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鼓励。杨柳儿通常会在黎明之前回来,她想萧默能早些离开。 嘎吱-- 院子隐约这一声,叫郁阙顿时醒神,杨柳儿提前回来了!高门贵女,清贵夫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等事。 “大人...萧相...”她语气似要哭了,软绵的手心去推他,“快停下,有人来了。” 萧默俯首在她香颈间正得趣,哪里管得了洪水滔天,更何况萧府里他为尊,除非是皇帝来了。 他置若罔闻,继续轻轻啄吻讨好她。 “萧默你走开!” 高门贵女的矜持此时此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纤弱的腿狠狠踹向了奸臣。 男人腹间生生地挨了那么一记,身子往后跌了那么一下,屈起的双膝跪在榻上,赤着上半身,宽肩窄腹,肌理轮廓分明。 郁阙下榻,也顾不得衣衫微凌,也顾不得男人那黑如锅底的脸,“你快从后门走!”萧默正要发作,人已经被从后门推了出去,同时手里还被塞了一件里衣。 她合上后门,硬生生第将这座府邸的主人关在了门外!萧默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紧闭的双门,不敢相信她真赶他,头一回在自己宅子里这般狼狈!! 确实是杨柳儿回来了。 郁阙瞧见萧默的外袍正搭在床沿,立即拽到身边来,用衾盖住自己,佯装睡了。 她惴惴不安地听着动静,幸而杨柳儿回来后没有点灯,连妆都没有卸就上榻睡了。 蜷缩在榻上,手里攥着男人玄色云锦袍子,她厌恶萧默,将他的袍子推远了。 伸手从枕下摸出一样冰凉之物,放到心口贴紧,螭龙玉环,她与沈彦的定情信物。 *** 萧默彻夜未眠,泽元进房催他上朝时,男人不动如松地端坐在椅榻上。 “夫人没来么?” 泽元心头一紧,家主的脸色像要杀人。 “夫人估计睡过头了,由奴才伺候家主更衣,又该迟到了。” “叫婢女去传她过来,告诉她别想躲,否则本官亲自去请她!” 兽园那小院的木门关上后,萧默生着气穿上里衣,狼狈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思考了一个问题。 他在自己家中宠幸自己的妾,居然还被撵了出来!他又不是翻墙与她偷情的情、夫! 泽元大致猜到家主在御史夫人那受了气,黎明前他亲眼看着家主沉着脸色从兽园回来,外袍还不知去向,不知道的还以为遭打劫了。 郁阙没能逃脱,乖乖去了绿水苑。 男人的脸色与她预料的一般无二。 萧默冷笑:“夫人起晚了。” 高门闺女,书香世家,无缘无故将人踹了,她心里有一丝歉意:“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是故意的。大人受伤没有?”郁阙好心问他。 “这只是伤不伤的事么?”萧默冷冷道。 “那是什么?”她不明白。 萧默懒得与她解释,展开双臂,“替本官更衣,否则上朝再迟到,陛下问起来,本官就说与夫人缠绵时被夫人踹伤了!” 郁阙有些羞恼,伸手替他宽衣,“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道歉了。” “我不接受!”萧默语气清冷傲然。 替他宽了里衣,被踹的地方有些泛红,“我替大人擦些药膏吧。” 萧默即刻吩咐泽元去药房拿跌打药。 泽元嘀咕着,这上朝都要迟到了,还擦什么跌打药啊,他家家主向来身子康健! 跌打药取来了,男人身着雪缎里衣,衣襟微敞,蹙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郁阙挖了层膏药涂抹到他受伤的腹。 萧默不是那等粗野汉子,他生活奢靡,金贵得很,软绵的手心就这么轻轻地贴着给他擦药。 她在榻上也不曾这么主动。 郁阙渐渐感觉道掌心升腾的温度。 下个瞬间,郁阙重重跌到墙上,身后的恶犬张口咬在了她脆弱的后颈。 萧默去解她的腰封。 “大人不上朝么?”郁阙贴在墙上。 萧默悠悠地道,“夫人觉得......本官这般上得了朝?” 他爱极了这般,将她高门贵女、御史之妻的模样一点一点打碎,将她变成他身边承欢的妾。 泽元在外等了片刻,眼看自家主子即将赶不上朝会了,怎么擦个药擦这么久?! 泽元叫婢女珠儿,“你进去瞧瞧家主更衣完毕没有。” 珠儿推开卧房的门,偌大的卧房里静谧无声,燃着好闻的沉香,珠儿撩开内室的幕帘。 一阵轻咛声灌入耳朵,珠儿立在原地愣住了。 珠儿心头一沉,难道家主与夫人在房里、在房里、 郁阙忽然意识到屏风之后有人,转身去推萧默,他真真要毁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这一推就碰到了屏风,珠儿来不及逃开,那沉重的象牙屏风便落在了地上。 萧默风驰电掣一般护住了女人。 愣在原地的珠儿只瞧见了家主宽厚的脊背,还有那一闪而逝的雪白身影,纤柔绝美。 纤柔的身影与高大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滚出去!”萧默怒斥。 珠儿这才回过神,连滚带爬地跑了。 郁阙羞愤欲死,扯过衣袍盖住自己,看他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厌恶,这一切都怪他,白日宣淫! 萧默方才不过褪了她的衣裳罢了,什么都没做。只是再拖下去朝会就要结束了,他自顾自开始穿衣裳。 “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你是本官的妾,你我在房中做什么事,他们自然知道,倒是夫人,不要掩耳盗铃。” 看着女人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萧默心烦意乱,“若夫人昨夜叫本官尽兴了再走,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默穿戴完毕要进宫,忽得瞧见足边一枚玉佩,弯了下要拾了起来。 手指缠着红绳放到眼前翻看,“夫人这玉佩的成色很不错。” 郁阙伸手夺回,将玉佩护在心口,“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这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他夺去似的,萧默笑笑,“令堂的遗物,我是不会拿的,夫人不必如此。” 临走前,萧默吩咐,“对了,夫人记得,夜里再来绿水苑。” 郁阙握着玉佩,“我今夜不想再同你做那事。” “哪件事?”萧默笑问,“说的是教本官练字,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况且他这三番两次,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心里那团火只越烧越旺! “今夜没应酬,我回府后就要看到夫人在房里等着本官。” 男人甩下这话就走了,转身的瞬间,唇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是个好兆头。 怎么就因为贪恋她的美色而耽误了上朝?自己对她的渴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郁阙更是懊恼。 给恶犬顺毛这件事似乎没有进展,恶犬还是恶犬,她依然是他的猎物,不是主人。 她没有真正放下沈彦,没有办法做到虚与委蛇去奉承萧默。 *** 傍晚从宫里出来之后,萧默推了应酬,早早地回到府邸。 绿水苑空空荡荡,明确与她说了回来要见她,这是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你去兽园将夫人叫过来。” 泽元自己都记不清这是家主第几次吩咐他去兽园了,而且这些时日,家主回府似乎越来越早了。 “等等。”萧默改了主意,虽然说过她不愿意来绿水苑住就滚回兽园的话,但他是萧府的主人,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去命夫人收拾细软,挪到绿水苑来住。” 泽元:“那奴才吩咐人去收拾西厢房。” 萧默睨了仆人一眼,“本官房里住不下么?” 泽元当下懂了,立即去办。家主对这位夫人的兴趣还真高,这都一个多月了,新鲜劲还没过呢,竟然破天荒地让兽园的女人挪到绿水苑来住。 郁阙得了消息倒是很平淡,好色之徒罢了。 她收拾衣裳。 杨柳儿在边上瞧着,调侃道,“恭喜你了,这一回家主大人不必偷偷摸摸夜探香闺了!” 郁阙脸上生热,原来昨夜的事杨柳儿都知道,“这些都留给你。”她将好些没穿过的新衣裳都留给了杨柳儿。 既去了绿水苑,她决意暂时摒弃矜持与原则,顺萧默的意,当他乖顺的妾。 她抱着包袱到绿水苑时,萧默已经自行换下官服,正盘坐在椅榻上练字,听她推门的声音才侧首看她。 “为了方便夫人教本官练字,从今日起夫人就住在绿水苑。”他面色如常,“夫人先将东西整理好,来教我练字。” “是......” 郁阙抱着包裹往内室去,不禁腹诽道,他最好只是练字,这人惯会为了自己的私欲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萧默瞧着那一抹娉婷身影走向内室,解开包袱,将里头的衣裳一件一件挂进空置的衣柜。 郁阙的东西不多,除了衣裳,还有几本常翻看的书与一些家里带来的小物件,整理完毕之后她回了外间,坐到萧默对面。 两人隔着一个矮几,萧默凝视着她,“夫人这般能练得好字?” 郁阙遂又坐到他同侧。 萧默终于没了耐心,长臂一伸将人揽坐到怀里,“不是说过本官回来要见到夫人待在绿水苑么?” 郁阙早忘了个干净,她将砚台挪到面前来亲自研墨,“先练字吧。” “好,先练字。” 两人之间难得没有争执,夜里的时光就这般如流水一般静静淌过。 郁阙攥着他的手认真教,萧默也认真学。 “时辰不早了,夫人沐浴歇息吧。” 郁阙点点头。 从浴房出来,她更了一袭寝衣,显得人更温婉,萧默瞧了一眼,去了浴房。 郁阙坐到椅榻上,说不上什么心情,但绝对没有从前那么抗拒了。等等,方才整理行李时,这榻上的褥子好似不是这个颜色,这会儿换成了她喜欢的素色,该是婢女进来换了,郁阙不知道这是不是萧默的意思。 他是个生活奢靡精致之人。 淡淡的沉香钻入鼻间,原来远处窗边长桌上的香炉燃起了熏香,明明她去沐浴前还没有的...... 大约是这香气安神,她丝毫不紧张。 “夫人,安置了吧。”片刻之后萧默回来,已经更换了玄色寝袍,他的东西真真样样华贵。 幔帐落下,郁阙被他抱了个满怀,跌入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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