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南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说,能不罚我吗?” 嘉云抬眼:“你怕罚?” 要是怕罚的话,他就不可能昨天晚上故意来招惹嘉云了,嘉云的手扣住行以南的后颈,她兴致勃勃地道:“让朕来猜猜,你到底怕什么?” 行以南更加无措,嘉云会猜到吗? 其实嘉云根本不想猜,她就只是想看行以南这副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样子,停了继续戏弄的心思,嘉云将那个司晨国进献的盒子放到行以南面前。 行以南明显一愣,“给我的?” “是。” “我会好好、好好收着的。” “好。” 行以南缓缓打开盒子,嘉云等着他看见那一刻的表情—— 由白到红,最后犹如烫手一般,恨不得将手里的盒子扔出去。 嘉云意味深长地道:“那就请良人,好好收着吧。”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尾巴◎ 听闻行以南亲自跑到陈文的殿中, 将嘉云抢走了,迟言本想约上郁自明,凑一凑这个热闹, 但刚刚出了殿门,他又想起陈文那日发疯的情形, 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 时至今日, 他都还有些后怕。 陈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等到他彻底失势之后,再去看他的笑话也不晚,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 雪上加霜。 迟言没有将嘉云从别的殿勾出来的本事,但他望向晚春殿的方向,如今有这个本事的人,已经出现了。 晚春殿。 回影一进来,行以南就做贼心虚地将手里的盒子往床里面藏, 回影的目光掠过那个精致的盒子,他道:“良人, 迟言迟侍君想要见你。” 行以南听见迟言的名字皱了皱眉, 连方才起来的红晕都退了下去,他哑着嗓子说:“我不想见。” 许是昨晚上用多了嗓子,行以南的声音到今日都还没好, 回影顺势将手里的梨汤递到行以南的手里。 这是嘉云亲自吩咐下去, 让御膳房熬制的,梨子清甜, 用来润喉最好不过, 行以南搅着手里的梨汤, 等着它冷下去。 他若有似无地看向殿门, 陈文算计他的事情才刚刚过去,行以南担心,迟言也是来算计他的。 他虽考中了状元,满腹的诗书,可他学的从来都是圣人之言,面对迟言和陈文的手段,他毫无招架之力。 也许这就是嘉云想要看见的,她想要看见行以南陷在争宠的风波里动弹不得。 可比起这个,显然是嘉云的彻底厌弃更为可怕,行以南搁下梨汤,拢紧腕上的金链,明明嘉云才刚刚离开,行以南又不安地问:“陛下,还会来吗?” “陛下回了长乐宫看折子,晚上就会过来,”回影瞥了一眼那碗梨汤,他道:“这是陛下特意赐给良人的。” 行以南讷讷地点头,端起梨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回影耽搁了许久都没出去,迟言又让人进来催了,回影看向行以南:“良人真的不见吗?” “不见。” 回影只好和那小侍一同出去。 到了外殿,迟言正在和晚春殿的人攀谈,他眉眼和善,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房。 虽然不知道迟言到底和那人谈论了些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好事,回影快步走到迟言身前,行礼后道:“我们良人身体欠安,还请侍君先回去吧。” 迟言仿佛早有预料,他不像陈文那般富有攻击性,往那儿一站就是柔柔的,骨子里都透着顺从,他温声道:“我听闻陛下将司晨国的贡品给了良人?” 回影心里一跳,急急看向方才与迟言说话的人,那人自知犯了错,一味地低着头,沉默不语,回影笑着道:“只是一些小玩意儿而已,陛下拿来哄良人开心的。” 拿别国的贡品来哄行以南开心?迟言听得出回影话里的意思,他们几个从前都是有人伺候的,进宫之后,他们身边还是跟着先前的人,这些人,自然比不上回影这个一直在后宫里的人老道。 话里话外都是嘉云赐下来的恩宠,可他今日,不是来同行以南争宠的。 他心里平静,毫无波澜,要是换了陈文,回影只怕是已经挨打了。 迟言好脾气地道:“想来你并不知道,司晨国的东西,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司晨国素来以女子为尊,在女男欢好之事上,花样百出,风月馆里的大多数器具都出自司晨国,迟言对司晨国并不陌生。 方才套了晚春殿伺候的人几句话 要真的是奇珍异宝,殿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如此含糊其辞,赐下来的只可能是—— 那些玩意儿。 嘉云的恶劣让迟言后背发寒,他越发地明白,一定要顺着嘉云的心意。 而如今,嘉云的心意都在行以南身上。 只是……行以南这样的人,未必知道那些东西怎么用,迟言的念头微微转了几圈,他又问:“陛下除了给良人那些东西之外,还说了些什么?” 回影实在是想不通迟言要做什么,在他这里,迟言已经过分了,他冷下脸色道:“还请迟侍君尽快离开。” 回影转身就要回到内殿,迟言朗声问:“你不想你们家良人,多讨些陛下的欢心吗?” 回影脚步不停,陈文疯了要扯他们家良人下水也就算了,如今迟言竟然也掺和进来了。 …… “你疯啦。”郁自明这几日偶感风寒,一直没好,这会儿说话还带着鼻音,一惊讶就容易咳嗽。 等到他咳嗽完了,迟言才继续说:“总比被陈文羞辱要好。” 郁自明吸了吸鼻子,手摸向带着热气的茶杯,照迟言这个架势,肯定是要跟陈文势不两立了,他那糊掉的脑子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看着有些可怜。 迟言主动问:“你呢?” 墨色披风拥着郁自明那张苍白的脸,郁自明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我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你病了这些日子,陛下来看过你么?” 郁自明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连热起来的指尖也凉了下去,他沮丧道:“没有。” 就是一次也没有。 “那你还要喜欢陛下吗?” “还要喜欢,”郁自明往里面缩了缩,将自己整个卷进披风里,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他向往道:“陛下……哪怕是喜欢我一点点,我也很开心。” 陈文和郁自明,一个爱嘉云爱得要死要活,一个则爱得悄无声息,嘉云只要赐下一点点就欣喜若狂,但迟言不一样,他既然从风月馆中出来,就不可能再回去。 迟言要走,郁自明站起来送他,两人到了门口,郁自明才犹豫地问:“所以你要选行以南?” 后宫里,选边站的事情并不新鲜,只是迟言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选择,郁自明想着,迟言是真的被陈文得罪狠了。 果然,风月馆出身是迟言最不能提及的死穴。 “我选恩宠最盛的,你要是恩宠最多的那个,我也会选你。” 看着迟言出了院子,门口的风大,郁自明又咳嗽了两声,小侍连忙将自家侍君扶进去。 郁自明摩挲着碗边,他喃喃道:“你说,迟言是不是一点儿也不喜欢陛下呢?” 要不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怎么可能想得出来通过司晨国的那些东西,去与行以南成为同盟。 他竟然也舍得教行以南这样的法子去勾嘉云。 郁自明指节用力到发白,他就舍不得,可他也知道,嘉云不可能只喜欢他一个人。 等不到回答,郁自明又自言自语,“哪怕是一点,也是好的。” 郁自明往殿内一扫,他眼巴巴地看着小侍:“不如我们重新将炉子烧起来吧。” 他身上实在是冷得厉害。 …… 月明星稀,晚春殿内昏暗一片,嘉云捧了烛台进去,她缓步慢移,悄悄地往床帐靠近。 床帐厚实,既透不进去光亮,也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嘉云的脚步一顿,她动了动耳朵,听见了很轻的喘息声。 她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满意的样子,于是直接上手掀开床帐,烛台往前,照出床上的光景—— 行以南脸色潮红,正难耐地抵住枕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 难怪,喘息声那样轻。 嘉云的视线继续往下,落到自行以南腿间延伸出来的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尾巴泛着上好的光泽,这也是司晨国送来的,果然是朝贡的上品,此时那尾巴正随着行以南轻轻抖着,像是在引诱嘉云去摸。 一面去摸尾巴,一面搁置下烛台,光亮恰到好处地拢住行以南的脸,潮红未退,又因为嘉云的动作湿淋淋的。 终于玩够了,嘉云才去亲他。 一一吻过那些眼泪,嘉云握着狐狸尾巴的那只手又不安分地动起来。 她望着行以南无神的眼睛,悠扬道:“真乖。” 作者有话说: 司晨国出品,值得信赖!
第30章 第三十章 ◎值得朕的喜欢吗◎ 司晨国的礼物足足有一大箱子, 这几日嘉云挑挑拣拣,几乎样样都在行以南身上玩了个遍。 嘉云一拿再也不来了威胁行以南,行以南就乖得出奇。 什么玉啊石头啊小珠子啊, 嘉云最喜欢行以南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样子,还要爬到她的脚边, 请她怜惜。 嘉云倒是玩得兴起, 可随着箱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 行以南也越发地不安。 这几日事忙,嘉云从不在晚春殿中歇息,往往是玩够了就沐浴回长乐宫, 行以南经常披着衣服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问回影,嘉云明日还来吗? 即使是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也睡得不太安稳。 直到郁自明久病不愈,嘉云去了他宫中看他, 晚春殿就跟在冰雪中一样冷,明明已经快五月了。 行以南是见过郁自明的, 他想象着郁自明和嘉云坐在一起, 嘉云亲自捧了药去喂他,时不时还会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耳朵, 柔声哄着他。 行以南本该也冲到郁自明的殿中的, 可他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招数吸引嘉云过来了。 他就在廊上坐了一整天,入夜之后, 嘉云还是来了。 行以南兴致缺缺地问嘉云想要玩什么, 嘉云没听出行以南话里的力竭, 她随口道, 尾巴。 她真的爱极了那条尾巴,恨不得行以南的身上真的长了这么一条尾巴,摸到尾巴根|部的时候,仿佛真的触及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行以南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光是想想,嘉云就觉得有趣。 前几日的装扮都是行以南自己弄好了,等着嘉云来的,这一次嘉云饶有兴致地坐在床边,看他自个儿装尾巴。 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装扮好了之后行以南已经气喘吁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尾巴搅弄得,伏在丝绸被上艰难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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