒, 想来以后成婚时,也不会宴请父母。 这样做派, 日后到了朝堂上,恐被人攻讦为“不孝”。 大奉重孝,若是得了个不孝的名头,日后怕是行路颇难。 但是若要细细算来,廖府那些事儿也够乱遭, 廖映山几乎与父母都闹翻了。 舅母拿不定主意, 还来问虞望枝, 愿不愿意与廖映山见上一见。 虞望枝当时羞答答的一抬扇子, 只道:“小女哪敢出门见外人?且由着舅母做主便是。” 舅母瞧她这样,便知道这事儿能成。 她从不拘着虞望枝,虞望枝虽然是个姑娘,但是却总跟个男子一样出去乱走乱玩,虽说没去过什么风月地,但见的人也不少,估摸着是早都私下里相看完了,否则不能这么顺当的推给她。 “只是他不宴请父母——”舅母有些犹豫的又问了一句。 “不宴请便不宴请呗。”虞望枝倒是不在乎那些,她摆了摆手,道:“那我以后还不用伺候婆母呢,多好啊。” 就廖夫人那个脾气,本来就看不上廖映山,要是把虞望枝送到廖夫人哪儿去,指定要被磋磨,再加上虞望枝跟廖寻海那点事儿,说不定怎么折腾她呢。 舅母这样一想,也是。 虞望枝从漠北来的,骨头里就没什么规矩,那些高门贵女的做派,虞望枝是半点没有,别说侍奉公婆了,虞望枝连管家的账本都算不明白,这要是拿到廖府去,少不了一阵磋磨。 若是没了婆母,只在自个儿院子里待着,她再给虞望枝添两个得力的干活的婆子,虞望枝这后半辈子也安稳。 婆母便没再顾忌什么旁的事——左右人家自己小夫妻俩过日子,只要他们过的好就行,外人,都别掺和。 廖映山自己就是个立得住的人,能在后母不慈,亲父不端的情况下杀出来,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虞望枝和廖映山的婚事,便就这般敲定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一月开《拨雪寻春》
第47章 婚礼 ◎秋来◎ 虞望枝跟廖映山订婚的消息传出去, 一共两拨人不高兴。 一拨是廖府,一拨是林府。 廖府廖大人跟廖夫人是觉得廖映山没有把他们这对父母放在心上,连一点假面子都不肯做。 廖大人是被气的要抽过去, 廖夫人却暗暗觉得高兴, 撺掇别人放出“廖映山已破门,不再是廖家子”的消息。 这样一来, 日后廖映山再回府抢廖府的家产便难了! 廖夫人巴不得廖映山跟廖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廖寻海则是震惊, 虞望枝怎么跟他哥哥好了?他有心想去问一问,又不敢, 只自己委委屈屈的憋着, 憋了几日,饮了一场酒,大醉一场,被廖夫人好打一通,丢进了书院读书。 而林府,则是林鹤吟不甘心。 当初廖映山以锦衣卫的身份去林府要人,林鹤吟给了, 后来虞望枝失踪了,廖映山也没给林鹤吟个交代, 林鹤吟自己心下就怀疑这锦衣卫是不是故意卡着的。 后来,负责督办此案的廖映山跟虞望枝要成婚了,林鹤吟立刻琢磨过味儿来了。 怪不得这虞望枝回不来呢,原来是要嫁给廖映山了! 林鹤吟因此而大为恼怒,背地里想撺掇给廖映山吃点苦头, 奈何廖映山比他手段高超, 林鹤吟吃了几回亏, 又因为和柳府休妻闹得太难看, 背地里被柳府报复,又被发配出京。 比起来廖映山,柳府的人更恨林鹤吟——柳玉娇回去之后,知道谢三不可能迎娶她,所以干脆把所有黑锅都丢到林鹤吟身上。 她坚称自己肚子里的孩儿是林鹤吟的,说自己如此胡来,都是因为林鹤吟利用她,又宠妾灭妻,她一时失去了理智,才会去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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